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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暴殄天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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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的街头除了早早起来打算开门的伙计和街边正挑着菜筐进城的小贩外，并无多少人走动，少有的清净时候。
萧仲言走到世子府门口，才刚到门口就见齐鸣站在那里，见着他快步走下台阶。
“怎么了？活见鬼了？我寻思着我只是一晚上没回来，不至于还变了个人吧。”萧仲言伸了个懒腰，打了呵欠，“困死了，在宫里也睡不好。”
闻言齐鸣很不忍心让萧仲言继续睡不好，连补觉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事出紧急，而且不是他能处理的。
“明珠公主，在前厅，刚到。”
萧仲言刚才还一脸懒散的笑，听完这句话，笑意从脸上消失，挑了一下眉看着面前的齐鸣，“啧，那还真是不让我睡觉了。”
应付明珠可比在楚灲面前装傻难多了，明珠这女人，比谁都难缠。
摇了摇头，“看你这脸色，怕是已经让她为难一番了，蔚音呢？别让她瞧见蔚音，瞧见了怕是蔚音就得让她拐走了，这女人是半点不安分。”
“蔚音？”
“算了，看来你也不知道，你随我一块过去。”萧仲言摇摇头，不禁觉得头疼——这算是什么是？早知道是这样，他应该晚点再出宫的。
绕过石屏走到前厅，瞥见坐在那里的明珠，再看向旁边的蔚音，走上前，“我说你到世子府来做什么，怕西凉这些家伙不给你扣一个大帽子吗？大婚前私会别人，真要给你定一个罪名，直接把你打包送回东夏去。”
话音才落，明珠手边的杯子就已经朝他扔了过来。
伸手握住杯子，往旁边的桌上一放，笑着走上前，“多年不见，你倒是一点没变，还这么脾气差，你要这么当了西凉的王后，我看西凉也多半是——”
“萧仲言，你个混蛋，看上谁不好看上那个除了脸之外一无是处的九殿下，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你看看，站在这儿的姑娘不够美？温柔又体贴还弹得一手好琴，你是暴殄天物！”
“什么？”
“楚炀有什么好？”
“……你这可问着我了，我哪知道。”萧仲言坐下，随意往后靠着，“说真的，你大早上的不睡觉跑到我这里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那不然我来问你什么？”
明珠气得不轻，又看了一眼蔚音，“昨晚上要不是你突然出来，我才不会那么轻易地放过楚炀，好好地男人不做，非得——屈居人下。”
闻言萧仲言脸色一变，盯着明珠，眼里闪过一抹危险，明珠几乎是立即闭了嘴，眼神四处飘着就是不看萧仲言。
小气鬼，说一句也不让。
“他和楚灲是死对头，你要对付他，不如想象之后那些朝臣往宫里塞的女人你要怎么打发，你以为王宫里就你一个王后没有其余夫人了？”
“谁也比不上楚炀在楚灲那儿的位置，我早打听好了，不过听你这么说，看来你真和楚炀暗度陈仓，咳，我的意思是，你们俩是两情相悦、情投意合了？”明珠撇嘴，“你不是才到西凉一个多月吗？这么快，那看来，你还有一套，楚灲那么多年都没得手。”
萧仲言神情恢复常态，半阖着眼，“这种事看缘分，你不也是才见过楚灲两回就不顾一切的到了西凉来，说真的，你跑西凉来做什么，一片黄沙，可比不得你东夏好看。”
“看了十几年了，早看腻了。”明珠不甚在意道：“更何况我那个太子老弟心眼小得很，以后他登基了，我多说几个字估计还以为我想要做女皇帝，我才不操那劳什子的心，还不如自己生个太子来玩，我是他娘，不听我的，打一顿就老实了。”
萧仲言觉得明珠来西凉也不失为是一个明珠的选择，否则过些年听到东夏长公主和太子因为私下不和大打出手，双双丧命的消息还真能震惊整个大陆。
不过也奇怪，明珠怎么能瞧上楚灲？
“你看上楚灲那样的不也很奇怪？他怎么登基的你可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知道又如何，反正不都是一样，而且如今西凉什么模样你不知道？你可比我要清楚西凉什么样，你来这里我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但肯定不只是做质子那么简单，至于别的——”明珠眼里闪过一抹狡黠，“你可得答应我，往后要和东夏开战的话，记得放过我那个傻子弟弟一条命，就当是还了你小时候欠我的了。”
东夏和燕国开战？
两个人面上都是轻松自若的笑，说的内容让旁人听了去还以为是在扮家家酒，两国交战的大事也能说得这么稀松平常。
边上蔚音看着萧仲言，又看了看明珠，一下明白了为什么萧仲言会提前让齐鸣有所准备，但凡是东夏来的人，一律放行。
有明珠这样的人物在，想不放行也难，更别提——
“你心里有想法吗？”
“恩？”
“若是有一日楚灲向东夏开战怎么办？”
“等到了那天再说，我刚才说的话你没有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不过我看，西凉和燕国开战的机会比较大，我不求你放我一条生路，记得把我和楚灲埋在一起就好了。”明珠说完起身，径直朝蔚音走去，忽然伸手捏了一下蔚音的脸。
早就想这么做了，一直忍着可真不容易。
蔚音瞪大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瞪着面前笑得明艳的明珠——明珠竟然是这样的性子？可这算不算被人调|戏了？
女子调|戏女子，她还是头一回遇上。
坐在椅子上没有动的萧仲言笑了一下，看着明珠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分明穿着一身很低调的水蓝色长裙，可脸上的笑怎么瞧都不像是出身东夏，明艳得刺眼，宛若西凉高挂在天上的日头。
“世子，明珠公主——”
“她就是个疯子，不用管她，不过下回你可要学得聪明点，便是女子，也不能随意让人这样轻薄了去。”萧仲言打了个哈欠起身，“齐鸣小气得很，指不定吃味了。”
一直在边上没存在感的齐鸣莫名被点名，愣了下，看向蔚音，两人无奈一笑。
萧仲言不也是个疯子？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