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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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鸿抬了抬眼皮，看见的就是叶城急剧收缩的瞳孔。
殷鸿对此表示十分理解，任谁以正常人的身份活了二十多年，却突然知道了有一个杀人犯活动在自己身边，而且，这还很可能是个惯犯，都不可能做到平心静气。
倒是唐惩毖，在听见这个名字之后，脸色沉的快比上墨锭了。
殷鸿不明所以，不知道为什么。
但是，这不耽误她继续说。
“十年前这场凶杀案，你们也说了，不管什么原因，总归是留下了些蛛丝马迹，能找到并不奇怪。”
殷鸿又喝了一口茶，才再开口：“但是，按照正常逻辑，如果是一般人，这个时候是做不到与平时无异地生活的；如果不正常，比如说性格扭曲，反社会……”
说到这里，殷鸿停了下来，看了看两个人不太美妙的神色，组织着措辞：“……那估计也不会正常，因为破坏欲得到满足之后，想必他整个人也会处于一种短时间内的兴奋状态。”
殷鸿凝重的看着两个人：“但是当我按照这个方向去分析他的行为时，发现这两条都不符合。”
“这显然不符合常理。”叶城抢答说。
殷鸿点了点头：“确实，所以我又沿着这个方向查了一下。”
说到这里，殷鸿看向唐惩毖：“你是特管局内部的人员，你应该也看过相关资料。”
唐惩毖点了点头，但是没有说话。
贾乐的死一直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害怕现在开口说话会在忍不住骂人。
殷鸿见没人说话了，吹了吹茶水：“贾乐死前一小时，有通话记录，和言不器的通话记录。”
唐惩毖突然抬头，看向殷鸿，眼神锐利如同藏匿在黑暗中的猎豹一般。
殷鸿勾了勾嘴角，放下手中的茶杯，继续说：“但是没多久就消失了，不管是哪里，都没有记录。”
“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唐惩毖眼神不善。
殷鸿朝他笑了笑：“不是我看到的，是秦知秋被言不器邀请到家里的时候，不小心恢复了言不器手机上的数据，秦知秋看到的。”
“而被看到后，言不器没有选择试探，反而直接出手，秦知秋前些日子住院就是因为这个。”
“他甚至没有想过秦知秋是不是真的看见了，就直接下手，说明他不把人命当回事。”
“而下手后，没有消除已知痕迹，他甚至没注意到秦知秋还活着，甚至还收集了他脱落的毛发，这些，说明了他极度自负。”
叶城听见了这句话，瞳孔皱缩，突然就有点明白了殷鸿和她背后的人选择秦知秋作为载体的原因。
这不仅是为了完成任务就近的选择，也不是秦知秋倒霉，而是，这是保护最多人的最优解。
保护的不仅是其他人，也是秦知秋。
叶城从来没这么感激过最优解这三个字。
最优解保护的是群众，是最多的人，大多数时候，包含着自己和自己的亲人。
之前确实是他狭隘了。
叶城放下了心，但是唐惩毖的心脏还被揪着。
殷鸿也没有逗弄人的爱好，继续说道：“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言不器前些时间应该已经对我动了杀心。”
唐惩毖听见这话，突然就红了眼眶。
一个一米八的汉子，突然红了眼，任谁看到都会有些心软，更别说，这个汉子还是个高颜值的汉子。
不过殷鸿可不认为是自己惹哭了人，她可是注意到了，在唐惩毖听到贾乐的名字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两个人，至少是朋友以上的交情。
至于为什么不是恋人，不是她怀疑，如果真是恋人，唐惩毖也不用现在这么隐忍。
唐惩毖的声音有些颤抖：“然后呢？”
殷鸿笑了笑，垂下眼睛，说到：“我做鱼饵，引鱼上钩。”
殷鸿说的太过淡然，点到即止，以至于另外两个人觉得自己不像是在说怎么抓言不器，反而像是在拉家常。
莫名其妙地，两个人都有些放松下来。
不一会儿，几个人点的菜就上全了。
等到三个人吃完饭出门时，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对方看到他们时显然也是一惊，不过很快露出了温润的笑意。
不是别人，正是言不器。
“殷同学，叶同学，这位是？”言不器的声音一如既往地温润，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殷鸿对言不器笑了笑，说到：“言教授好，这是我之前认识的一个网友，自己出来见怕有些不安全，，所以让叶城和我一起出来了。”
“对了，言教授怎么也在这里。”殷鸿像是有些疑惑，眼中还有些疏离，可以说是情绪拿捏的恰好，和秦知秋应该表现出来的分毫不差。
就是叶城在这里，都要惊叹一声。
言不器笑了笑，像是没注意她语气中的疏离：“来这里打打牙祭，总会又那么一段时间有些嘴馋。”
殷鸿也笑了笑，不过语气中还是疏离：“确实，言教授好好享受吧，我们就先走了。”
殷鸿的语气，真的就像是随口一说，连言不器也只是轻微地怀疑了一下，便放下了心中的疑虑。
但是叶城和唐惩毖却听出来了这话里面更深层的含义——殷鸿快要准备动手了。
言不器转身，镜片的反光遮住了他眼底的杀意。
殷鸿也转身，脸色却依旧不变，只是在眼底有一抹果决。
两人心思各异，背对着向两个方向走去。
等到言不器走进包间后，脸色才倏的沉了下来。
他没看见殷鸿那个所谓的网友的脸，虽然，看气质像是个大学生，但是隐藏在骨子里的血性可掩盖不住。
他刚刚叫七号入侵叶城和那个网友的手机，根本入侵不进去，，像是铜墙铁壁一样，八成又是殷鸿搞得鬼。
【废物！】
言不器脸色阴沉，对七号发泄。
【是你自己当年不听劝，说什么非要保留下自己的第一个作品的证据，来看警察像是跳梁小丑一样，怎么都捉不到你，你自己忘了。】
言不器冷笑：【说到底，不还是你技术不行，根本没有彻底删除当年那些事情的证据，才给我留下了这些祸患！】
七号：【你在这里说这些有什么用吗？为什么不想怎么杀了殷鸿？】
言不器握紧了拳头，脸上起了青筋：【要是真这么好办，我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她手里现在八成已经有了证据，还和军人接触上了，说不定已经被严密保护起来了，她可不是十年前那个傻白甜！】
七号：【但是这是目前最有效的做法。】
言不器冷笑一声：【AI就是AI，只会按照程序走，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人情世故，我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靠的可不是杀人！】
这时，包间的们被敲了敲，言不器连忙收起自己狰狞的表情，放开了握紧的双手，摆出一副温和有礼的表情。
“请进！”言不器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长期没开嗓。
服务员端着盘子进来了，看见了面前的男人，脸色红了红。
言不器没放在心上，这种事情他经常遇到，他会给这些人好脸色，但是骨子里还是讨厌这些人的。
不过都是些低等人，他不一样，是二十六岁就封神的教授。
对于这些人的爱恋，他怎么可能自降身价去和他们在一起？
何况，言不器在心里冷笑一声，这些人心里奴性都强的很，越是高岭之花，他们捧得越厉害，自己这些年可没少因为这个受益。
而且，他也不敢让人发现自己是外来者。
这件事情，多一个人知道，自己就多一分危险。
言不器脸上笑容不变，但是对那个服务员却是疏离的很。
服务员没有说话，职业素养让她脸上挂着微笑，但是却不难看出来，她有些丧气。
等到出去后，言不器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女孩的声音传来：“怎么样，笑笑，他有没有多看你一眼？”
叫笑笑的女孩就是那个服务员：“没有，他对我好疏离啊。”
另一个女孩连忙安慰她：“没事，没事，这种高岭之花我们看看就好了，帅哥那么多，不要纠结这一个，刚刚出去的那两个，不都很帅吗？”
笑笑摇了摇头，不知道嘟囔了句什么，后面的，言不器就听不清楚了，估计是两个人走远了。
言不器眼底有些轻蔑地笑了笑，果然，人都是这样，当初他讨好的时候，没人搭理他，等到他以强者的姿态出现后，他不搭理人，别人也会上赶着上来。
言不器没再和七号互相推诿责任，只是安安静静地吃着饭。
他小时候饿过肚子，不喜欢浪费，也不喜欢在吃饭的时候分心。
食不言，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吃完饭后，言不器拿纸巾擦了擦嘴，倒了杯柠檬茶，开始漱口。
这也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当初还有人说过他作，说他龟毛，言不器嘴角扯出一抹轻蔑的弧度，但是现在，谁敢说？
人们只会夸他优雅。
言不器慢悠悠地起身，准备出门，同时也把七号从小黑屋中放了出来。
自从七号能量开始衰减后，他就发现他能够反向控制七号，这对他无疑是个好消息。
他蛰伏了几年，终于完全取得了控制权。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真正控制他，就算一开始趾高气昂，不可一世的七号，在被自己消磨了几年之后，不还是完全被他控制了吗？
言不器眼中露出了森然的杀意，既然殷鸿是个变数，那就需要对她下手了，速度要快，动作要隐秘。
言不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想法与之前差了什么，七号没有直接威胁他，而是在潜移默化中完成了目的。
这时，七号突然又发声了：【根据虹膜技术检测，秦知秋身边的人员和几年前杨池虹膜相似程度高达75%，请宿主小心。】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控制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