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风月[快穿]》宁雁奴

43、另类“雌性”（四）

　　青雀可不知道套在自己身上的马甲岌岌可危。
　　事实上，他根本没心思探究薄殷在想什么……
　　胃疼。
　　胃脘部真的在痛，鼓胀胀的感觉，塞堵着整个胸腔，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怎么了？”
　　薄殷敏锐地察觉到小少年的异样：“哪里不舒服？”
　　青雀难受地哼哼。
　　没想到这具身体当真脆弱成这样，吃几块肉就伤食了……是伤食没错吧？在现代有几回嘴馋，吃过头了就是这样的感觉。

　　下一秒，身体跌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他下意识想挣脱，便感觉到一只大掌按压在胸下端与肚脐中间，耳廓喷洒着属于另一个人温热的气息——
　　“放松，慢慢吐气……”
　　男人的声音低沉醇厚。
　　青雀不自觉就按照他的说法放松了身体。

　　“有没有恶心想吐？”
　　从来就吃不了苦的小少年，委屈巴巴地哼唧，答非所问：“好难过。”
　　“我给你按压穴道……你别乱动。”
　　男人哄人的语气，有一种蛊惑人心的意味，如果不知道他的本性，真以为是个体贴温柔的好人。

　　青雀知道这个人懂得一些中医手法，乖乖地“哦”了一声，便安分了，放弃那微弱的一点儿挣扎。
　　尽管感觉怪不自在的。
　　他很少跟阿殷之外的人，身体这么贴近过。
　　薄殷的手在说话时探入兽皮衣下，重复着刚刚揉按的动作，手指慢慢下移按压在肚脐左右的天枢穴。

　　“……阿殷？”
　　青雀不自觉地呢喃。
　　对方的手法细致，而透着一种熟悉感，恍恍惚惚让他以为回到和聂殷在一起的时候。
　　薄殷听到了小少年的低吟，动作微微一顿，他低下头，语气含笑：“宝贝是在叫我？”

　　青雀：“……”
　　脑子给疼糊涂了。
　　他家阿殷矜持又含蓄，怎么可能像这个家伙一样油腔滑调的没个正经？
　　“不准喊我宝贝！”
　　身体还难受得很，小少年蔫耷耷的，说话想大声都没力气，抗议也就越发显得软绵绵的……可好欺负了。

　　是一声低笑。
　　好在薄殷还算良心未泯，看怀里人萎靡的小模样，到底没太过分——
　　“好，我不喊，你也别气了……乖，小心胃气得更疼。”
　　青雀皱着脸，眼看这家伙不招惹自己了，也便没心思继续跟对方斗气。

　　也许是对方的手法确实管用，也或者用精神力调气渐渐起了作用，胀痛与恶心的感觉一点点减轻了。
　　紧绷的神经一放松，便是浓浓的倦意。
　　或许是薄殷按摩的技术太好了，怀抱也温暖……眼皮越来越重，控制不住合起了。

　　男人手上的动作顿了顿，低头注视着靠在怀里睡着的小少年，微微扬起眉——
　　见了鬼了！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过？
　　莫非小老乡对自己用了巫术？
　　睡迷瞪的青雀隐约感觉到按摩的大手停着了，不自觉用着撒娇的口吻，小小声咕哝：“阿殷，揉揉~”

　　声音含糊。薄殷听力敏锐，仍是听得明白：“阿殷……吗？”
　　可不觉得小老乡喊的是自己。
　　啧，糟心。
　　不管心里打着什么坏主意，手上倒是如小少年的愿，动作温柔而有力，按摩揉压着那几处穴道……好让对方更舒适一些。

　　青雀美美地睡了一大觉。
　　真不是他心大，当着刚认识的人面就毫无防备地睡过去了。
　　实在是穿越这些天，一直就没好好休息过。

　　一方面是他太娇气了，一开始时不适应原始的环境；
　　另一方面，这几天一直跟着狩猎队，野外不安全，大家晚上都睡在一个洞穴……好嘛，雄性们呼噜震天也便罢了，最可恶的是有些结了伴的，这时候也不忘每晚做那事，随便在山洞附近找个草丛就滚一块儿了。
　　叫声啊吼声的，不要太吵了。哪怕睡眠质量超好的青雀，三不五时也被雄性高亢激动的嚎叫给吓醒……也难怪，薄殷觉得这就是一群牲畜。

　　意识渐渐回归。
　　然而，迷迷糊糊的，青雀实在不想动。
　　直到男人低笑：“宝贝终于醒了吗？”
　　谁是宝贝啊……
　　小少年下意识想反驳，又听对方戏谑地喊他“小懒猪”，把他气得瞌睡一下子没了。

　　一个骨碌坐起身。
　　正想跟某个混蛋理论理论，青雀忽地察觉到手底柔软的触感，低头看了看：他睡的地方，正是之前安置薄殷的那一块石头，不同的是，不算太平坦的石面，此刻铺着一层厚厚的杂草。
　　没晒干的杂草带着些许水分，于是草上又铺了两件衣服，是男人的外套和衬衣。
　　——垫着杂草与衣服的“床”，比不得席梦思，但人睡在上面，也有七八的舒适了。

　　不由得抬头，坐在火堆前烧煮什么的薄殷，上身只穿着一件背心。
　　按节气算，现在是春天，尤其黑森林水汽重，潮湿的山洞气温就更低了。
　　“怎么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睡迷糊了？”男人取笑。
　　青雀鼓了鼓脸颊，难得没生对方的气……看在之前这家伙照顾自己的份上。

　　起身，捡起有些破烂的迷彩服和衬衣，小少年嗒嗒地跑到山洞口，递给了衣服主人：“喏，快穿上……”顿了顿，小小声说，“谢谢。”
　　薄殷接过衣服，随意套上身，含笑着回：“宝贝怎么突然温柔起来了？”
　　青雀瞪了他一眼：“不要乱喊。”
　　男人装模作样，一脸为难：“可是巫大人没有名字……我们都这么熟了，总是喊‘巫大人’多生疏啊？”

　　谁跟你熟了？小少年心里嘀咕着，嘴巴不情不愿回：“你可以喊我青雀。”
　　反正，经过刚刚一场胃痛，在这家伙面前什么大巫的形象都毁光了！
　　还维持个鬼的人设！
　　转念一想，红鸾不过是怕“土著”发现他不是寄体原主……只要在石部的兽人面前不露馅就OK啦，至于眼前这男人，从某种程度上说，也是外来者！

　　薄殷咀嚼着“青雀”这个名字，忽是粲然一笑，语气拉长：“小雀儿~”
　　青雀这回倒是没抗议他乱喊，打量着男人，眼神略微诡异。
　　对方被他看得摸不着头脑：“小雀儿怎么这样看我？”
　　青雀哼了声，目光转向吊在火堆上的竹筒：没看过现实版的变态，他好奇不行嘛！

　　自觉跟个变态计较，纯粹是浪费情绪。
　　以后还是别自找没趣了，小少年暗想罢，转移话题，问：“你在煮什么？”
　　薄殷倒也没揪着问题不放，他没第一时间回话，拿着一根竹竿，将吊在火上的竹筒拿下，放到平坦的石面上：“蜂蜜木瓜汤……宝贝喜不喜欢？”

　　“不要叫我宝贝……蜂蜜？”青雀抗议了一句，心思很快被竹筒里诱人的美味吸引了，“在哪弄的？你出过山洞？”
　　这家伙，不要腿了吗？
　　薄殷微微一笑：“没走多远，就看到有好几棵果树，还有一个蜂巢，顺手一起摘了。”
　　青雀想到原著里的描写，倒也没意外……当初他救了人，特地按照作者的描写，找到这个山洞的，就因为一是安全，二是附近有很多果子树和水源。

　　“你的腿……”
　　不等他说完，薄殷用自制的勺子捞起一勺汤：“尝尝？你之前不是胃疼吗，喝些蜂蜜水也许会好过点。”
　　青雀犹豫了几秒，到底抵抗不住甜食的诱.惑，忍不住张嘴喝了一口。
　　热乎乎的汤汁，蜂蜜伴着木瓜的甜香，滑过食道进到胃里，隐约的不适一下子得以释放。

　　“你、你也喝。”
　　青雀察觉到男人的目光，难得有点儿不好意思。
　　薄殷单手托着半张脸，笑眯眯地看着小少年不自觉弯起的眉眼：“不了，我不爱甜的。”

　　青雀“哦”了一声，心道不爱甜食的人生得少了多少乐趣，转而又开心起来。
　　那样的话，这一份木瓜蜂蜜汤就全是自己的啦！
　　这会儿天快黑了，喝这一份汤也不担心又撑着胃了……距离他中午吃烤肉，也有起码几个小时了，一没留神，居然睡了整整一个下午。

　　“你要是饿了，烤肉吃呀！”
　　“好，我等下就烤。”
　　应答了这一声，薄殷换了只手托腮，笑意盈盈地注视着小少年……润湿的嘴，喝蜂蜜水的时候，粉嫩的舌头舔过饱满的唇。
　　小动物直觉让青雀察觉到丝丝的危险，喝汤的动作不由得一顿，抬目与男人四目相对。

　　这家伙，眼神太奇怪了，在打什么坏主意？
　　“干嘛这样盯着我看？”
　　不刻意维持人设的小少年，有问题从来藏不住。
　　男人答非所问：“小雀儿你喜欢吃糖？”

　　青雀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不过他向来诚实，点点头：“糖好吃。”
　　兽界也有“糖”，是一种“甜树”的树脂凝结而成的……可惜十分罕见，一般只能在交易集会有可能换到。
　　一想到吃不了现代那些五花八门的甜品，他就不免觉得惆怅，捧着这一份蜂蜜汤，越发珍惜了。
　　薄殷轻笑：“那……等我伤好了，请你吃棒棒糖~好不好？”

　　“棒棒糖？”青雀眼睛一亮。
　　对哦，咋给忘了？这个人，准确地说，跟他同一个人设的“薄殷”，在原著里发现了甘蔗，还会榨红糖的！
　　薄殷又问：“好不好？”
　　青雀满心欢喜：“那说定了！”

　　男人嘴角弧度更深：“嗯，我说话一向算话的。”
　　话一落音的瞬间，青雀忽是寒毛直竖，全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不由得狐疑地打量着对方。
　　是错觉吗？这个人，怎么突然有些……呃，荡漾？

　　薄殷“呵呵”低笑——
　　哎呀呀，小老乡怎么这麽单纯？
　　“喂！”
　　青雀感觉不自在极了，忍不住问：“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薄殷语气无辜：“小雀儿你可冤枉我了，我哪里敢打什么坏主意？就是在想……请你吃棒棒糖的事~”
　　小少年皱了皱脸，凭直觉，色厉内荏地威胁：“最好是这样，我可是很厉害的。”
　　“是是，小雀儿最厉害。所以，”男人好脾气地应答，“我很期待哦。”

　　青雀：“……”
　　怎么有种鸡同鸭讲的感觉？
　　“蜂蜜水快放凉了，小雀儿赶紧喝吧。”薄殷提醒。
　　纠结的小少年，迟疑了一下，终究决定不跟这家伙掰扯了：变态就是变态，说话时的语气都有种变态变态的感觉……算了，只要对方不干坏事，管他想什么。

　　在某方面，不得不说，青雀哪怕活了一辈子，确实单纯得很。
　　别看他自诩饱读网络小说，有聂殷“大家长”式的监控，看过的脖子以下不可说描写的次数寥寥可数。
　　但凡被聂殷发现不和谐的内容……吩咐唐秘书一个举报了事。
　　至于“酿酿酱酱”，是由聂殷主导，青雀只顾着享受就好，自然就不太懂特别多的花样了。

　　回到当下。
　　经过伤食事件，两人相处起来再没了陌生人的疏离。
　　被人精心照顾的青雀，尽管腹诽着变态什么的，在事实上放下了对薄殷的成见。
　　于是这一顿晚餐，颇有种其乐融融的意味。

　　青雀恋恋不舍喝完最后一口蜂蜜汤，目光不经意飘向吃着烤肉的男人。
　　有点儿哀怨。
　　这家伙，居然一口肉也不留给自己！
　　“小雀儿胃不好，可不能贪嘴。”薄殷这样说。
　　“哦……”小少年尽管情绪不高吧，倒也不是不知好歹。

　　“看看这是什么？”
　　青雀轻易被转移注意力，探头就看到大号的竹筒里满满都是黄澄澄的……
　　“蜂蜜！”欢呼出声。
　　薄殷见小少年高兴坏了的小模样，忍不住勾起嘴角：“宝贝喜欢吗？”
　　青雀毫不矫情：“喜欢！”下一秒又提醒，“不要叫我宝贝。”

　　男人恍若未闻，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那个蜂巢个头不算小，还有一个竹筒也装满了。”
　　青雀听了双眼发光。
　　薄殷道：“我不爱甜食，都给你好不好？”
　　“那多不好意思……”小少年假客气不到一秒，便欢欢喜喜将装着蜂蜜的竹筒，抱在怀里爱不释手，“谢谢你啦~薄殷。”

　　头回认认真真喊出对方的姓名。
　　薄殷笑：“谢什么，我以后还要指望着巫大人养活。”
　　青雀愣了愣——哦，差点忘了，这家伙穿越的事——抱着蜂蜜竹筒，一脸认真，点头：“等回部落，你就跟我一起住。”
　　反正，他有两个山洞。

　　“巫”住的地方，与部落聚集地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如果放对方一个人在部落，他一方面担心这家伙祸害族人，另一方面也怕对方被恶毒炮灰给欺负了。
　　在现代的那一辈子，到底对青雀影响深远。
　　对同是来自现代的男人，不可避免有一种“老乡”之情……尽管两个现代其实不是一回事。

　　“那我就先谢……”
　　薄殷的话还没说完，山洞外忽是传来一阵惊喜的大嗓门——
　　“找到巫了，巫在这边！”

　　青雀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板起一张小脸，迅速站起身，面朝山洞，忽是想到什么，飞快地将抱在怀里的蜂蜜，塞到薄殷手上，小小声说了句：“你帮我拿着……”
　　“巫！”
　　一瞬间好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挤在山洞洞口。
　　慑于“巫”的威严，他们没得允许，不太好大喇喇闯进山洞。

　　青雀暗暗吸了口气，调整着面部表情——不得不说，跟薄殷的相处，比起有不知多少年代沟的兽人，轻松自在多了——迈步走到山洞外。
　　包括衣树与战在内，差不多小半支狩猎队的人都过来了。
　　大家七嘴八舌问，诸如“巫你没事吧”、“巫你有没有吓到了”等问题。

　　“我没事。”
　　青雀也有些不好意思。
　　不管怎么说，兽人们对身为“巫”的他，确实给予最好的一切了，不过……有一个心怀叵测的恶毒炮灰在，他不得不抢在兽人战之前，找到受毒素影响而昏迷的薄殷。

　　以“巫”的性格，哪怕是擅自离队，也不会作过多的解释。
　　好在兽人们大多思想不太复杂。
　　看到青雀没事，一个个放松了心情，转而第一时间关注起，跟着“巫”的……
　　雌性。

　　雄性们顿时亢奋了。
　　兽人嗅觉敏锐，一下子闻出这“雌性”身上气味淡薄，基本上可以推断，是个没有部落的“流浪雌性”。
　　“巫，”衣树身形紧绷，面上却是好奇，抢在所有人前问，“他是……”
　　青雀语速有点儿快：“他是薄殷，流浪的‘医’，在黑森林迷了路。”

　　薄殷闻言轻轻抬眉。
　　除了衣树外，其他兽人，无论是雄性，抑或雌性，都更加高兴了。
　　虽然“医”比“巫”的数量多得多，但分配到每个部落，“医”的人手也就勉强够用。
　　“医”有多少，同样关系着一个部落的强大与否。

　　所以一听这是流浪的“医”，兽人们当然蠢蠢欲动了，恨不得对方立马加入石部。
　　至于青雀为什么介绍薄殷是“医”……
　　当然是为杜绝部落强迫给对方配雄性的事了。

　　就如“巫”为了“巫力”纯净，基本是终身不嫁；
　　如果“医”，是在与雄性结契前觉醒的，婚事也同样是自由的，哪怕跟“巫”一样不婚，部落不但不强迫，甚至从利益角度出发，是很赞成“医”保持独身的。
　　知晓“巫力”的本质的青雀，当然知道结契跟“巫力”纯净与否没关系。

　　或者说，用“纯净”形容精神力本就不妥。
　　结契的“医”，“巫力”之所以不如单身的，一方面是精神力有强有弱，另一方面纯粹被无意识的精神缔约约束了，导致“医”安抚非结契对象的雄性，效果大打折扣；
　　同时很多“医”，正因为跟雄性相契，促进了精神力的增长，才有了在结契后的觉醒。

　　一句话，按兽界的正常轨迹，雄性雌性互补又互相促进。
　　只不过当前“巫力”的真相没被兽人们发现。
　　……

　　热情的兽人们，用最朴实的交际手段，试图跟这位流浪的“医”打好关系。
　　薄殷也十分识趣，表达了一番想慕名石部已久的心情，有意加入部落、重点在于“跟随”巫的想法。
　　一瞬间与众兽人拉近距离。
　　尤其是雌性，拉着他的手，问东问西的，好一副亲热的姿态。

　　作为“高岭之花”，青雀不需要参与这样的社交，悄咪咪转开脸，对着石壁偷笑——
　　兽界的雌性外表看着是男人，可……
　　说话啊作态什么的，微妙地有种“七姑八婆”的意味。
　　看他们视薄殷为“同类”的样子莫名喜感。

　　笑完了，青雀忍不住又发愁了，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在雌性们眼里，薄殷就是“闺蜜”、“姐妹”，甚至是“情敌”……
　　给对方找个雌性对象，好像也是任重道远？

　　“小雀儿在偷乐什么？”
　　青雀一脸高冷没答话。
　　薄殷轻笑，没追根究底，转而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对他们说我是‘医’……是打算帮我觉醒‘巫力’？”

　　这才几分钟啊，这家伙估摸着把兽界的情况套问个七七八八了。
　　青雀本来打算自己一点儿一点儿透露给对方的……这样也好，省得他麻烦。
　　“你想要‘巫力’吗？”他反问。
　　“自然……”薄殷顿了顿，笑，“赶晚不如赶早，要不小雀儿现在就帮我觉醒？”

　　诶？？
　　“我怕会露馅，想必‘巫’和‘医’不是能随意假装的吧？”
　　青雀想了想，觉得对方的顾虑不无道理。
　　在场要是有第二个“巫”，很轻易就能发现这人没有觉醒“巫力”的。
　　“可是这里人多不方便，得找个……”

　　薄殷不紧不慢地插话：“我发现了一个温泉，离这儿有点远，不过足够隐蔽，应该挺方便……”语气意味深长，“不如我们去那？就是我腿还不灵活，得麻烦小雀儿扶我一把了。”
　　青雀：？？？
　　这个腿不灵活的家伙是怎么发现温泉的？
　　原著里也只写了这附近有水源，没提过什么温泉啊？

　　不过……
　　温泉好啊！
　　泡温泉有多舒服就别提了，关键是三天没洗澡，他真担心身上发臭。
　　“走走。”
　　在“老乡”跟前，青雀早就操不起“高冷”的人设：“咱们这就去~”

　　也许是敷的药效果太好了，带伤的腿走起路，看不出什么不灵便。
　　不过，青雀依然尽职尽责做起“拐杖”。
　　薄殷整个人懒洋洋地压在小少年的身上，眼睛眨也不眨盯着对方如画的侧颜——

　　小雀儿真好看~
　　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被青雀惦记的“阿殷”……
　　男人轻嗤：啧，那个与自己同名的白痴，怕不是个性.无能吧，这么可爱的小雀儿居然没在第一时间下手？
　　否则，小雀儿怎么这么单纯？

　　可惜。
　　听那群……的说法，小雀儿居然真的会巫术？
　　为保险，有些事只能等等了。
　　等他先掌握了那什么“巫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