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实验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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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鸿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甚至竟然都没有注意到“钟元霜”的动作。
“钟元霜”在前面走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感觉不对劲，于是就把手伸到耳朵后面，“投影”设备还在。
趁着殷鸿没有注意，把东西取了下来，当那个“投影”设备落在她眼前的时候，她的瞳孔骤然一缩，身形也顿了一下。
不要着急，或许殷鸿还没有看到自己的脸，不然刚刚为什么完全没有反应？
自己到底是和钟元霜是一个父亲，脸部也是有些相似的，刚刚她也是逆光，正常情况下，人们是看不清楚逆光的东西的。
然而，她却没办法完全放心，这件事情在没有完全确定下来之前，就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但是她却没办法忽视自己耳后不知踪影的投影仪。
耳后这么非人力根本接触不到的位置，如果是投影仪自己掉了，倒还好说，但那种情况到底是不会在耳后留下什么东西的。
这个位置，也只有刚刚摸她脸的殷鸿能接触到。
她越想越心慌，越是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
怎么办？殷鸿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完全没有来质问的意思？
难道是因为“钟元霜”和殷鸿还没有和好的原因？
有可能，那是不是她能试着挑拨一下殷鸿和钟元霜的关系？
“钟元霜”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停下了脚步。
跟在她身后的殷鸿也感应到了自己前方的人影停住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
殷鸿的声音没什么情绪，真的就是没有感情的AI音。
“钟元霜”突然就泄气了。
要是一鼓作气就算了，可是偏偏被殷鸿中间打断了，之前的话也问不出口了。
或许是看出来了“钟元霜”的不对劲，殷鸿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随后说道：“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吧。”
“钟元霜”有些泄气地转过身来，心中也不忐忑了，她知道殷鸿必然是看见了，也看清楚了。
殷鸿没有说清楚，但是意思却已经表达地很清楚了。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殷鸿笑了笑，说道：“一开始就发现了，虽然你动作模仿地很像，但是周身的气质完全不同，钟元霜毕竟是我教大的。”
“钟元霜”突然就笑了，她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已经输了。
她从一开始就把钟元霜和殷鸿绑定了起来，直以为是当年的恩情。
所以她一开始就是打着取而代之的目的，学习钟元霜，学她的思路，学她的习惯。
但是她却忘记了，在一切都没有被发现之前，她也是正常生活中的，她周围的人和之前呆着的世界没什么两样。
一直很正常的，直到她发现这里是书中的世界，她开始在每个人身上贴上了一个隐形的标签。
她知道了每一个人的结局，并把这种结局代入了世界里，开始借此分析周围的人。
她从中吃到了不少红利，并因此更加笃信书中写的一切。
她自以为是地以为钟元霜和殷鸿只是简简单单的报恩关系，但是她却忘记了，这里是书里的世界，只要是书，就会带上个人色彩，就会有详写略写，总不会是完整的。
她以为的普普通通的几年，被作者略写的那几年，却是这整个过程中最重要的部分，是这几年来殷鸿对钟元霜的教导和了解。
她突然就想明白了，突然就释然了。
虽然还是很不甘心，还是很想要争一下，但是却也没有这么强的执念了。
仔细想想，其实自从知道自己是穿书之后，她就从来没有安安心心做过任何一件事情了，在这之后，她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现在想来，这些年她过的真的好累啊。
如果……如果这件事情之后，她还能安安稳稳地，她就离开，去做之前想做的事情了……
她转身背对着殷鸿，挡住了自己流下来的眼泪。
殷鸿看着她的动作，最后也没有说，AI的红外感知技术还是挺厉害的，能感应到她在哭。
“钟元霜”哭了一会儿，咳了一声，缓了缓自己的嗓子，说道：“我叫钟飞烬，你记一下我的名字。”
“钟元霜她有自己的安排，你离开之后，她就答应了帝国的联姻。大概就是想把我引出来，还有那些我笼络起来的私生子。”
“我当时没有想那么多，笼络了不少人，虽然你发现我了，我也不想掺这趟浑水了，但是我也不会说什么他们的信息。”
“行了，就这么多了，我不说了。”说完，她就直接离开了。
殷鸿感觉自己还没说什么，钟飞烬就已经跑开了。
殷鸿有些头疼，这一个个的，怎么就不能听她说两句话呢？
都在脑补什么？
算了，不说就不说吧，殷鸿捏了捏手指，看着钟飞烬离开的背影，觉得有些牙痒痒。
不过，这倒是完全对上了她的推理内容。
钟元霜想来是要钓一条大鱼，只是这条鱼暂且还未上钩。
看来自己询问芯片的事情又要推后了。
啧，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事情啊！
……
接下来这几天，殷鸿和钟飞烬在钟氏大宅也算是相安无事。
殷鸿没有贸然出手，钟元霜有自己的计划。
钟氏大宅里的仆人也逐渐回来了。
殷鸿问过，这些天的去向，工人们都说宅子要返修，刚好钟元霜订婚，两件事情凑到了一起，所以钟元霜给他们放了假。
不过，当殷鸿问起明山的去向的时候，佣人都是不约而同地露出了茫然的神情。
在这期间，殷鸿和钟飞烬套过几次话，也知道了不少事。
比如，她是穿书，再比如，钟远霜是另一个世界的钟元霜……
然而，当殷鸿问起明山的时候，钟飞烬眼神中透露出来了深深的茫然：“他不就是钟元霜雇佣的私人心理医生吗？”
殷鸿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私人心理医生？有别的描述吗？”
钟飞烬眼神更加茫然了：“还有什么别的身份么？”
殷鸿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我之前和这个人接触也不多，不太清楚他的事情，感觉这个人查不出来什么，有些好奇。”
说道这里，殷鸿停了停，才又开口：“说起来，我很好奇，你前些天用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钟飞烬没在意殷鸿突然而来的多余的解释，注意力都被后面的话吸引了：“没什么，那东西毕竟是钟氏名下研发出来的，我要接触到也不算什么难事。”
殷鸿扭头看着她。
钟飞烬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嚷嚷道：“本来就是，钟元霜虽然心狠，一点情面也不留，但是有些事情她也不管。”
殷鸿托着腮，漫不经心地回道：“我又没说什么，你心虚什么？再说了，我比较好奇的是，里面的代码明显和目前能在这个世界出现的代码有些差别，也没问你的东西怎么来的。”
钟飞烬哑了声。
这让她怎么说？毕竟这事是她心虚，所以就下意识认为殷鸿要问的是这个事情。
钟飞烬僵硬地扭了头，假装刚刚没有说什么，但是还是掩饰不住自己有些僵硬的语气：“每年各地都有各种各样的所谓的系统被交上去，但是研究院又研究不出来什么，最后大部分都流向了几个大家族。”
殷鸿听到这里，感兴趣地点了点头，连原来漫不经心的坐姿也坐直了。
钟飞烬瞥见殷鸿注意力都在这些话上，讲的更仔细了：“几大家族自然不肯放弃这个，要是能啃下来这块硬骨头，那必然是一大笔钱。”
“几大家族可不像研究所那么正经，研究不透系统和产生自我意识的AI，那就放手研究所谓的系统里面的所谓的系统商城的东西。”
“他们会事先养一些‘实验品’，这些实验品会很容易成为系统挑选的对象，绑定系统之后，这些‘实验品’就会被监视联络，威逼利诱，最后答应他们完成相应任务后，从系统商城里兑换商品，完成他们的实验。”
殷鸿的脸色有些不好：“钟元霜知道这件事情吗？”
钟飞烬看着殷鸿的脸色，心中有些窃喜，不过她没表现出来这种情绪，只是脸上带着嘲讽说道：“她怎么不知道？虽然自从她掌权之后就关掉了很大一部分试验场，但是对系统和异常代码的研究从来没有停过。”
“不过，比较好的是，就算她研究这些东西，也没有再去刻意培养‘实验品’，不过就算这样，她身边的带‘系统’的人也不少。毕竟，她那位父亲当年可没少培养‘实验品’。”
知道钟元霜还没有丧心病狂，殷鸿心中郁结的那口气终于吐了出来。
她眼神里的风暴终于压了下去：“你是说，钟元霜的父亲当年故意出轨，刻意培养的‘实验品’？”
钟飞烬撇了撇嘴：“对啊，那男的故意当着钟元霜的面出轨，还在家里，不管是谁都瞒不住吧？那些私生子完全都是他故意搞出来的。要不是他刻意透露，我也不一定知道自己穿书了……”
“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他没什么本事管理钟氏，所以就尽想些歪门邪道，为的就是证明自己那不太多的能力。但是就这，他也做不好，切~。虽然但是。我不得不承认，钟元霜的能力确实很强，能挡住各种明枪暗箭，这点我是承认的，但是我也不差就是了~”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实验品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