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未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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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思下毒的这个事情可发挥空间很大，如果是他，他只要随便说说就能减轻嫌疑，现场除了腐烂还有另外的刀口和纵火没有找出来。”白月觉得头疼，眉头不自觉皱起来。
“你和周乔是在走廊碰上的，你能不能证明她是去找你的？”刘简说。
白月搓了搓额头：“擦肩而过……她要杀我的原因是什么？”
“假设她在1990年到2000年期间真的在研究所里，但你不认识她，”刘简说，“有这种可能吗？”
“可能性很小，因为它上面标注的实验室是我专门负责的，”白月说，“就算不是我在负责，我常年住在研究所里，见过一面总会有印象的。”
“你……”刘简动作一滞，“你住在研究所？”
白月愣了愣，上衣的荷叶边轻轻摆动，她沉默了，又说：“还有她这一份再申请报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的申请日期就在退出后不久。”
这个研究所的研究是保密的，可是从来没限制过研究人员的入职和离开，因为这些研究人员签了保密合同，因为这些培养皿中的人类全是志愿者。
“两三个月的工作，她接触不……”白月声音里的颤抖越来越大。
那点不值一提的脆弱终于被人生生从心脏里挖了出来。
窗帘布用了许多年，已经沾上了洗不掉的灰白，房间里，主人的气息并不明显，她并不是要久住，行李箱都没有拆开，连着那两个久别重逢的人，此刻一切都静默无声。
“一直都是你啊，”刘简的脸埋在白月的背上，“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呢？”
“我在这个时代……”良久的沉默以后，女人终于抓住了他的手，“是最大的不定数。”
……
“两三个月的工作，周乔应该是接触不到核心的。”关亦扬和黎从棹两人头靠头私聊，别的人也开始讨论模式，刘易翻到了李津空床上。
“我有个东西不知当讲不当，”黎从棹的后脑勺就在关亦扬面前，他把脑袋凑过来看线索卡，“以这个剧本的离谱程度，周乔会不会也不是现在这个周乔了？”
关亦扬没说话，但他确实也在怀疑。
毕竟他自己的剧本都是和场上格格不入的时空元素。
“还有你，”黎从棹说，“我在培养皿待的那些年，陪我说话的人应该比我大，这期间隔了六年，你还有可能比我小吗？”
他说这话时声音压得很小很小，语气里却明显带了笃定，关亦扬闻声一顿，突然勾了勾唇。
“你是凶手？”
“我是你丈夫啊。”
关亦扬翻了个白眼，却笑着说：“敢不敢交底？”
黎从棹从善如流：“让我猜猜……你是不是跳过了04到07年的阶段，你把自己当成实验品了？”
“没有，”关亦扬答，“你的动机是不是我。”
“我的动机当然是你啊，不然你还能找到别的理由吗，”黎从棹说，“那你呢，你的动机是什么，你怕他举报你？可是你已经消失了六年了。”
关亦扬眼神飘忽，暗含笑意：“线索还没出，你不是很能推吗，自己推吧。”
“那……如果真要你给一个选择，”黎从棹盯着他的眼睛，“你能选择我吗？”
关亦扬与他对上视线，勾唇不语。
……
“这份研究报告包含了从1990到2000年的所有研究成果，”白月将那份资料摔在桌面，“周乔，你为什么会有这些资料。”
周乔面色不虞，因为她的资料和再申请报告都放在一起，如果资料都被找了出来，他们一定也见到了那份没送出去的再申请报告。
“我们没有收到过你的再申请报告，”白思说，“你的仇视也很莫名其妙。”
“当年走进了研究所的实验品，除了死亡的，没有人中途离开，”白月说，“而且据我所知，在我负责的实验室也没有一个人叫周乔。”
“周乔身上还有证据，”侦探手里拿着一张纸，拍在桌面上，“看完再推也不迟。”
白月就站在一旁，她拿起纸张，瞳孔微动。
“实验员林三，白月……葬身大火，”场上的人一下变了神色，白月拿着这份报纸，皱眉道“志愿者无人生还？”
“这些东西迟早得扒出来，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找到凶手，”侦探向着周乔道，“这些东西也没有必要藏下去了。”
周乔纹丝不动，但他们都在等着周乔说下去。
“既然侦探你都这么说了，”周乔也从包里找两样东西放在桌面上，“那大家都别藏。”
一张银白色卡套包裹着的卡安安静静躺在桌面上，卡套背面上有隐隐约约显露的蓝字，蓝字和银色金属融合成一体，像是一个显示屏……和林三房间里的那个盒子几乎一模一样。
没有人拿那两样东西，白月在沉默中出声：
“这是2101年的中央研究所工作证，蓝字内容是在催我回归。”
她把她的身世用一句话简单概括，场上一片哗然。
白月早就不想藏了，她连回归都不可能，为什么不让她做个正常人。
刘简想过很多种可能，偏偏没想到她可以来自未来。
“阿月，”刘简抓着她的手，“先坐下。”
“还有，”周乔神情依旧傲慢，“白月他们房间里有一瓶用掉四分之三的红酒。”
……
“除了这些，最后一条线索是周乔身上的烧伤，”刘易把所有线索卡在桌面上码得整整齐齐，“我觉得现在其实可以先推周乔和白月她们俩的线。”
“在这个世界，袁多邀请林三参与了这场人体实验，但是在周乔的那个世界，林三却是研究员而非试验品，”何居敏手里握着剧本，她一推眼镜，“那么在那个世界，林三又做了什么呢？”
“在我们这个世界，纵火的人是林三，”何居敏瞥了一眼线索卡，“在你那个世界，纵火的人……是你吧。”
李津空笑了笑，没说话。
“2004年的周乔加入研究所，假定这个人是一号，她还是原来的周乔，”黎从棹在吃着蛋糕，一边吃一边说，“那如果二号的周乔在2000年退出过，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在研究所里，第一时间应该就是退出，所以她退了。”
“那份再申请报告……”关亦扬说，“要么是你已经有了对策想要报仇，要么就是二号回去了。”
“打断一下，”黎从棹举手，“请问周乔小姐，你的那个世界里，袁多是自愿参加还是被骗进来的。”
刘易迷惑：“为什么要这么问。”
“林三从试验品变成研究员，我和白月的结局从逃脱变成死亡，周乔则是刚刚参与和刚刚退出的反差，这可能就是个相反时空，”黎从棹把蛋糕两口下肚，“那袁多呢，他的反差是什么，一个活下去一个死亡吗？”
“可是，”何居敏说，“我现在是白想又不是袁多，这个相反的对比能成立吗？”
“可以但不太顺。”关亦扬道。
此话一出，大家便停下了讨论，一齐看着李津空。
李津空：“在你们所说的二号周乔世界里，袁多是被林三骗进研究所的。”
“那就不用想了，她这是双重杀人动机。”何居敏直接把笔一抛，靠上墙壁。
“怎么讲？”
“我自己的手机里，有一条周乔发来的短信，她问我过得怎么样，”何居敏翻开剧本，“我以为这条线指向我，所以没说……你喜欢袁多，对吗？”
“嗯。”李津空看起来有些低落，“你们都不问白月和刘简的吗？白月这个身份，你们不会觉得她无辜吧。”
“盘啊，都得盘，”刘易叹气，“你是中央研究所的人，那你回到过去是带着任务的对吗？”
“环境困难，实验的目的是人类进化。”
“他们为什么催你回去，你又为什么不回去？”李津空问，“林三房间里面那个盒子你怎么解释。”
“我不是不回去……”关亦扬被塞了一颗话梅，嫌弃地拍开黎从棹的手，然后才说，“林三偷了我的东西，我能源不足，只能够穿过三年的时光，所以我直接到了2007年。”
“那他的动机不就出来了，因为回不去所以杀了林三泄愤？”刘易说。
关亦扬抬起头，在众人的注视下点了头。
“刘简呢？”刘易说，“他手里有那份报纸，你为什么这么关注，你关注的是谁？”
“我在培养皿中大部分时候是醒着的，”黎从棹毫无心理负担，“我想救跟我同实验室的那些人。”
“就这？”刘易将信将疑。
“很奇怪吗？”黎从棹点了点那张线索卡，“我这次回来，也是想看看还有没有幸存者的线索，死亡名单里只有名字没有编号，我查起来只能一个个找。”
刘易：“所以你杀了林三，你觉得是他害死了大家。”
“你自己不觉得牵强吗，我是在刚才帮忙推理的时候才知道真正的纵火犯是谁的，是我而不是刘简。”黎从棹说。
“而且就算我知道放火的人是林三，但死亡对于那些在培养皿中的活死人来说本身就是解脱。”黎从棹面不改色，“你不同意这个观点吗？”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未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