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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什么意思?”

      “……”

      秘书怕讲不清楚,索性直接把黑客查到的资料拿给徐嫱看。徐嫱指尖匀速滑动着屏幕,因为宿醉而有些难看的脸色彻底沉下来。

      她冷笑出声:“呵。”

      秘书问:“您看接下来?”

      她把平板递回去,转而拿起餐桌上已经不再烫手的咖啡杯。

      “徐总?”秘书小声道。

      “铛——!”

      瓷制的咖啡杯底碰上餐桌的声响打断了他小心翼翼的询问。徐嫱擦了擦嘴角后站起身,脸色在起身的瞬间又回到了平日的漠然。

      “收拾下,准备去公司。”

      “楚眠那边还要做什么吗?”

      “你想做什么?”

      徐嫱神色淡淡道,像是对秘书提到的名字顷刻间没了兴趣。秘书有些拿不准她的态度,但多年培养的默契还是让他没再继续问。

      秘书道:“我去楼下等您。”

      他小心地带上门,面积富余到有些空旷的公寓又安静下来,只剩咖啡机还在嗡嗡作响,徐嫱静静地看着咖啡沥沥拉拉地滴下来。

      她故意移开杯子,任由丝滑的咖啡液委屈巴巴地流进托盘。

      还要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

      去为他主持公道吗?

      她很轻地笑了声,应该等她主持公道的人已经死不瞑目了。

      徐嫱放上咖啡杯,重新点击开始后咖啡机又开始嗡嗡作响。

      她回到卧室换下家居服,量身剪裁的西装版型挺括,低调的项链很好地填补了领口处的空白。她俯身靠向镜子涂上口红,再晦涩的情绪都被一身得体的皮囊掩盖。

      手腕喷上香水抹过耳后。

      耳后一凉,又过了半晌才闻到和徐嫱一样有棱有角的香味。

      楼下。

      徐嫱把咖啡杯塞给秘书,没理会他如获至宝的样子,踏着一双黑色高跟鞋的腿率先坐进车里。

      她敲敲车玻璃。

      “走了。”

      ***

      办公室内。

      不断出现在桌上的文件很快将短暂的白天推向尾声,不知不觉间手里的合同已经被夕阳染红。

      她签好字递给秘书。

      “让项目部注意控制成本。”

      “好的,徐总。”

      “几点了?”徐嫱问。

      “七点四十。”

      “你先去吃饭吧。”

      “您不一起吗?”

      “不急。”徐嫱拿起下一份盖有内部加急字样的项目报告书。

      “那我给您带回来?”

      “不用,点份外卖……”

      她顿了下改口道:“你吃完随便看着买点儿什么带回来就行。”

      秘书应下:“我这就去!”

      屋内只剩下徐嫱和文件,在纸上划动着的笔尖一顿,脑袋里都是她刚刚匆忙改口的可笑模样。

      我躲着他做什么?

      说不定——

      凭借青年的长相,我不过是他总能遇到的好心人之一而已。

      好了,还酸上了。

      徐嫱在心里毫不客气地嘲笑着自己那些阴暗的辩驳,那些阴暗的辩驳又反过来嘲笑她的虚伪。加急的报告是看不下去了,她放下手里的报告书起身走到落地窗边。

      窗外,光线一抖。

      太阳彻底沉入地平线。

      开灯后,窗户变成反光镜。

      徐嫱又抬手,“啪——”

      办公室彻底暗了,桌上反复亮起熄灭的手机变得格外显眼。手机被刻意忽略了一整天,无数条未读信息把提示栏挤得满满当当。

      她懊恼地移开眼,将注意力投向楼下熙熙攘攘的车水马龙。这个时间也算是半个饭点,时不时还能看到外卖员在楼里跑进跑出。

      穿着蓝马甲和黄马甲的身影像是一个个模糊的色块,醒目的色彩霸道地占据徐嫱全部注意力。

      她伸手放下卷帘。

      密不透风的黑暗里只剩下手机屏幕还在自顾自地明明灭灭。

      徐嫱突然低笑了声。

      自己这样真是——

      蠢死了。

      她俯身拿起手机,解锁后就看到腾信右上角红彤彤的数字。

      四百九十六条。

      这里面的绝大多数永远都不会有被徐嫱点开的机会,她快速划过那些不重要也不熟悉的名字,甚至都懒得浪费时间去删,在消息里挑挑拣拣却没看到自己想找的。

      昨晚还在前排的头像被那些乱糟糟的消息挤到后面,两人空荡荡的聊天框仿佛在嘲笑她多虑。她没有告诉青年是哪个嫱,青年也非常识相地没有主动发消息问她。

      她一边嘲笑自己,一边放任手指自作主张地点进他朋友圈。

      下一秒,她脸一沉。

      秘书提着外卖刚推开门,就见徐嫱拿起外套往外走,昏暗的办公室和徐蔷的脸色都让他一愣。

      徐嫱紧紧皱着眉,眼睛里是可能她自己都意识不到的焦躁。

      “徐总?”

      “车钥匙给我。”

      “您去哪儿?我送您。”

      “红色。”

      秘书一顿后赶紧跟上。

      ***

      Le Rouge——

      红色,以其专为女性服务的定位在高端俱乐部里独树一帜。

      和某邻国風俗产业不同,红色设置的客户门槛极高,至少不会出现让女孩贷款开香槟的情况。

      进进出出的男服务生统一身着黑白配色的西装制服,细节处的不同区分了他们在这里的定价。

      徐嫱跨步下车。

      男经理立马迎上前。

      “您好,请出示会员卡。”

      徐嫱走到近前后,他很快认出那张频繁出现在周刊上的脸。

      他惊喜道:“徐总?”

      经理只字不提会员的事,微微躬身将徐嫱引进酒吧,随后又殷勤地指派了最会来事的服务生。被点到的服务生刚走上前,还没有调整好微笑就听到了徐嫱的拒绝。

      倒也不算是拒绝,只是被目标很明确的徐嫱直接略了过去。

      “有没有叫楚眠的?”

      “楚眠?”经理思索道。

      “嗯,睡眠的眠。”

      还没等经理回答,被忽略的男服务生见缝插针地主动插话。

      “好像是有个新来的……”

      “你认识?”徐嫱看向他。

      “嗯!”男服务生在她看过来的瞬间摆出早已准备好的微笑。

      “他人呢?”

      “这会儿应该在休息室。”

      “叫他、算了,带我过去。 ”

      “好,您跟我来。”

      见两个人搭上话,经理嘱咐他照顾好贵客后回到门口接待。

      服务生走在前面带路。

      “您第一次来?”

      “怎么?”

      “只是看您有点眼生。”

      徐嫱没有再开口,像是既没兴趣也没心情配合他没话找话。

      迷幻的光影和迷宫似的设计将空间分割成相对私密的卡座,就像是错落在山间的营地,被服务生绕着弯带进卡座后徐嫱皱起眉。

      “这是你们的休息室?”

      “当然不是。”服务生笑道。

      “所以你是听不懂人话?”

      服务生笑容一僵。

      他赶忙解释道:“我只是想怎么能让您亲自去休息室找他呢?”

      “您先坐,我去叫他。”

      “……”

      徐嫱没坐下也没回话。

      服务生几乎是落荒而逃,临走前回头看了眼调酒师,悄悄给卡座的专属调酒师比划了个手势。

      “给徐总挑杯淡口的。”

      “Pas de Probleme!”

      金发的调酒师用法语回道。

      服务生没去叫人,躲在背光处远远地看着调酒师拿出瓶酒。酒瓶在隐秘处打上了标签,是他在计划退圈那天为自己留下的底牌。

      他不新鲜,也不年轻了。

      除了会来事以外,已经没有任何依仗能让人继续为他买账。

      而且他见过楚眠,那是他想要成为却永远成为不了的模样。

      青年只是站在那,就像一张让人想要写上自己名字的白纸。甚至连他自己都主动搭话,所以在听到徐嫱是为他而来时毫不惊讶。

      但——

      这可是徐嫱啊!

      哪怕是一夜风流,只要安排妥当就足够让自己安稳地退圈。男服务生的眼神坚定起来,静静地看着奶油般浓稠的酒液倒进酒杯。

      ***

      休息室内。

      果盘送到一半就跑来报信的服务生手里还端着一大盘西瓜,西瓜搭成的雪山摇摇晃晃,洒在上面用来模仿雪花的糖粉也都化了。

      他气喘道:“楚眠!”

      正在更衣柜的镜子前学着系领带的青年闻声抬起头,咋咋呼呼的服务生刚一对上眼就红了脸。他目光不争气地上下乱飘,眼神不自在地避开青年敞开的衬衫领口。

      “怎么了?”

      “没事。”服务生脱口道。

      “不对!有事儿!”

      青年安静地等待他下文,浅棕色的眼睛认真看着他,服务生有点受不了地抬手盖住青年的脸。

      “你别看着我!”

      “啊?”

      “我是说有人找你!”

      “找我?”青年眨了眨眼。

      “对,是个女的。”

      想到酒吧客户群,服务生把捂脸的对象从青年换成了自己。

      “头发长长的!”

      “……”

      “挺好看的!”

      “……”

      废话和废话开会了。

      “特有气场!感觉老牛了!”

      “对了!”他打个响指。

      “我听经理叫她……”

      “徐嫱。”

      “徐总。”

      两人几乎同时说出口。

      “你真认识啊!那赶紧的!”

      “领带还没系……”

      “系个屁!晚了就出事了!”

      “出事?”青年停下脚。

      意识到说漏嘴了的服务生照着自己脑门就是一巴掌,纠结了不到半秒钟就凑到楚眠耳边耳语。

      他向来喜欢八卦,被服务生委以重任的调酒师也喜欢八卦,只是因为中文差没被发现,而自己恰好是法语专业毕业后的再就业。

      两人可谓锅找到了盖。

      “你别让她喝酒。”

      “酒?”

      “哎呀!反正别喝就对了。”

      楚眠愣了下后反应过来,服务生还没说卡座的位置,青年已经绕开自己一溜烟地跑出休息室。

      卡座里。

      调酒师背对着徐嫱放酒,借着酒瓶的反光观察徐嫱。被她端在手里的鸡尾酒有着绝佳的卖相,牛奶般顺滑的乳白色酒液,被浓缩的石榴糖浆调染成娇嫩的淡粉色。

      Tendresse de Rose——

      玫瑰的温存。

      他最拿手的作品。

      但徐嫱别说是喝,纯粹把那杯鸡尾酒当成打发时间的摆件。调酒师看了还真有点心痛,也不知道是心疼酒还是心疼没到手的钱。

      他半真半假地惋惜。

      “冰化了会影响味道的。”

      “……”

      “你刚说这酒叫什么?”

      徐嫱突然开口,让已经不对能拿到钱抱希望的调酒师一愣。

      回过神后,他面露喜色。

      “这杯叫玫瑰的温存。”

      “温什么?”

      “温存。”调酒师重复道。

      “温纯?”

      “温存。”

      “哦,你中文够差的。”

      “……”

      “但调的酒还算好看。”

      徐嫱过山车似的说话方式让调酒师的心情也跟着起起落落,准确来说是落落起落落起,她在调酒师殷切的注视下把酒放回桌上,指腹沿着杯口缓缓转一圈,看着调酒师的眼睛也跟在指腹后面转圈。

      徐嫱指尖一顿。

      “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您尝尝看?”

      “你拿的什么签证?”

      “啊?”话题的突然转弯让正等着她喝酒的调酒师一脸懵圈。

      “听不懂?”

      “是工作签。”调酒师回道。

      “哦,工作签证。”

      徐嫱说完再次拿起酒杯,慢悠悠地将酒杯递到唇边,已经能透过玻璃杯看到涂着口红的唇肉。

      酒杯突然一沉。

      “你知道工签不能违法吧?”

      “知、知道。”

      “服刑后要怎么来着?”

      “永久驱逐出境。”

      “对,能拿到工签不容易。”

      调酒师已经汗流浃背了。

      “别紧张。”徐嫱笑了。

      “我也是工签,只是问问。”

      “噢、您不用担心。”

      “是啊,我不用担心。”

      酒杯又一次抬起。

      徐嫱皱眉,“你放了迷……”

      调酒师心跳一滞。

      她把话说完:“迭香?”

      见徐嫱眉头紧皱,调酒师调整好呼吸后赶忙连着摇头否定。

      “没有放。”

      “那还挺可惜的。”

      “啊?”

      “我很喜欢迷迭香。”

      “……”

      您这表情可不像是喜欢。

      调酒师接回酒杯,边在心里用法语骂脏话边重新调了一杯。他当着徐嫱面加了迷迭香,最后还剪下来新鲜的迷迭香枝条做装饰。

      徐嫱接过后,又很快放下。

      这次倒不是为了戏弄他或是确定具体哪瓶酒有问题,青年的嗓音在背景乐的阻隔下忽远忽近。

      “抱歉!打扰您了。”

      “抱歉!打扰您了。”

      “抱歉!打扰您了。”

      同样的话像环绕音响一样陆陆续续地从周围的卡座传过来,徐嫱都能想象到青年像个愣头青一样闯进别人卡座里找自己,没找到后红着脸边道歉边往外走的模样。

      青年也算是恃美行凶了,换做其他人这么不懂规矩,估计早被重视隐私的客人叫来保安带走。

      徐嫱心情不算好,但在青年慌里慌张的道歉声里由阴转晴。

      甚至——

      有点小小地想笑。

      虽然想再听几次,她还是主动开口为蒙头乱闯的青年导航。

      她抬高嗓音:“这里。”

      脚步声越来越近,青年带着跑乱了的呼吸终于找对了卡座。

      “这酒不能喝!”

      “你怎么不系扣子?”

      两人同时道。

      徐嫱在看到楚眠的一身装扮后顿时觉得头疼得厉害,再想到他穿着这身到处乱闯更是脑袋痛。

      青年两条直溜溜的腿被笔挺的黑色西装裤包裹在内,上身的白衬衫被工字型皮质装饰带勒紧,除此以外倒没有其他装饰,但已经足够把肩宽腰窄凸显得淋漓尽致。

      他明显来得匆忙,没系好的领带搭在同样没系好的领口上。敞开的领口像被人扒开的,领口下能清楚看到两侧形状鲜明的锁骨。

      徐嫱好气又好笑。

      “你真的是……”

      “过来。”

      青年配合地走近,应该说目的明确地直奔放在桌上的酒杯。

      “徐总……”

      “腰弯下来点。”

      “腰?”青年愣了愣。

      “领带不是这么系的。”

      “领带?我是说酒……”

      “我知道。”

      “那……”

      “我没喝。”

      徐嫱未卜先知般,总能在青年说完前替他把后半句话补上。确定她没有喝过那杯酒后,青年仿佛漏气的皮球一样瞬间松懈下来。

      他配合地弯下腰,离徐嫱较远的右手撑在吧台上稳住身体,左手规规矩矩地背在身后,方便她在不需要碰触的情况下系好领带。

      两人间的气氛不似曖昧。

      更像是——

      更细腻的温情。

      温情在下一秒被打破。

      楚眠上半身一倾,撑在吧台上的手突然扣住桌上的鸡尾酒。调酒师本想趁机销毁证据,酒杯先被青年扣住后索性直接动手去抢。

      他的力气显然胜过楚眠,青年只能两只手护住酒杯。调酒师用力掐住他手腕逼他把酒杯松开,摇晃着的酒液打湿了袖口,和酒液一起晕开的还有一抹刺眼的血色。

      徐嫱冷声道:“松手。”

      她眼神太冷了。

      一阵沉默。

      调酒师率先松开。

      “楚眠,松手。”

      青年犹豫着没动,生怕自己刚松开手酒杯就被调酒师抢走。

      “这是证据。”他急道。

      “我知道,松手。”

      “报警需要用……”

      “松手!”

      楚眠愣了下后收回手。

      徐嫱没去管酒杯,在他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拉开青年的衣袖。

      果然——

      她脸彻底沉了。

      青年的掌心被杯口压出一道道半圆形的深红色印痕,但比印痕更扎眼的是手腕上渗血的伤口。伤口本来已经结痂愈合了,但抢夺酒杯时硬是被调酒师揭开了血痂。

      羞耻感让楚眠下意识地想要把胳膊抽回来藏到身后,没能抽回来后又试图放下衣袖挡住伤口。被扯开的衣袖还没放下去,另一只手倒像自投罗网似的被徐嫱抓住。

      结果不出所料。

      同样的伤。

      “走了。”

      “……”

      “跟上啊!”

      “啊?”

      “不愿意?”徐嫱沉声问。

      “酒杯还没拿。”

      青年还守着吧台。

      徐嫱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夸他细心呢还是夸他执着,或者说粗线条到完全不懂得看气氛行事。

      “李秘书会处理。”

      “徐总。”

      神出鬼没的秘书在她话落的瞬间悄默声地从背光处走出来。

      调酒师:“……”

      服务生:“……”

      讲一个地狱笑话,我刚刚跟这哥们藏在一块看调酒师调酒。秘书直接越过吧台拿酒瓶,一起作为证据的还有手机里的全程录像。

      他扭头看向经理,边和赶过来的经理点头示意边收起酒瓶。

      收到消息急匆匆赶来的经理还想在徐嫱把人带走前捞一笔,这才发现消息只收到一半,咋就没人告诉他还有蠢货下迷药这一茬。

      平时烘托下氛围,给疲软的自己和客人助一助兴也就算了。到底是什么让这两人认为,只知道用皮囊赚钱的自己能玩得过徐嫱。

      真是小脑给大脑开门。

      大脑溜出去了!

      本以为能靠青年让徐嫱大出血的经理看看徐嫱又看看楚眠。

      左手边是坐拥跨国上市集团的炙手可热的商界新贵,右手边是他才挖到手还没捂热的金疙瘩。

      再看看秘书的手机。

      得,证据。

      “徐总这就要走了?”

      “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

      经理赔着笑挡在门口。

      “您看,那视频?”

      “什么视频?”

      经理小心地打量她表情,徐嫱走到近前方便他打量,在青年面前还有所收敛的强势显露无遗。

      “楚眠从没在你们这干过,你们也从没有过他的信息,我也相信你们不会给客人莫须有的信息。”

      “那视频?”

      “什么视频?”

      经理笑容狗腿地让开。

      “对对!没什么视频!”

      “徐总您慢走!”

      徐嫱拉起青年,刚走出去两步就感到衣袖被轻轻拽了一下。

      “怎么了?”

      “我包还在休息间。”

      “……”

      感情自己在这儿跟经理已经明里暗里过了八百来招,青年作为当事人尽忙着操心他的帆布包。

      她无奈道:“快去拿。”

      青年走出去又绕回来。

      “我想再换身衣服。”

      她表情没能绷住,被青年得寸进尺又小心翼翼的模样逗笑。

      “知道了,还不快去。”

      “您要是有事……”

      “我等你。”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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