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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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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以为他会一巴掌将我拍死时,他却一把抱起了我。
靠在他硬朗的胸膛上,嗅着他身上淡漠的清新味道,我脑子已是昏昏沉沉的,却还不忘挣扎:“你放开我!”我、我、我一个大男人怎能如此抱我?!
他的脸色依旧不好,气势是常年征战沙场的冷砺,对我的话置若罔闻,抱着我跨进了我的闺房……呸,卧房!抬脚就将门给关了个严严实实!
我看着被关得不能更严实的门欲哭无泪,整个人都不好了。
齐轻棋那孙子本就觊觎我的身子,谁知道我再次走出扇门我还是否是完璧之身?是否已菊花不保……呸,清白不保?
若是齐世坤这孙子胆敢对我动手动脚,玷污我,我就我就……把他杀了再以死明志!可……那不就成了我们两共赴黄泉了吗?不成不成绝对不成!
没等我胡思乱想完,他便已将我压在了我冰蚕丝苏绣羔羊绒的被衾上,手抵着他硬朗的胸膛,我誓死不从,捍卫自己的清白!
他轻轻巧巧的将我用尽全力的手禁锢在我脑袋上方,我简直要哭出来了都,万分后悔为何不好好练武。悔不当初啊!
就在我十分认命的闭上双眼,准备献身时,唇上传来一阵柔软的暖意,先是缠缠绵绵的厮磨,然后那人便开始暴躁的轻咬我的嘴唇,我的呼吸变得有些凌乱,过了好一阵那人才放开禁锢着的我的手,起身整理褶皱了的衣裳,不再看已被亲得双眼迷蒙模糊的我。
我身上的衣裳也被他压得乱糟糟的,有些气愤的趁他不注意白了他一眼。
他理好了衣服,又是一派俊朗公子样,而我依然衣衫凌乱的躺在榻上,我们二人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罪魁祸首哑着嗓音道:“今日便放过你,日后决不能再与人喝醉了同睡一处,”他停了停,又道,“理好衣服,同我去水月亭去见皇上。”
我没好气的站起身理着我被他压得皱巴巴的绣闲云野鹤青丝绸缎衣,展开我的寒银所制扇面的雕花骨扇,给自己扇着,静静心:“为何?”
他深黑的眸看着我,忽而勾唇一笑:“请求皇上让我们早日出发去寻此宝藏。”
他笑得我心都凉了,听完他的话我更是直接黑了脸:“不!本王不去!提前?想都不要想!”
“这就由不得你了。”他直接又轻轻松松的把我拦腰抱起,大步跨出房门,我的挣扎完全石沉大海,无甚作用……
我带着哭腔道:“我我我自己走,把我放下来吧,本王去还不成吗?”这样出门我安平王还脸面何存?
齐世坤却不依:“我将你放下,你若是跑了该当如何?”
我捂着脸,声音闷闷的:“任你处置。”他笑了一声,似乎是从胸腔里发出的磁性笑声。
然后我便听到了他的回答:“好啊。”声线起起伏伏,清清浅浅,呼吸在我耳旁,带着无限引人遐想的意味深长。
我简直欲哭无泪,想来一首“菊花残,满地伤”以慰藉我岌岌可危的节操。
他将我放下,落地之后我恨不得离他五丈远!却怂着迟迟不敢离开,只远远跟着他。
千辛万苦到了水月亭,我简直恨不得长出八条腿投入我皇兄的怀抱,好摆脱我旁边那一尊煞神!
深觉温和的皇兄简直是我屹立不倒的避风港!
但这避风港在柳子熙那笑面虎一口答应提前行程的时候倒得毫不犹豫,我简直……呵呵了。
为什么这种被坑之感如此熟悉?我“哇”的哭出了声,我当真觉着我就是“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里货真价实的小白菜!
我独自一人泛舟水月湖上排解我愁苦的心情,而皇兄与齐世坤在湖中央的朱红小亭安排着出行的一切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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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秦渐摇晃着九龙杯中的清酒,没有看这个少年成名的征西王:“上次剿匪还没有单独慰问过征西王,这次却又要麻烦了。”
齐世坤客气而疏离的回到:“为皇上办事是臣的本分,不敢邀功。”
“上次剿匪一切可还顺利?”
齐世坤看着平整的地面:“托皇上的福,无甚大碍。”
身着明黄色便服的少年皇帝仰头饮了一口酒,轻笑:“呵,一天便剿了匪窝……当真是无比顺利。”
浓黑色的眸与浅褐色的眼对视着,无声的硝烟在他们之间弥漫。
最终,帝王轻笑一声移开了视线,看着偌大湖面上青烟笼罩着的泛舟之人。
而黑沉的眼依旧看着这个酷爱明黄色衣着之人。
那人说:“我从小便知道,我同他们是不一样的。那些……不为人知的阴暗,我,必须要笑看。所以,我就不可能生活在阳光里,但这盛世阳光却是我想要一生守护的梦。”
齐世坤亦移开眼眸,看向那一叶扁舟:“我所爱的,所想守护的,唯一人而已。”所以,那动了我的心的人啊,你动了我的心,我便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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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那二人走后,柳秦渐依然还坐在湖中央的朱红小亭,他看着自己修长的手指拿捏住的九龙杯,素来温和的眼眸中闪烁不定。
一抹深红色由远及近,轻巧的踩着木制的浮板,慢步而来,走至柳秦渐面前停下了脚步,缓慢轻浮的行了一礼:“拜见皇上,皇上万安。”
皇帝浅褐色的眼眸看着这人:“厂公免礼。”
那人直起身来,黑色的乌纱帽把他整齐束起的黑发包裹其中。
细长的黑色丝带吊着大红色宝石掠过他阴白的脸颊。
深红色的胭脂勾勒出他细长的眼角,黑色的眸子看人时与人一种被毒蛇盯上的粘腻之感。
包裹在沈红色绸缎下的身体纤细修长,一条张牙舞爪绣工精细的金蟒盘旋盘桓其上。
如此风姿,便是那东厂司墨寒。
“皇上何事召见奴才?”尖细而缓慢优雅的声线令人听之动容。
柳子熙看向飘渺的湖面,轻声说到:“开始吧。”
无比阴艳之人勾着染了胭脂的眼角笑了一笑,躬身行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