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男神收割机》咸鱼精英

30、巴西

　　大阪大学附近的一家大型超市因为商品种类齐全，且价格优惠，受到学生和周围居住的社会人士欢迎。

　　正在这边上学的月岛萤与山口忠趁着今日的休息时间出来添置些生活用品。他们一人提着一个购物篮，站在摆满商品的货架旁，边聊边挑选着。

　　突然，山口忠像是看到什么，一脸讶异地盯着前方的一道背影，那么漂亮的白色长发不多见。

　　他伸手拽了拽月岛萤的袖子，“阿月，那边的人好像是和也前辈。”

　　“嗯？你看错了吧。”虽然这样说，月岛萤还是将视线从商品上移开，顺着山口忠指的方向看去。

　　穿着一身休闲服的白发青年正好转过脸来，比记忆中稍微成熟的模样，但毫无疑问是他们认识的那个人。

　　“真的是诶。”山口忠见到岛崎和也的正脸，确定没认错之后连忙拉着月岛萤上前打招呼，“和也前辈！”

　　听到声音的岛崎和也抬眸就看到激动地朝他挥手的山口忠和旁边站立的月岛萤，“山口，月岛，好久不见。”

　　三人聚在一起聊了几句，互相问候近况，排队依次结完账后出了店门。在岛崎和也背对着他们离开时，月岛萤出乎意料地出声叫住他。

　　“那个。”

　　见岛崎和也真的停住脚步，转过身来，眼神专注地看着他等待下文，月岛萤顿了顿，“下周……我们和关西大学有一场排球赛，和也前辈如果有空的话，可以来看吗？”

　　排球赛？岛崎和也的眼睛亮了亮。

　　“比赛时间是二十号上午。”山口忠补充。

　　“……抱歉，我那天要赶飞机，所以没办法到场了。”岛崎和也带着歉意开口。

　　“和也前辈刚回来不久又要走了吗？”山口忠好奇地问。

　　“嗯，去给小朋友过生日。”

　　在山口忠与月岛萤的视角里，岛崎和也似是想到了什么，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温柔的情绪。

　　“和也前辈有孩子了？”山口忠惊讶地张大了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山口……”月岛萤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吐槽。怎么说也不可能是前辈的孩子吧，但要说是亲戚或朋友家的小孩，提到时又不应该是这种神情。

　　“是后辈。”没想到山口忠误会到那个方面，岛崎和也无奈地笑笑，对他们解释。

　　在国外的后辈……月岛萤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吵吵闹闹的身影，“日向的生日是在六月吧。”

　　“对哦！”山口忠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在月岛萤的提示下，他也想到过几天正是日向翔阳的生日，而且对方现在正在国外打沙排，“那前辈是要去巴西喽。”

　　既然他们都猜到了，岛崎和也就不再隐瞒，点了点头，嘱咐道：“不过，这件事是瞒着翔阳的，所以请先不要和他提起。”

　　“我懂，说出来就没有惊喜的效果了，和也前辈放心。”山口忠转头看向月岛萤，“对吧，阿月？”

　　“嗯。”月岛萤低低地应了一声。

　　真是幸运啊。

　　被记挂着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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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亮起，悠扬铃声在整个房间回响。

　　日向翔阳拿过手机，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眼睛一亮，迫不及待地接通。

　　“和也前辈！”

　　“翔阳，现在在宿舍吗？”

　　“嗯！怎么了？”

　　“出来开门吧。”

　　日向翔阳怀着好奇，一边握住手机维持着通话，一边下床穿上拖鞋，从卧室挪步到门口，转动把手打开了门。

　　“下午好。”

　　听筒内带着笑意的熟悉嗓音几乎同时在面前响起。

　　不是幻觉。

　　日向翔阳呆呆地眨了眨眼睛，看着站在眼前举着手机对他笑得温柔的白发青年。真的是和也前辈，前辈来巴西见他了，是因为前段时间的那通电话吗？

　　为了理想独身前往异国他乡，日向翔阳本以为他已经做好准备，但来到国外以后，困难接踵而至——语言不通，不被人接纳，找不到路送餐晚了一会儿被顾客狠狠骂了一顿……

　　在发现妹妹送的钱包不知何时被人偷走之后，日向翔阳垂头丧气地回到宿舍，与在客厅看书的室友打了招呼，像往常一样没得到回应。

　　他把自己关进卧室，没去开灯，而是径直走到了房间的角落蹲下，双手抱膝将头埋进膝盖，像取暖一般抱紧了自己。

　　周围一片漆黑，唯有外面路灯发出的光亮透过窗帘的缝隙映入房间，带来一点昏黄的光。

　　屋内静得可怕，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难以抑制的孤独和沮丧从心底蔓延开来，就快要将他吞没了。

　　放任自己消沉了一会儿，日向翔阳抬起头拿出手机，点开相册，翻看着里面的一张张照片，试图从过去汲取力量，让自己打起精神。

　　照片上有可爱的妹妹、乌野的伙伴们，其他学校的朋友，还有……他的视线在一张合照上停留了很久，犹豫了一下，还是拨打了这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响了几声后很快被接通了。

　　“和也前辈……”

　　听筒传来的不是岛崎和也预想中元气满满的活泼嗓音，听上去有点沙哑干涩，和日向翔阳平时的声音不太一样。

　　“翔阳，你感冒了吗？”

　　“没，没有……”糟了，快控制不住哭腔了，本来只是想听听和也前辈的声音的。

　　在打通电话之前，日向翔阳还认为他已经调整好心态，没有这么难过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听到前辈关心的声音，委屈一下子涌了上来。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期间日向翔阳一直尽力保持着平常说话的语调，不想让岛崎和也听出异样。

　　突然，日向翔阳想到两边存在时差，有些忐忑地问：“和也前辈那边现在是几点，我没有打扰你休息吧？”

　　“没有哦，现在是白天……”

　　通话的最后，岛崎和也问：“翔阳可以把你现在的住址发给我吗？”

　　“诶，住址？前辈要给我寄礼物吗？”

　　“对。”

　　“好！和也前辈等我一下。”日向翔阳迅速切换到聊天界面，把地址发了过去。

　　伤心的情绪因这个好消息消散不少。挂断电话后，日向翔阳舒展开身体呈一个大字型躺在床上，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橙眸也恢复光彩。

　　和也前辈的礼物会是什么呢？好期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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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到本人，岛崎和也将原本放在耳边的手机拿下来，挂断电话，没等他抬头再说些什么，就感觉到橘发少年像炮弹一样冲进他的怀里。

　　心一下被这个举动弄得柔软非常，岛崎和也抬起手落到日向翔阳的发顶上，轻柔地拍了拍，“进去说吧。”

　　翔阳的情绪看上去比电话里好多了。两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叙旧，岛崎和也边聊边观察着日向翔阳的状态，见他充满元气的样子，放心了些。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突然响起的开门声打断他们的聊天。岛崎和也转头朝门口看去，一个戴着帽子的黑发青年拿着钥匙走了进来。他大概就是日向翔阳的室友。

　　见房子里多了一个陌生人，佩德罗露出讶异的神色，表情不自然地提醒日向翔阳：“合租的时候约定过不能带女朋友回来过夜，你没忘记吧？”

　　因为长发先入为主的他说完瞄了岛崎和也两眼，又更正道：“男朋友也不行。”

　　日向翔阳愣了一下，大脑慢半拍地将佩德罗的话转换成日文，在理解意思的那一刻，脸刷地红了，像个熟透的柿子。他慌张地连摆手加摇头，“不是男朋友……”

　　佩德罗与日向翔阳是用葡萄牙语交流的，所以岛崎和也没有听懂他们说的是什么，只是从佩德罗的表现中推测出他大概不喜生人。

　　岛崎和也从沙发上起身，对着日向翔阳说：“那我先走了，明天再一起出去吧，翔阳。”

　　“和也前辈要去哪里，有住的地方吗？”日向翔阳连忙问。

　　“在这附近定了酒店。”

　　“我和前辈一起去。”日向翔阳迅速抓起手机，冲佩德罗挥了挥手，跟在岛崎和也身后一起出门。

　　十分钟后，日向翔阳看着只有一张大床的房间，有些僵硬地站在门口，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了。

　　当时只是想着不能让和也前辈一个人孤独地住在异国的酒店里，头脑一热就跟过来了，现在要怎么办？

　　“我……我去楼下再订一间。”日向翔阳慌慌张张地推门跑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回来了，低着头，有些丧气地说：“前台说没有空房间了……”

　　岛崎和也：“现在确实不好订房间了，附近的酒店应该也都满了吧。”

　　日向翔阳闻言抬起头，想说些什么，却在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一下子愣住，忘记自己要说的话。

　　未干的长发随意搭在青年肩头，水珠顺着柔软的发丝滴落下来，滑过锁骨，隐没在衣领下……那双常在梦中出现的蓝眸正温柔地注视着他，美好得像是幻境一般。

　　日向翔阳的内心仿佛有两个小人在激烈地交战。一个诱惑他说：“多好的机会啊。”另一个吞吞吐吐的：“这样不好吧……”“以前合宿的时候不是也一起睡过吗，难道你要跑回狭小的卧室一个人待着吗？”

　　“那个，和也前辈，我、我……忘记带钥匙出来了。”日向翔阳的脸上带着一丝紧张与局促。

　　“佩德罗，就是和我合租的室友，他现在应该睡了，所以……”日向翔阳的声音越来越小，尾音轻得就快要听不见，“所以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脸颊好烫。他的脸现在一定红得不行。本来是想在和也前辈面前表现得像个成熟的大人的……

　　空气静了几秒，在日向翔阳忍不住转口之前，终于得到想要的回应。

　　“嗯，可以啊。”岛崎和也点点头。这张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等下和服务员再要一床被子好了。

　　“谢谢前辈！”日向翔阳话音刚落就冲进浴室。

　　果然好红……他照着镜子，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快速降温。

　　等日向翔阳弄好从浴室里出来，走到床边，就发现床上多了一条被子，心里小小地失落一下。

　　“翔阳，把头发吹干就过来睡吧。”

　　“嗯。”

　　“和也前辈晚安。”

　　“晚安。”

　　日向翔阳把灯关了，靠着手机的光亮钻进被子，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房间归于宁静。

　　不知道和也前辈现在还有没有抱着东西睡觉的习惯了？日向翔阳枕着枕头，侧躺在床上，看着背对着他的岛崎和也，想着想着，困意渐渐袭来，也陷入梦乡。

　　第二天一大早，日向翔阳就兴冲冲地拉着岛崎和也去他平时练习沙排的地方。沙滩上已经零零散散地站了不少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明媚的阳光照在宽阔的沙滩上，海浪拍打着海岸线。地面铺散的沙砾闪烁着细碎的金色光芒，踩上去的瞬间会下陷，和在塑胶地板上的踏实感完全不同。

　　“对了。”日向翔阳从包里掏出一支防晒霜，“在这里，防晒可是很重要的，我先帮和也前辈涂上。”

　　“嗯……谢谢。一会儿我也帮你弄吧。”岛崎和也安静地站在原地，顺着日向翔阳的话抬臂、转身。

　　防护做好后，日向翔阳兴致勃勃地给岛崎和也讲述沙排与室内排球的不同，以及打球时的要点。

　　“就是这样，和也前辈果然好厉害！”日向翔阳闪着星星眼。什么夸赞的话被他说出来都显得无比真诚。

　　“是翔阳教得好。”岛崎和也伸手揉了揉日向翔阳的橘发。

　　日向翔阳：“真的？我在教人方面也有天赋吗？那说不定以后可以去当教练呢，嘿嘿。”

　　翔阳总是这样……有时也会让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好了。岛崎和也有些无奈地笑了。

　　日向翔阳似乎在这片地方小有名气，有两兄弟认出日向翔阳，找了过来，想和他们来一场比赛。

　　对于比赛，日向翔阳向来是来者不拒的，岛崎和也正好想试试刚刚学到的理论，也欣然接受，四个人痛痛快快地打了一场。

　　“和也前辈，看镜头。”

　　岛崎和也正拿着毛巾擦汗，听到声音下意识地转头。与此同时，垂在身侧的手臂被揽住了，橘发少年靠过来，亲密地凑近了些。

　　“咔嚓！”这一刻被相机永久地记录下来。

　　日向翔阳脸上洋溢着止不住的笑容，他开心地点开推特，将这张合照传上去，还配了文字。

　　再次分别仍是在机场。

　　“翔阳，做你想做的事就好，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和也前辈。”

　　日向翔阳的记忆瞬间回到他送岛崎和也出国时候。那天，和也前辈对他说——

　　“我等着你。”

　　“是！我不会让前辈等太久的。”日向翔阳用手背胡乱抹了一把眼睛，微微仰头看着岛崎和也，神情坚定地说。

　　此刻，国内，刚刚结束训练的影山飞雄拿起手机，盯着日向翔阳发布的动态。

　　他是知道和也前辈去了巴西的，居然还陪着那个呆子一起打了沙滩排球吗？

　　影山飞雄抿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不过，这张照片倒是拍得挺好看的……是和也前辈沙排ver！

　　影山飞雄动了动手指，熟练地保存并截图，趁机把相册里的照片翻看个遍，但照片终究不能代替真人。

　　他有点想和也前辈了……明天会回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