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风月[快穿]》宁雁奴

52、另类“雌性”（完）

　　青雀醒来的时候，人完全是蒙圈的状态。
　　腰酸腿软也就不提了；
　　关键是晕。
　　飘飘忽忽的，有一种双脚够不着地的错觉……

　　“宝贝儿醒了？”
　　是熟悉的、男朋友的嗓音，对方在问：“饿了吧，有什么想吃的？”
　　迷迷瞪瞪的小少年，一听到“吃”，立马来了精神，不假思索提出要求：“我想吃红烧肘子！”
　　薄殷当即拒绝：“不行哦，你肠胃消化不了……”将没穿衣服的小少年搂抱在怀，在那漂亮的颈脖上嘬了一口，语气暧昧，“宝贝儿乖，你现在只能吃粥或者喝一些清淡的汤。”

　　青雀委屈巴巴地抗议：“你这是虐待，是家庭暴力！”
　　男朋友太坏了。
　　天天让他吃南瓜小米粥……之前发现小米的喜悦，变成了如今的懊恼。
　　宁愿天天大鱼大肉腻到死！

　　薄殷听了喊冤：“宝贝儿你这算不算‘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之前是谁吃多了肉，闹胃痛闹了几天……”
　　话没说完，就被小少年打断了，愤愤不平的小嗓子回怼了一句：“你才是狗呢，咬得我全身都疼！”
　　男人闻言呵呵地低笑，轻咬着怀中人的耳垂，吮了一口，语气黏腻：“疼吗？难道不是爽？我看宝贝儿都爽哭了，一口一个‘老公’，让我不要停……”

　　青雀愣了愣，脑子渐渐清明。
　　失去意识前的记忆，点点复苏。
　　“啊”地一声，他倏地转头，瞪圆了一双凤目：“你居然、居然……”
　　薄殷“嗯”了一声，笑盈盈问：“我居然、居然怎么了？”
　　故意学着小少年的语气。

　　青雀脸色忽青忽白。
　　不受控制地回想着在雨龙背上，被男人翻来覆去折腾的那一幕幕……
　　再怎么没羞耻心，想想那场景，自己被弄哭了不说，竟肉麻兮兮地满口“老公”，简直要爆炸了好不好！

　　再想想上一世，他跟聂殷在一起没少做过那档子事，可从没哪一次，像这一回这样刺激，激烈到他差点以为自己会被榨干成标本了……
　　说好的性.无能呢？
　　男人都是大骗子！

　　气得青雀啊呜一口，狠狠地咬着男人的肩膀。
　　“混蛋！变态！”
　　反反复复只会骂这两个词。
　　男朋友好脾气地哄着他，一副无奈又宠溺的态度：“是是，我变态，宝贝儿你悠着点，别把牙齿磕坏了。”

　　青雀听到了，抬起头，横眉怒目：“你居然在天上就……”
　　薄殷唉叹一声：“这不是憋得太久了，实在忍不住吗？”说罢，调笑着问，“宝贝儿害羞了？”不等小少年回话，他自问自答，“不用害羞的，我们是合法夫夫，做.爱不是理所当然的事吗？”
　　小少年炸毛：“谁害羞了？谁跟你是合法夫夫？”

　　男人故作一脸惊慌：“怎么，小雀儿这是吃饱了就翻脸，不认你老公了？”
　　青雀冷哼，昂起下巴，语气可高贵冷艳了：“老公个大头鬼，撑死了你就是个奸夫！”
　　薄殷绷不住了，忍俊不禁，落在小少年身上的一双手变得不安分了：“也行，宝贝儿乖，想不想跟你奸夫老公偷个情？”
　　青雀：“……”

　　真是个不要脸的大变态。
　　说也说不过……
　　气哦！
　　其实没那么生气的小少年哼了哼，在感知渐渐恢复的情况下，肠胃空空得有点儿难受，板着一张脸，强行转移话题：“我饿了，你快去做饭！”

　　薄殷也不逗他了，在自家宝贝儿的脸颊上亲了亲，一副唯命是从的姿态：“遵命！”
　　青雀连忙强调一句：“不要小米粥！”
　　男人失笑：“芝麻核桃营养粥怎么样？”
　　小少年不高兴地鼓起脸：“怎么老是粥……诶诶，芝麻？哪来的芝麻？”

　　“是高山部，他们从相邻的砂部换到芝麻，这回一起带来了，我拿红糖跟他们换了一大半。”
　　不久前，甜蔗获得大丰收。
　　薄殷用石磨榨汁，成功熬制出红糖。
　　凭着存量不算多的红糖，换得了许多的好处。

　　青雀眼睛发亮：“那不就是有汤圆吃了……啊，”一下子又沮丧了，“不对，做汤圆得糯米吧？”
　　薄殷轻笑：“宝贝儿是喜欢吃芝麻馅对吧？没糯米也可以炒芝麻，反正家里也不缺糖。”
　　青雀听了顿时高兴：“我要吃，阿殷殷你现在就去炒呀！”
　　男人眼睛微眯起：“宝贝儿叫我什么？”

　　小少年眼珠子滴溜溜地转，这一会可机灵了，往男人身上扑了过去，跟个八爪鱼似的巴着对方，一点儿也不要面子地撒娇：“老公老公，我要吃好吃的！”
　　薄殷怔了怔。
　　“快去呀，老公~”

　　自诩精明的男人被小少年甜腻腻的一声“老公”哄得找不着北。
　　乐陶陶地当起了厨师。
　　本来打算焖一锅粥，这会儿干劲十足，连小少年想吃肉的请求也同意了……总算顾忌对方的身体，没被哄昏了头真去做什么红烧肘子的，取了精肉加入蛋清，做了一道鲜美、嫩滑的汆肉圆子汤。

　　青雀一边喝着肉汤，一边一口炒糖芝麻，吃得他眉飞色舞。
　　心里喜滋滋，得意无比：
　　嘿~他似乎掌握住了大变态的“弱点”啦！不就是叫一声“老公”，不痛不痒的，喊习惯了也就那么回事……以后拿一招，准能吃定男朋友！

　　薄殷单手撑着脑袋，嘴角噙笑，看他家宝贝儿吃得欢实的小模样儿——
　　唔，小雀儿的精力好像挺好？没看出什么事后不适，莫非跟雌性的体质有关？
　　也是，想想那些雄性，据说想要生孩子，须得变原形与雌□□配……
　　噫，这样的话，以后他就不用怕伤到宝贝儿，而克制自己了吧？

　　红石屋里，一对有情人各怀心思，气氛越发和乐融融了。
　　青雀慢条斯理地吃着饭，听男朋友不紧不慢说起了交易的事。
　　可谓惊喜不断——
　　除却芝麻，又发现几样“新物种”。

　　比如柿子，新鲜的吃着甜蜜软糯，晒干做柿饼不但耐存储，更是十足的美味；
　　再如芋头，是海部人在水塘一个偏僻的角落发现的，芋头既可以作主食，也可以烧菜，还能制作淀粉，进一步丰富兽界的菜谱；

　　还有皂荚树，黑土部无意间发现皂角的奇妙用途，这不，为表与石部合作的诚意，用着薄殷上一回交易的野牛，直接运了两棵皂荚树。
　　最惊喜的是，薄殷很巧合地在水塘深处，发现有广袤的一片菰米；
　　菰米比起小米，更适合煮成干饭，口感比大米硬了一些，胜在香滑而韧性十足……对吃惯了大米的人来说，算是不错的主食替代物。

　　青雀听了眼睛闪闪发光：“菰米就是野米吧？”
　　印象里，他有吃过好些回的野米，不管是煮饭熬粥，抑或做野米粉，都超级好吃的……听上辈子阿殷殷科普过，说野米就是“茭白子”，很早前也是江南地区的主食之一，后来那种草，被什么什么菌感染了，就结不了米，反倒长出茭白。
　　“我想吃野米饭！”

　　薄殷笑：“宝贝儿这是不是就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
　　小少年哼了哼：“不行吗？”
　　男人摇头：“等你把碗里的全吃下去了再说。”
　　青雀不高兴地撅了下嘴：好烦哦，这一辈子胃口太小了，他连碗里的都吃不下去了。

　　瞅着小少年的小表情，薄殷忍不住扬起嘴，正要开口说什么，忽是一阵大嗓门在门口响起——
　　“巫！你没事吧？”
　　青雀闻声看向门外。
　　老族长脚步匆匆越过篱笆，缀在他身后，是好一群的族人，包括河啊布泰这些最近互动频繁的雌性。

　　青雀后知后觉想起了自己被绑架的事。
　　看样子，闹出挺大的动静。
　　不由得小小心虚……都怪男朋友太急色，不等回部落，就缠着他在雨龙背上干起那档子事。
　　做得昏天暗地的，什么事都忘到了天外。

　　青雀保持着“巫”从容的姿态，回了一句：“我没事。”
　　族人们哪里相信，看他气色苍白、眼下乌黑——其实是纵欲过度了——顿时揪心不已：“巫，你受苦了……该死的白晶部，咱们石部绝对不能就这样算了。”
　　族长一脸正色：“等交易集市结束，我会亲自带领族里的战士，去白晶部讨回公道！”

　　青雀忍不住嘀咕：讨啥公道啊，有超牛批的男朋友，哪里……桥豆麻袋！白晶部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他想起那满目血色的一幕……
　　啊呀，糟了，大变态作为“雌性”，这么凶悍，一定会引来兽人们的怀疑吧？
　　兽人再怎么思想简单，总归不是白痴，男朋友这样与众不同的“雌性”，难保不会引发雄性的恐慌与排斥，以及……

　　“巫，你是怎么回来的？”问话的是好久没什么存在感的恶毒炮灰。
　　青雀默了默，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了男朋友。
　　薄殷这时插话了，不紧不慢跟大家解释：“是兽神显灵。”
　　青雀：？？？

　　族人们一听兽神，个个正襟危坐。
　　就听大变态忽悠啊——
　　说，兽神派遣神龙降世，救青雀于危难之际。
　　这不，你瞧……门外忽是一阵震彻天地的龙吟，一只与传说中的“龙”分外相似的巨兽，在天空盘旋了几周，倏而降落在篱笆院外。

　　族人惊呆了，面露着畏惧与崇敬。
　　青雀：“……”
　　男朋友这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良久，龙长啸一声，飞走了，众人才敢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族长看向“巫”的眼神更多了一份敬仰，但也有疑惑：“巫，兽神对你……”他迟疑着，斟酌了半晌，依然拿不准怎么用词。

　　这时，刚刚挑起话题的衣树，忽地插话：“‘巫’日日向兽神祈祷，是兽神最虔诚的子民，所以才兽神才会格外关心‘巫’，难道……”
　　“难道什么？”看他吞吞吐吐的，一旁急性子的布泰忍不住追问了。
　　衣树环顾着众人，看向青雀的目光充满了膜拜：“古远传说，受兽神青睐的‘巫’，就是‘神使’。我想，‘巫’会得神龙保护，一定是因为他‘神使’的身份。”

　　青雀：“……”
　　剧情急转直下。
　　怎么突然就冒出“神使”来了？这恶毒炮灰脑子瓦特了吧？
　　不对！
　　衣树受薄殷精神控制……

　　小少年悄咪咪地瞪向男朋友：这混蛋，在搞什么鬼？
　　竟然不提前跟自己透气，万一自己这边捅娄子了怎么办？兽人再怎么淳朴，一旦涉及到他们信仰的兽神，看他们不把他俩给撕成碎渣渣！
　　薄殷维持着一副和大家一样惊异又惊喜的神态。对上小少年的目光，他趁人不注意，丢过去一大捆“秋天的菠菜”，悄悄以嘴型无声说了一句：“放心。”

　　青雀默默收回视线。
　　憋得慌。
　　之后，事情的发展越发超出他的预料。
　　雨龙那一声嘶鸣，自然而然引得了参与交易集市的各部落兽人们集体的注意，从一开始大家的恐慌与戒备，到后来听到石部透露的口风，大家是将信将疑……

　　正好赶上兽神节。
　　青雀作为“巫”，理当主持一场拜神祭。
　　作为拜神祭最重要的一环，他跟往常每年一样，赶在太阳正好的时候，于高台上跳着祈神舞，为所有族人祈福。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回有许多其他部落的人也参加了石部的祭祀……怀着对“神使”一说，半信半疑的态度。

　　青雀穿着男朋友亲手为他做的“巫”的礼服，在台子上瞎蹦哒着。
　　——“巫”的祈神舞没有固定的动作，好在本体是灵禽的他，天生就会跳舞。
　　就在他越装模作样得很投入的时候，忽听下方一阵阵躁动……
　　“那是……”
　　然后是一声惊呼，听声音又是衣树：“兽神显灵了！”

　　青雀：“……”
　　什么鬼？难道真有劳什子兽神？
　　他强迫自己不要东张西望，只能一边胡乱跳着舞，一边竖起耳朵偷听。
　　底下越发躁动，但很快，兽人们的吵嚷声停息。

　　直到他一头雾水地跳完舞。
　　站在高台上，看着一地膜拜的兽人，有些不知所措。
　　“兽神！兽神！”
　　不知谁带的头，忽然高声欢呼——
　　“神使！神使！”

　　青雀一脸茫然，只能强作高冷。
　　这时，雨龙一声低吟，突然飞向了他，在他跟前停足，低下了头颅。
　　看这姿态……
　　青雀纠结了几秒，试探地踩着倾斜放下的翅膀，爬上了龙背。

　　伴着风声呼啸，雨龙冲天而起。
　　青雀一个没防备，差点被掀翻了身体，赶忙趴好，揪紧雨龙的毛毛，姿势十滑稽。
　　幸而，底下的兽人们看不见……
　　依然是狂热地呼喊着“神使”。

　　小少年气呼呼地骑坐在男朋友身上，凶巴巴地咬着对方的喉结：“说，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没注意到男人渐渐粗重的喘息声。
　　薄殷语气忍耐：“只是想让宝贝儿能多个保障。”
　　青雀：？？？

　　男人又说：“有些事，没打算这么快就去做……不过，现在这个时机也不错，正好有其他部落的人在场，大家一起见证宝贝儿‘神使’的身份。”
　　青雀有些迷糊：“你在说啥呢？”
　　“我说……”
　　薄殷一个翻身，将小少年压在了床上：“宝贝儿荣升‘神使’，咱们应该好好♂庆祝一下？”
　　“庆……唔！”

　　不经挑逗的小少年再一次被男人里里外外吃了个遍。
　　睡醒了之后，听说族里的雄性集结成一支强大的队伍，去找白晶部的麻烦去了；
　　再一打听，这才知道，在他跳祈神舞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兽人们笃信不疑，兽神显灵了。
　　原来，在他跳舞的时候，周身忽地出现一道“七彩神光”……
　　不就是彩虹吗？
　　青雀暗暗嘀咕，转念一想不太对劲啊，好好的怎么出现了彩虹……对了，彩虹好像也可以人造的吧？
　　具体怎么实施的他不清楚，不过兽界有各种神奇的东西，谁知道男朋友怎么找到法子，制造这“七彩神光”的。

　　还有雨龙……
　　每每被男朋友岔开了话题。
　　怎么收服的他也不懂……难不成，是精神力？
　　应该是了，单就薄殷的武力值，在这个兽界，实在排不上号。

　　青雀暗暗寻思。
　　感觉，雨龙的智商好像不高；
　　哪怕攻击力极强，奈不住变态诡计多端啊！

　　话说回来……
　　变态到底想干什么？
　　等等！
　　可别是想“重蹈覆辙”，像命运线上一样玩坏兽界吧？
　　不行，万万不行！

　　被质疑的男人，可委屈了；
　　委屈到压着他家宝贝儿翻云覆雨一次又一次，每每把人艹晕了才不甘不愿地停了手。

　　于是好长一段时间，青雀就这样荒.淫度日，变态男朋友各种玩♂法，简直破人类廉耻下限……真真想不到，弱不禁风的雌性身体，着实“天赋异禀”，可劲儿折腾也折腾不出问题，只在精神上着实疲倦。
　　每每都是彻夜放纵，第二天白天往往迷迷糊糊得睡个一整天的。

　　某一天，青雀突然意识到一个事实……
　　已经好一段时间了，族里没人找他看病啊什么的；
　　以及，去找白晶部麻烦的雄性们，回来了没？

　　怀着疑惑的心情，他拖着这具被“滋润”过度的身体，走出了自己的房子，准备去“大房子”找人问问情况……路上偶遇结伴的布泰和河，两人都是一脸惊喜地喊他“神使”，问他这是祈祷结束了？
　　青雀：？？？
　　从两人口中，他才知晓，不知薄殷怎么糊弄的，全族人深信他这个“神使”，每天不现身，是因为忙着祈祷，在与兽神沟通。

　　槽多无口。
　　终归是男朋友，青雀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戳破对方的谎言，只好转移话题——
　　“那几个人……”
　　他看向不远处几个陌生的雌性，不由得疑惑。
　　河与布泰为他解惑，说，这些是来石部学习成为“觉醒者”的外部落雌性。

　　青雀懵逼。
　　不过是被变态缠着，蜗居了一个冬天，怎么感觉听不懂这个世界的语言了呢？
　　费了好半天，旁敲侧击而不引人怀疑，终于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用怀疑，一切是薄殷躲在人后，拿衣树作幌子，搞的鬼。

　　仿佛命运线上的故事重演，又不完全一样——
　　“神使”得兽神启发，找到让雌性觉醒“巫力”的法子；
　　这不，消息一出，有之前“七彩神光”的神迹在，兽人们笃信不疑，各大小部落，陆陆续续派雌性来石部“交流学习”。

　　于是一下子涌出无数的“觉醒者”；
　　相对应的，“巫”这样天生觉醒“巫力”的，如今被称呼成“天赋者”。

　　而就在最近，作为最突出的“觉醒者”，衣树宣布了“神使”的另一贡献，说，觉醒的雌性与相契的雄性结合，不仅自己能受益，雄性在“巫力”的刺激下，能进一步提升能力、强化天赋。
　　现成的例子，就是他的伴侣战。
　　战本来就是罕见的双能力战士，在兽神节两人正式结契之后，这短短几个月里，这位金毛狮子不但能力突破，甚至觉醒了第三个能力。

　　消息一出，兽界震惊。
　　青雀……
　　青雀也震惊了。

　　“老公~”
　　等到成天不知道在忙什么的变态回了家，小少年一下子扑到他怀里，腻腻歪歪喊得可甜了，问：“那些‘觉醒者’，都是怎么回事呀？”
　　薄殷美滋滋地享用着自家宝贝儿的投怀送抱，闻言没怎么多想，回了一句：“不是说过，要给宝贝儿最好的一切吗？”
　　青雀眨了眨眼：“诶？”

　　男人漫不经心地说：“小雀儿不喜欢我之前的实验，我就只好另辟蹊径了。”
　　青雀懵懵懂懂。
　　搞不懂对方的脑回路……
　　石部，乃至整个兽界颠覆性的变化，跟他说的给自己“最好的一切”能有什么关系？

　　“现在这样不就很好了嘛！”有男朋友陪伴，不愁吃喝，青雀表示很知足。
　　薄殷没回话，抱起爱娇地黏着自己的宝贝少年，进了厨房——
　　“小雀儿不是爱吃汤圆麽？我寻思着用菰米磨了粉，加一点点泡泡果，做了一锅汤圆，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泡泡果是兽界独有的一种果子，口感奇特、汁液粘稠，不好吃也不难吃，但混合缺少黏性的菰米粉，倒是能做个另类版的汤圆。

　　青雀欢呼，吧唧一口亲在男人脸颊，是毫不吝惜地赞美：“阿殷殷手艺超级棒，肯定好吃哒！”
　　薄殷但笑不语。
　　所以说，现在这样怎么算好呢？
　　他的小雀儿，连想吃一个汤圆，都那么困难……

　　他想要宝贝儿衣食无忧；
　　他也希望宝贝儿荣光无限。

　　·

　　依然是浩浩淼淼的云烟；
　　亘古伫立着这一棵合欢树。

　　青雀站在树下发呆。
　　记忆还停留在离开兽界的那一刻……

　　“巫”的身体到底太羸弱了，在兽界他只活了不到三十年，就撑不住了。
　　或许是精神力的作用，他咽气的时候，意识或者说灵魂，尚未及时脱离。
　　就看着，那个保证好好活、但不会做对兽界不好的事的男人，抱着他的尸身，将自己一起关死在了墓葬里。
　　把他气得恨不得活过来，狠狠咬那说话不算话的大骗子一大口。

　　已经是个小老头的男人，笑容与说话的语气仍旧不改变态变态的感觉——
　　“既然宝贝儿说，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在一起，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他对着不能回话的尸身提着要求：“除了我，不许喊哪个奸夫‘老公’。”

　　青雀没搞懂他的意思，“老公”也好、男朋友也罢，自己从始至终只有阿殷殷一个人呀！
　　可惜他没办法问出口了。
　　再之后，眼前一黑，意识回归了本体。
　　回归的那一刻，心里隐约有着一丝伤感；
　　便在这时，突然获得了一份“世界馈赠”，来自兽界的“感谢礼”……给惊呆了。

　　“世界馈赠”这个玩意儿，比起功德更加稀罕，难以获取。
　　每个世界的“馈赠”就那么多，大世界和小世界的“馈赠”虽然数量不同，但存款嘛，取用一点就少了一点，无论是怎么样的人，都极难获得来自一方世界的、最为珍贵的感激。
　　打个比方，他去的第一个世界属于一方主世界，拥有的“馈赠”相当于一个小有存款的人，有那么十来万的积蓄；
　　新生而脆弱的兽界，那就是个全部身家只有一百块钱的穷鬼。

　　青雀琢磨了半晌，想来想去，也许是变态对促进兽界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
　　呃，为什么得到馈赠的是自己？
　　有一种躺在床上、天上掉下一个亿的感觉。
　　有点儿心虚。

　　可是想还给男朋友吧……
　　且不提“世界馈赠”这玩意儿该怎么“转账”，他元神归位，无奈被封禁了能力，带不走一个凡人的灵魂，想还也得先找到人呀！
　　绕着合欢树转了一圈，他仰头，却怎么也找不到属于自己和阿殷殷的姻缘……类似的场景，让他不由得心生期待。

　　也许，下个世界，他的任务目标也还是阿殷殷？
　　等下问问玄宿道君吧，希望对方能给自己一点儿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