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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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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田兮兮一起把摊子打包,两人一人提一个,赶在天黑前,回到自己的小院子。
我把大门插上,拿起院子里的小凳子坐下来歇口气,田兮兮去堂屋拿水杯出来,自己手上攥着一杯,也给我倒了一杯。
我跟她说:“看来种地不行。”语气忍不住有点沮丧:“我还想着到时候囤块田,咱们种点自己吃的小作物,吃不了的就卖给别人,过自给自足的日子。”
田兮兮喝了一大口水才道:“不是不行,我们先前两个人走江湖的时候,不是也看到一些好像世外桃源一般的村落了吗?”
我说:“可是田税收得这么贵,不是完全不给农民们活路?”
田兮兮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她也搬来了一个凳子,两手撑在膝盖上:“我们看历史书,每到朝代末年,就是天灾频频,百姓活不下去,于是就揭竿而起……”
我拧着眉毛:“你是说……”
田兮兮点了点头:“我看这朝廷气数不好,苛税是最要人命的,现在已经有农民活不下去了,再一遇上个天灾……搞不好真要出事。”
她说:“我们还是不能小瞧这个世界,虽然它是脑残编辑写的脑残武侠剧,但是除开男女主以外的人,大部分还算是正常的。就比如这里江湖气息浓厚,而对应的则是朝廷的软弱无能,制度的腐朽落后,被逼迫走投无路的农民。
所以才有这么多人投奔在江湖中来。”
我眉毛都快打结了:“难道要去接触男女主?我们并不知道剧情啊?而且接触他们才是最要命的吧,这种气运奇葩的人,自己作死搞出来的事,死得反倒会是别人。”
田兮兮摇头:“接触那些脑残做什么,还是按照原计划,能避就避。但是我们目前的方针则要改改,不能再想着明哲保身了,接下来要主动一点。”
我听懂她的意思了:“怎么主动?”
田兮兮道:“先前对于江湖,我们是敬而远之的,现在这浑水是不淌都不行了。依照当前的这个局势发展下去,要么引领洪流,要么就只能被洪流淹死。”
我心里有些乱,我本意还是想做一个不沾惹事的闲人,有田有房且能有个地方安顿下来,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眼看着房子马上要攒到手了,结果……
田兮兮说得这些,我心里不是不知道她说得是对的。
如果真要打起战来,房子田这些都是带不走的,反倒成了最无用的,与其把钱留下来买房买地,倒不如先留着做以后路上的盘缠。
想到又要过那种朝不保夕的日子,我一面是不甘心,一面也是有些紧张恐惧的。
其实真要过,我也能过,之前再怎么样,不也还是适应过来了,现在就是眼看着美好日子就在眼前的,结果发现是镜花水月一场。
我怎么能接受。
田兮兮看出我脸上的表情,她又喝了口水,站起来,走到我身边,伸出指尖点了点我的杯子:“先喝口水吧,嘴巴上都能吊瓶水了。”
我仰头喝了一大口,跟她说:“我就是……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我还是有些过不去,眉头皱得紧紧的。
田兮兮安慰我,伸手把我抱住,像妈妈抱孩子那种抱。
我一下就不出声了,脸通红。
原因不是别的,臊的。
田兮兮拍我的背:“你相信我吗?”
我声音很小,一方面是被闷的,一方面又有些说不出来的委屈:“我当然信你……我怎么会不信你呢?不信你我还能信谁?”
她就松开手,大概是想要看我的表情,被我扭头躲开了。
她还扭过身子,硬是要怼到我的脸上:“怎么了?还气上了?”
我就说:“你就白问我这句话。”
她笑了,好脾气的说:“好好好,这次是我的错,我怎么能怀疑你对我的心呢。”
我这才舒服了点:“知道就行。”
她好止不住笑,笑了好一会儿,伸出手指在我的鼻尖刮了一下:“看我把你娇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