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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条咸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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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仙翁是燃烧琅玕神木,得到四缕烟气,又跟着第一缕才顺利找到巫止,现下猛的被问起后面的行程安排,一时说不太明白,反正是跟着剩下的烟气走。
烟气就像指南针,飘向哪里,他们师徒三人就去往哪里。
巫止感觉奇怪:“烟气轻的风一吹就跑,我们跟着烟气走,不成追风人了吗?”
风无拘无束,没有方向可言,逐风而行显得太傻,他得考虑下要不要坚持跟着。无他,实在丢不起这人。
“这可不是一般的烟气。”南极仙翁张开手掌,三缕烟气如火苗般,飘来荡去,却丝毫没有飘走或消失的意思,而随着他轻轻戳弄,那烟气还吓得抖了三抖,“看,它是有灵性的。”
巫止见状,还有什么好迟疑的,当下一拍脑袋,立刻走起。
南极仙翁撤去对烟气的控制,任由它们自由来去,只见三缕共同飘向同一个方位,他催促道:“白鹤童儿,载上你师弟,我们跟过去。”
他还惦记着左右童子,因此有意让白鹤童子和巫止多接触,培养出默契。
白鹤童子平时甚少违逆师父的意思,端的尊师重道,二话不说,就变成原形,暂时当了巫止的脚力。巫止过了那股稀罕劲,现如今想着胯.下骑的是个人,还有点不自在,老觉得自己不做人。
再看南极仙翁,他也没御气飞行,而是骑了梅花鹿,好不潇洒。
巫止心底独留佩服,要说不做人方面,还是这位比较牛逼。由此来看,不止南极仙翁,其他神仙也好多这么干的,感情大家都节操碎一地,只要法力足够强,爱骑谁骑谁。
他们一行赶路,走走停停,经过三五个城池,烟气忽地停顿下来。南极仙翁俯视脚下,见是片绵延没有尽头的茂密树林,正纳闷要找的人怎么会在此处时,余光瞥到一抹红光。
他心里一突,见是冲着白鹤童子去的,连忙提醒道:“小心!”
待红光近了,他们才发现,哪里有什么光,分明是只三足金乌。
“师弟,抓紧了。”白鹤童子嘱咐完巫止,扇动翅膀急飞,打算避开那金乌。
可对方如着了魔似的,转变方向继续纠缠过来,浓郁的火灵之力迎面扑了他们一脸。
巫止当场被烧成个秃子:“……”
撸掉头发灰,他欲哭无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这是招谁惹谁了,千古奇冤哪……”
南极仙翁没料到还有此一劫,连忙掏出五火七翎扇,助徒弟们一臂之力。先前喊出“小心”后,他瞧着金乌没有恶意,就息了出手的心思,想说旁观属性相克的两只大鸟扑腾会儿,锻炼锻炼白鹤童子。
五火七翎扇放出的五昧真火,围绕金乌转了一圈,但它有太阳真火护体,又是离火之精,自然凛然不惧。
白鹤童子倒趁机脱身,在半空就匆忙化了人形。巫止坐在上面,手上猛然一空,猝不及防地朝下跌落。
“!”巫止吓得肝胆俱裂,不等他尖叫出声,白鹤童子又伸手一拎,两人花式落地。
一连串的刺激,把巫止搞得双腿软成面条,“噗通”一声,支撑不住,跪在了地上。
白鹤童子强装镇定:“啧,师弟,你不行啊,就这胆子,说出去得给咱师门丢人。”
“……”巫止想问候他全家,男人哪里能说不行,这不是找茬嘛,他委屈道,“师兄,把你吓得化形的又不是我,这么互相伤害不好吧?”
白鹤童子一噎,冷哼道:“后悔让你穿衣服了。”
巫止耍无赖,作势要脱衣服:“师兄要是不怕丢人,我现在就可以裸奔。”
“别……”白鹤童子忙阻止他,糟心地转移话题,“刚才交手时,你有没有发现,那只金乌不对劲?”
巫止刚踏上修行路,哪哪都一知半解的,回想方才金乌的行为,没发现哪里有问题。
不过……
他心疼地摸摸自己的光头:“那鸟儿大概在发疯吧?”
白鹤童子顿觉英雄所见略同,抚掌道:“果然是练功出了岔子,也不晓得,这金乌跟天界那只有没有关系?”说到后来,他的声音低到近乎自言自语。
巫止没听清,问道:“什么?”
白鹤童子不欲多说,指着那金乌道:“没什么。这鸟儿倒是厉害,师父五昧真火齐出,竟也奈何它不得。”
南极仙翁也兀自发愁,险些打出几分火气,暗骂对面的鸟儿忒不讲究,差不多就得了,还不依不饶的。再僵持下去,逼急了眼,他动用到仙法,劫雷顷刻降临,那时候,大家不管你好的坏的,都得挨劈。
又烤了会大鸟儿,南极仙翁突然发现五昧真火在变小,似是被金乌吞噬了。他暗道不好,连忙收回五昧真火,稍作检查后,脸瞬间沉了几分。
果然不是他的错觉,五昧真火缩水了一半,威力大打折扣,这下不知要养多久才能养回来。
反观被炙烤的金乌,愉悦地鸣叫一声,快速扇动羽翼,俯冲向地面。猎猎的风刮起,掀飞无数沙砾土石,待尘埃落定,地上已然多出个红衣青年。
青年舒展身体,打量过三人,拱手对南极仙翁道:“感谢道友以真火相助,方才对诸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三人:“……”
南极仙翁脸色愈加难看,放火烧对方,结果却烧了个寂寞,还被对方当成好心帮忙,这是想讽刺他没本事么?
可若揪着不放,说些阴阳怪气的难听话,又未免显得肚量太小,因此,南极仙翁压下心中不快,含糊道:“无妨,是贫道师徒较真了,不知道友发生了何事?”
青年闻言不好意思地抵住唇,假装咳嗽,眼睛偷偷瞄向白鹤童子,半晌才哑着嗓子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这种事不好开口,那位小道友应该懂的。”
“我?”白鹤童子手指自己,冤枉地心想,“我懂什么了我?”
南极仙翁看徒弟懵逼的神色,便知他不懂,心知这约摸是对方不想说,故意找的推辞。
巫止当了真,左看看白鹤童子,右看看那金乌,兀自思忖道:“两个都是鸟类化形,难道说的是那个……什么期?”
他若有所思打量青年,红衣似血,眉目冷傲,这般张扬的鸟儿……人,一看就不好惹,会毫无自制力到被求偶期左右?
再说,白鹤童子是男的,又抱不了窝,这金乌图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