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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舍利子 ...

  •   夜里忽下起大雪来,冬日来得急,仿佛赶庙会怕错过,兴冲冲起早了。
      还是不见陈朝回来,我一时猜不到他去了哪里,心里欠欠的,记挂着端玉朗,怕他有个闪失。
      坐在床边又想到陈朝也不会法术,他把我的醉梦偷去了也无法,端玉朗暂时准定安全。如此想着,心内方踏实下来。
      生灭师兄端着盆热水推门进来,脸上挂着笑意,看见我脸上还是寡然的模样,以为我还在为了我同他的未来忧心。
      生灭师兄把黄木盆放在床边,来给我脱鞋子,不待我反应过来已经给我褪掉了一只脚上的鞋袜。
      我方忙忙道:“我自己来,师兄!”。
      “给小媳妇洗脚有什么的”他抬脸笑着说,却拿手指挠我脚心痒痒。我忍不住哈哈笑起来,身体缩紧,双手抱在胸前,越要忍越忍不住。
      “师……师兄!”我大叫。
      生灭师兄见挠得差不多了,把我的脚放在水中像摸鱼儿一般给我洗了个脚,双手一用力,一把把我推到在床上,然后猛地压上身体来。
      他坏笑道:“小媳妇,唤我做什么?”,一面说,手指却不老实的轻轻撩过我的耳朵、侧脸。
      我给他弄得一个激灵,过后狠瞪他一眼。
      生灭师兄只作没看见,把嘴巴贴上我耳朵,轻咬一口,悄声说:“小乐颉想师兄了是不是?”。
      一语末了,他也不待我分辨,手下熟络地扯下我的腰带,太轻车熟路了。我忽然记起来,我同他原有太多次了。
      想到此处,我脸一红。生灭师兄见我脸红了,他愣了一下,问:“要灭掉油灯不灭?”。
      说罢,他正要抬手熄灭,我忽然抓住他的手,害羞地说:“不灭了吧”。
      生灭师兄听了脸上也红起来,方说:“那不灭吧”。
      他的腿分跨在我腰上两边,忽然直起身,两下出去他身上的僧袍。
      油灯影中,他的上半身浴在红昏的光里,光秃的一颗圆脑袋,紧实的肌肤,是一种年轻的味道。
      生灭师兄手里将僧衣一抛,上半身便倾下来。
      他嘴唇冰冷地辗转在我的脸上,笔尖蹭得我的脸痒痒麻麻。我心中一热,沸血翻涌,再也按耐不住,一个翻身我把生灭师兄压在底下。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死死钉在床上,只感觉到一撞一撞的炽热。一刹间仿佛回到了清尘庙,黄昏时候,半边天都是艳红的云彩,像是放凉了的番茄汤。那佛钟被铁杵撞得蓬嗡……蓬,蓬嗡……蓬地响。
      我心里一阵慌乱,有一种苍凉的感觉。仿佛我和生灭师兄在天暗下来的凉亭子里对坐着,两个人都各有了个归处,不知道是哪一个先走,只是心里知道永远不会回同一个地方。
      我忙侧过头,却见到被昏暗灯光照在墙上的生灭师兄的上半身的影子——一个佛像。我心中一紧,连忙要推开生灭师兄。
      生灭师兄本来正投入,这时候给我一推,停下来,柔声细语地,有些自责地问我:“疼吗?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我这才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怪自己胡思乱想。
      生灭师兄却轻了许多。
      翌日我同生灭师兄醒过来之后,两个人都腰酸背痛,躺在床上面对着面四目相视。
      生灭师兄忽然笑了,过后拿手来摸我的眼睛,第一次听他说粗话,心内狠震了一震,却又有点开心。他说:“眼睛真他妈好看!”。
      我羞赧地红了脸,把脸向他凑近了些,问道:“师兄,你多久喜欢我的?”。
      他听了,凝眉认真想起来,过后却摇了摇头,口内道:“到现在我也不知……,兴许是第一次见你便想着保护你?”。
      说罢,他抬起眼皮盯着我:“小乐颉呢?”。
      “你替我杀血兽妖鸟,”我说着,思忖了一会儿,“过后十年不见你,我只觉得心中有了一块心病,我喜欢你,像是从身体里长出的一个东西,就这样出来了,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多久喜欢的,它就这样自然而然根深蒂固长在那里”。
      “我会还俗的”生灭师兄换了严肃的口吻,向我担保似的:“我知道你这两日为着晚山池书两个焦虑我俩,全然是不用的!”。
      “不一定要还俗……,”我差点脱口而出流火之劫,幸而煞住了口,“不一定要还俗,我可以真真正正地出家陪你”。
      生灭师兄听说,笑了一笑,道:“此事暂且不议”,末了话锋一变,撒娇似的对我道:“亲亲时间到”。
      一说完,生灭师兄便噘起嘴唇。
      我怔了一时片刻,利落凑脸吻上去。他喜滋滋,又道:“亲亲时间到”,说完又噘嘴。
      我一吻了,他又来,我也不厌烦。如此重复了七八次,我两个皆噗嗤一声笑起来。
      “我们真是腻在一起一天了,这怎么行啊,不知道亲多少次了”我啧啧舌,觉得有点纵情过度了。
      生灭师兄却笑:“以后这就是我们两个的规矩了,我一喊‘抱抱时间到’,你要来抱我,一喊‘亲亲时间到’,你要来亲我”。
      我见他像个娃娃模样,挑挑眉,坏笑道:“那个……是什么时间到?”。
      他立刻,了然于心,毫不知羞地张口:“爱……”。我没想到生灭师兄直头直脑地要说出来,羞得我立刻拿被子捂住他的脸,挡回去了。
      我两个躺了一整天,终于是肚子饿了方下楼寻吃的。
      待我和生灭师兄结伴下楼,却见到那店小二神情紧张地慌忙闭门,我和生灭师兄皆觉得可疑。
      四目相对后,我们忙赶到楼下,拦住店小二,问道:“不发生了何事,施主这样急急地闭门?”。
      那店小二见到我和生灭师兄,以为我们要出门,忙道:“二位师傅可不知,我们这南骨城每月十五日皆有命案发生,二位师傅还是不要出门了!”。
      听说如此,我们越发好奇,追问道:“到底何事呢?”。
      还不待那店小二回答,只听门给蓬地一声推开,外头扑一个人慌慌张张道:“龙……龙……妖龙!”。
      听见那人口中说龙,我立时想到端玉朗,我心里中一凉,方又觉心头猛一紧。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舍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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