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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他真坏呀 ...

  •   明天元旦,戴秋铖想带姬尘音去海南玩两天,找他哥借别墅和游艇。
      但是打不通,给邢哲打过去询问才知道出公差了,在屏蔽信号的地方。
      一年总有那么几天玩消失,早习以为常,戴秋铖口头说借,就算不说直接去也无妨。
      这边美滋滋收拾行李,那边已经远渡太平洋。单粱平生头次乘坐邮轮,即便戴珩津嘱咐他不要乱跑,他还是拎着手机和充电宝到处找角度自拍。
      此时风浪大,甲板不让停留,不想回去面对PUA狂魔的单粱先是去酒吧逛了一圈,里面居然不能使用船餐券,只好灰溜溜跑到餐厅,入座靠窗观海的位置,服务过来告知现在这个时段只提供下午茶,是额外收费的。
      再走就很丢脸了,大冷的天总不能去游泳池,更没钱去玩筹码,没地方去了啊,只好忍痛支付扫船卡(在船上专门用来支付一切费用包括开门的vip卡)三十美元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奶球和糖都附加双倍。
      钱都花了,一定要物超所值。先是以各种姿势各个角度举杯拍照,随后舒服地半躺半靠在单人沙发里疯狂修图。可惜这艘船只有局域网,只能等回国再炫耀了。
      “你好,请问这里有人么?”
      单粱抬眼,诧异这口流利的普通话居然出自一位宽肩窄腰大长腿金发黑眼仁儿的外国人。立即坐正整理仪容,“没有。”餐厅还有不少空位,明摆是搭讪,单粱主动邀请,“如果不嫌弃你可以坐。”
      “谢谢。”外国人欣然入座,点了一杯柠檬气泡水,就在单粱思考自己哪个角度在对方眼里会更漂亮,外国人伸过手来,“你好,泰勒·艾肯珀德·修塔尼,英国人,很高兴认识你。”
      英国也流行说中文了?单粱伸手简单握了一下,“你好,米特(Mint谐音译,薄荷的意思),美籍华人。”
      对方挑下眉,似乎有些意外,微笑收回手,“哦……ok,嗯……”托下巴捂嘴眼神低转明显在思考,单粱迷惑,有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本想等对方开口表明意图,可两分钟过去,只见眉头越皱越深,嘴里却蹦不出半个词儿,单粱无语,心想大哥你要没这金刚钻就别硬揽瓷器活儿,搭讪人都不会,哪怕你直接说“有没有兴趣一起开房”也比现在面对面闷葫芦强。
      无奈出言打破尴尬,“你找我有事吗?”
      “嗯?”对方抬头,对上他好奇的视线后,“嗯……”居然又思考了半分钟,“美籍华人?”
      “嗯哼~”
      怎么和调查资料不一样?他不是叫单粱,中国籍吗?认错人了?
      对方种种反常表现,虽没演过谍战大片,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会是假借搭讪之意绑架索要赎金,挖空器官等钱到手后扔海里撕票吧!单粱警惕绷直,都这时候了还不忘一口喝干高价咖啡,站起来僵硬笑笑,“我同伴叫我,先走了,再会。”
      妈呀可别再会了,他很惜命的,溜了溜了。
      等目标离开,王强(没错就是那个假洋鬼子)压低声音看似在自言自语,实则与耳机里监听方沟通,“怎么回事?你们认真调查了吗?不说他以前是三流明星,临时上岗么?难道是被中方更改身份信息的内部人员?”
      “你先回来,这件事很意外,现在报告回去重新调查,确定之后再行动。”
      “尽快吧,我们时间不多。”王强拍沙发撒气站起来后巡视一圈确定没有可疑人员后,到吧台找到刚才为他们准备饮品的服务生,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个食指大小的拉链包,“Hi, this is what the guest left behind just now. It looks very valuable. It must be very urgent to lose it, but I don't know his room number.Can you tell me?(这是刚才那位客人落下的东西,看起来价值不菲,丢了一定很着急,但我不知道他的房间号,能告诉我一下吗)”
      “Sorry sir,We can't disclose that guest's privacy.(对不起先生,我们不能透露那位先生的隐私)”
      “ok~”他一早料到服务生会拒绝,把拇指包交给服务生,“Well, then give it back to its owner.Thank you(那就辛苦你们找一趟吧)。”
      “Any time,sir.(愿为您效劳)”
      1588门前,单粱反复劝说门里是最大的金主,无论戴珩津怎么损他PUA他都要忍住,现在不同于在国内,发生争执后能逃跑,在海上跟老板唱反调轻则流浪甲班,重则海底喂鱼,不是都说公海杀人不犯法么(ps:并不是,同样犯法)?有啥话都憋到回国脚踏实地再说吧。
      做好超强的心理防御,刷卡进门主动凑到窗前办公桌旁正认真工作的戴珩津身边,乖巧站着等候吩咐。
      戴珩津扣合电脑,起身往外阳台走,勾手指让单粱跟上。
      风大,还下了雨,浪涛轰鸣,戴珩津还把窗户打开,让风雨倾灌,单粱衣着单薄被吹的瑟瑟发抖,“老板?有什么事儿不能进屋说啊?”
      戴珩津瞥了眼屋内,靠近到几乎贴胸及肩的距离,手搭在单粱肩膀上凑在耳旁,“我们被监视了,屋里大概分布三个摄像头和五部监听器,从现在开始,在外人面前你是我的助理,独处时是我的情人,至于怎么演,你应该很拿手吧?”
      “不是……我为什么要?”
      “不然我为什么带你来而不是邢哲?”戴珩津分开距离后询问,“刚才出去有没有碰到奇怪的事?”
      “有。”单粱回想起来刚才和那个老外怪异的交流,“餐厅位置还很多,偏要和我坐一起,上来就和我说中文,他怎么知道我不是日本人或者韩国人?而且,在我说自己是美籍华人后明显意外,慌得话都说不出。”
      观察还算仔细,戴珩津对单粱有脑子的表现很满意,“你还知道编造身份,警惕性不错。”
      “嗯?”单粱歪头,清澈的眼神眨巴眨巴,“我没编造啊。”
      “……?”
      单粱看他迷惑,主动解释道,“其实我是从美国出生的,被人卖给人贩子偷渡到香港后逃跑被敏姨收养了,敏姨带我去上户口才有的中国公民身份。”
      戴珩津眼神里满满的不相信,毕竟过去有不少导演带着类似设定的烂俗剧本找他投资,“这就演上了?阳台没监听。”
      不信就算了,说给谁听谁都不信,他也不想费口舌强调不光彩的背景,笑着靠上戴珩津的肩膀,“老板,演戏得加钱啊。”
      戴珩津笑笑,知道监控在拍,“船卡绑定的银行卡是我的,你可以随意消费,赌博除外。”
      单粱眼前一亮,“那能问一下,我们为什么会被人盯上吗?”
      “不能,你只需要配合。”
      “……”算了,知道的越多越危险,心想难怪戴珩津给他开这么高的工资,原来是有风险的。这次硬着头皮上试试,如果太危险,回去得让他涨工资才行,这样好尽快捞够本辞职。
      (ps:如果给这俩人单开一本小说,名字起《助理成天想辞职》很合适)
      “还有什么疑问,一起问了,等下进去之后不要露出任何破绽。”
      他当然还有要确认的,这一点非常重要,甚至可以称为员工福利,“那……老板,演情人的行为上限是?亲嘴?还是要更进一步?”
      戴珩津脸色瞬沉,“除非必要,不发生实质关系。”
      单粱失望,他还蛮想跟戴珩津试试的,借机揩油亲了戴珩津一口,附耳边小声念叨,“老板,这样会不会让监视我们的那些人觉得你不行啊~不是我想哦~我这是为您的名誉着想。”
      戴珩津黑脸,“没事进去了。”
      怨念盯着戴戴珩津的背影,搞什么,如今世上还存在禁欲系?太扯了。他低头跟进去,突然想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伸手一下把戴珩津拉回来,“老板,不会卫生间里也安装了吧?”
      “我只知道数量,不知道位置。”
      “啊?你没有那些高科技检查一下吗?就按个按键,仪器自动扫描的那种。”
      “……少看点没用的电影。”戴珩津无语进屋。
      单粱前脚进屋,后脚跟还没落地就开始了他精彩绝伦没皮没脸的演技,“亲爱的~”
      这一声娇气把戴珩津浑身鸡皮疙瘩都唤醒了,他已经开始后悔,早知道带邢哲来演木头也比眼前夸张的骚包强。单手握拳紧紧压着桌面缓解咬牙切齿,强绷笑容和善回应,“嗯?”
      怎料下一眼,单粱居然不害臊地脱掉上衣和裤子,只留一条四角内裤,还是晃眼的粉色斑马纹,“这鬼天气看浪花一点都不浪漫,还都湿透了,好失望哦~啊~好冷,我得去洗个热乎乎的花瓣澡,你要一起吗~”
      “……我还有工作。你自己洗吧。”
      “哦~好吧,”单粱娇滴滴拧着腰跑到浴室,打开浴缸的水龙头后,竟然光溜溜的出来,站到衣柜旁的全身镜前欣赏自己的身材,“诶呀,怎么感觉自己变黑了?”
      戴珩津都没眼看,迅速坐下打开电脑遮挡视线。
      单粱哪儿能轻易放过他,故意喊,“亲爱的~,你看看我嘛!你看我是不是晒黑了啊~”
      “没有,”他头都没抬,暗损道,“烫过开水的死猪都没你白,放心。”
      你才是猪,我这么好的身材居然骂我猪?单粱鼓气,决定让戴珩津在对手那边丢份大脸,“也不知道是谁,对着死猪肉没日没夜发qing,一天不做都难受,我一说半个月都不能做赶紧赔罪带我来坐船玩,嘁。”
      再不管他真不行了!他是代表国家出来交涉谈判武装设备采购问题的,不但争抢这批武器设备的英、美两方在监听,自己人也在听啊!戴珩津皱眉大声,“喂,你胡说什……”
      谁知单粱叉腰瞪他一眼,打断他,“你居然还敢吼我!你现在敢吼我了!当初追我的时候你怎么保证的?赶紧给我叫SPA服务,洗澡去了,哼!一天到晚看见你就烦!”
      戴珩津傻眼看着单粱趾高气昂甩门进浴室,皱眉心想过去到底给单粱安排了什么剧本?情节角色都这么粗制滥造吗?
      另一边,王强回到自己房内,三名同伴围坐在插满电线的仪器前正眉头不展监听着。
      他过去,“有内容么?”(懒得转换英文了)
      同伴摇头,但质疑,“他助理的身份确实令人怀疑,而且听起来不像情人,画面上看,戴很敷衍,而他助理有种听从上司吩咐后表演用力过猛的感觉。”
      王强走过去接过耳机听了一遍,看了一遍,“不,中国人都很怕老板,不敢跟老板这样说话。”他调出两人在阳台的画面,再和后面两人交谈几句后戴珩津回屋却又被单粱一把拽回去后交谈的画面,“你们注意看,虽然无法听到他们在说什么,但通过表情可以看出来,米特和戴商量什么,戴显然没有同意,所以再次拽回去二次交谈,然后戴妥协,所以戴在进屋之后有些不满情绪,米特应该是察觉出戴的情绪,所以想通过身体安抚,但戴以工作拒绝了,于是米特开始耍脾气,这完全符合中国情侣的日常。相反我有些质疑他们的工作关系,这两个人应该是以工作关系为掩护的真情侣。”
      同伴们听他分析的头头是道,纷纷点头,王强话锋一转,“不过,米特的身份值得审查,戴既然带他来参加这次交易,不可能不做事前叮嘱,但他见我时的神态非常轻松,谈吐也十分稳重,不像新手,我怀疑他和戴一样有双重身份。”
      “嗯。”同伴们再次点头同意。
      完全滥竽充数的单粱也没想到自己的骚操作阴差阳错被对方视作重点,美滋滋享受着SPA,心里念着晚餐吃什么。
      可惜,晚餐前临时收到顶层宴会邀请,免费了。
      单粱最讨厌宴会,一群人端个杯子四处扎堆儿,玲琅满目秀色可餐的食品在众目睽睽之下为维持形象不能大块朵硕。和戴珩津两人盛装出席后,戴珩津便被各路人敬来敬去搭话,单粱除了中文其他一律听不懂,只能端着半杯白葡萄酒靠墙边盯着自助餐桌咒怨版发呆。
      “Hi,又见面了。”
      单粱回神,是下午和他搭讪过的外国人。礼貌站直,“你好。”
      “宴会很无聊吧?”
      单粱笑笑不说话。
      “我也觉得无聊,不如一起去外台吹吹风?”
      大哥这是邮轮顶层,大晚上的出去吹海风,要是掉下去连全尸都留不下。再说这么死得算工伤,他又没家人,岂不便宜了戴扒皮。单粱轻摇头,“我怕冷,不好意思。”
      王强遭拒也没走,而是转身同单粱并排站,无声共同观望宴会上各色人群,“我的搭讪很无聊吧?”
      “嗯?”单粱侧头,这哥们儿要走真诚路线了?
      “你长得这么好看,是不是经常被像我这样冒失的人靠近?看你不是很有兴趣。”
      “倒也不是。”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在众多企图勾引我上床的人里,你的条件很出众。”
      “哈哈,是嘛?”王强笑眯眯地,“我好喜欢你的直白,我们很合拍对吧?”
      不知你这自信打哪儿来的,不及我老板一半养眼。单粱讨厌别人不怀好意把人他当白痴地接近,“是啊,我从前可是来者不拒的,可惜,我现在有男朋友了。”
      王强逮住他话中的缝隙,“我认为,有魅力的人,不该专属,这是对其他追求者的不公平。记得中国有句古话,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你是跟流氓学的中文么?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你去其精华,取其糟粕是吧?单粱嗤之以鼻,“你怎么学语言只记每句的一半啊?家里红旗不倒生活美满,外面彩旗飘飘打喷嚏折腰。”
      王强无语,怀疑这是现场自编的。
      单粱紧接着低眼毫不掩饰地做盯裆猫,“再说,你有23厘米么?我男朋友很大的。”
      王强瞬间震惊,“23?!”戴珩津有23?!这尺寸放非洲刚果境内也是相当炸裂。
      见他一脸难以置信深受打击的模样,单粱满意笑笑,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他随口胡诌罢了,却震惊到了王强幼小的心灵,直到夜深宴会散去,他回房间后,同伴问有没有获取有价值的情报,他破口而出,“WTF!那家伙怎么会有23?吃什么了?!23??”
      宴会结束后,单粱抱怨饿,戴珩津带单粱到餐厅简单吃点夜宵,上牛排时,服务人员神不知鬼不觉将叠好的传递信塞在戴珩津手中。
      等用完餐后回到房内,进门第一件事就是进卫生间查看内容,不知情的单粱在外面梳妆台一边卸妆一边关心,“坏肚子了?谁让你吃五分熟的。该学我,全熟的多保险。”
      拧开花洒制造噪音,他小心翼翼拆开纸条,「英方下午假称助理丢失小皮包,希望转交,内装高密芯片,怕解密的同时对方会收到通知所以暂时保存,嘱咐好助理不要随意接受不明财物以免落入圈套」
      哈,不让单粱私收财物,这还真是史上头等难办之事。戴珩津十分头疼,撕碎后丢进马桶冲走毁灭痕迹。
      关淋浴开门出去,发现单粱就站在门边等他,“你干……”
      “亲爱的~”没等他把话说完单粱便双手环住他脖颈扑进他怀里壁咚,“宴会上有人勾引我,怎么办呢?”
      “谁?”
      知道对方在听,“一进口傻大个儿。”
      戴珩津平淡地配合他表演,“那你同意了?”
      单粱眯眼坏笑,“我嫌他小。”
      监听室,同伴们纷纷向王强某部位行注目礼,王强气急败坏,“不是!他胡说的!不小!”
      戴珩津没忍住笑出声,拍拍单粱蓬软的头,“真乖。”
      单粱假公济私抬起下巴嘟嘴,“光说?不奖励人家嘛?”
      真是占便宜没够,戴珩津也不能当着监视器翻脸拒绝,只能无奈亲下去。
      他本来只想简单敷衍便分开,单粱却一把按住他后脑勺,加深吻意不说,还翘齿将舌头探进来,戴珩津推他,单粱就转圈,几步之后毫不意外地相拥倒进床中,不安分的爪子企图拆解他衬衫的纽扣,戴珩津有些翻脸,按住胸膛上的手,单粱勾唇一笑,“好吧亲爱的,就到这里吧~人家后面还没恢复好呢~别心急嘛~”
      真是气得牙根痒。戴珩津憋闷地如吃黄连满嘴苦。
      更气人的还在后面,关灯入睡,单粱非要开一盏小夜灯,逼戴珩津在监视下抱着他入睡。
      看着怀里美滋滋沉睡的小坏蛋,回想近期两次与单粱突发意外的亲吻,戴珩津心中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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