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荒神 & 海神 & 宇智波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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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阿赖耶识跟他讲了很多，扉间大概也对大千世界的【真实】有了个系统的了解。
同时，这也颠覆了扉间的认知。
比如当初宁孙女神说的异体阻隔，其实是个幌子，那不是阿赖耶识派宁孙女神接应扉间的一个借口。如此一来，所谓得到高阶神明的承认，才能在新世界自由活动也是假的。这些，都是阿赖耶识哄骗扉间的锅。
为了方便称呼，阿赖耶识将其称为【型月世界观】。
扉间以前所呆的，是一个名为“火影”的主世界。据说是因为阿赖耶识失手，导致投入错误，为了不影响历史走向，只好让扉间在那里走完一生，再重新投入到原初世界。
“还有什么问题吗？”
铁观音沁人心脾，平抚着跌宕的心绪，阿赖耶识说完一大段话，喝了口茶缓解发干的喉咙。（其实并不会，只是在模仿人类）
祂一旁的扉间脸色差得很，阴郁低沉得可怕，红瞳鲜艳欲滴，隐隐带有种可怖的猩红，扉间上次露出这副表情，还是听到某个宇智波家主叛逃木叶的时候。
“啊……问题大着呢。”
猛地伸手掐住阿赖耶识的脖子，拉近距离，扉间头一回失控，咬牙切齿地盯着阿赖耶识毫无波澜的脸，呼吸拍打对方的脸上，极具灼热。
“我所做的一切……家人的去世，千手的不和，宇智波的仇恨，木叶的建设……包括我的死亡。”
“都是你一首策划好的吗？”
他倾尽毕生的痛苦和心血，都是写在你的剧本里的吗！
“回答我——！阿赖耶识！”
永远都无法回避的悲剧。
“这到底算什么！！”
阿赖耶识的脸上看不出或喜或悲，祂静静地注视着扉间，任由扉间发泄苦涩的愤怒。
良久，阿赖耶识抬手，抚摸着扉间的脸庞，冷静地回答：“你搞错因果了，扉间。”
“不是剧本决定了你们的人生，而是你们，共同写下名为人生的历史剧本。我和盖亚，也不过是能跨越时空，观测世界的走向。”
“人类就是这样的生物啊，拥有创造奇迹是无限可能，或前进，或堕落，但无论如何，这都是我阿赖耶识要守护的存在。你能明白吗？”
“主世界的历史是由你们写下，而我的存在意义，就是维护人类的续存。尽管出现了点意外，但我还是创造了你，带你来到这个世界，与我共同努力。我想，你以后也不愿见到，你曾经存在的世界，濒临不正常的毁坏也无法亲手拯救吧。”
剑拔弩张的气氛逐渐缓和。
扉间神情恢复往常，小声“嘁”了声，松开手，拍掉了阿赖耶识黏糊糊的抚摸。
“……话说得好听，不就是拿我当免费劳动力吗，真当我傻？”
阿赖耶识右拳敲打祂的脑袋，吐了吐舌头，故作可爱，“诶嘿，被你发现了。”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手刃上司。”
“哼，你还真是一点也不可爱，跟emiya一个样。”
“emiya？那是谁？”
“哦，你的另一个可怜同事，被我踹到迦勒底当妈妈了。”
“……？”
放下心中的芥蒂，扉间心情好转了许多，阿赖耶识见此，不断地给自家员工“洗脑”当代行者的伟大。
扉间冷漠脸听着。
谁给你的错觉他是那种会拯救世界的大好人？
就算去救火影世界，撑死也不过是维护柱间所期望的和平。
扉混沌善间如此想到。
阿赖耶识正说得起劲，身旁的扉间突然像断了电一样，“啪”地一下消失不见。阿赖耶识笑容凝滞，无垠的宇宙一时间只剩下祂卡壳的动作。
阿赖耶识：“……”
玛德，是哪个兔崽子搞的鬼！！！
阿赖耶识气愤地朝前一挥手，无数个银色光点出现在祂的面前，其中还有一些泛着深浅不一的红光，预示着危机。
两手并用，阿赖耶识快速拨动，终于见到了那个红得刺眼的光点。祂眯了眯“眼”，手指戳动红点，那个世界的信息横竖展开，树枝般的发展轨迹尽数落在祂眼里，不少地方都用红色标注出偏离轨迹之严重。
似乎有点眼熟……
抬头寻找世界代称，目光落在五个大字时，阿赖耶识瞳孔震裂。
【文野主世界】
【偏离值：86%】
阿赖耶识骂人的心都有了，这不就是跟祂抢扉间的人类所呆的世界吗！？
而且偏离值居然超过了85%！？
难怪扉间突然下线，这是被祂设置的程序强制投入了。
都说兔子惹急了会咬人，更别说是阿赖耶识了。
恶狠狠地瞪着文野主世界的名字，阿赖耶识都要被气笑了。
好啊，先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入侵扉间的精神世界，现在为了见到扉间，就不断扭曲历史轨迹，让他迫于特异点的压力去修正，真有你的——
宇智波斑。
既然如此，就不要怪祂，将你一同掐灭在特异点里了。
也正好，让扉间了结牵挂。
***
文野主世界
那是一个封闭的实验室，人来人往，在这里工作的，都是国家特派的科研人员。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他们研究已久的高能生命体，迎来了最终实验阶段。所有科研人员格守职责，全责分明，再三核对实验各项数值，确保实验万无一失。
“试验体'甲二五八番'数值波动无异常。”
“试验体'甲三七九番'数值波动无异常。”
“总操作人，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身体数值正常，异能力无异常，已进入实验室预备区。”
“以上，实验可正常进行，请下达下一步指令，
——宇智波主任。”
副主任念着手上的数据繁杂的表格，一板眼地向旋转椅上的黑发男人报告。
男人的椅背依旧是对着副主任，丝毫没有转过来的意思，他抬起左手，手心朝上，副主任会意地将资料递给了他。
男人认真翻看着，确认无误后，交还给副主任。
站起来，男人双手插在白大褂的衣兜里，一头乌黑浓密的长发桀骜不驯翘炸着，披在身后，他微微侧脸，露出花纹诡谲的血瞳，给人一种明显的压迫感，低沉吩咐道：“实验开始。”
兰波听见主任的指令，抬起双手，两个金色光球赫然浮现手上，刻有金丝线随机移动，光点若隐若现组合成一个个英文单词。兰波眼神一凌，两手插入金色光球里的另一个金色立方体，整只手像是被截断了一样，断口处显露黑色截面。
闭眼凝神，兰波感受着两个试验体的方位。
就是那里！
兰波猛地睁开眼，抓住目标物，脱离亚空间。
不料，与之来的，是一场巨大的爆炸。
***
那是该怎么形容的场景。
烧毁的地面，染红的天空，震撼的大地。
他的部下被烧成灰烬，被那团黑色焰火所吞没，也被那蓝色水矛所贯穿，飞溅一地刺目的艳红。
大地崩解，空间扭曲，背景如同被水晕开的水彩画一般，眸子里只能剩下蓝色与黑色交融舞动，那里就像地狱。
而他，让尼古拉阿蒂尔兰波，是神明现世的唯二见证者。
【荒神】与【海神】。
而另一位见证者……
兰波在这场风暴般的屠杀里，竭力地维持着亚空间，冷汗遍布额头，他的意识开始虚晃。兰波望向了主导实验的另一个人——宇智波斑，身形灵活地躲避来自神明们愈发密集的攻击，一步步接近着爆炸中心，心里止不住替他捏了把汗。
很快，兰波又自嘲似的抛开这个念头。
他自己都顾不上了，还担心这个被日本国家异能特务科喻为的最强异能力者会出事？
还是省点力气专心保住自己的命吧。
然而下一秒，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发生了。
他的异能力——亚空间领域出现了裂缝。
金色碎屑飘落而下。
紧接着，亚空间彻底被粉碎，迎面的巨大冲击震晕了兰波。他再也无法知晓荒神与海神，以及宇智波斑最后也是不是如同他一般，死在神明们的手中。
***
宇智波斑从未感受到这样的力量。
以肆虐天地，撕裂一切的磅礴气势降临在人间，如饕餮一般不知贪婪地吞噬所见之物，祂的存在，仅仅是因世界的存在而存在。即便是如宇智波斑这样的强者，越是往中心靠近，越是能感受到【神明】力量的恐怖之处。
同样是力量的凝聚体，眼前野兽一般的神明与九尾根本是天壤之别。
就好比来自食物链上面对天敌的恐惧，与生物刻印在本能深处的敬畏自然，是截然不同的。
本以为是怪物，没想到，他一手促成了神明的诞世。
呼吸就是天灾，心脏跳动的神明，如今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开始摧毁这个世界。
然而……
无法掌控这股庞大的力量，只会蛮横肆意夺走生命的神明，宇智波斑并不会惧怕。在他看来，眼前的神明，也不过是空有一身力量的野兽罢了。
永恒万花筒写轮眼旋转着瞳孔纹路，宇智波斑凝神反击，一记火遁烧却直面而来的水龙，两两攻击相互抵消，瞬间蒸腾起一大片水汽。凭借出色的瞳术，宇智波斑预感到了接踵而来的黑焰，翻身侧跳，堪堪躲过了荒神的攻击。
衣角被烧着，宇智波斑也不做停顿，抓住机会，瞬身来到荒神与海神面前，前后距离之近惊觉了祂们，也就在这么短短一瞬间的对视，宇智波斑发动了月读。
只要存在一丝意识，宇智波斑就有自信能够制服祂们。
果不其然，两位神明身形一顿，接着就像是失去了意识，倒了下来。
伴随着“扑通”两声倒地，红黑与蓝白兽形的神明乍然发出刺眼的光芒，宇智波斑抬臂挡住眼睛，直到光芒消褪，才缓缓放下来。
一大一小的两个人类面对面，相互依偎在一起，他们全身赤果，及腿的白发与橘发散乱交错，却以母胎里的孪生双胞胎的姿势酣然入眠，在这片废墟倒伏的巨坑里，尤显得格格不入，任谁也难以将这场灾难与他们联系起来。
而阻止了这一切的人，关注点却不在“得救了”这一类上。
不如说，从见到其中一个白发男人那刻起，宇智波斑的呼吸近乎停滞，血眸里只剩下他一人的身影。
皎洁的月光倾泻而下，港口的海面平静而又祥和。
眸子翻涌着异样的情绪，浓稠的黑暗一点点由瞳孔深处化开来。
手指微微颤动，唯一站立的男人抬起手，牙齿咬扯黑手套，脱下丢掉，露出白皙又布满伤痕的手掌，他蹲下来，慢慢伸向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子。
掌心贴合着那人的脸庞，拇指轻轻摩挲，接着缓慢下移，抚过脖子，经由光洁的左胸膛，滑下紧实有力的手臂，一直延伸到他的手腕，轻柔地握着，又抬起。
像是在亲吻，在依恋失而复得，宇智波斑微微侧头，将唇埋在男子的掌心。
然后下个瞬间，另一只手突兀掐紧白发男子的颈脖，用力之深令男子很快就因呼吸不畅而面色紫红。
宇智波斑眸色深沉，不知在想什么。
就在白发男子就要窒息而死时，宇智波斑却突然又松开了手，重获氧气的男子当即重重的干咳了几声，很快陷入更深层次的昏迷当中。
宇智波斑嗤笑一声，起身脱掉白大褂，将那两人裹起来，叠在一起，弯腰横抱。
虽然其中一个是人类幼童，宇智波斑丝毫不觉得手上承受着两人的重量有多难受，他扫看四周，确定没有人后，几个瞬身就带着两个罪魁祸首离开事发现场。
横滨，终于迎来夜晚的宁静。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荒神 & 海神 & 宇智波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