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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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诶，这么说的话，两位前辈很强咯？”
“对啊对啊，夏油学长和五条学长超——厉害的。”
被某个白毛墨镜好友打着‘欢迎新同学’的旗号硬扯出校门的一行人，正沿着繁闹的街道慢悠悠地往前走。
“……可以麻烦灰原同学展开说说吗？他们具体是强在哪里呢？”
“嗯…该怎么说呢，我还从来没想过这个……七海你觉得呢？”
“大概形容一下的话，就是能把术式运用到极致吧。”
三个后辈——包括今天刚转学过来、自称‘年纪小不懂事如果说错了话也不能生气哦’的正版天内——正凑在二年级生的后方窃窃私语。
哪怕正值白天，再加上这里又是附近最繁华的商业街，在人流如织的嘈杂氛围中，对方那过于活泼的声线依旧清楚地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哇，七海同学说的好有道理，凡事做到极致就是会得到更多东西呢。”
“是吧，我也觉得七海说的很好！”
“嗯嗯，而且这个道理放在任何领域都适用呢。”
“咦，真的吗？”
“真的哦，就比如说，如果夏油前辈是个笨蛋，大家只会觉得烦恼，但如果夏油前辈是个举世罕有的超级大笨蛋，那大家就会对他保持关注咦噫呀呀——未神魔摇掐窝（为什么要掐我）！”
原本慢吞吞走在前面的夏油杰，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过身，一把掐住了离他只有一步之遥的新同学的脸。
“啊，抱歉，我的手突然不听使唤擅自动起来了。”
他诚恳地向名为‘天内理子’的少女表达了歉意。
——然后换了只手继续掐。
“夸方开（快放开）——你这根本就是故意的吧！”
面容清秀的少女啪地一声拍开了坏心眼前辈的手，不高兴地瞪视着对方。
“如果小理子硬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呢。”
夏油杰向新上任的学妹露出了和善的微笑。
新学妹警惕地往后退了好几步。
“你这黑心的笑容一看就不怀好意，你还想干什么？”
“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点担心小理子被调包了，这才想上手确认一下。”
“你这是哪门子的确认！哪有随随便便就掐刚认识不到一天的人的脸？简直莫名其妙，你的同伴呢？赶紧出来管一下啊！”
“这不是正在管吗，你看啊理子，我拍的还挺不错的吧？”
一只拿着手机的手十分自然地伸进了她的视线里。
比起对方骨节修长的手指，更引人注目的是手机屏幕里被另一只手扯得呲牙咧嘴的少女。
理子学妹勃然大怒。
“谁让你拍我了！五条前辈也太过分了！”
“就是说啊，给女生拍照的话好歹加个滤镜之类的吧。”
“不对！硝子前辈的关注点也大错特错！是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偷拍我！”
“我可是光明正大地拍哦，而且理子这样子看起来超搞笑的，不纪念一下也太可惜了，对吧，杰？”
“嗯，就是这样。”
“不要把我的照片传给别人看啊！马上删掉！你们两个都是！偷拍别人还嘲笑的都是人渣！”
如果不是旁边的灰原拦着，她一定会冲上去和这两个无良前辈当街搏斗。
27.
“…既然是交流学习，七天会不会太短了？”
“对灰原来说可能有点困难，但我很聪明，七天已经足够我解决所有麻烦了。”
“诶，听上去理子好厉害的样子。”
“灰原，这家伙可是在暗讽你没她聪明哦，换我可忍不了，赶紧怼回去啊！”
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这间新开的咖啡店中，连同木质的家具和四下飞舞的微尘一齐笼罩在了金黄色的光芒里。
空气中弥漫着新鲜研磨的咖啡香气，连同侍者刚刚端来的草莓奶油蛋糕的甜腻气味，混合成了一股令人头脑发昏的困倦感。
再加上对面白毛混蛋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简直就是地狱绘图一般的光景。
在灰原‘啊哈哈哈’的傻笑中，身形娇小的少女不满地看向对桌的前辈之一。
“为什么五条前辈自说自话地点起甜品来了，不是说为我举办的欢迎会吗，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人不是已经在这儿了吗。如果理子还觉得没有参与感的话，等下的账单就拜托你结清了。”
看着已经开始往嘴里塞蛋糕的前辈，她发出一声冷笑。
“大可不必，我身上并没有前辈你期待的财力。不过看在前辈很有天赋的份上，我倒是可以教给你一套大人的结账方法。”
“哦？是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趁店员不注意吃完就跑。”
和煦的天光照亮了对方那双未被知识污染过的清澈眼眸。由于她的语气过于的理所当然，以至于五条悟停下了切割蛋糕的动作，眼神微妙地打量起了面前的少女。
“你…以前经常这么做吗？”
“当然不是。都说了是‘大人的结账方法’，当然是从同行…啊不对，是同学的父亲那里学来的。”
“……这不就是单纯的吃霸王餐吗？”
“是这样没错，我认为这种野蛮的付款方法很符合前辈蛮不讲理的行事作风。”
“我说，等下我们一起把她揍一顿吧？”
“悟，欺负弱者可不好。”
“你刚才不也欺负的挺起劲的吗？”
眼看两个人渣同级生开始自说自话地商量起了用咒术揍人的一百种方式，吓得当事人一副随时准备夺路而逃的模样，终于看够热闹的硝子笑眯眯地掏出了手机。
“——硝子前辈！不可以学人渣学长那样偷拍哦！”
“我知道啦，不会变成人渣的，理子你不用躲在七海后面哦。”
“……真的假的？”
“…天内同学，请不要死拽着我的衣服不放…我明白你很害怕，但制服是无辜的，请放过它。”
学妹半信半疑地松开手，从七海的肩膀处探出半个脑袋，湿漉漉的眼睛戒备地看向自己。
“是真的，好歹也要相处七天，相互加个邮箱地址吧？”
“……好哦。”
她乖乖地掏出手机和硝子互加了联系方式。
这一幕不出意外地落入了旁边两个正在展开激烈争论的无良高中生眼里。
“等等，关于‘究竟是被操控的咒灵打人痛，还是咒术「苍」打人更痛’这个话题先放到一边，我也要和理子加邮箱！”
“我才不要！谁会想和打算伤害自己的人产生联系啊！”
“我跟杰其实是在讨论‘用什么方法能高效解决咒灵’之类的啦，没有要攻击你的意思。”
“你骗人！我就在旁边听的清清楚楚，你们明明都说到杀人抛尸的后续处理步骤了！”
“喂喂，这后面是你幻想出来的吧？！我们顶多就揍你一顿啦，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不要！拒绝！离我远一点！”
学妹涨红了脸，那双因为生气而瞪大的眼睛如同波澜迭起的水面，里头尽是些花瓣、月光、细雪和雨露，半点不沾人情世态的浮尘。
五条悟盯着学妹那双眼睛，话到嘴边突然又拐了个弯。
“…说起来，为什么之前从来没听说过你呢？”
“诶？什、什么？”
少女明显僵住了。
“咒术师来来去去就那么些人，虽说理子是京都校的，但不管是入校还是来这边当交流生，我之前一点风声都没听到，不觉得很奇怪吗？”
“……有没有可能，是前辈太孤陋寡闻了？”
“不不不，理子你可能刚入这行不清楚，五条这个姓氏可是很了不起的哦，只要他想的话，什么讯息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我明白了，也就是说，前辈很擅长听墙角咯？”
“杰，我记得你手里有个老虎钳模样的咒灵吧？借我用一下。”
“等一下！你是想把我改造成不用剪指甲吗？！”
学妹惊慌失措地发出了抗议。
“这都怪理子你表现得太异常了，让我想起前天晚上同样欠揍的某个诅咒师……我说，你们该不会是亲戚吧？”
“你在说什么啊？什么诅咒师？前辈真是莫名其妙。”
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还残留着些许慌张，她歪了歪脑袋，神情奇怪地看向他。
仿佛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回想起出发前夜蛾老师和他俩单独谈话的内容，五条悟眯起了眼。
不对劲。
不管是老师含糊其词的叮嘱，还是面前这个理子吞吞吐吐的反应，看起来都十分可疑。
‘……不要作弄同学，天内只会在这里待七天，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去做吧，你们别欺负人家。’
这是老师的原话。
‘……七天已经足够我解决所有麻烦了。’
这是少女的原话。
把它们放在一起，仔细思考——
“…好啦好啦，我明白灰原你的意思了。夏油前辈和五条前辈都是很棒的咒术师，不会对我这个咒术新手做什么坏事。”
“对！所以理子完全不需要担心啦。”
“我懂我懂，他们单独拎出来都这么厉害，要是在一起行动的话绝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
“没错！”
“——而是一乘一！”
五条悟选择放弃思考。
“我来控制住双手，杰，双腿就拜托你了。”
“没问题。”
“咦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朝我走过来咿哎哎哎——快放手别逮着我扯啊！”
并没有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理子学妹，又一次发出了熟悉的哀嚎。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