25、魔法的本质 ...
-
新年对于茵嘉而言就是一场破财——从米尔密斯回来之后的奖金大半花在了这个上面，包括了给老爹买的新怀表，给自家哥哥的炼金书，尤苏拉的新型□□外，还给了扎迦尔一副新的魔力手套，以及给莉莉安娜献上从自己七岁开始收集的魔法小说。
“七岁开始？”
“嗯，认字的时候就开始看了。”茵嘉一脸肉痛地开启自己的书柜，给莉莉安娜递了一本小说过去：“启蒙作，不后宫也不特别打脸，很不错的一本冒险类升级小说。”
“这本的话是纯后宫，但是后宫妹子们最后把主角给KO了，画风清奇我就收了。”
“这本，没有女主特别基，偏偏作者不认，天然腐地让人不忍直视。”
“基？腐？”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茵嘉咳嗽了一下，笑得有些贱兮兮的：“这本的话是纯女主的，很上进，最后也没有因为男主改变自己的想法，最后称霸世界了。”
莉莉安娜若有所思，看着自己手上的书越叠越高不由得有些无奈：“茵嘉。”
“嗯？”
“你……是想要称霸世界么？这种类型的……”
“不是呀，我虽然不行，看别人行也挺好玩的。”茵嘉笑了下，随手再抽出一本书：“啊，这本神预言，说的是有一天魔法回归了所有人都会魔法，要不再回顾一遍吧。”
“你给我这些书是为了……”
“人类的想象，可是很伟大的哟。”茵嘉歪了一下头，抱着书回到了客厅拨弄了一下壁炉，毫不犹豫抢占了最温暖的位置，坐在摇椅上一晃一晃地看着自己的书：“我可是非常喜欢魔法的。”
“我还以为你最喜欢的是斧术。”
“两个都很喜欢啦。”
学着茵嘉的样子，莉莉安娜坐在摇椅上同样一晃一晃的，翻着那本据说是“女主最后称霸世界了”的小说，在看到扉页的时候瞳孔一缩：“茵嘉。”
“嗯？”
“没什么。”
抚摸了一下上面的字句，莉莉安娜皱了一下眉头：“上面写，魔法元素是世界上最小的构成所在？”
“哦？”
茵嘉挑了挑眉，发现了么？
“这本书里有很多想法都很有趣哦，在小说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的。其中还包括什么神明封印了魔法，人类单挑神明改朝换代，甚至于还有最后成为了支配魔法的人哟。”
“……”
看着莉莉安娜的表情，茵嘉看着自己这本书中的字迹，笑得有些隐晦：“人类想要成为神明，很好笑对吧。但是在小说中，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是么。”
可探寻，不可深究。茵嘉捏了捏手中的书页，她倒是有些想要探究，可惜莉莉安娜在旁边肯定会阻止她。不过让她知道人类的想法是有多么丰富，也挺不错。
“话说，知道为什么一年的最后两个月被冠以智慧神的名字么？”
“因为冬季什么事情也不能做，所以往往选择在家充实自己么？”
“差不多吧，不过更有一种是，很多使人进步的成果，往往都是在十三十四月出现的。自己和两个月，是智慧神对人类的赏赐。”
“你想要说什么就直说吧。”
“上一次魔法消退，是为什么？”
回以茵嘉的是沉默，过了良久之后莉莉安娜才开口：“你的聪明，不应该用在这里。”
“比我聪明的人多得是。”茵嘉歪了歪头，点了点莉莉安娜手中小说的封面，毫不要脸地夸着自己：“就比如你手中这本书的作者的想法，天才到一种境界了，对吧？”
“这是你写的。”
茵嘉没否认，依旧笑容满面：“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那么就告诉我吧，上一次魔法为什么消散。”
壁炉中的火焰舔舐着木柴，在寂静的空间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太过于温暖也太过于静谧。良久，在茵嘉以为莉莉安娜不会回答，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书本上的时候，听到了莉莉安娜的声音。
“因为触碰到了底线，或者是一位魔法师，或者是整个魔法师的群体，触及到了魔法的一个底线，从而导致了魔法的消失。”
“底线？这个底线是……”
“实际上，你可以不用问我，本来这些下学期学院里面都会说的，然而你既然选择了提前毕业，还真是只有我能告诉你。”
莉莉安娜露出了一个恶作剧的笑容：“所以说我本来就会告诉你，没必要弄得这么曲折。我还以为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就是这段黑历史也值得你这么苦心，甚至于暴露了以前的笔名以及小说作者身份，值得么？”
“这些本来也不是秘密，爸爸帮我谈下的合同，不然我怎么会出书呢？”茵嘉毫不犹豫反击了回去，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后以莉莉安娜的投降作为结束。她一直拗不过茵嘉，这几天下来都快要习惯了。
“因为魔法本身是奥秘，奥秘的核心你应该知道是神秘。神秘的东西，不为人知才是神秘。然而在那个时候，人类探寻到了一部分奥秘以及魔法的本质，为了保护魔法的神秘，魔法元素自行消退进行了自我保护。”
“一部分奥秘……”
“你不是知道么？”
莉莉安娜戳了戳自己手里的这本书，表情淡定：“不过，你居然能够推理出来，我应该说一句不愧是二次觉醒的天才来掩盖掉你本身探寻的过程，免得魔法又一下子缩回去了。”
“确实我知道更多，但也仅限于‘我’本人。”
莉莉安娜看着面前的少女，确定她没有说大话之后摇了摇头：“所以你不会说，哪怕说出来魔法不会倒退也不会说，对么？”
“既然魔法是神秘，那么面对着神秘的我拥有一些小秘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茵嘉用手抚摸着自己手中书本的封面，不知道是应该继续说下去的好，还是就此闭嘴。魔法元素啊，真的只是魔法元素么？当然不是，就如同她在米尔密斯所作出的判断一样，魔法元素——不管什么水元素土元素，既然被冠以了“元素”的名号，那么也就是说，这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原子。
世间的基本粒子是夸克，夸克互相结合能够构成强子，其中的质子中子构成原子核是原子的核心部位，也就是说，魔法元素还能够进行拆分，定然不是最小的“魔法单位”。
世间万物遵循的并不是奥秘，而是规律。几乎所有的世界都逃不了这么一个既定的规律，那么也就是说，已知的魔法元素，肯定不是作为最小单位出现的。既然如此，魔法的构成茵嘉可以肯定也逃脱不了这些规律。
如果说魔法的本质莉莉安娜所说的是“神秘”，之前的三千年都用来消除所有人对魔法中“已知”部分，为何会在这个时候苏醒？
因为炼金术已经到了顶峰，并且开始向科技发展了么？茵嘉不想停止自己的思考，但是继续思考下去的时候内心却有一种危机感，她能够感觉到自己现在已经到达了自己所能探知的极限，那么也就不能再多动作了。看着小说中的主人公刨根究底不断升级，茵嘉闭上了眼睛，直接把手中的一本书投入了壁炉之中。
“诶？茵嘉你怎么了？”
“没事，放心吧。”
她不会去深究，而且，或许这个世界上她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会在这个时间段就接触到魔法本质的人。如果这个时候打破魔法的“神秘”……
“我不会说的，而且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莉莉安娜合上了手上的书，同样学着茵嘉的姿势投入了火炉。火焰舔舐着纸张，不断地将那些字句化为烟尘。等到一本书烧去大半，莉莉安娜才轻轻地用指尖划过摇椅的把手，眼神带着锐利看向了茵嘉。
“既然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先回答我一个小问题吧。因为这件事情，你成为了大魔法师，不是‘知道才成为大魔法师’，而是‘知道所以压制自己的实力但是压制不了才成为大魔法师’的对么？”
“是啊，你看出来了？”
茵嘉无赖地摊了摊手，她只能做到先成为大魔法师，而且——
“茵嘉你以后，已经不限于大魔导师这个顶级称号了，对吧。”
“或许吧，但是……”
茵嘉对着莉莉安娜难得一见的锐利，重新倒在了摇椅上，甚至于还前后晃了好多下：“如果说你不想的话，那么我会和以往一样的。”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莉莉安娜你不是应该知道的么？”
少女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这个空间响了起来，轻柔还带着一丝调侃。
“只要是你的要求，我什么时候没有满足过？”
“你要求我不会说，我一个字也不会说。你要求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
“我从来没有辜负过你的请求，那么你是不是也要答应一下我的请求？”
面对着少女温柔的表情，莉莉安娜扭过头不去看她，听着茵嘉闷闷的笑声之后直接甩给了她自己随身携带的红皮书。
“看吧，你能掌握多少是你的事情，我可管不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魔法的本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