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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一群小婊砸要跟我宫斗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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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容因栽进水池而染了风寒,再加上肝气郁结,所以病迟迟好不了,可这小风寒短时虽好不了,但短时也不能要不了人命。
人就是这样,突然间想着要寻死,若是一下子没死成,便又会燃起活下去的意志。这不徐容死了几天没死成,她也就没了之前偏要寻死的心情。
躺了两三天没死成,倒是把风寒给躺好了,她也是无奈得很。
洗漱罢,徐容便向浣衣房走去,没走几步路,只见一位宦官迎面朝她走来。
“徐姑娘,我可总算找着你了,李大人着急找你呢。”
“李大人?哪个李大人?”
“枢密使李大人。”
徐容听后,着实吓了一大跳,枢密使李元胥,他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啊,怎么会想到找她?
徐容傻傻一笑,道:“公公,您找错人了吧,枢密使大人如何会找我啊?”
“没错,徐姑娘,枢密使大人找的就是你。”那宦官见徐容还傻傻地愣在原处,遂赶紧将她拉走了。“徐姑娘,你还是快跟我走吧,枢密使大人公务繁忙,可耽搁不得。”
然后她就这样愣愣地被那宦官拉去了内侍省。
见到李元胥的时候,他正在案前审阅奏折,看起来确实很繁忙的样子。她刚入宫的时候就听过这位枢密使的传奇,传言李元胥十分受皇上宠信,但凡是重大决策皇上都是直接采纳他的进言,就连群臣上奏的奏章都是直接交由他批阅,因此李元胥在朝堂上的权力一度压过当朝宰相应昌和。
徐容正盯着案前的李元胥神游太虚,忽然,李元胥放下手中的奏章看向她。徐容连忙低头福身道:“李大人。”
“徐姑娘在掖庭局待得可还习惯?”
“回大人,奴婢一切都习惯。”
李元胥突然话锋一转:“徐姑娘可知道是谁害你进掖庭?”
徐容听罢,先是一愣,心中寻思:是谁将她贬至掖庭?不就是当今圣上么。难道这李大人是在试探她?
徐容答道:“回大人,这一切都是奴婢自作自受,并没有什么人陷害奴婢。”
李元胥没有理会她的回答,兀自说道:“你近来与周德来往的十分密切啊。”
徐容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张了张嘴想否认,却又没敢说出口。
“徐姑娘可想离开掖庭局?”
徐容听后点头如捣蒜:“回大人,奴婢想离开。”
李元胥笑了笑,面色徒然一变,冷冷道:“就凭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治你的死罪。”
徐容吓的一下子腿都软了,支支吾吾地想解释,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既然这是李元胥给她挖的坑,她的解释又有何用。
李元胥看着她那紧张的样子,又笑了,道:“看把你吓的,徐姑娘是有福之人,有位贵人要搭救你,我恰好做个顺水人情。”
贵人?她何曾认识宫里的什么贵人?
“徐姑娘可知道清王殿下?”
清王唐昀,当今圣上的叔叔。
徐容点点头,道:“奴婢知道。”
“要救你的这位贵人就是清王殿下。”
可是她又不认识这位清王殿下,何故他要救她?徐容在心中暗道。
“清王殿下曾在宫中与姑娘有一面之缘,那时姑娘还是五品才人,而正是这一面之缘,清王殿下对姑娘难以忘怀。前些天清王殿下听闻姑娘被圣上贬至掖庭,便特地来央求我送他个人情,救你出来。”
原来竟是见色起意,早就听闻清王唐昀是位好色之徒,整日就闲逛在烟花柳巷。
“敢问大人要如何救奴婢?”
李元胥答道:“假死。”
“假死?”
“几天前你不是偶感风寒,病了好些天也未见好么,就借这个由头。待会儿我会吩咐掖庭丞将你分到一间单独的房里,届时我的人会将一具跟你体型相似的女尸置于你房中,第二日天明掖庭局的宦官自会将你的尸体抬去乱坟岗,对外宣称的死因就说病死了,这样也不会有人起疑。今夜子时,清王会派人接你出宫。反正一切皆会安排妥当,夜里你只要在房中等着就是了。”
徐容呆呆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心中却莫名生起一团怒火,为何会怒?因为李元胥和唐昀根本没把她当人,而是当做一个物件,随意摆弄,贬一个人救一个人于他们来说都是轻而易举。
“好了,你下去吧。”李元胥见她没有答话,便开始低头翻着奏折。
是非进退不由己,在这内宫之中果然便是如此,无权之人只能如蝼蚁般被那些高高在上的权贵者玩弄践踏。
夜里,她坐在床边等待接应的宦官,等到大约子时,有人来敲她的房门,她起身开门,敲门的是位她从未见过的小宦官。
“姐姐请随我来。”
那宦官领她一路走着,走得很快,她也不知道小宦官要领她去哪里,只是一路跟着。走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徐容借着月光看见了前方停着一辆马车,小宦官领她至马车边,便作揖退下。
小宦官走远后,马车的布帘随即被车里的人掀起,只见那人沐浴在月光之下,更显风度翩翩、气宇轩昂,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清王唐昀。
清王命车夫放好脚踏,伸手便要拉徐容上马车。徐容的心里虽十分不情愿,也只能伸手去搭唐昀的手。
徐容进了马车,唐昀还是紧紧握着她的手,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你的手怎么这般粗糙?”
徐容费力缩了缩手,唐昀这才不舍放开。
“回王爷,奴婢在掖庭局的浣衣房待了一段时间,所以手粗糙了。”
“没事,等你跟我回了王府,养上一段时间,手定然恢复得白皙滑嫩。”唐昀说着,就去搂徐容的腰,搂了一会儿,他见徐容没有反抗,手便开始不安分起来。
徐容一时难以接受现实,猛地推开唐昀的手,呜呜地哭起来。难道她以后就要跟了这个浪荡子么?
唐昀见美人哭了,也慌了神,忙道:“徐姑娘你别哭,是本王太心急了,本王向你道歉,只求你别哭了,我最见不得美人哭,美人一哭我的心肝也跟着疼。”
徐容满脸泪痕地看着唐昀,心中顿时百感交集,她知道她这是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