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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群小婊砸要跟我宫斗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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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青青正坐在案前处理公务,那个名为吴越的小太监着急忙慌地闯入葛青青屋内,叫道:“少监大人不好了,不好了。”
“何事如此惊慌?”
“徐才人,徐才人她被皇上贬至掖庭了。”
葛青青脸色一变,道:“什么?陛下为何要将她贬至掖庭?”
“陛下圣旨上说是徐才人华而不实、搬弄是非、城府颇深,遂贬至掖庭。”
“搬弄是非?徐才人何曾搬弄是非?”
“这其中的缘由奴才也不知晓,但奴才听宫人们谣传,说贵妃淑妃之死徐才人起了主导作用。”
葛青青没有回话,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宫人们都说徐才人设连环计一石三鸟,先是派亲信毒害大皇子,再又嫁祸给尤淑妃,借贵妃之手除掉尤淑妃,此为借刀杀人。最后贵妃淑妃自相残杀双双死于承庆宫,此为一箭双雕。”
葛青青听后点点头,拿出两锭十两的白银,赏给吴越,道:“以后若是听到什么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咱家。”
吴越拿了赏赐,立马叩头道:“大人差遣,奴才岂敢不从。”
吴越退下后,葛青青独自坐在案前若有所思。
系统说原本的设定中张嫣并没有死,而是与徐容冰释前嫌一起服侍唐淮,如今张嫣已死,命运的齿轮估计也会就此改变行进方向。
当初她只是想让张贵妃与尤淑妃先斗起来,谁曾想最后两人竟都死了,而当日的事件中徐容又是关键,唉,是她太过心急,弄巧成拙了。
正是初春天气,寒风料峭,徐容和云舒两个被宦官带至掖庭局,徐容抬头望了望头顶的匾额,上面题着三个大字――掖庭局。徐容盯着匾额看了好一会儿,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没想到她徐容竟会落到这个地步。
领路的宦官见徐容停下不走了,便尖着嗓子骂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跟上。”
云舒红着眼睛连忙去拉徐容,轻声叫了句小姐。
徐容点点头,踏进了掖庭局。
他们进掖庭局不久,便有一个宦官迎面走来,那人与领路的宦官交谈了许久,最后他连连点头,领路的宦官便微笑着往里面走去了。
宦官走向徐容,道:“我是此处的掖庭局丞张洛,辅佐掖庭局令掌管掖庭局的诸多事宜。”
徐容和云舒听后连忙福身拜见。
“有一句说在前头,不管两位之前是多么显贵的贵人,只要进了掖庭局,就不再是主子,就得努力干活,若是胆敢耍一些不该耍的小聪明,一顿板子也是少不了的。”
“谨遵张公公教诲。”徐容和云舒齐声道。
“云舒去厨房帮忙,徐容去浣衣房帮忙。”张洛吩咐好后没多久便来了两位年轻些的公公,两位公公分别领着徐容、云舒去到各自的去处。
徐容初来浣衣房,自然是被其他宫人各种排挤,这她倒也料到了,一个被废的才人,谁不想踩一脚呢。所以,宫人们欺负她,她也都默默受着。
翌日,徐容照旧在浣衣房洗衣,忽然一位公公前来通传,说是周少监找她。
徐容将手上的污水在衣裙上擦了擦,便跟着那位公公出去了。
那位公公将她带到一处僻静的地方,便退下了,然后她就看到了站在柏树旁的周德。
“徐才人。”
“奴婢已经不是才人了。”
葛青青听出徐容的话语中尽是丧气,无奈道:“你放心,我尽快把你弄出掖庭局。”
“我是被皇上亲自下旨贬来掖庭的,你也敢救我?”
“我自有不让别人察觉的法子。”
徐容认真地看着她,道:“若是大人能将我弄出掖庭,到时可否顺便帮我出宫。”
“徐姑娘不想在这内宫待了吗?”
徐容摇摇头,道:“不想了,刚入宫时,我一直期望自己能成为张贵妃那样的女人,受尽皇上恩宠。直到我亲眼看见她二人争斗至死,我才突然想明白,在这深宫之中无论是谁,估计难以善终吧,为了那么一点虚无缥缈的宠爱,斗得你死我活,太过不值了。”
“徐姑娘能看透这些是是非非实是难得,咱家会尽快想好对策救你出掖庭。”
徐容点点头,道:“劳烦周大人费心了。”
“徐姑娘哪里话,方才我已经和掖庭局令打好招呼,浣衣房的宫人应该是不敢欺负你了,若你不想洗衣,你就佯装生病,他们自会免去你的活儿。”
听了葛青青的话,徐容的眼眶顿时湿润:“徐容在此拜谢周大人。”
葛青青连忙扶起她,道:“这都是咱家该做的。”
而后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了。
这边葛青青刚踏进内侍省的大门,竟看见李元胥的养子李舒站在门口等她。内侍省中有两位少监,一是周德,另一位则是李舒。李舒年纪比周德小,大约三十出头,整日游手好闲,原本设定中与周德关系颇好。
“老周,老周,别急着走啊,我有事找你。”只见李舒笑嘻嘻地朝她摆手。
葛青青也笑道:“你找我可没什么好事,我难道还不急着走?”
“哎呀,老周,我是真有急事找你。”见葛青青并没有要停下的意思,李舒赶紧三步并两步地赶上她。
葛青青无奈只得道:“你又惹了什么麻烦?”
“哪里是我惹的麻烦啊,是我父亲,一月前宫里死了两个宫人,父亲正让我查这两起案子呢,我哪里会查案呐,所以就找你帮忙来了。”
葛青青连忙摆手,道:“你可别找我,我忙着呢。”
“老周,这回你可一定要帮我,父亲说我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正事,这回查命案是对我的考验,若我查不出来,便要限制我的行动。”
“你确实是整日游手好闲,义父早就该管管你了。”
“哎呀,我可不想以后玩不了,老周,你一定要帮我。”
“要查案,你找内侍伯啊,他们正是管这个的。”
“我找了呀,一个月前我就找内侍伯了,这不他们查了一个月都没查出来嘛。”
“内侍伯都查不出来,我又怎么查得出来。”
李舒笑吟吟地推了一下葛青青,道:“老周,你就别谦虚了,要说这办事能力,整个内侍省哪个比得过你,当然父亲除外。”
葛青青还想推脱,没想到这推脱的话刚说出口,李舒便是各种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葛青青没办法只得暂且答应了他,所以她被李舒绊住了脚,解救徐容的事也就一时无暇顾及。
自那日与葛青青分别后,徐容便是日日待在浣衣房中翘首以盼,就盼望着葛青青能快点出现救她出这牢笼。
盼了好几日,也未见葛青青的人影,甚至连个音信都没有。徐容等得心急如焚,整天更是心不在焉。这不,她一心望着门外,脚下没注意一不小心竟踏进了洗衣池中。
那可是正值初春,池水简直冰得刺骨,徐容不会游泳,闷头栽进洗衣池中时还猛的喝了好几口洗衣水,幸好水池不深,她挣扎了几下就站起来了。她睁开眼,双手环抱着手臂,洗衣池旁已经围了一圈宫人,有些在浅笑,有些在交谈,还有些只是冷眼看着她。她永远记得那个画面,所有人都离她很近,可又感觉隔了很远,因为没有一个人伸手帮她。
宫人的心果然都是冷的,徐容抱紧了双臂,缓缓向池边走去。忽然一阵微风袭来,那风像刀子似的刮着她的皮肉,冷得她上下门牙直打颤。
回到住处后徐容立马换了一套干衣服,并缩进被窝里睡了。
晚上放饭的时候,云舒推醒了她:“小姐,小姐。”
徐容缓缓睁开眼,顿时觉得头痛欲裂,云舒见她脸色不好,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叫道:“小姐,你的额头好烫啊。”
徐容看了看云舒,哑着嗓子道:“我掉进洗衣池了。”
“小姐,我这就给你去煮姜汤。”云舒替徐容掖好被子,便去了厨房。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云舒端来姜汤,徐容喝完姜汤,复又躺下。迷迷糊糊地睡到第二日天明,徐容的风寒并未见好,反而更严重,嗓子更是哑得不成样子,还突然咳起来。
徐容一个人躺在床上,开始胡思乱想。想回家,想爹娘,又想到了周德,想着想着她忽然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她又生起了想死的念头,倒不如这样死了干净。
自打徐容生起了轻生的念头,她便开始作践自己的身体,粒米不进,就连云舒煮的姜汤也偷偷给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