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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尉迟枋不肯告诉她挡她财路,花不开也不能自己就把这财路大门给封死,男人不是多的是么,她再找别人,呃,偷偷看看总行了吧?
      其实,花不开最想蹲的墙根儿是皇帝老头,据说他是男色女色都爱,想想,他这个级别铁定都用稀有的玩意儿,正好等她将来离开这里还可以打着“宫闱御用”的旗号呢。可是,这个难度有点大,她就知道皇帝在两仪殿,可……两仪殿在哪里她不知道啊,再者说,人家都说皇帝每天住的地方都不一样实在不利于她跟踪,所以,放弃。
      第二个她想看的,不用说,当然是她名义上的夫婿尉迟枋翰林是也。
      可这个也不行,尉迟枋功夫比她厉害,被他揪住暴揍那是板上钉钉的。
      其余的,她还真不知道朝里哪位没有武功又能玩出高档次的老家伙有这方面的爱好了。
      唉,消息闭塞啊,难怪谏官们说要广开言路,言之有理啊。
      思来想去,花不开只好退而求了几个其次之后决定穿上尉迟枋的衣服“探察民情”去,自然,打的是常言道的旗号,她又不傻,带累了尉迟枋的名声自己也跟着丢人。

      挑了个晚上,花不开给尉迟枋的茶里下了点儿药,拾掇拾掇出门了,看看,好像跟尉迟枋平日也差不多——漂亮程度。
      她这些日子竖着耳朵听了,这偃京城里有相公堂子,据说都在安民坊,花不开听着这名字就想笑,果然是恰如其分的名字,男人们有了寻欢作乐的地方自然老老实实做百姓不想着那些权谋之类,皇帝啊,果然深谋远虑。
      带着对皇帝这样的崇拜之情花不开在夜幕的掩护下飞檐走壁。
      飞,我再飞,我继续飞。
      终于飞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看到了一片大红灯笼高高挂,她拿尉迟枋的名声打赌,肯定是这里。
      找了稍微亮堂点的角落站定,花不开从怀里摸出一面小小的铜镜,嗯,这么一跑头发好像更顺了,用黛石画出的两道粗眉毛虽然和她的鹅蛋脸有那么一点点不协调但好歹也增加了些英武之气,嘴上抹了些铅粉遮住了平日里殷红的颜色——虽然看起来有点像中了毒,但好歹不那么女儿气。好在她没有耳洞,否则她就只能去偷偷买一套西域服饰扮胡人了。
      身上么,领子高高的看不到有否领结,胸前么,本来也没咋啥大发展,用布一裹就一马平川了。
      没有破绽,收好小镜子花不开迈着小方步就踱上了那著名的相公堂子一条街。

      走了一段,花不开感慨,男人们果然是比女人们内敛低调些的,这里可比临安香粉街安静多了,如果不是因为这些惹人遐思的大红灯笼她以为这是茶楼一条街呢,这么多选择她照顾哪家生意好呢?
      正巧,有一家的窗户忽然打开了伴着一声叹息,怎么说,花不开要是叹气就是“嘅”,可来自楼上这一声就像幽怨的箫声,婉约的带着些隐忍的沉,音量不大但一下就把人的心提了上来。
      花不开抬头看去:漆黑的背景,窗口处只看得到男子的头脸和衣服被染上了淡淡的红晕。
      “坐坐吧。”男子开口,透露着些微的笑意但并不刻意也不讨好,就像招呼一位过路的人一起乘个凉喝碗绿豆汤。
      黑店,一般人敢上去坐坐么?再说,她本意,哦,对,她本意是要观摩,所以,虽然她不是一般人也还是不要上去坐坐了,干坐着有什么用,又做不了什么。
      “不了。”花不开故意压低了声音力图使自己听起来像男人。
      “好。”上头那位仍旧是轻笑,也不挽留也不多语。
      花不开走过还能感受到他追随的眼神,咬咬牙,花不开走出了这条街,刚才那男子的话提醒了她,她正大光明能看见什么呢?谁也不会把这床帏之事搬到厅堂里众目睽睽之下演。
      见不得人的事就得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做,她得换个路子,否则只会白搭钱。

      偷偷摸摸、上蹿下跳了几回终于给花不开听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镇定,花不开蹑手蹑脚地尽量放轻了动作攀爬上去。
      要说这偃京的窗户就是好,纸糊的一捅就破。
      屏住呼吸戳个小洞花不开用一只眼睛往里看。

      呼——
      长长的一口倒吸气差点把花不开给憋死。
      太刺激了。
      眼睛瞪大,再瞪大,手指头不知不觉放到嘴边咬住,佛祖啊,那样不疼么?真的不疼么?还有,那个瓶子那么小上头也没有签子她怎么能知道那是啥呢?
      哦,对,等会儿他们去洗洗白了她去偷,或者,蹲在这家相公堂子后头等着他们扔出来。

      一定很疼,瞧,在底下那个光溜溜的叫声那么痛苦。
      嘶。
      似乎这一声是自己发出来的,花不开忙捂住嘴,算了,还是去蹲后门等他们扔东西吧,花不开蹑手蹑脚准备撤走,一回身却见一斜系白衫凌乱着头发的男人立在两步之遥的地方。
      “看得过瘾么?”
      又不是来看你们那啥的,有啥过瘾不过瘾的。
      “咦——”伴着这一声一道人影欺近,“竟比出莲还要美上两分,啊?!你是花……”
      “唔……嗯……砰!”
      花不开看着躺倒的家伙,不讨喜,正好迷香也没都给尉迟枋用了。
      大约是窗外的动静惊动了里头,懒散的一声“谁在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正往窗边来,花不开忽然恶向胆边生,既然来都来了不把东西拿回去还不得让她抓心脑肺?
      窗开了,花不开动作利索地又放倒一个。

      床边的小瓶子终于顺利纳入囊中,地上这男人刚被糟蹋过又被别人看去就亏大了,她还好心地捞起条棉被给他遮羞,唉,她真是个好人。花不开偷偷又从窗户溜走,想了想,还是关好吧要是丢了东西咋办。
      找了一处隐秘些的房顶坐下,花不开迫不及待的拿出那小瓷瓶闻了闻,大概有五种香料,摸一摸,膏状的,难怪能抹到那个地方呢,花不开想,唉,隔行如隔山啊,还得是小心查访才能有结论。
      “花花还是不改蹲房顶的好习惯。”一声嗤笑。
      “又不是你们家房顶管得着么?”花不开塞好瓷瓶小心放进腰间系着的小袋子里。
      “你这身行头做什么去了?”说着话在她旁边坐下,花不开往旁边挪了挪。
      “反正跟你做的不一样。”站起来拍拍灰,“话说,常言道大人,这么晚你也喜欢蹲人家房顶?拿朝廷的俸禄就这么尸位素餐啊?”
      “我是跟着你的。”
      “跟踪我?作甚?”花不开问道。
      “我想。”常言道大人说道。
      花不开此时是极有身为出阁女子的自律性的是以对他这句话便有些反感。
      “跟呗,别跟我进卧房就行!”花不开一跃越出几丈远。

      远远地,一黑一白两道身影在房顶上追逐穿梭。
      巡夜的正好一抬头,立刻“梆梆”敲响了铜锣:“有窃贼……”
      “花嫁,以后不许来这种地方,想要什么与我说一声就好。”
      “我跟你不是一伙儿的,我不平白拿你东西。”
      “不是平白……”
      “那也不要,我喜欢自己动手。好了,别跟了,我到家了。”花不开稳住脚步,“夜已深,想必我家相公不希望有人来拜访。”
      常言道忽然冷笑一声。
      “你相公?哼!”然后飘然远去。
      哼什么哼。

      蹑手蹑脚回房,尉迟枋还歪在锦榻上人事不省,美,真美,在烛光的映照下看起来像是一整块白玉雕出来的。
      “唉,长得这么好看却要受那种疼痛,老天爷不公允。”花不开感慨,感慨归感慨,花不开还是躲回自己的小卧房去研究生财之道了。
      根据对尉迟枋的了解,花不开决定来个誓死不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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