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chapter 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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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向阳以为矿石山很远，实际上很近，近在不足三千米远的隔壁，黑触驮着他展翼降阻，甚至不用加速，就靠滑翔了几来分钟直达山谷口。
......他总算明白为什么商以还要从上往下开一段路到半山腰。
姜向阳从黑触背上下来，观察四周环境，诧异问道：“这里就是矿石山？”比他想象中还要空旷，而且没看到一个人影。
黑触没有走向山谷口，而是带姜向阳绕路走到入口的一边：“是，请走这边。”
没有机关没有路，姜向阳看着触手可及的石壁，目露疑惑，看了黑触一眼，见它对自己点头，硬着头皮走了上去。
手臂穿过岩石，紧接着是整个身体，姜向阳在进入的时候没忍住脑袋一缩，闭眼再睁眼，完全是一副不同的场景。
小圆球：“有干扰性电磁波......和之前遇上的是同一种频率。”
姜向阳第一时间想到了三瓣男将他们领去的那座诡异的大山。
黑触轻咳一声，话语含糊不清：“其实你出事前来的，应该就是这座山。”
姜向阳好像懂了点什么：“那只鸟......”
“主人将它驯服后拿来看守矿石山，因为你没有被标注‘通行证’，所以它才把你当成了入侵者。”
姜向阳：“......”难怪当时那么多人，那只鸟瞄准了只抓他一个。
黑触好似有些愧疚，一直低垂着头，姜向阳安慰道：“没事，至少我还活着。”
黑触反成了情绪消极的那一个：“如果你死了就说不出这话了。”
姜向阳：“......大兄弟你真的要这样吗？”
黑触说着也有些不解：“本来主人给123的指令是将入侵者带走，随便找个地方扔了就行，但这次不知道它发什么疯，如果不是主人及时醒来，打开出舱口，你们可能会直接撞上保护罩，上面有感压反击装置。”
姜向阳摸了摸嘴巴，想起自己咬上去的那一口，突然觉得有点对不住那只大鸟，心悸道：“那还真是千钧一发啊。”
黑触表示认同：“主人也说清理起来很不方便。”
姜向阳：“......”
走进山谷，两块岩石凸出，夹断了道路，空间变得狭隘，路上还有淤泥和成片的小水滩，姜向阳走得很不方便，他也看不出来这样的地方会有什么矿石。
小圆球说：“矿石分很多种，古地球的矿石不像地旷星的晶石，只是单一固体，无法做能源使用。”
姜向阳向黑触求证，黑触点头：“不过我们有能源转化器。”
姜向阳：“能源转化器？”
黑触说：“物质能，热能，动能，太阳能，生物能......达到某种特有的转化条件，就可以无限制相互转化，只是这里没有制造能源转化器所需要的材料，先前发生的意外导致我们所带的大多数设备遭到了损坏，能源转化器也只保留下了一台。”
姜向阳将心中的激动按捺下去，一脸的同病相怜。
山谷没有封顶，姜向阳走在下面，只看到一条窄窄的天空，‘乒啦乓啷’的敲击声也跟着在半空中徐徐回响，紧跟着声音越来越近，在姜向阳的视野之内到了头。
眼前是一片空坝，地面的泥土已经被刨得一干二净，露出外|裸|的石衣，石体破碎的地方是和泥土不一样的沥青色，十几个肤色黝黑的汉子光着上半身站在中央，汗流浃背，手中的铁榔头却舞得虎虎生威，鼓动的健壮肌肉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泽。
姜向阳：“......”卧|槽，好一场视觉盛宴！
黑触说：“森林中有大型猛兽，你一个人不安全，出了外面这些人，里面还有几十个，主人说这些人你可以随便挑五个带走，都是附近的住民，熟悉地方，也方便带路。”
姜向阳也顾不上欣赏这一场硬性美，他发现有几个人的额头上画着图腾，其中就有少年部族的花瓣图案。
不知怎么的，姜向阳想起了刺青男他们出发前神圣而庄严的表情，不确定地问道：“他们是自愿来的？”
黑触理所应当地回答：“不是自愿，分类的话双方是雇佣关系，我们提供各种药|剂，他们的部族提供人力，另外我们还包伙食、住宿。”按照付出的价值比，可以说是非常好的工作待遇了。
姜向阳揉着脑袋，感觉心中萌生出来的古神话臆想被活生生扯回了现实。
他想到了某项关键：“等等，药|剂是？”
黑触抬起爪子，掌璞弹出一个出口，里面正放着一只装有红色液体的试管：“这是低级强化药|剂，可以在十分钟内提升两倍力量，比较受欢迎。”
姜向阳将药|剂拿起，发现并不陌生，算是找到了两瓣男那只试管的出处。
黑触说：“我这还有五只，你可以先拿去用，不过这东西有后遗症，使用过后有一小时会瘫软无力。”
新星球还没能研发出只会瘫软一小时的强化药|剂，姜向阳连忙摆手：“这多不好意思。”
“没事，制作这种试剂甚至不用主人出手，库存里就有很多。”黑触不以为意，面上就差明晃晃地排开几个大字：我家主人不差钱。
姜向阳：“......”默默将试剂收进微端，说了句谢谢。
比起一开始，黑触倒是话多了起来，尽职尽责地给姜向阳介绍：“其实能量转化器并不能从这里的本土矿石中获得太多的能量，我们主要采集的是这些人在运动过程中散发的热能。”
姜向阳疑惑：“那为什么让他们采矿？”
黑触：“本来切磋打斗是最省事的，但没想到这里的人性子也......比较狂暴，在连续几次差点发生流血事件之后，主人就严令禁止用打斗的方式收集能量，所以现在换成了隐蔽性较强的采矿，采来的矿石还可以制作采矿工具。”
姜向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注意力却敏锐地捕捉到‘也比较狂暴’几个字眼，但没等他问出口，发现他们到来的人群就爆出了一阵喧闹声。
“那是神的使者！”
“快点行礼！”
“使者过来了！”
姜向阳这方还捂着耳朵，对自己居然真的能听懂‘外语’而感到震惊，那边十几个大汉就齐刷刷跪倒在地，就像事先已经排练了无数遍一样，发出响亮而整齐的呐喊：“拜见神的使者——！”
黑触对旁边惊呆了眼的姜向阳和小圆球说道：“我们过去吧。”
姜向阳还没回神，跟着走到人群中央才猛地醒悟，瞄着那些不敢抬头的人，恍惚中又从‘雇佣关系’的现实回到了原始神话：“你，你们真的是雇佣关系？”
黑触一副见多了的表情，对那些人的跪拜没什么反应：“从利益的角度上是。”
它看姜向阳举足无措的样子，转身扫视地上的人，低沉的电子合成音异常生冷，仿佛刚才还与姜向阳和气交谈的与它不是同一台机甲：“都起来。”
“是！”
那些人没有丝毫耽搁，连忙站起了身，但还是恭恭敬敬地埋着头，一副不敢忤逆的样子。
黑触不为所动，目光仍旧很冷，甚至带着了几分压迫性的凶狠。
姜向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姜向阳觉得黑触好像很讨厌这些人。
因为姜向阳昏迷的那段时间受到了十分体贴的照顾，小圆球已经把黑触当成了朋友，见它心情有异，关心地凑上去询问，黑触目光柔和了一些，尾巴轻力卷起小圆球，将它放在自己的头顶，熟练的动作仿佛做了不下数十遍，小圆球也很自然地揪住了它的两只耳朵。
姜向阳：“......”为啥他突然腾升了一种要嫁女儿的复杂感？
黑触说：“这群人不安分，适当的警惕是必要的。”
姜向阳：“那个，不安分是指？”
黑触的声音又冷了几分：“他们曾经试图杀害主人。”
姜向阳：“......”
黑触隐去眼中一点杀意：“那时候主人的身体很虚弱，差点就被他们给得逞，后来惩治了领头的几个人，这些人才算是彻底消停了下来。”
商以时常是一副很疲惫劳累的样子，姜向阳想象不出对方更虚弱会是什么模样，如果受伤了又会是什么模样，但光是这样想想，他就觉得自己的心脏莫名发揪。
姜向阳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知道再看这些人恭恭敬敬的样子，心中的别扭感突然减轻了很多。
看，原来他的心也是偏的。
黑触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主人还要去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需要这些人提供能量，然后快点离开，不然哪还会将这些人留到现在。”
姜向阳难得没有发声。
黑触和姜向阳交谈时用的是新星球的语言，落在这群人的耳朵里就是一段不清不楚的嘀咕，黑触的声音他们熟悉，姜向阳的声音却没有听过。
虽然好奇，但没人敢偷看和黑触交谈的是什么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惩治’彻底吓怕了他们的缘故，直到黑触冷冷地发令，这些人才敢应声抬头。
他们也看清了姜向阳的外貌，在这片民风彪悍的大陆，除非天生或是权利极高不用劳作，基本上没人的肤色能够做到像姜向阳一样白皙。
还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被他们奉为神明的商以。
他们曾经试图忤逆‘神明’，在他们发现所谓的神明只是一个气虚力竭的人类之后，但商以却用现实告诉他们，什么叫做神明的愤怒。
直到现在，回想起当初血与惨叫交杂的一幕幕，这群人就忍不住浑身发颤，反抗的念头更是一点都生不起来，只剩下了对商以本能的臣服与敬畏。
弱肉强食的世界，拳头就是硬道理！
黑触是神的使者，黑触的话代表着神的指令，能站在黑触身边的姜向阳自然也与神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当得知姜向阳会从他们之中挑选侍从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沸腾了！
里面听到动静的人也挤了出来，坝子上黑压压的挤满了一片人，目光灼灼地盯着姜向阳，如果不是黑触让他们呆在原地，那些人肯定忍不住现在就扑上来毛遂自荐，跪求带走。
黑触很轻松的模样：“选吧。”
姜向阳：“......”
姜向阳看着那一双双诚挚火热的眼睛，感觉压力很大。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chapter 26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