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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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昱涵和李小零约好，上下学的时候都会和刘亦明轮流把她送回家、送到学校，其他时间，只要小零约他，也会帮忙接送。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小零虽然内心充满喜悦，但还是很好奇：“我们之前好像也没有经常聊天啊，你却花这么多时间来帮我，真的有点过意不去。”
“我只是觉得，刘俐雅他们太过分了，想要帮帮你的忙，仅此而已。我其实以前也想帮你，但是我们不熟，不好开这个口。”张昱涵想了想，坚定地回答道。
这个理由太牵强，小零不相信。现在以他俩现在的关系，这样做明显很奇怪，也显得她欠了张昱涵的人情。她不想欠别人太多，现在的她，很想和身边人拥有平等的关系，这样才能心安。
她想了想，问道：“这不是普通的帮忙，对吧？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也尽管和我说吧。”
“你说得对，这不是普通的帮忙。”张昱涵又喝了一大口茶，叹了一口气：“其实，以前初中的时候，刘俐雅也是我的同学。那时候，她欺负过我的同桌。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但也是胆子小、不爱说话。他什么也没说，最后默默地转了学。我很想他，也对刘俐雅这样的人非常厌恶。只是，我不知道该怎样去改变这样的现实，去帮助那些无助的同学。直到，我看到最近的你。”
“我？”小零望着他，感觉张昱涵看着她的眼神不一样了，有一些热切，还有一种期待——这是以前她从来没在其他同学脸上见过的表情。
“小零，你不一样了。最近的你，我觉得很厉害、很聪明。我觉得，你可能可以颠覆刘俐雅过去在学校里的地位。所以，我要帮你，给她一点颜色看看。”张昱涵一边说着这话，一边紧紧地攥紧了拳头。
原来如此。李小零明白了，张昱涵突然对她这么好，其实是为了别人，更是为了他自己。也许在过去，他没能帮助那个关系很好的同学，让他一直存有遗憾。而现在，又面对这样的局面，他可能不想再沉默下去了。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总之，现在他们的目标是一致的，这就够了。
虽然，她现在越来越觉得刘俐雅可笑，张昱涵这么讨厌她，她居然没有发现，还一直单方面地追人家，还把别人不喜欢她的锅疯狂往无辜的人身上推，这不是无能狂怒是什么？
总之，以后自己的人身安全有了保障，要做的事情也明晰了。想到这里，李小零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忽然发现，自己原来已经有很久没有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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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回到学校，李小零继续回到社团和队友打竞技比赛，大杀四方。但奇怪的是，关掉游戏后，她对自己比赛的内容记忆非常模糊，甚至于再打开要怎么操作也不记得，这点让她非常在意。
难道重生以后，她的身体真的发生了奇怪的变化，能让她自动进行一些高难度操作并自动清除记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自己，让她感觉有些陌生。她开始不停地思考，然后不断地头痛，像有一把锤子在大脑深处敲敲打打，要把她的神经都尽数敲碎。
在人潮涌动中，小零只觉得自己和其他人中间隔着一层雾，朦朦胧胧的有种脑子不清楚、又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站起来，觉得周围很吵闹，而自己的世界却像被隔绝在一个小空间内，怎么也感受不到其他人的喜悦。
在其他队友都欢呼雀跃的时候，她感觉一阵阵难受，于是跑进洗手间拼命洗脸，想要让自己清醒一些。
“小零，你没事吧？”梁顾发现了小零的异常，跑到厕所找她：“你最近好像怪怪的，玩游戏玩得厉害是很好。但是，刚刚学姐问你怎么搭配卡牌，你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了。”李小零望着梁顾，咬了咬牙什么也没说。就算她说了，肯定也没人肯信她。就算是梁顾，估计也会觉得她是疯了。
“真的吗？小零，你有事可以和我说的，不用客气。真的，我可以帮你一起想办法。你以前就是有事闷着不说，才会让刘俐雅那帮人一直蹬鼻子上脸。”梁顾顿了顿，有些迟疑地问：“我听说有些精神方面的疾病会让人性情大变，但一般是从积极变得消极，但小零你最近变得越来越开朗了，所以，我有点迷惑......”
小零挠了挠头。原来，梁顾是怀疑自己精神有问题！虽然但是，她也不确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做两手准备。如果自己真的因为重生导致精神分裂，那肯定是要治病的。虽然二零声称会帮助她，但不知为何，她不是很信得过二零。
思忖片刻，她对梁顾说道：“我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确实感觉自己身体有点不正常了。我有时候做事会断片，想不起来之前做了什么。所以，我想不起来事的那段时间，能不能拜托你帮忙看着‘我’，到底做了什么事？如果做了奇怪的事情，麻烦你阻止我。”
“这......”梁顾脸色变了变，毕竟她才十六岁，听说同学竟然有这样的情况，内心也有点慌张：“小零，你听起来像精神分裂......我平时喜欢看描述这种故事的小说，感觉有点严重，你不如去看看医生？”
“我现在这种情况也不多，暂时对生活也没有影响。其实，我现在也不方便去医院，因为家里情况特殊，我妈肯定不会理解我的状态。你知道的，在他们眼里，我可能就是没睡好、想太多，肯定不会放在心上的。我还想再观察观察，再决定去不去医院，你能帮帮我吗，梁顾？”李小零想，她这种情况肯定不能去看医生，毕竟她现在发生的情况不能用科学解释，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好吧，看到你状态奇怪的时候，我会记录下来，之后和你说，好吗？”梁顾想起李小零苦逼的家庭情况，心中了然，点了点头。
“好的，太感谢你了。我觉得现在有点累了，想先回去休息一下，你帮忙和社团的小伙伴们说一下好吗？”小零回想起刚刚脑中一阵阵发痛的情况，已经不想面对，打算直接回宿舍躺着。
越过一脸担忧的梁顾，她急匆匆地在路上奔跑着，想快步回去但感觉太阳穴依然“突突”跳着，让她更加地焦虑。
【小零，你为什么要梁顾记录你的言行？】二零的声音忽然阴恻恻地在脑中响起，对她带了些质问的语气。
【为什么不能记录？平时我不会失去任何记忆，而现在的我却会做一些自己都不能控制的事情，这难道不可怕吗？就算是重生有bug，我也要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呀。】小零回答道。
【我已经告诉你，这种情况很正常。你断片的时候，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如果你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情，我肯定会想办法要你醒过来——】
【醒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小零开始警觉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现在的意识会突然沉睡？但你有办法让我醒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二零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犹豫。
【你既然能让我醒来，为什么不在一开始就叫醒我？你说过，你就是我，我就是你。那你为什么不在我睡着的时候叫醒我，那段时间，我的身体是谁在运转？】
说到这里，小零忽然了然了。她心里有个很可怕的想法，在她没有意识的时候，二零是有意识的。那这段时间，听梁顾所说，她又会玩游戏、又能和其他人正常交流，而且显得非常冷静。那么，这个时候，运转她身体的人，难道就是二零？！
【二零，我睡着的时候，你是不是在控制我的身体？！】
【......】
【你为什么不说话，快回答我！】小零额角开始冒冷汗，她突然觉得很可怕。二零为什么能使用她的身体？那她这样突然失去意识的时间，以后会不会增加？那么，她还会是她吗？这个二零，又到底是谁，她想要干什么？！
【我没有骗你，我确实是你，你就是我，这点不会改变。】二零的声音开始变得遥远起来：【那么，是谁在使用这具身体，又有什么所谓呢？】
【你在说什么？当然有所谓！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现在的你是你，我是我啊。我平时有意识的时候，你就不会出现，是我决定每天去干什么、想什么的。但我没意识的时候，你为什么能用我的身体，这难道不诡异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好，为了“李小零”这个人能活下去。】二零依然很冷静：【你也死过一次，那种感觉难道不是更加可怕吗？现在能活下去就很珍贵了，为什么要在意这些？】
【......】李小零沉默了。二零言下之意，就是她依然会使用她的身体。而且，她现在完全无法控制这种情况。重生以来，她一直很依赖二零。多亏了她，让自己在逆袭的路上走了这么远。但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就像是被一直信赖的人背刺了一刀，这种痛，她一直都很熟悉。
现在，她李小零只能完全依靠自己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1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