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斩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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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兑艮通气，震巽相薄，乾坤定位。定！”
由十尾人柱力转变而来的辉夜，是个有着类人外表的女性。只是那无形的压迫感和深不见底的力量会让人们直接感受到恐惧。
噗……鸣人也是真敢用啊，逆后宫之术，面对辉夜那样的人居然也有点儿效果，但不多。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然后深呼吸。
这几个空间内的战斗是一点都大意不得，那就让我们跨越时间和空间见证一下吧。
栴闭上眼举起黄泉之楝在虚空中舞动着，在细微的波动和无法言喻的感应中找到了第七班和辉夜的坐标，然后再度将他们都链接在了一起。
查克拉是连接人心的羁绊之力。
六道仙人所言不虚，但是真正能将人们连接起来的人在这个世界却是凤毛麟角，因为人们容易受到蛊惑和蒙蔽而忘却了最初的温暖与爱。而鸣人跨越了这些苦痛与诱惑，他是将这份温暖与爱化作羁绊再次将人们连接起来的人。
不能让这份希望之火就此熄灭掉啊……如果在这里退缩，之前所做的一切可能都会化为乌有，即便能够再度重来，那她将不再是她，他们也不再是他们，在轮回中不断循环往复，困在这被诅咒的螺旋之中。
“孤阴……不长，独阳……不生……”
此时几位秽土火影们连同六道仙人发现了身边的栴有些不对劲。她正喃喃念着什么，一步步朝着远离他们的方向走去。
天地之道也，万物之纲纪，变化之父母，生杀之本始，神明之府也。①
『我这就去见你，你会原谅我吗……』
『这样的我活着，真的可以吗……』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
『就因为是忍者就一定要死在任务中吗？』
『我不想死，不想死！』
『好恨啊……』
『不！我不要你死！』
『你以为你可以救到谁……』
『虚伪至极。』
……
涌入脑海的杂音越来越多，栴已经不知道哪些是来自外界的声音还是来自心中最深处的嘶喊。
她的七窍开始渗出黑色的液体，行动开始变得更加缓慢，整个人看起来越来越不对劲。
“别过去！”玉藻前阻止了准备上前查看情况的四代目，“‘夜泉’是黄泉之物，一般人碰到‘夜泉’会被侵蚀，秽土转生的情况下说不定瞬间灰飞烟灭。”
“这孩子，差点就成我和玖辛奈的养子了……如果有什么事情，真不知道该如何向富岳交代。”
玉藻前沉默地看向栴不再回应，这个世界对她来说也不会更好了，即使从仇恨、怨念与不甘中清醒过来，所有过往也已皆成定局。
人与人、家族、村子、国家之间分分合合不过是历史长河中再常见不过的桥段，只不过在有限的生命中每个人都没得选，能够做的便只有尽可能让自己在有限的时光中好过一些。己不由心，身又岂能由己，只有真正知行合一的人才能过好自己的一生。
忽然有些羡慕她和那个九尾小子，人间或许多一些这样的人才会变得更加有趣。
见到过光明和温暖的人，就会充满希望地期待着明天。
夜泉以栴为中心形成了一个诡异的阵法，正在疯狂吸收着天地间的各种灵气、查克拉、自然能量。此时与鸣人等人正在战斗的辉夜与黑绝也正疯狂吸收着查克拉为己所用。
于是她觉得不能再等了，黄泉之楝出现在手中变成了鉾先铃的形状，缓缓没入了自己的胸口。
夜泉像是倒带一般重新像她聚拢，沿着剑端向胸口汇聚而去。
最先发现有异样的是黑绝，巨树上缠绕着的人们逐渐被松开并缓缓落到了地上。
无限月读毫无预兆地被中止，失去了能量供给的辉夜有些慌，此时她也正被第七班压制着，略见颓势。
最终，辉夜在他们的合力下顺利被封印，人们也逐渐清醒。
拂晓中，一只金乌向着栴的方向俯冲下来，伴随着她一起逐渐沉入到地下直至消失。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在秽土转生逐渐失效之前玉藻前突然间一言不发消失在了人们面前。
除了在场的六道仙人灵体和秽土火影们，没有人发现这二人的变化，就好像是她们并不曾出现过一般。
“母亲辉夜曾经也曾是深受民众敬仰的女神，至今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让她成了人们口中的恶鬼。或许是从咽下查克拉果实的那一刻起，就有什么在蠢蠢欲动着了。”此时的六道仙人对于面前的景象有些意外。毕竟解除无限月读在他看来是需要拥有所有尾兽查克拉的鸣人以及轮回写轮眼的佐助共同结印才能完成的事情。只是佐助的惊天发言，让在场的人着实一惊。
“我在这个世界呆不了太久，很快便会消失了……接下来便交给你了。”他平静地看向鸣人，“你和我母亲不一样。‘仙果’说得不错，以天道言，阴长阳消。她是母亲的力量在人间的具现化。母亲的力量一旦被封印，若这份力量还留在人间必定会为将来带来大祸，即便她本人不会将这份力量用于对人间的掠夺与迫害。但千年来关于它的传说昭示着人们必定会因为对绝对力量的追求来攫取争斗，所以她做了正确的决定。”
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欢呼声与目光都在朝着鸣人的方向汇聚。只有宇智波一族的几人，似乎像是在找什么人的样子。
联军指挥总部的众人一脸茫然地看向即将消失的几位秽土火影，大家都在与周围的亲人好友相拥而泣。香磷行动力超群直奔佐助然后抱住，天天和小李抱着宁次……一些情绪外放的人们开始嚎啕大哭。一旁的小樱有些不知所措，无法动弹的卡卡西老师正一脸抱歉的表情倚靠在小樱肩上。
一切顺利，可喜可贺。
一场持续了四天左右的连续作战终于结束，虽说保住了自己想保的人，但是这种规模的战争没有伤亡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栴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回到了黄泉比良坂，玉藻前已经不在她体内了，不过她们之间还是保留着可以通灵的契约。
大概已经用不上了呢……
『这么热闹的黄泉比良坂，哀家还是第一次见呢。不若都留下来陪着哀家吧……』在栴的眼里，现在的伊邪那美是一个有着公主切，着华丽盛装的美丽少女。
“抱歉，老夫没有兴趣陪一个连脸都看不清的人。”没想到耿直的二代目脱口而出。
『真可惜……』伊邪那美优雅地用扇子挡住嘴，小小的打了个呵欠。『人神之子，那便由你替哀家送他们一程吧。』
尘归尘，土归土，归于人海，行于陌路。
桥归桥，路归路，让花成花，让树成树。
将记忆加锁，把往事尘封，山水从此不相逢。
古有华胥花，赠君以幽梦，自此无怖亦无忧。
伴随着轻声的吟唱，栴点了点身上的栴檀珠串。项链随之消失后，每个人的身边都出现了一朵有着昙花模样晶莹剔透的花朵。
这朵花触之不散，花瓣如流水般凝聚成形萦绕周身。
他们所挂念的人会现身并引领他们走向净土……
“小丫头，这个世界并不会如你所想的一般美好。不过以后这个世界，宇智波会变得如何也与我无关了……”斑在临行之前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嘛，别这么严肃嘛。这孩子也是为了木叶和宇智波做了很多牺牲和努力的，正是因为有他们这样的年轻人在，我们只用好好地看着他们就好了，如果可以的话。”柱间看了她一眼又看向了前方的水户，拉起斑的手径直往前，一同淡出了栴的视线。
同时看向她的还有水门夫妇、琳和带土，还有很多她在之遇见过或是没有见过的人，他们微笑着看向她致意后便逐一淡出消失。
做完这一切，她下意识捂住了胸口。这次没有了那些如黑泥般污秽的欲望与痛苦，心中剩下的只有逐渐积蓄地思念与悲伤。
『这样就承受不住了？比起你的母亲确实还差得很远呢……』周围的景致不断变换，伊邪那美自顾自找了一个舒适的地方坐了下来。『你的那位天狐先祖已经不再受黄泉的掌控了，你也因此失去了她的力量，可曾后悔？』
“能够借助外力做到自身所无法企及的事已是奢求，现在心愿已了。”她松开了十指相扣的双手，深深地舒了一口气。
这一切都是自己希望的事情，没有什么好后悔和惋惜的。若还有，那就寄希望于未来吧，如果说还有未来的话。
虽然人的一生十分短暂，愿大家都拥有充实且不后悔的一生，如果剩下的时光能够得偿所愿，那便再好也不过了。
『可是在哀家看来你却难过得很呢。』伊邪那美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妨先好好睡上一觉吧，或许在醒来之前他们就会找到你了……』
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软软地倒下伏在伊邪那美的膝上。
『某种意义上，哀家也算是你的母亲了。』伊邪那美正轻抚着栴的头发，眼神充满慈爱。『你也是哀家一手塑造出来的孩子，若是那负心薄幸之徒，哀家必让他们有来无回。』
“或许我可以提供一些线索，关于你们在找的那个孩子。”大蛇丸缓缓地走向宇智波一行，虽然言语含糊但是他们都明白他说的是谁。“放心好了，虽然我对你们的眼睛依旧兴趣浓厚，但是已经不会再对你们一族出手了。她的身上还保留着我给她的咒印，只不过那个地方应该不是一般人能够找到并安然返回的。”
“大蛇丸，你的意思是……”此时三代目似是对大蛇丸仍有些芥蒂，害怕他做出一些出格的行为。
“她现在的状态很微妙，虽然没有十足的把握，但可一试。不过……最坏的结果是有去无回，又或者如同六道仙人所说，她的存在将为这个世界带来灾祸。”大蛇丸苍白面容用从容不迫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身边的水月又开始一惊一乍了。
“如何？愿意相信我并做下决定的话就跟我来吧。”
如果不是大蛇丸带路，他们是如何都不会找到藏在废墟之下的漩涡一族的祠堂。在调查研究方面，大蛇丸是做的十分细致的了。
“我需要她身上的一些组织作为媒介增加成功率。她的发色也曾和你一样，只是那次融合实验后就变了，她也因此一度生命垂危……”说着看向香磷，接着又进入科学怪人模式絮絮叨叨。“漩涡一族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越是研究越是觉得有趣，可惜很多文书年代已久并且因为残缺残缺无法解读。当然，我也是非常希望她能够归来。仅是一个柱间细胞乙型就能够广泛造福人间，或许更能通过她的存在窥见生死轮回之道也说不定呢……”
泉看了一眼鼬和止水，他们互相点了点头，然后从忍具袋里拿出了一个锦袋。里面存放着一绺几乎已经褪色至银白色的头发。
做好阵法和各种器具的准备，大蛇丸又取出了尸鬼封尽时使用的傩面（鬼面）。“这个术是灵化之术的另一种应用，说起来和心转身之术、秽土转生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因为有回不来的可能性，所以，最好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
“那么……祝君好梦。”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斩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