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t's get a little dirty》嬴昰

26、【第二十六章】

　　嗯……说是好生款待，那这个词的意思当然是不论如何都要把人引去赌场咯。
　　其实在跟杰森·陶德对话的时候他还悄悄捏了一把汗，总觉得对面看上去有些凶巴巴的样子，也不知他到底会不会主动要求进入赌场。要是没有办法真要动用武力的话，就只好请涩泽龙彦来帮忙了。他颇有些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心思，而后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大概是面对着第一位需要认真扮演自己角色的赌场客人而感到太过于紧张了吧？
　　而杰森也将自己的视线从那些各式各样的衣服上收了回来，再度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所谓的服务员——那笑容好像没有任何破绽一样，也有可能只是杰森没有看出来而已。
　　当然，他也不在意这么多，今天的主要目的，还是去探一探赌场的底细，他可感到好奇了，布鲁斯·韦恩那个家伙居然还没有把这里捣毁吗？他本人是不介意这种场所存在的，当然，甚至还想要利用一下呢。
　　于是杰森只是耸了耸肩：“不用那么麻烦，我就随便看看就好了。”
　　而后凑近了西格玛的耳边，低声说出了那句暗号来——其实他也觉得这暗号显得有些奇怪了，但是他此时也只好这么尝试，甚至紧紧握住了自己的拳头，盯着对方的动作，如若对方发难的话他也可以第一时间制住他。
　　西格玛果然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了脸色微变的姿态，却是腹诽着，心说没想到第一次的任务居然这么简单，对方居然主动要求走进那家赌场里面，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当然，赌场的老板并不会管你究竟是不是曾经来过的客人，只要能够说出暗号来，那么来者不拒。
　　于是他微微扯出一个笑容来，表现出了彬彬有礼的姿态——说来这种模样还是他这几天加班加点和涩泽龙彦学习的呢，学到现在也才勉勉强强算得上是小有所成，当然，简单糊弄一下其他人还是可以的，毕竟大概来到赌场的家伙们也并不怎么注意这一点，但是杰森理所当然地正在观察着这家服装店，也包括就站在自己身前的这位服务员，自然感觉到了他姿势略微的僵硬以及别扭。
　　他暂时还得不出任何结论来，在尚未出现新的线索之前，就那么草率地得出结果来的话，往往都不会是正确的结论。
　　“那么先生，请跟我走。”他循着说出这句话的男人呢的脚步朝前走去，看见他打开了一个暗道，那旋转的楼梯向下不断延伸，仿佛要延伸到无底深渊当中去，而杰森就跟在朝下面以不紧不慢的速度走着的男人后面，琢磨着刚刚这条暗道到底是怎样开启的——毕竟刚刚草草瞥过去的时候，他可没在那墙壁上发现任何一点儿可疑的机关装置。
　　现在也并不是想那么多的时候了——杰森再度绷紧了肌肉，眼神莫名地看向了眼前的场所，那赫然就是一座不小的赌场，只是诡异的一点就是，现在站在这里的，只有他和那名服务员两个人。
　　杰森颇有些警觉地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最后却不得不承认——这里的确没有藏着什么人，只是孤零零地站着他们两个人而已。
　　他很是警惕地观察着那个所谓的服务员的动态，却见着他只是神色自然地找到了一张赌桌，而后坐了下来。
　　其实西格玛本身也感到有些紧张的，不仅仅是因为这是实际意义上的第一位客人，也或多或少在害怕自己那算不上有多成功的伪装会直接被对方给看穿了。
　　嗯……虽然让他装出高冷而又神秘莫测的模样，可是那副模样对于西格玛而言实在是太难表现出来了，最后也只得表现出眼前这幅冷漠的状态，话尽量少一点儿，让对方多猜测一点儿，稍稍营造一些神秘感。
　　毕竟他可做不到像费奥多尔或是涩泽龙彦那样，动不动就说上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最后甚至还会东想西想，联想到一些没用的东西上的话语，就只好尽量不让自己透露出太多信息来了。
　　嗯……就现在这种情况看来，自己应当扮演得还不错？西格玛颇有些不确定地想到，他当然注意到了杰森那毫不掩饰的戒备神态，也并不打算解释些什么。
　　反正也没有什么必要的客人来，那么赌场内部也自然没有开启的必要，没有人在这里待着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毕竟就算表面上说是赌场，实质上也还是情报交易中心而已，只不过交易的方式不太一样罢了，有的情报商或许是选择了金钱交易，或许是情报之间互相交易，这里则是靠着赌博的输赢来交易而已。
　　他从不会输哪怕一场赌局，除非他自己想要输，赌场上的一切全都掌控在他的手中，所以费奥多尔才会利用这一点，让西格玛来控制让谁吐露出情报来，又是让谁拿走了情报。
　　到时候——要是真的有人不能够愿赌服输，而是想要出手强硬地来逼迫赌场老板，那就是西格玛的异能力以及涩泽龙彦的异能力该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先礼后兵，不论如何，西格玛都能够从那个人手上得到情报，而同样的，那个人在涩泽龙彦手中也讨不到任何一点儿好处。
　　当然，现在的赌场名声才稍稍传开来一点，其他罪犯都正按兵不动，正等着看看谁才是第一个找上去的家伙，好获知更多信息，而最终第一个上门的却是红头罩——只不过他不是用红头罩的身份前来的，而是杰森·托德，这个属于他本人所有的身份。
　　“不论你是想要交易什么情报，想要怎么交易情报，在我这里都不算数，只有依靠赌桌上的胜负——才能够成效。”西格玛深呼吸一口气，缓缓开口说出了不知他准备了多久的一段台词，这段台词还是当初被涩泽龙彦因为不满意而打回去了好几次，最终在他的修改之下通过的。
　　一想到这里，西格玛还是觉得有些后怕——他头一次知道，稿子被打回去很多次的无力感和崩溃感觉。
　　杰森只是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扯开嘴角似乎是嘲讽地笑了一声，也同样随手拉开凳子做了下来，而后摊开双手：“好啊，那么就开始吧。”
　　他也不抱着希望，觉得这一次就能够得到情报，本质上也不过是打探而已。
　　——
　　而就在杰森刚走进地下赌场不久以后，就又有一名不速之客来到了店内——是的，这一次也还是布鲁斯·韦恩。
　　他自然是在监控当中发现了杰森居然走进了这家店铺，暗道不妙，刚巧手上刚处理掉一名罪犯，自己的位置又是距离服装店很接近，于是蝙蝠侠就匆匆换掉了装备，而后赶了过来。
　　毕竟……他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杰森落入一种更加难堪的境地当中去。
　　然而当他走进了店铺当中以后，却找不到杰森的身影——他很清楚，自己在监控当中可从未看见杰森走出来过，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性了，杰森已经进入了那家所谓的地下赌场。
　　这时候他也能够分外肯定，果戈里告诉自己的情报是真实的了，不仅仅是因为发现杰森也同样找到了这里，并且突然消失不见——一起不见的还有那位极其显眼的双拼发色的服务员，他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偶然现象亦或者突生的意外，唯一的解释就是那个“服务员”带着杰森一起去了地下赌场。
　　但是蝙蝠侠天天都在忙着处理阿卡姆火灾以后出现的种种恶劣案件，虽然听闻有人获知了这家赌场的部分情报，可是这件事情被他稍稍压在后面处理了，现在也自然——自然想不到任何办法能够顺理成章地进入赌场了。
　　他却只是伪装地极好，脸上一如既往带着那属于哥谭布鲁西宝贝的放荡浪漫又是有些温柔潇洒的笑容，似乎是远远地看见了属于服装店店长那一头白色的长发，还笑着朝人家招了招手。
　　“嘿，有段时间没来了，不知你们店内是否上新了服装呢？”还是用着上次遗留下来的借口，而布鲁斯仍旧在打量着这家店铺，随后又像是不经意一样抛出了一个问题来，“话说你们的店员到哪里去了？就是那个有着很明显的白色和紫色双拼发色的店员……我对他还蛮有印象的。”说到这里，布鲁斯又是恰到好处地笑了一笑。
　　而涩泽龙彦只是在心中冷冷地哼了一声，而后微微抬眼，恹恹地开了口：“他今晚有事回家了，店铺马上就要打烊了——毕竟只有我一个人的话可是忙不过来的，要是韦恩先生想要买衣服的话，可得赶快，要不然再过几分钟，你就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这句话的意思——其实已经在下逐客令了，而布鲁斯虽然心中微凛，面上仍旧挂着笑容，道了声谢就走向了那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