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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斗胆挑战CPU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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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昨晚的事,现在见面很尴尬。双双骑虎难下,硬着头皮与对方共处一室,只剩切菜咚咚,洗菜哗哗。
戴秋铖憋屈地撸着菜叶子,抱怨傅一宇,那么强调高级感,结果不还是弄厨房来了?做饭怎么高级?
他在这边苦恼,另一边的姬尘音也心不在焉。房子还没找到,怕戴秋铖下一秒就翻脸轰他出去,所以不想和戴秋铖正面交锋。就算损他,阴阳怪气,为了短暂的和平也要忍忍。他劝解着自己,刀下没留神,“嘶……”
戴秋铖立即聚焦视线,发现姬尘音放下菜刀按压手指,机会来了!洋葱重落料理台,快步过去,“切到手了?”
“啊,没事,不深,我洗洗就好。”突然拉近的距离害他心脏砰砰乱跳,走远两步到水池前冲洗,不料戴秋铖追上来拉住他的手,“小伤口也马虎不得,来,我给你消毒包扎一下。”
“呃……”
不容拒绝拉到客厅被按下坐好,戴秋铖到一旁矮柜下蹲埋头找医疗箱,蹲了好久,一直埋头翻找着,姬尘音歪身子打量,发现戴秋铖正盯着碘伏瓶子发呆。
他走过去也蹲下,“怎么了?”
“……过期了。”
“…我看看…”姬尘音接过来,细算日子才过期三天,“没事吧?也没拆封应该还能用。”
“不行,过期了。”戴秋铖立即奔向门厅抓外套换鞋,“你先别碰任何东西,坐沙发上等我回来。”
“呃……只是个小口子,这么晚了,你就别……”
戴秋铖哪儿会听他的,关上门就走了。
秦司霁傅一宇听到动静从里屋探出来,发现只剩姬尘音,“又吵起来了?”
“我切到手了,他非说过期的碘伏不能用,重新去买了。”
“……”双双无语,傅一宇讪笑,“老三对这些事总会过度上心,他说不能用就等他回来吧。”
秦司霁过去查看伤势,发现真的是一道很小很小的血痕,“这老三还得快点,要晚点回来伤口都愈合了。”
三人默契地同声笑出声。
姬尘音捂嘴掩饰笑容,“他真的很重视病菌啊?”
“他这是病我跟你说,”深受其害的傅一宇逮着机会吐槽,“之前有一次我俩出门遛弯儿,一外国人牵着大金毛从他身边跑过去,那狗离他得有两块砖的距离,结果跟我墨迹了一道儿,反反复复问那只狗有没有碰到他,用不用打针,还要买驱虫药,可把我烦的……他迟早得去六院(精神病医院)报道,你瞅着。”
“可我看之前家里有只小猫啊?”
“他妹临时寄养在这儿的,司机拎回去了。送来的时候也是驱虫消毒杀菌一顿折腾啊……猫得亏有九条命,回去估计就剩三条了。”
“哈哈,这么夸张吗?”
“哈,比这还邪乎,从认识他到现在办的那些抓屁的事儿,我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哈哈你再说说,好玩儿。”
这是对老三产生兴趣了?好发展啊。傅一宇提起十二分干劲儿,跟秦司霁一唱一和把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秃噜出来了。
戴秋铖还不知队友靠出卖他的“光辉事迹”拉进与攻略对象的关系,走进药店,穿白大褂烫满头卷的大姨嗓音嘹亮,“需要什么您?”
“创可贴,防水的,还有碘伏……云南白药也来个……需不需要消炎药啊……”
大姨麻利地帮他找出需要的东西,“多大伤口啊?手术?”
“菜刀切到手了。”
大姨短愣之后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着表达费解,“这还用消炎药?”
大姨都这么说了戴秋铖还问,“需不需要打破伤风啊?”
“……来小伙子,一共27,扫这里。”大姨拒绝沟通。
戴秋铖拎东西准备走,迎面风尘仆仆跑进来一大哥,“姐,有口罩不?给我来三盒。”
“有,我给你找,”大姨一边找一边问,“这么急啊?干什么去?”
“去武汉送货,说那边肺炎闹得厉害,我怕传上,孩子不刚满月么,小心点好。”
“昂是得小心。”三盒口罩摞到柜台,“二十五,还要别的不?”
“不要别的了。”大哥扫码拎塑料袋来去匆匆。
戴秋铖目睹全程后折返,大姨以为他忘带东西了,刚准备找,戴秋铖说,“拿五盒口罩。”
“你切到手了要口罩干嘛?那几样堆一起也起不了化学反应。”
“那人送完货肯定还回北京,防着点。”
大姨嫌他多此一举,弯腰在柜里翻找着还唠叨着,“北京这么大,遇不上啊,这小伙子,防范意识还挺强。”
找出来往柜台一放,“六盒立减五元,要不?”
戴秋铖点头,“再拿袋板蓝根和感冒灵,布洛芬和阿司匹林、双氯芬酸钠片。哦,还有维c。”
“……行,”大姨细心装好袋后,迟疑地问了句,“学医的?”
“不是。”
等戴秋铖拎着大包小包开门,三人正坐客厅聊得热闹,齐刷刷看过来,傅一宇调侃,“好家伙,进货去了?”
他把东西放茶几上,先给姬尘音消毒,“最近出门小心点,别传染感冒肺炎之类的。”
本就对这些毫不在意的三人,再加上是从过度敏感的他嘴里说出来的,都一笑而过。
晚饭是戴秋铖和秦司霁做的,姬尘音被强行当作伤员,傅一宇也没让他闲着,称书房里有好东西给他看,结果是戴秋铖从小到大获得的各种奖杯及证书。
姬尘音一边纳闷给他看这些做什么一边感叹,“他有这些资质,不去考编太可惜了……”
埋头收拾证书的傅一宇被他这无厘头的感叹逗笑,扭过头来吐槽,“你山东人啊?”
“我没说过吗?济南的。”
“……所以……你学舞蹈是为了考老师?”
姬尘音很认真的想了想,“这倒也是条路。小学老师吧,轻松点。”
“啊?真假?”傅一宇有些意外,站起来问,“你真的想去教小孩儿?我以为你至少要参加个舞团什么的,进演艺圈……”
“没希望了啊。”姬尘音无奈,久久不能释怀,“比赛搞砸了,戴老师特意强调拿到好成绩才能谈接下去的事,我没机会了。”
“嗐,就这点事儿啊?这就老三一句话的事儿,”看姬尘音听到戴秋铖瑟缩低头,不言语,“你要不好意思开口,我帮你说去,其实老三可乐意帮你了,但他跟你一样不善表达自己的想法。”
姬尘音拦他,“不用了,我已经麻烦他很多事了,不想再欠他人情。”
傅一宇心想我们都巴不得你多欠点呢,一转脸走上真诚路线,“现在就咱俩,你跟我交个底,真对老三没感觉么?”
不能说一点没有,只是刚经历过爱情学业以及未来事业三重连环打击,心身遭受重创,现在内心空洞很容易对他人一点点的关爱动心而沦陷,那么如果未来这段感情再次破裂,他怕自己会一蹶不振,再没勇气和信心面对生活,已经尝试过死亡的人,不想再体会那股痛苦的窒息感。而且因为经受过挫折,心思变得脆弱细微且敏感,难免不会向对方索要更多去填补猜疑恐惧的内心,这样的感情磨人意志,消耗精神,久而久之病态发展,周围人都要连带着痛苦。他拒绝戴秋铖,对大家都好。
他嗓音低低的,“他是个很好的人,但不适合我。”
不料傅一宇当即追问,“那什么样的适合你?”
“啊……”他还没想过这个问题,一时答不上来,“我……也不知道。”
“既然不知道怎么能说老三不适合你?”
“……”干嘛啊,这是他的私事,会不会管的太宽了,姬尘音有些不高兴,“我虽然不知道,但他一定不合适。”
这话怼的傅一宇也不知要说什么了,只能劝他多给戴秋铖展现自己的机会,“别急着下结论,生活中很多事都有转机,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谁知道下一步是天堂还是万丈深渊?今天你觉得老三不行,没准明天又看着可以了,再多了解了解。”
这下姬尘音悟清他的意图了,反问道,“难道他很喜欢我?”
怎么有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的感觉?傅一宇尬笑,“你俩,半斤八两吧。”
“哦~”姬尘音拉长音,“那就算了,我刚才还想,要是他很喜欢我,我或许还考虑一下说。”
傅一宇赶紧接话,“你半斤废铁,他八两黄金。”
姬尘音噗嗤笑了。
傅一宇承认他笑得很好看,不怪老三被轻易掰弯无法自拔,指指他,“学坏了你。”
“哈哈,师兄,其实我觉得你挺有意思的。”
“诶?你少来!”傅一宇知道他在开玩笑,特别夸张的抱住自己,一副誓死不从,“莫挨老子,哭给你看哦!”
“哈哈哈哈……”
结束一天工作,单粱照例送戴珩津回家。
到楼下车库,戴珩津不下车反而像原配查小三似得审问刚才不断发消息定约会地点的单粱,“你又要见那个老男人?”
“不是啊。”单粱否认,“我们好久没说话了。”
“那你约的谁,又找别人了?”
“是我朋友,女的,律师。”
“你还能有做律师的朋友?”
这话听着刺耳,单粱扭过头来正儿八经怼他,“我为什么不能有做律师的朋友?”
“真朋友?”
“朋友还有假的?您可真逗。”
戴珩津眯起眼,清楚自己继续对单粱施压也不会奏效,对方根本不怕他,他也不信单粱的话,“今晚有跨国邮件需要及时回复,你跟我上楼等。”
你瞎编的吧?要真有干嘛不早说?单粱敢怒不敢言,愤懑下车摔车门,拿出手机当着戴珩津面给肖媛开视频证明自己,谁知视频一接通还未等他说话,肖媛在那乱糟糟的画面里尖叫,“你在哪儿呢,快来帮我!我当事人有问题!”
气氛瞬间急迫,戴珩津也驻足看过来,见单粱急匆匆开车门进去,“怎么回事?你在哪儿?”
肖媛说了个地址,画面不停转变方向颠簸,有争吵声有呵斥声,围观的人不少,“你报警了吗?”
“报了,路上呢!真的吓死我了!”
“别害怕我这就过去!”
单粱光速消失,车库里甩尾,远远的还能听到轮胎摩擦胶皮地面的刺耳声。
要不是看到单粱上车后掩藏不住上扬的嘴角,他就信了,原地发消息过去,「限你两小时解决你们的事」
肖媛没挂断,俩人正在车里笑嘻嘻炫耀自己的演技,为这次无缝衔接的演技欢呼庆祝,下一秒收到消息的单粱脸面下沉,“靠这孙子!真瞒不过他啊!”
“啊?你老板怎么看出来的?我还特意找火锅店老板和伙计帮忙,刚才效果多逼真啊。”
“谁知道……算了,我吃完再回来就行了呗,等会儿见面聊。”
「两小时后」
郁闷大口灌五瓶啤酒,单粱脸颊通红舌头打结,三句话离不开戴珩津,“死扒皮,没人性的混蛋……嗝,你说他怎么那么闲,管我勾搭谁呢?屁股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用怎么用!他管得着吗他!”
肖媛觉得自己今晚选在人声鼎沸的火锅店吃饭是今年最正确的选择,不然以单粱这些惊世骇俗的语录被人听到多社死,她也实在听腻了,翻来覆去就这点事儿,“好了好了,既然讨厌他还总提他干嘛,别喝了,多吃点肉,看你瘦的。反正你也不用再魔鬼式维持身材了。”
“谁说!不用……”他口齿不清地抄筷子捞牛肉丸,一下一下,“我还得靠身材和脸蛋……钓金主呢……我也就这张脸拿得出手了……谢谢我妈,感谢我爹,虽然都没见过……呵呵……”
肖媛捂脸,看他夹半天的肉丸依旧在沸腾的锅里愉悦翻滚,拿起漏勺一连舀起好几个堆进单粱的小料碗里,“吃吧,别想那么多了。”
“哦……”单粱乖乖听话埋头吃丸子,小口咬还知道烫嘴,可还是想骂,“我跟你讲,有钱人都有病,连我私生活都要管,有俩臭钱就当自己是旧社会的大地主了,我又不是把自己卖给他了,还想CPU我!”
“……你想说的,”肖媛满脸黑线,“不会是PUA吧?”
“管他PHA还是USA,反正我宁死不从!”
“PUA……”肖媛无奈看手机,发现时间已经过了,“诶诶,两个多小时了,你不回去行吗?”
“让我回我就回?现在是下班时间,他发的工资辐射不到晚八早六自由的我!”
“……说的什么跟什么……”
这时,单粱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响了,弯腰把头伸过去凑近看清,迅速弹开避远嫌弃,“烦死了,他就没点自己的事儿吗?大老板都这么闲?”
肖媛静静看他作死,不发表意见。
随后半小时里电话不间断轰炸,单粱从骂骂咧咧到发困趴桌迷糊觉都没理会。
肖媛的妈妈见女儿这么晚还没回家也打过来电话询问,“我跟单粱吃饭呢,对,诶呀没有,我没跟他搞对象,诶呀说了没有,我不相亲,别给我安排。我这就回去了,放心吧,挂了。”
结账准备走,可无论如何也叫不醒单粱,又不能把他扔在这里,看着桌上再次响起的电话,她接了,“您好,是戴总吗?”
四十分钟后,一位身材瘦削西装笔挺金丝眼镜的精英风青年满脸不悦找到他们,肖媛问,“戴总吗?您好,我是刚才电话里……”
“戴总叫我过来接他。”邢哲内心的不满翻滚沸腾,挂在脸上的职业假笑显得格外阴森。
肖媛只觉来者不善,怕小可怜被卖,“你怎么证明自己的身份?”
邢哲板着脸,“把他手机给我。”
“为什么给你?”
“给你证明。”
肖媛不情愿地交出手机,惊讶对方连单粱的解锁密码都知道,她都不知道!
随后在微信里找到自己的头像,打过去,再从裤兜里拿出震动的手机,举到肖媛眼前晃晃挂断交回,“信了?”
备注写的苦B小哲哲,这令人头皮发麻的称呼,搭配这张开不起玩笑的脸,“你俩很熟吗?还小哲哲?”
邢哲裂开,忍着恶心,“话真多。”从桌上拉扶起半睡半迷的单粱,“不再见。”
“不行,我不能让朋友跟一个奇奇怪怪的人走。”
邢哲只想尽快结束交谈,“那你想如何?”
“你身份证呢,掏出来我看看。”
“没带。”谁大晚上被迫出来加班伺候酒鬼还带身份证?没带菜刀就很克制了。
“你叫什么,身份证号给我。”
“邢哲,身份证号记不住。”
知道对方不配合,她一个小律师也没有执法权,再说对方目前行为也没违法,“那把你电话给我,加好友,你把我朋友安全送到后拍照发给我。”
真是绑架电话有屁用,邢哲忍住不翻白眼,告诉对方微信号码后迅速离开。
反正他也不会通过。
迫不及待把单粱送到戴珩津手里,争分夺秒离开,恐怕自己也被留下,从单粱接手他工作的那天他就已经发誓,再也不要回到过去五年悲催的007(随叫随到)工作狂模式。
别指望邢哲拖拽一个身高体重相差无几的同性能有多温柔,这一番折腾单粱的酒醒了大半,深知自己孤零零落入虎口,故作疲软趴在沙发上装死,脑中运转迅速,要如何在不失去这份高薪工作的前提下平安度过这一夜。
戴珩津打量着靠近,阴影笼罩单粱,“起来,别装了。”
单粱不做反应。
戴珩津挑眉用脚尖踢踢半只耷拉在沙发侧面的腿,“起来。”
“唔……”单粱佯装翻身收腿,整个人蜷缩金柔软的皮沙发里,好舒服,真想就这么一觉睡到天亮。
随后听到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紧接着被人颠实抱起,一步一步,能清晰感受到戴珩津身上散发温雅的气息,可能下一秒就要忍不住伸胳膊揽上脖颈,未等他浮想联翩,便被面朝下重摔入床被中,演员的自我修养遏止他跳起来骂娘的冲动,只撒气似得扭动几下调整好舒适的姿势准备入睡。
啊,他突然意识到一件非常严肃且紧急的事:妆还没卸,会伤皮肤,怎么办?
这时,戴珩津突然想通了,“算了,我去睡了,明早再说。”
然后几声脚步走远,关门后一片寂静。
走了?这么棒?他偷偷眯开一只眼,街外的灯光渗透进来,宁静祥和,窃喜坐起来伸个懒腰,一抬头发现一个漆黑的身影吓得半死,惊声尖叫出来,“啊啊啊啊!鬼啊!!!”
守株待兔的戴珩津也被他吓一跳,扑上来捂住刺耳的声音,单粱被他半压在身下,光线不明不暗映在两人对视的面庞一侧,因惊吓泛起浅莹泪光的眼格外亮,正楚楚可怜地无声抱怨着他,这副模样乖巧又可爱,戴珩津将理智干咽入喉,鬼使神差地低头亲了下去。
简短的触碰后迅速惊醒,分开距离又在这寂静的昏暗里视线交汇,戴珩津蹙眉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谁知在他懊悔之际,单粱半跪起抬起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凑近贴靠肩膀在耳旁挑逗地吹吐海妖蛊惑的轻气,“老板……你不想要我吗?”
如山岚崩塌前,虽尽力维持却因内里破裂振聋发聩。
见戴珩津不回应也没有下一步动作,单粱壮起胆子,轻捏软揉宽实的肩背,贴唇从脸颊啄吻至唇边,“老板……你现在还可以逃走的……”单粱低笑他这副傻愣的模样,“还是……你喜欢我?”
戴珩津终于找回自己的思维,用力推开趴在他身上的单粱,“醒醒酒。”大步落荒而逃。
耶!人民胜利!单粱翻身农奴把歌唱,手舞足蹈在床上蹦蹦跳跳,这下不发愁卸妆,更不用发愁熬夜加班了!
他跳下床出门愉快地哼着歌洗漱,故意制造噪音,但戴珩津的房门始终紧闭。痛快之后回房里准备入睡,拿出手机给戴珩津换备注:狗戴小怂怂。
一夜好眠。
隔日清早身心愉悦出来,发现戴珩津已经坐在餐桌前盯着电脑发呆。
他故意垫脚尖过去突然拍戴珩津肩膀,想看某人出洋相,“老板?”
戴珩津平淡扭过头来,“回家收拾行李去。”
卧槽生气了?要把他卖到缅北噶腰子然后卖到泰国做人妖了吗?
不知他脑袋里拐出天际想象力的戴珩津又补充了一句,“出差,去参加环游邮轮聚会。”
惊转变惊喜,“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