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罗刹竟是我自己》祖鱼

15、刺杀大师、惊天豪赌上

　　几日后，戚玉见到了手下的人精挑细选后派来执行刺杀任务的姑娘，最能打的里面最漂亮的那个。
　　长相中等略带英气，面对戚玉打量的视线不卑不亢，站了个笔挺的军姿，盯着地面低垂的眼眸还敢时不时偷偷瞄上戚玉几眼。
　　胆子还挺大。
　　“周若岩见过帮主。”
　　“有多能打？”
　　“曾只身潜入贼寇营中，逐个击破，灭杀贼人二十余人。”
　　“好！”
　　这姑娘是个狼灭啊，无声攻击，一波带走。
　　专业对口，确实可以胜任这个任务。
　　“我会请人来教你怎么去□□一个男人，你要让三堂会的仇衍同看上你，把你带回去，若能打听出蝎子烟的制作材料和地点最好，在吃亏之前取下他的人头。”
　　周若岩面露纠结地问道：“属下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我这般长相，□□怕是不成吧。”
　　“这不是什么大事，我会帮你易容，不如现在就来试试？”
　　还从未见过易容术是如何施展的周若岩欣然同意。
　　帮她易容时，戚玉的脸会和她靠的很近，这是一种放大了的美，毫无瑕疵，戚玉的皮肤光洁得如剥了壳的鸡蛋，几乎看不到毛孔。
　　这是仙人吧，周若岩忍不住地想。
　　偶尔会被戚玉用手扣住下颔，旋转到适合的角度，她总是会下意识屏息，害怕自己灼热的呼吸惊扰到戚玉，亵渎了眼前的仙人。
　　戚玉结合现代的化妆技术，配合一些特殊的材料在她脸上涂涂抹抹，脖子部分也细致地照顾到了，一炷香不到的时间就帮周若岩化好了妆，不说倾国倾城吧，但绝对算得上国色天香。
　　周若岩新奇无比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的皮肤现在也像仙人那样光洁如玉了！
　　仙人果然会仙法！
　　见周若岩眼睛亮晶晶地盯着自己，戚玉会错了意，“这易容之法教给你也行，不难学。”
　　仙人要教她仙法！
　　周若岩灵活地顺杆子爬了上去，“多谢帮主！”
　　当初戚玉有练习暗器锻炼出来的灵巧手法作为底子，学习易容这门技巧上手非常快，勤练三天就略有小成。
　　然而周若岩，粗枝大叶惯了，直到前去刺杀仇衍同还是只会把自己画得像个夜叉……
　　周若岩那头去刺杀仇衍同，他这边赌坊也已正式开门，做了几天生意了，在周边一带小有名气。
　　是时候去把马增从这条大鱼钓上来了。
　　戚玉安排了几个托，去马增从常去的赌坊，故意在马增从附近说他新开的赌场是如何热闹，如何刺激，不管赢多少，赌场都不会追究，做那种事后找茬的事情。
　　是输是赢，全凭本事。
　　前两天马增从输了不少，就打算今天换个地方玩玩，兴许还会转运。
　　甫一进门，就感觉这家赌坊宽敞明亮，极具格调，这里的热闹不是那种输得倾家荡产的赌徒绝望之下的哭嚎闹事，而是关乎于赌局的，一次次惊险刺激的输赢的欢呼和哀叹。虽然前者在马增从看来也非常有趣，但显然后者更能让他在每一次赌局中感到投入和畅快。
　　门内玄关处把守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打手，他们拦住了正要进去的马增从。
　　“客人，进我们赌坊需要先验资，还请您出示下您所带的银两，满一百两方可进入。”
　　这种略显冒犯的要求愣是在这个打手无比客气的语气之下，让人生不起气来。
　　他马增从哪一次赌钱不是超过万两的来去，不过是区区一百两。
　　马增从大大方方地打开了自己的钱袋，打手甚至不需要伸手去掂量，也能明白对方身家的阔绰，两个打手做了个恭谨的姿势，请马增从入内。
　　一进入厅内就有伙计迎上来招呼：“客人看着面生，是第一次来吧，我们赌坊刚开张没多久，这头三天第一次来的客人可以免费享用店内的酒水，今天已是最后一天，以后喝酒就要花银子了，客人可要来一杯？”
　　马增从第一次听说赌坊开张还能免费喝酒，他问赌坊伙计：“你们这样不怕折本吗？若来个酒鬼岂不是亏大了。”
　　伙计微微一笑，这个问题他早已回答过无数人，“客人方才进来可是验过资了？有这等身家愿意来光顾我们赌坊的，就算是个酒鬼，我们也愿意结这个善缘。但需要提醒的是，客人最好不要喝得太醉，客人需要保管好自己的财物，若是丢失本店概不负责，而且贪杯伤身，客人珍重啊。”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马增从忍不住要对这个赌坊高看一眼，连个伙计都如此能言善辩。
　　“既如此，就给我来一杯吧。”
　　马增从身为三堂会的分堂主，美酒佳肴任他取用，自然也非常识货，酒一入口，他就暗骂一声奸商。
　　这酒不上不下，算是中等货色，勉强能入口，但却有几分劲道，就算真的喝醉，也花不了几个银子。
　　喝过一杯他就没了兴趣，专心投入到赌局之中。
　　今天他的运气很好，简直可以说是势如破竹！在赌场里玩了一个多时辰，就赢了将近五万两！但凡有他在的赌桌，每每都能引发赞叹的惊呼，他的虚荣心和求胜欲越发地膨胀，笑容从未在他的脸上消失过。
　　他的表现已经引起了赌坊的注意，赌坊的管事请他一叙，他心情正是大好的时候，见一面也无妨。他在众人或艳羡或赞叹的目光中，被请上了二楼的坐席。
　　人在一楼只能看到二楼坐席的一部分，马增从上了二楼才发现原来坐席的对面坐了一个人。
　　背对着他的人身着红白纱衣，轻盈飘逸，纱衣之下的风光若隐若现，黑亮卷曲的秀发垂落，遮挡住了想要探寻白皙脊背的目光。
　　直到他正式落了座，才看清那人的长相。
　　若姣姣明月，皑皑白雪，双眸之中寒星零落，眼下的泪痣平添无限风情。
　　但美人一开口，他就察觉到了对方语气之中的冷淡和不善。
　　“客人今天运气真好，不知道阿瑾有没有这个荣幸能和客人来上几局，阿瑾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没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这是在怀疑他出老千，但今天他还真是全凭运气。
　　马增从面有不豫之色，冷哼一声说道：“说话可要凭证据，不过我倒是不介意陪你玩玩。”
　　他有种预感，他今天的运气无人可挡，是顶了天的好。
　　果然，他又连赢三把！
　　他亲眼看着对面美人的态度从冰冷敌视变作不敢置信，再到现在的真心拜服，胸中的快意一浪高过一浪。
　　美人钦佩的目光忽然变得哀愁起来，他殷切地看着自己，提出了一个请求。
　　“客人是真本事，阿瑾之前多有得罪，还望见谅。只是这店在我的掌管下损失巨大，我怕是要被主人发卖掉了，不知客人可否给阿瑾一个机会，再赌一局，您若是输了只要归还前面所有的赌资，我若输了，三十万两白银双手奉上，阿瑾从此也是你的人，与其沦为那千万人的玩物，还不如就此给您为奴为俾。”
　　侍候在一旁的伙计朝后方打了个手势，就有打手送上来一个锦盒，打开锦盒，里面全是大额的银票，足足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白银！他刚刚全部所得也不过五万多两，若是赢了还能抱得美人归。
　　三十万两近在咫尺，他怎么能放过这样的机会。
　　赌！他当然要赌！
　　“好！那我便和你赌上这么一场！”
　　这阿瑾自然就是变装之后的戚玉，戚玉深谙赌徒的心思，他有九分把握对方会答应，但保险起见，他还是做了二手的准备，他在马增从进门喝的那杯酒里，添了点活血的东西，服下之后会让人容易心跳加速，心情变得激动，也更容易失去理智。
　　之前让他赢这么多，就是为了一步一步地送他上西天极乐，这样在跌入地狱的时候，他才会更加疯狂。
　　戚玉的武功早就可以做到内力化形，再配合他灵巧的手法，他要出千，凭马增从这种三流货色根本看不出破绽。
　　当戚玉宣布马增从输了的时候，马增从目眦欲裂，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嘶吼道：“这不可能！不可能！”
　　但他看到戚玉的袖子不过是轻飘飘的两片薄纱，几乎遮挡不住手臂，里面的情况一览无余，绝无作弊的可能。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嗓子干涩到发疼，他的声音略带嘶哑，“再赌一局，再赌一局！”
　　戚玉假意关心，劝说他道：“客人此时并没有什么损失，还是趁早收手比较好。”
　　一次赌徒，一世赌徒。
　　一个嗜赌如命的家伙怎么可能懂得什么叫及时止损，马增从满心满眼地想着怎么把刚才输掉的全部拿回来，他不愿意一点一点地赚回来，他要一次性全部拿回来，那三十万两本该是他的！
　　马增从深吸一口气，双手拍在桌子上，仿佛饿狼盯住猎物一般看着戚玉说道：“我要赌，这次还是赌三十万两白银！”
　　戚玉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客人执意如此，看在刚才那局也算是帮了我的份上，我便答应客人再赌一局，只是客人您也看到了，赌之前我们都是真金白银展示出来的，您也得先证明自己能拿得出这三十万两才行。”
　　“我可是三堂会的分堂主马增从，怎么可能拿不出区区三十万两！”
　　三十万两不是小数目，廖大哥肯定不会借钱给他赌，但真是要拿，他也不至于拿不出来，就是没那么多现钱，需要拿些资产相抵。
　　只是表明身份，戚玉并不会买账，“原来是三堂会的马堂主，失敬失敬。只是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只认真金白银，客人可别嫌我们俗套。”
　　马增从无得办法，刚想开口说他回去拿，就听到楼下传来了自己跟班的声音，“马堂主跟你赌是给你面子，你别给脸不要脸！”
　　原来是他们之前的三十万两豪赌，引起了一楼赌徒的注意，他们早已兴致勃勃地看了好一会儿的热闹，甚至还从赌坊外面来了不少人观看。这马增从的小跟班也是过来看热闹的一员，只是没想到这热闹是自家堂主的热闹。
　　小跟班的发言相当无理取闹，但确实让马增从找回了几分面子，他做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假意斥责了小跟班一声，“赌场上的事情向来是用真金白银说话，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你且过来，我吩咐些事情，你替我办好。”
　　小跟班来到二楼，马增从悄声对他吩咐：“你去把我库里的现银全取出来，再加上那些个货物的卖身契，凑足三十万两带过来，若是不够，就再加些店铺的契书。”
　　一番话听得小跟班心惊肉跳，这可是下了血本，他不敢违逆马堂主的话，领命迅速离去。

作者有话说

　　这居然写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