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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海外谍战(二)超乌龙的营救 ??? ...

  •   新药剂的解说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人们的视线集中在讲台荧幕前,戴珩津自然也聚精会神听着,试图将有用的信息刻印在脑海。

      忽然,腰侧被抵住,保持姿势不变,眯起双眼向侧后探看,齐严挨得很近,在他耳后小声道,“把监听设备关了。跟我到最后面。”

      看来齐严早就发现了他,但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揭发他?戴珩津慢慢抬手,能多传出去一秒是一秒,被齐严硬戳腰侧,“不用做无用功了,你带来的人,是我们的人。今晚这里发表的内容,谁都别想带出去。”

      戴珩津的思想意志受过专业训练,不会像单粱那样被三言两语动摇,暂时关闭卫星连接,双臂下垂似乎不反抗的服从,跟着齐严向人群最后面走,实则不动声色观察场内情况,算上身后的门,一共八个出入口,目前视线范围内的每个出入口都增添了四个保镖,显然是打算把这里的人们全部控制住,他需要这么多人质?还是打算做恐袭?如果这样做,无疑会得罪制药公司大多数投资支持商,尤其是在新品发布时期,正需要大量资金支持的形势下,戴珩津想,除非纳特疯了,否则不会做这么无脑的事。

      排除一切矛盾点后,就还剩下一种可能。

      “齐严,做事不要太极端。为自己留后路。”

      听完单粱的警告再听到戴珩津说近似的话,齐严再次不屑地笑了,“你懂什么?”

      “发现自己走错路,如果做不到回头,停下也是可以的,最不该的就是不管不顾继续走下去,很多人不明白这个道理,越走越错。”

      “戴总改行做教育家了?”齐严冷嘲热讽道,“你又做对了什么,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

      戴珩津面无表情,“相识一场,我不希望你有事。”嘴上缓兵之计,脑袋里却盘算如何逃脱。

      齐严自然也听不进去,“当初你对我表露的关心,让我很感动,现在再听到,真是可笑。而我,过去为了这些一文不值的垃圾断送了自己的前程,更可笑。”

      戴珩津对齐严的嘲讽与贬诉毫无感情波澜,“你觉得可笑,是因为你清楚自己选错了,如果当初你跟我说实情,选择留在我身边,今时今日,至少不会停在这种境地。”

      “选择你就是对的?戴珩津,你最大的缺点就是狂妄自负,认为一切都由你主宰,别把自己看的太伟大,你不过是个能力稍强的普通人。”他没有给戴珩津留回话的机会,“再说,让我怎么选你?你爸发现了我的身份,为了保护你的前途,对我做了什么,他都没告诉你吧?你手上的人生满分答卷,是你自己做的题么?是你父母手中那根裁决优劣的判笔!离开你优渥的家庭背景,你什么都不是,我实在不懂你在骄傲神气什么。”

      戴珩津有些许动摇,齐严对他的否定太过深刻,因为这也曾是他独自沉思过的问题。

      “无话可说了吧,大教育家?”

      戴珩津的确哑口难辩,但见齐严不抓紧办正事,而是跟他翻旧账,又偷偷打开了监听卫星,“每个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

      齐严眼神变得狰狞,“对,是没得选,那你就该有自知之明,不该来招惹我,我跟你说我家境贫寒,那是假的,我没有家,没有父母,我不知道自己是谁的孩子,不知道自己出生在什么地方,纳特收留我,不过是把我当作工具训练,没人在意我想要什么,没人在乎我的感受,如果能一直这么独自一个人,我也能好好的走下去,偏偏你的靠近,扭曲了我的路,你浪费了我受过的苦,还指责我的选择是错的,我请问,你做对了什么?”

      每个人的立场不同,争论对与错毫无意义。戴珩津脱离齐严的思想制控,“你和单粱的经历很像,但你们完全不同。”

      “我知道,”齐严对他的行为了如指掌,“你一切我都知道,哼,”说到这里,齐严冷笑了声,“到底要搜罗多少灰姑娘,才能满足你做王子的虚荣心?”

      戴珩津叹气,“齐严,我不知道你的身世,更不知道你的遭遇,因为你一直在骗我,而你现在把所有不幸的遭遇都归咎于我,这样对我不公平。我何尝不希望你能开心幸福,我也曾为我们的事努力过,去战乱的国家做战地记者,逼迫我爸让你回来,幻想着坚持下去,我们还能在一起。你站在我的立场想一想,当我在异国战场上收到你不幸去世的消息时,我有多绝望。现在你突然出现,还这样恨我,说实话,我无法回复你所有问题。”

      齐严手中的枪始终抵在戴珩津腰侧,手指指腹摩挲扳机却迟迟没有扣下去,“你以为我还会被你的花言巧语蒙蔽么,不会了戴珩津,我现在只想如何做才能让你死的更惨。”

      “即便你有计划,事情也不会按部就班发展,我不认为自己会死在这里。”

      齐严冷蔑,“是么?这么游刃有余?那不如我先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吧?”

      戴珩津还等他说完后半句,没想到齐严掏出一把小遥控器,迅速输入一段指令,只听“砰——!轰——!”

      建筑墙体被爆炸震动摇晃,人群立即乱作一团,两人如雕塑面对面伫立在纷纷攘攘的场面里,齐严笑容可憎,“你的小新欢,现在已经被我的人随便埋在不知名的地方,记住,是活埋,不能亲眼见到那张因恐惧扭曲的脸,真是遗憾。”

      戴珩津怔愣,“你说什么?”

      他终于不再游刃有余,不再波澜不惊,齐严见到戴珩津错愕的神色,心情无比舒畅,“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你说这么多话,”齐严抬手看表,“一小时前他就被直升机送走了。”

      “你!”戴珩津咬牙挥拳,却被身后的保镖们控制住,齐严掏出手枪,“砰砰砰,”向天花板开了三枪,那些正与堵门的保镖撕扯的宾客们纷纷停下,在众人的目光中优雅走上讲台,拿过纳特手中的话筒,“大家好,我是这次恐袭的策划执行人齐严,很荣幸让喜欢追求刺激的诸位体验濒死恐惧,目前首次体验已经结束,如果不想死在这里,接下来我说的每个字都要牢记。请你们保持安静,温顺地跟从带领人员离开会场,你们有五分钟时间,五分钟后我会启动第二批□□,如果谁届时没有离开,我将对此深表遗憾。”

      会场一侧门开启,宾客们肉眼可见的迅速消失,保镖再次关上了门,此刻空旷亮敞的宴会厅里,只有齐严、戴珩津、纳特以及二十个已经被齐严策反的保镖。

      “接下来,我们可以清净地聊一聊了。”

      纳特很淡定,“只是这样?”

      “不会让你失望的。”齐严挥手让人搬过来一张小圆桌和三把椅子,友好地请两位入座,“时间宝贵,我现在只需要得到一件东西,纳特先生就可以像刚才那些人一样平安地离开。”

      纳特知道他想要什么,“如果你想通过威胁我的生命拿到HBI-nC9vaccine的实验数据,那你尽情做你想做的事吧,我不会给。”

      齐严看了眼戴珩津,向后靠坐笑意加深,“你岁数大了,不在乎自己的性命,可你今天才相认的亲生儿子,你舍得他的生命么?”齐严摆了摆手中那个小小的指令遥控器,“我的手下把他活埋在连我都不知道的地方,而我,在他们返程的直升机里装了炸弹,也就是说,只要我现在输入引爆指令,全世界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你亲生子身在何处了。”

      戴珩津攥紧拳头压抑怒火,瞪视同桌谈判人,纳特却突然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无比有趣的笑话,“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亲子鉴定是你伪造的么?所有人都以为我在找失散多年的儿子,前赴后继的为我提供线索,还用这威胁我,哈哈哈,这太有趣了。”纳特拿出装着相片的吊坠,“我丢失的孩子,是女儿,所以随便你,只是可惜了那个男孩的身手,你尽管动手吧。”

      “哈哈,”他笑,齐严也笑,“那么Zrat呢?他现在也是相同的处境,你也不在乎他的生死?”

      纳特两手一摊,“我为什么在乎?我把实验资料给你,你也不会遵守承诺,我不会和信誉破产的伪君子做交易。”

      戴珩津听不下去了,纳特不在乎自己儿子的生死,可他在乎单粱,掏出腰间那把手枪,启动保险,虽然在他掏出抢的那一刻,周围的保镖便同时掏出枪瞄准了他,但他还是把枪口对准纳特,“你必须在乎。”

      纳特挑眉,看齐严一脸期待他们互斗的表情,“放轻松,Dai,现在是挟持,并非公正谈判。拿不到实验数据,他无计可施,不敢动手。”

      即便纳特这样说,戴珩津也没有把枪移开,齐严垂眼输入指令,只听又一阵爆炸轰鸣,周遭再次剧烈摇晃,保镖们有些待不住了,纷纷仓惶互看,齐严稳如泰山,哼哼邪笑,“现在,刚才那些被带走的贵宾,有一部分应该已经被炸成肉酱了。”

      “齐严!”原本神色轻松的纳特突然拍桌,“你的新老板一定没准许你这么做!那些人是”

      齐严不等他咆哮完,打断纳特,“你错了,只要拿到HBI-nC9vaccine实验数据,我可以跟任何人做交易。”

      “疯子……”

      齐严稳操胜算,他料准纳特不怕死,但一定怕生不如死,“我的人会把那些大人物分别关在三处,我再给你十分钟考虑时间,给或是不给,你的选择将影响北美商政圈。”

      手中把握的大额筹码太多,在他看来,这一局,赢家已无悬念。

      于是转过头来,着手了结私人恩怨,“至于戴总,如果你肯向我低头,顺从我的命令,我会考虑留你一条命。”

      戴珩津不回话,但他的眼神告诉齐严这不可能。

      “我特意为他们准备了两个简陋的木箱隔绝土壤,有足够的空间让一个人清醒之后呼吸两个小时,然后慢慢地在绝望中孤独地窒息而死……如果你舍得用自己换单粱一条命,现在可以表态了。”

      戴珩津沉默片刻,声音低沉,“齐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立场随变,做人要有原则和底线。”

      “哦,这意思,你自己死,还对无辜的人见死不救。这就是你的原则底线?”

      戴珩津无视他的嘲讽,他再喜欢单粱,也不可能用国家对他的信任做交换,闭上眼,忍住内心酸痛的取舍,他再一次放弃了单粱,很愧疚,但他没办法,“我拒绝。”

      “哈哈,很好,”齐严笑脸扭拧,眼神里有无法隐藏的委屈与愤恨,“这就是你,像你这种冷血无情万事只趋向利益的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你没有爱的资格,戴珩津。”

      齐严的话戳到戴珩津深埋内心的病灶,厉声反驳,“这不是利益使然,是原则!”

      他们对峙火热,原本在一旁看戏的纳特突然脑袋瓦特非要掺一脚,“我也拒绝。”

      这彻底激怒了精神游走在癫狂边缘的齐严,举起遥控器,“好,你们都很好,那就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第三轮爆炸距离非常近,冲击波破坏了楼板,宴会厅所有双开门都被气波弹开,古典的壁纸受挤压破裂,墙体出现粗实的裂缝,吊挂的水晶灯也不堪重力不断砸了下来,保镖们见他玩真的,纷纷逃走,谁都不会因为那点钱把自己的命赔上。

      齐严掏出枪,对准手中有武器的戴珩津,“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可就在这时,场外传来一阵狂轰扫射以及哀嚎,僵持的三人扭头看过去,单梁穿着染血的西装,一手扛着把AK,一手拖着受伤昏迷不醒的方经园,形象狼狈闪亮登场,“你个死小三!放开我老公!”

      齐严难以置信,“怎么可能?!你怎么会在这里!!”

      「时间条拉回四十分钟前」

      单粱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光线暗淡的房间里,身下毛茸茸的,软软的,貌似是绒面的沙发布料。

      不是说要把他活埋么?国外活埋这么活?他捂着略微酸痛的肩膀坐起来,隐约记得自己被扛走后脖子挨了一针没过多久就昏迷了,那么现在是……

      “咔、咔……”

      正当他的大脑缓慢开机时,突然听到一阵转动某种机械的声音,单粱战术性侧方卧倒,警觉地观察动静,“咔……咔咔……咔”

      确定声音来源,在他身后左侧!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这可比房间里有鬼恐怖多了,鬼只会吓唬人,而人可是能把他变成冤死鬼的!

      本着雄性碳基生物的天生侵略性主观意志,他商量决定先下手为强,以攻为守。悄咪咪起身,摸索绕到视线死角,躲在沙发扶手边拐角偷偷观察,看到一个咬着小聚光手电筒的人正摸索一只小型的保险箱。

      他的视觉适应了漆黑的环境,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很像白天来过的办公室。

      在找什么?莫不是纳特拿给他看的黑色盒子?那这个人是敌是友?

      眼下情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他决定搏一搏。

      在脑海里策划三四种反击应对措施后,他壮胆起身,仍站在沙发后做遮挡,“你是谁?”

      那人惊讶转头,同时手电的光也打了过来,单粱抬手挡光,意识到这里存在反击破绽,迅速蹲下,突然传来一段机械翻译音,“我不是坏人。是我们救了你。”

      “我们?”单粱仍躲着,转身背靠沙发体,保持准备随时出击的姿势,“你们是谁?”

      只听一阵敲打手机按键的声音,随后又是机械的翻译音,“纳特先生的情报侦查组,我和Zrat是同事。”

      难道就是之前在国内企图绑架他的一份子?“你为什么救我?”

      “齐严和犹太佬做了交易,收买了这里大部分的人,不同意跟随他的人今晚都将被除掉,他现在也在追杀我们,为了引开注意力,我们选择同时进行两条方向道路,纳特先生很危险。”

      感觉对方的话有几分可信度,单粱站起来,才发现对方已经走近了他,后退几步,“难道你们需要我帮忙?我什么都不会。”

      对方在他眼前摆弄着那个翻译器,他说话的时候就按下按钮,在耳机内听完翻译后再敲打转述成中文播放,“起初我们也是这样想的,但你的枪法不错。我们队员只会敲代码,不擅长枪战,我们需要你的身手,带纳特先生离开这里。”

      “枪战?!”

      “还有四个人跟你一起行动,是这里的安保人员。”

      单粱震惊,“那么多保镖,只有四个没被收买?!”

      “起初有五个,但有一个很不幸被你当做射击对象。”

      单粱悔得肠子都青了,“……我那一枪就该打在齐严脑门上,我为什么没这么做呢?”

      (作者:因为我不让)

      对方开始趁机道德绑架,“所以,我们的行动少了一员,需要你来填补空缺,不过,如果我们合作成功,你和你的戴先生也能顺利离开,纳特先生没有交代这部分任务,但我个人愿意为你们放行。”

      “你少来,”单粱八百个不信,“当我电视剧都是白看的吗?等我帮你们完成任务以后,我也会成为你们的肃清对象。见利忘义过河拆桥的戏码是演不烂的经典。”

      对方听完他说的话,明显愣了几秒,随后敲敲打打发出机械音,“我好像没听懂你的话,翻译不出来,但你可以信任我们,因为我很喜欢你和戴先生的爱。”(外国人想表达的是感情,但翻译机器很直译)

      这人在说什么鬼,他和戴珩津什么都有,就是「爱」很少,“你要不要换一个像样点的理由骗我?”

      “我没有骗你。”对方利索摘下防弹头盔,一头昏暗中也能分辨出的亮粉色长发抖落出来,单粱一眼分辨出,“化妆的姐姐!”

      “姐姐?我小于你。”

      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但也能听懂对方的意思,“我们那边习惯称呼女性姐姐,表示礼貌。”

      “好的。我喜欢这个称呼。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海伦·杰瑞(就是之前出现过的Jery),如果你同意我们的计划,那么我们来聊聊正事吧,时间就是金钱。”

      “等等,”单粱叫住她,“我有个要求。”

      “请说。”

      单粱抿抿嘴,“我需要等一等,看情况再说。”

      Jery眨眨眼,“符合实际的条件会答应你。”

      “是关于我自己的,应该符合实际。”

      “可以。”

      Jery转身继续蹲下摆弄地上的保险箱,单粱也蹲过去,“你在干什么?”

      “里面是纳特先生要我们带走的实验数据,我需要打开它。”

      单粱不太理解,迟疑问道,“你不是他的人吗?他不告诉你密码?”

      “……”Jery动作停顿后才尴尬敲打翻译器,“他只说了一遍,我只记住了前三位……”

      “……”果然世界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单粱很无语。

      Jery试图挽尊解释道,“后两位在调试,很快了。”

      单粱打心底质疑跟这群人打配合的靠谱性。

      单粱耐心蹲在旁边等,没过五分钟,果然打开了,正是白天见到的那只小盒子,说真的,单粱有很强的一股穿越回那时候狠狠抽自己一耳光打醒的冲动。

      当时就该拿着,然后一枪爆头齐严,就没现在这么多事了!

      (作者:我的傻大儿,存放的位置都不一样,人家怎么可能给你真的)

      他懊悔的时候,翻译器机械音再次响起,“我们的计划,你跟随我们其他四个人,冲到5层宴会厅,”Jery从另一边的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现在她左右手上分别握着一个,继续敲字,“给你一个假的数据芯片,你看情况把它交给齐严,或许能争取一些逃走机会,救出纳特先生,我们为你准备了一把步枪和一背包子弹满匣,足够你用。”

      单粱盯着她手里的盒子们,“什么步枪?”

      这回没用翻译器,Jery直接说,“AK-47 Assault Rifle.”

      “枪呢?”

      Jery指着墙边,“就在那。”

      单粱过去看,还真的有,背起沉甸甸的子弹包,端起枪,“我没用过这个。”

      “他们会教你的。”然后举起手把芯片盒子递给单粱,“这个拿好,不要弄丢。见到齐严就故意把这个假的给他,用来争取机会带纳特先生离开。”

      单粱看她举过来的那只手,再次疑惑,难道这边刚才拿着的不是真的芯片??他分明记得另一只手上的盒子才是后拿出来的……啊这……

      算了,是真是假跟他有什么关系,能让这些人如此争夺的东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没准是像美国丧尸大片里那样的病毒,与其交给齐严或者给纳特,还不如毁了。

      单粱马马虎虎接过盒子装进西装内衬口袋里,“行了,走吧。”

      “这个你戴上。”Jery递给他一只耳麦匣子,用手比划让他戴上,“我会通过这个告诉你每一步计划,它有直译功能,可以把我说的话翻译成中文,但可能会有几秒的误差,你试试能不能听到我说话。”

      耳麦里过几秒后才听到翻译后的内容,“啊,听到了所以,……你就幕后工作,让我做大头兵冲锋陷阵去?不是,你现世诸葛啊?还有,有这种好东西你不能一开始就给我吗?”

      “放轻松,放轻松,我对这里的布局十分了解,可以通过监控随时查看敌人的位置,配合你的枪法迅速解决障碍,很厉害的,还有,我是海伦,不是诸葛。”

      “……”跟小老外交流真费劲,单粱怕自己秒患甲状腺结节,放弃挣扎,“希望你认真点工作,你真的有些不靠谱,大妹纸。”

      “相信我,可以的。”Jery连拍胸脯两下,像兵长献出心脏的姿势表达肯定,太中二了。

      单粱端起枪,希望今晚各路保命神仙条条大路通向他,但是不确定国内的神仙们接不接境外的业务,“来吧!速战速决,Go!”

      Jery也同时离开了纳特办公室,跑到秘密基地房间打开电脑启动园区内部CCTV接收系统,找到单粱,通过无线电设备与翻译器沟通,成功指路等候多时的4个黑衣保镖所在位置,互相尴尬沉默地通过Jery的指示完成了步枪操作教学,突然,Jery说,“有两名巡楼的持械人员在你们附近!不要开枪,躲起来!”

      先英文后中文的播报方式,让单粱觉得自己好像在机场候机大厅,以前在国内天南地北吃喝玩乐不觉得伤感,但现在身处异国他乡,才体会到独在异乡为异客的真实,好想快点回去啊……等回了北京,第一件事就是约肖媛出来狠搓一顿老北京铜锅涮肉。

      “砰——轰——”突如其来的爆炸以及地震打断了他的美食幻想,面色惊恐,“什么?怎么了?”

      原本靠近他们的巡查人员也受到惊吓,竟然改变方向慌乱逃走了。

      “齐严引爆了大楼内的炸弹!”

      单粱疯魔了,“神经病啊!你们这群小赤佬玩的这么野?!在自己每天呆的地方埋炸弹?!以为自己是提莫队长吗!”

      “爆炸毁坏了监控线路,很多画面我看不到了,你们需要抓紧时间了!”Jery没时间理会单粱的咆哮吐槽,急切的观察剩余可看的监控画面,“齐严遣走了VIP,一定是要对纳特先生不利!他们正在下楼!”

      都语无伦次了,单粱架起枪,纳特危险,戴珩津的处境更不必说,“快带我们去控制那个疯子,我可不想客死他乡!”

      五人保持作战队列摸索前进,单粱不熟悉环境,被安排在中位,也算一种保护。

      耳麦再次发声,“齐严的手下带着一群VIP走到你们附近了!需要解救VIP,千万不要误伤!”

      这枪林弹雨的谁还顾得上VIP受不受伤?如果怕这群人出去乱说,倒不如都开枪突突干净,让他们彻底闭嘴。单粱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半分钟后真遇到那伙人时,瞄准确实留心避开了那群只会抱头鼠窜的VIP。

      愚蠢的贵族跑龙套、暗藏□□的大楼、需要争夺的商业机密、疯癫话多的反派、中外协作营救的小分队,简直把一部经典动作片的基本要素占齐了,单粱觉得自己此时已经出现在戛纳电影节颁奖典礼上最佳男主演的提名名单上,从没演过正义角色的他此刻身心超燃,仿佛爆发了查克拉和小宇宙,“我要演刘德华啦!放马过来吧!”

      他冲上前呲牙笑着疯狂扫射黑衣保镖的样子,让他身后4人面面相觑,干咽口水,不约而同觉得没有背叛公司是多么明智的选择。

      「大楼外」

      爆炸后发生了火灾,浓烟飘散上空,引来了消防火警,附近围观的群众遭到疏散,但还是有不少人拍摄照片发到推特上记录这场事故,传播速度比火势蔓延的速度还要快。

      方经园趁混乱之际偷偷潜入园区内部,逆着人群逃离的方向来到失火的大楼前,他收到的任务是等齐严除掉戴珩津和纳特之后,再当场除掉后来加入他们组织的齐严,带回数据芯片。主打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楼内部的温度越来越高,很多对手放弃战斗,弃械落荒而逃,大部分宾客也在枪林弹雨中逃走,但队友很不给力,负伤了两个,单粱白眼一翻,白人果然靠不住!一共五个人,第一波就倒两个,专业人士还不如他这个演戏的?!

      “喂……不会是这几个人太菜,齐严根本就没找他们谈策反的事儿吧……”回想之前被他一枪爆头的那个,“不光身手烂,运气也不好……”

      (作者:你真相了)

      Jery干笑几声,“怎么会呢?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入职这里有能力门槛的。”

      凭你之前那些sao操作,不禁对此门槛设限的标准深感怀疑……单粱不想耗费精力争辩,安慰自己,起码还能用来当肉盾……“继续吧,我看……”

      “砰——轰隆隆隆——”

      他话还没说完,熟悉的爆炸声比刚才更大,震动也更强烈,回头看去,忽闪的灯光下,陈设物品因波动冲击横七竖八十分杂乱,四周墙体破裂大块大块往下掉,有的地方连钢板结构都暴露出来,眼看楼梯上也出现裂痕,单粱高声喊,“快上去!快!GoGoGo!”

      但是,跑上去后再回头看,楼梯断了,废物肉盾们也像楼梯一样,通通不见了。

      Jery那边的监控画面全部闪星花,听到那边声音嘈杂,一直不停追问情况,喊了半天终于和单粱接通信号,“楼梯塌了,他们都没跟我上来,应该是避难去了。现在只剩我自己。”

      “shit!”jery咬牙捶桌暗骂,她怕单粱也临场退缩放弃营救,赶紧哄劝,“别担心单粱,我会继续协助你,我相信以你的身手,同样可以顺利将纳特先生和戴先生救出来。”

      单粱一手按压收音断断续续的耳麦,一边无语看身后墙面上垂着的、电线都散出来的战损风摄像头,心想你拿什么协助,做人诚实点不好么?当他冤大头啊?“姐姐,别说漂亮话了,都到这里了,想回去也成问题,我会继续任务的,你给我放几首节奏感强的歌,也逃命去吧。这里真的快塌了,再不出去不好走了。”

      好在事事不靠谱的Jery音品还不错,选的歌符合单粱的调调,高燃BGM一响,单粱觉得自己现在一枪打十个不在话下。

      热血高校一样扛着枪往前冲,转角遇到了爱……是不可能的,他撞上了迷路的方经园。大脑门磕大脑门的那种,俩人都摔坐地上捂头龇牙咧嘴。

      方经园认出了单粱,但单粱不认识方经园。

      忌惮单粱手中的步枪,说中文增加对方的信任度,“你是中国人吗?我迷路了。”

      “啊,”单粱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憨了吧唧还伸手拉方经园起来,“你也是VIP?”

      “嗯嗯,是,你知道怎么出去吗?”

      “不知道,东南角的楼梯已经坏了,你要不再找找别的吧。”

      “是吗,我刚才从那上来的时候还没事,看来是刚才爆炸的时候震塌了。”

      上来?所有人都急着往下跑,这小子说他刚才上来?单粱不禁狐疑打量,看到刚才碰撞时,随方经园一起摔到地上的深绿色厚实大手提箱,“诶呀,不好意思,刚才把您东西都撞掉了,这个不贵吧?”说着弯腰打算捡起仔细看看是什么,方经园在这一瞬起了歹念,从袖中返握匕首朝单粱肩背捅去。

      单粱已经起疑自然有所防备,但闪避不及被刺伤了肩膀,万幸没有伤到要害。现实情况里他不会像电影里那样捂住肩膀问一堆正义的废话,而是托起AK,照着方经园的腿就是一枪,距离太近,大腿直接被子弹开一个贯穿洞,惨绝人寰的疼痛让方经园立即昏死过去,单粱这才骂骂咧咧检查自己肩膀上的伤,还好伤口不深,还能活动。整理好衣服,进入他最爱的战后舔包环节,搜索方经园周身,除了那把匕首,什么都没有。

      单粱很失望,又去摸旁边地上的公文包,还没打开便摸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欣喜打开,拿出来,是个黑色方匣子,大失所望,还以为是手雷、炸弹之类的呢。

      匣子下面还有些纸质文件,单粱随便抽出一张,内容他看不懂,但他认识文件最上面的标头,这是国家内部的机密文件啊!

      吃惊看向昏迷的方经园,难道你是自己人?!还是个吃官粮的??

      挠头后悔,这不大水冲了龙王庙吗?早知道先问问对方身份了,单粱吃力捡起方经园,撕了方经园一侧裤腿,把笨重的深绿色箱子和公文包绑上,叮叮咣咣拖着继续寻找再上一层楼的楼梯。

      原本以为要花一阵功夫,却在不远的拐角处墙边发现有个半开着的小门,夹着一颗脸朝下的脑袋,打开门向上一瞧,正是条狭窄高耸的楼梯,低头看看不知是死是活的黑衣保镖,想必是刚才爆炸时不幸摔下来的……

      如果能有幸见到这里的招聘官,他真的会建议对方今后在招聘现场安排一个驻场塔罗大师,运气不好的真就别收了……

      单粱两秒哀悼后,拉着方经园,无情踩踏黑衣保镖迈上了向上的阶梯。

      上来之后,感叹:啊,多么熟悉的地毯!

      他前不久刚被齐严从这里绑架走,满脑子复仇者联盟,发出反派的奸笑,“没想到吧,小齐严,爷爷我又杀回来了,咩嘿嘿嘿嘿……”

      可没等他来一个霸气登场,第三轮爆炸毫无预兆地发生了……

      竟然就是在这一层爆炸,大楼被震得摇摇欲坠,掉落的墙体块险些砸到被冲击波击倒的单粱,亲娘嘞,这滋味真的不好受。

      单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五脏六腑都被人暴击一般,头晕目眩恶心想吐,就在这时,从主宴会场里冲出十多个黑衣保镖,急着逃跑都没有注意到卧地的他,单粱同学也是个疯批,人家没招他没惹他,他还扛着身上的疼痛站起来,狂野地举枪把这群人全突突了。

      然后拖着方经园到主宴会厅门口,正见到齐严拿枪对准戴珩津,气得他把手里的方经园一甩,张口却把枪战动作大片扭转成家庭伦理狗血剧,“你个死小三!放开我老公!!”

      “噗——”虽然很不合时宜,但戴珩津和纳特都笑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5章 海外谍战(二)超乌龙的营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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