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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单粱喜提豪宅,戴秋铖生意崩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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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粱推门进去,戴珩津正仰靠在老板椅里闭目休息。
一定是在发愁,这种时候该主动帮着解心宽,安抚被200亿重伤的心灵。
平日让单粱丢200块钱都心疼,所以现在戴珩津还没咋样,先给单粱心疼坏了。
满脸愁容走到椅子后面,轻轻地帮戴珩津按摩头部穴位放松,戴珩津仍闭着眼,但闻到了熟悉的香气,笑了,“怎么过来了?”
“我看到新闻了,担心你。”
“嗯……”戴珩津叹气似的应了一声,“是有些烦。”
“怎么办?”单粱难过得好像是他丢了200亿一样,“你是不是没钱了啊?”
“是啊……就剩空壳了,”戴珩津开玩笑道,“可能要变卖家当了。”
“啊~~??”单粱信以为真,“那我们现在住的那里……”
“那套房子很值钱,卖掉可以回转资金。不过没那么容易出手。”
“……那……你怎么办啊,你还有这么多公司,那么多员工,下个月还能发出工资吗?而且还有那么华丽的家要养……”
戴珩津憋笑憋得难受,坐起来捂脸,单粱以为他听到自己说的这些话难过得哭了,情急之下,“我有些存款,你需要的话,我拿给你吧?”
能让单粱为他拿钱,戴珩津心想自己在单粱心中的分量着实不轻了。不过,现在跟单粱澄清自己完全不在乎这笔损失会破坏气氛,所以干脆装可怜到底,重新调整好悲伤心态,深情脉脉地握住单粱的手,“谢谢你为我着想,你对我真好,不过我会自己想办法的,你不要太过担心。”
单粱发自内心担心他,“……你真的有办法吗?别死要面子活受罪呀,我不嫌弃你的。”
这位哥给个台阶就演上了,“我怎么忍心把你打拼多年存的钱拿走,让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给你幸福,可现在……唉。”
听到戴珩津如此丧气,单粱都不知该怎么办了,傻乎乎地抱住戴珩津安慰,“别没事的,你这么有能力,就算变卖了所有家产,也能东山再起的,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丢下你不管。”
其实,他昨天中午也被电话吵醒,躲在墙边听到了单粱和肖媛的对话,当单粱赌气的口气说只爱他的钱时,他便想好了如何测试真伪。
眼下,经过验证,足以放心。
如果他说自己心眼子数量全国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他确实被单粱的行为感动到,欣慰地拍拍单粱,“有你在,我会好起来的。”
“嗯……”
戴珩津是假发愁,而另一边,刚刚上任公司代理董事的李埔俞是真发愁。
股东们接连不断地找他们父子俩谈话,非要说是他们走漏了风声,让他们赔钱。他爸李晓仁在办公室里气得嗷嗷乱叫,“媒体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知道?还写得如此详细!”
李埔俞本来就烦,他爸一直在耳边吵嚷,像只喷火哥斯拉一样到处乱喷就更烦了,“爸!你休息会儿吧!说一上午了不累吗?”
李晓仁冲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敲敲点点,“这件事就有蹊跷!高层都签协议了不会向外透露!可是……”
“爸,不是所有人都签字了,”李埔俞直言自己的猜测,“戴珩津来之后,你们只顾着拿捏他,抢位置,没让他签字!”
“你说是戴珩津做的?”李晓仁不是没怀疑过,但他觉得不太可能,“戴家持股最多,股市大跌他们亏得也最多,他会为了一个代理位置牺牲这么大?而且新闻里批判戴德远字字讥讽毫不留情面,对他戴家更是毫无偏袒,怎么看都不像是戴珩津做的。”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除非是疯子,不然谁会用?
李埔俞不以为然,不管是不是戴珩津,他都准备了一件特殊的礼物,而现在便是送出手的最好时机。
打发走李晓仁,他拨通电话,“内容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那就发吧。”
这个跟踪偷拍的记者挂断电话之后,扭头便联系了戴珩津,“戴总,我手里有一些你绝对不想公开的内容,现在有人出高价买,但我觉得,这样不太好。”
戴珩津想了想,“你带东西过来面谈。”
单粱问他,“又是什么事?”
“没事,你先去上班,下班我去接你。”戴珩津叫司机备车,单粱想他一定是想自己静一静,很贴心地听话离开了。
二十分钟后,记者来了。
很嚣张地把一大厚信封甩到戴珩津桌上,里面的照片受力滑出来一部分,记者大摇大摆坐到对面的椅子上,趾高气昂道,“你看看,我拍照技术很好的,一眼就能看出是谁。”
戴珩津拿出信封里的照片一张一张欣赏,一边看还一边挑,看完之后大概选出来了七八张,“这些不错,把我对象身材拍的很好。”
记者以为他在故作镇定,嗤笑道,“那么,戴总打算花多少钱买这些好照片呢?”他比划出三根手指,“您的对家出了这个数。”
“哦,”戴珩津点点头,“二百五够不够?底片也要,你这个没有修片,便宜点吧。”
记者变了脸色,“喂!你以为我现在是在跟你开玩笑?!真以为我不敢发出去是吗?”
戴珩津一副无所谓,看小丑似得看着发怒的记者,从自己抽屉里又拿出一些照片,画面的内容比记者拍的更有说服力,是他前些天睡不着,大半夜跑去偷亲单粱自拍的照片,他早就等这一天了,大大方方给记者,“标题一定要响亮,朗朗上口过目不忘。”
“你!”
“咚咚——”邢哲敲门进来,“戴总,会议要开始了。”
“好,”戴珩津站起来整理袖口,指桌上的照片,“记得拿走,我这里不收垃圾。”
他的行为彻底惹怒了记者,“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你等着!”
用戴珩津办公室的网,用戴珩津办公室的桌子,发出了戴珩津与同性有恋情的大爆料。发完做贼似得跑了。
这无疑是继上午旅游公司股价暴跌之后的又一爆炸性新闻,直冲各大社交媒体的热搜榜前三,戴珩津的会议也被叫停,公关部的删内容都要删哭了,问他该怎么办。
谁知,戴珩津翻看记者宣传出来的照片,里面并没有他慷慨赠予的亲吻照,给记者打了过去,他还没张口,那边就先得意洋洋起来,“怎么样戴总?这下慌了吧?不过最直接的那张我还没有发。我这个人很好说话的,现在花钱买教训还来得及,只不过呢,要比刚才再多那么一丢丢。”
戴珩津非但不给,反而很不满意地批评他,“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偷鸡摸狗都烂泥扶不上墙,你活着有什么价值,废物。”
记者都被骂懵了,“什么?你”
没等他说完,戴珩津便挂断了电话,亲自打开软件,转发了最火热的那条爆料,艾特单粱的账号,配字「内容属实,我喜欢他很久了。请大家祝福我。」并附图自拍的亲吻照,就这么愉快的发出去了。
公关部的负责人一直在旁边看着,难以置信地,头一次大声质疑老板,整条路走廊里回荡着不可思议的语调,“你疯了?!?!”
不光他,所有人都觉得戴珩津疯了,包括组织这次事端的对手李埔俞。
李埔俞打电话给记者,“怎么回事啊!我问你怎么回事!他为什么承认了!”这样他还怎么继续往戴珩津身上泼脏水!
记者委屈咆哮,“我怎么知道!他就是个疯子!!”
事实出乎意料,也可能是沾颜值的光,网上夸赞他的比谩骂他的多数倍,都说他有担当,敢于承认,还有不少人跑到他转发的那条下面留言祝福他。
单粱此刻还在车上搜如何哄有钱人开心,肖媛突然打来,他刚接通,肖媛便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嗯?去上班啊。”
“没有人堵你吗?”
“为什么要堵我?”
“你快看看网上的消息吧!”
“噢噢,我看看怎么了……”单粱打开常用的社交软件,还没等他搜,便被消息栏99+的消息震惊到了,私信也是爆满状态,他又火了?又因为什么啊?
忐忑的点开其中一条内容,竟然是祝福他长长久久。
许久没感受过互联网善意的单粱一头雾水,咬着手指去搜自己的瓜,赫然看到戴珩津当众告白的转发,转发比原曝光的那篇还要多,再看那张不知是何时拍的照片,单粱高兴吗?不,他觉得天都要塌了。
紧急喊住司机,“别去了!送我回家吧!”
“嗯?”
单粱想了想,“不,不对,不能回家,”家那边估计也挤满媒体了,他让司机掉头先开着,给戴珩津打电话,“你在搞什么啊!”
“你在哪儿?”
“你还好意思问!我现在能去哪里啊!”
“你别急,我让司机送你去安全的地方避一避。”
“快点吧!真是要被你害死了!”
随后司机接到电话,戴珩津告诉他了一个新的地址,“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安全送到的。”
车辆行驶四十分钟后,单粱被送到一处安静地别墅,下车后,有迎接他的工作人员,“这里是戴先生从未公开过的房产,住区内部审核严格,外人是绝对禁止入内的,您可以放心。”
单粱环视别墅庭院四周,暗叹戴珩津到底有多少房子,这么有钱正常吗?没人查查吗?举报电话是多少?
工作人员打断他的胡思乱想,“如果不介意,由我为您介绍别墅内部?”
“啊……好。”
进入双开的深棕色木门,内部整体装修是单粱喜欢的法式复古风格,色彩丰富却又彼此搭配地十分巧妙,让人眼前一亮。绕过茶室、大客厅再往里走,一座高耸宏伟的旋转楼蜿蜒而上,汉白玉扶手上的雕刻细腻入微,中间掉挂着总长约七米、错落有致的香槟色水晶吊灯,在灯光下闪烁着炫目的光芒,单粱看到它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坏了怎么修啊?
而且这楼梯台阶好多,感觉平时上上下下会很累,为他介绍的小哥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这边是戴先生要求特别建造的视觉造型,不为日常应用,您往这边请。”
他跟着小哥到走廊另一边,居然有两部电梯,按键开门,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去,电梯起升没有任何感觉,非常平稳,“我们配备双户内电梯,分楼层置停,能够迅速反应方便您在户内移动,当然,我们做过隔音处理,您完全不必担心它运行时会发出噪音,安全方面您也无需担心,它配备了多想安全功能,比如紧急制动系统、人脸识别保护,以及紧急呼救、防火防水的功能。”
单粱听他夸得天花乱坠,调侃道,“哦,在家装了一部迷你诺亚方舟。”
“……哈哈,您好幽默。”小哥尴尬笑笑,到达二层走出电梯,这一层主私密休闲,他们先走进卧室参观,里面非常宽敞,八面落地大窗、与装修相同风格的欧式木质大床,上面悬吊着轻纱床幔,两边分别有石雕象头壁灯,床柜上摆放了氛围感十足的蜡烛架,床尾圆形绒毛地毯上摆放着宽长的象 | 牙色床尾凳,整体布置舒适温馨且不失情调,一想到这是他和戴珩津同寝的地方,不免脸红心跳。
同层另外的房间分别是书房、衣帽间和拥有超符合他喜好的洗浴间,尤其是落地窗边足能容下两个人的圆形浴缸,看得他眼发直,完全没心思听小哥介绍,满脑子粉红泡泡浮想联翩。
“后院有游泳池,地下一层还有藏酒室与茶室,还有一间小型的音乐房,地下二层是车库,里面……”
“等一下,”单梁打断小哥,“我好像只看到了一间卧室?”
“对,整栋别墅只有主卧。”
单粱不理解,“可是有客人来了住哪里?”
“这里是您和戴先生的私密空间,不对外,不会邀请客人。”
乍听似乎很宠他,但仔细琢磨后,这不就是一高级的鸟笼子么?
什么叫不对外,不邀请客人?真·金屋藏娇啊?
单粱顿时没了兴致,潦草打发走小哥,闷闷不乐地放弃二层舒适柔软的大床,跑到一层沙发那里,打开电视播放听不懂的外国老电影,怀里抱好抱枕,不开心的时候,放空自己是不错的治愈方式,所以他睡了。
下班时间到了,虽然公司内部因为接踵而至的新闻乱糟糟的,但邢哲决定优先处理自己的人生大事,和戴珩津说有事就走了。
肖媛还需要一小时才下班,他先跑回家费心思地梳洗打扮,开车到花店取走预定的艺术花束后驱车至肖媛公司的所在的写字楼下,照例去那间咖啡厅买了一杯新品果汁。
肖媛下班出来,正好看到他端着果汁从店里出来,咬咬嘴唇才过去,“来了啊?”
她还没想好如何跟邢哲说自己准备的事,怎么办。
邢哲看出她表情里包含的内心挣扎,微笑着把果汁递给肖媛,“工作辛苦了,走吧带你去放松。”
打开副驾车门便看到了那一束造型十分漂亮的鲜花,肖媛很喜欢,但又不想表现出来,这些也被邢哲看在眼里,他什么都没说。
依旧是热腾腾的火锅店,到门口,肖媛突然止步不前,邢哲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回身问她怎么了,肖媛说,“我们先去旁边的公园走走吧。”
聪明的人已经开始思考对策了。
走到公园静谧深处,两人坐到长椅上,邢哲默默等她开口,宣布对这段感情的死刑。
“我……”
肖媛酝酿半晌刚开口,邢哲才意识到,他还是不想放弃,不愿意听到拒绝自己的话,于是又打破沉默,抢言道,“我有过女朋友,你不是我的第一任,所以我才会很懂得女生的心理,我不是海王,我也很清楚喜欢一个人的感受,并不是谁都可以。”
肖媛眨眨眼,对于他突如其来的辩白,只呆呆地反应,“我只是想说,我答应你。”
“……?”不是要问这问那然后再跟他扯东扯西最后说不合适吗?怎么会在如此凝重的氛围里宣告喜报?
“不过,我觉得我们应该签一份协议。能接受的话我们就谈。”
这更是闻所未闻,熟悉的感觉仿佛把他拉回秘岗位,脱口而出,“您这边具体有哪方面诉求?”
肖媛压低眉眼看了看他,从手提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邢哲,“你先打开闪光灯看一看内容?”
邢哲接过来,“我们为什么不直接到店里看呢?”
肖媛左顾右盼,手掌遮住半边小声道,“我怕店里的人听到后以为我是神经病。”
“……确实。”
然后邢哲便在肖媛的白眼中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认真阅读这份恋爱前协议书。
无非是一些涉及他在恋爱期间行为不轨后相应的处罚条例,别的倒好说,唯独一条,婚前拒绝x行为,他不太能接受,他大声念出来,还问肖媛为什么,肖媛嫌他丢脸恨不得抓一把花圃里的草泥堵住他的嘴,“你能不能小声点,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这难道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吗?”
“难道你想?”
“那你为什么不想?”
“谈恋爱而已,为什么非要进行那种事?”
“这是情侣之间亲密度达到一定程度后的必然环节啊?”
肖媛反驳,“到达这种环节的时候就去结婚啊!没有结婚证发生关系是不合法的!”
“噢,”邢哲通悟,把文件收起来,一只手拉肖媛起来,“走吧。”
“你要去哪儿?你还没签字。”
“去你家聊彩礼,明天就去领证。”
“啊?”一切发生得太快太突然,肖媛的临场发挥能力十分有限,“可是我们还没有戒指,你也没求婚啊?”
“现在就去买!”
走出几步远,肖媛反抗,“可是我现在很饿!”
邢哲停步回身问她,“那今天还求婚吗?”
肖媛摇头,“不太需要。”
“协议还签吗?”
肖媛点头,“要签的。”
事已至此,一步一步来吧,“好,先去吃饭。”
返回火锅店的途中,肖媛突然科普,“你知道,即便婚内违背妇女意愿发生关系,也是违法的么?”
邢哲无奈,“请不要把我想象地那么低劣,我只是想做你的男朋友,不是想做你的被告人。”
这话坦诚地令肖媛有些羞愧,但她确实一直站在邢哲企图对她不利的角度思考这段感情,或许继续发展关系的最大障碍是她固执的思想,“……噢,不好意思。”
“可以理解,毕竟你的职业就是如此,”邢哲说着体谅她的话,但也为自己打抱不平,“我追你的方式确实激进了些,但我绝对没有恶意,请对我多些信任吧。”
向来开朗大方的肖媛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只对邢哲多加苛刻,“可能是第一印象不好吧,你那天来接单粱,态度太遭了。”
邢哲欲哭无泪,都是他老板害的!哪个打工人深夜被迫工作能不臭脸!
……
单粱一觉睡到晚上八点半,睁开眼时周围的壁灯微弱的亮着,很安静。感觉有些饿,揉眼坐起来,戴珩津的声音突然闯进耳朵,“睡得好吗?”
单粱幽幽,“……你一直坐在旁边看着我?”
怪渗人的。
“回来没多久。”
那也是看了,这个人真的有点可怕,“来,说说吧,你今天干的好事。”
戴珩津起身坐到他身边,搂住单粱肩膀哄着,“生气了?我错了好不好?别生气。”
这人最近是忘了吃药还是吃错了药,从以前的钢铁般强硬到现在软绵绵屈服,切换的如此丝滑判若两人,单粱真的怀疑他精神分裂,“你要不要去看看医生?是不是压力太大了?”
戴珩津不懂他何出此言,“不喜欢我送你的礼物?”
“你说这里?”
戴珩津注视单粱的双眼在昏暗中显得明亮,“对,你不是说,想要一个家,这里的房产证写的是你的名字。”
单粱震惊,“你是说这……这”吞咽口水,换了个他最关心的问题,“多……多少钱?”
“一亿三千万。”被省略的零头都是单粱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金额。
单粱倒抽一口气,这波天的富贵,真不是一般人能禁受住的,眼前晕眩,四肢发麻,大脑完全无法思考了。
戴珩津发现他有些不对劲,轻微摇晃单粱试图唤醒,“你怎么了?单粱?怎么回事?”
之前就说过,他幼年大脑受侵害,虽然经过治疗,脱离了生命危险且不再癫痫,但不能受太猛烈的刺激,现在便出现在了后遗症反应。
这是戴珩津没有想到的。
单粱也没想到自己时隔多年还能犯病,不过幸好没有到达无法缓解的地步,大约持续几分钟后自己便清醒回神,出了一身冷汗,虚脱无力,“……好久没体会这感觉了……”
听到单粱口齿清晰说话,戴珩津长舒一口气,紧紧抱着单粱的双臂也得以放松,单粱教他,“以后再发生这种事,不要抱这么紧,把我放平头偏向一侧保持呼吸通畅,在牙齿间垫毛巾以免咬到舌头……然后再打急救电话。”
戴珩津记住了,“你小时候就是这样过来的吗?”
“嗯……很久没这样过了,敏姨明明把我治好了……”怎么办,以后会不会还发病,今天只是略微抽搐,这个病真正发作起来又脏又吓人,戴珩津会不会嫌弃他,想到这里,他痛苦又自卑,“要不,你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关系吧。”
“不许瞎想,”戴珩津轻轻抱住单粱,“我说过会代替敏姨照顾你,不是说说而已。”
“怪我不谨慎,就不该问那个问题,”他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的经典例子,自己默默检讨,恢复些精神了便又开始作妖,“其实我想问你,为什么这里不能邀请其他客人?我还想叫媛儿过来玩呢,这也不行吗?”
“你想让她来做客当然可以。”
“可是只有一间客房,睡哪里啊?”
戴珩津疑惑,“为什么要住在我们家?她不是北京人么?”
“那有时候玩的太晚,不方便回家也不能住下了啊。”
“我有司机,再晚也能送她回去。”
单粱无语,“你承认吧,你就是花一亿三千万买了一个困住我这只笨鸟的金笼子。”
“啊……”戴珩津装傻充愣,笑呵呵摸单粱柔顺的头发,“怎么总说自己笨,你和普通人没区别。”
单粱心想,原来在你眼里,普通人都傻,“你别想绕开话题,老老实实回答问题。”
戴珩津怎么可能承认自己的私心,“……我是为了不让别人打扰你,你误会我了。”
“那你突然公布恋情干什么?我连班都没办法上了!”
不能去就对了,他本来就不想让单粱去,又开始装作受害者,叹气连连,“对手在趁机打压我,我不得不这么做。避一避吧,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单粱本来想反驳他,但想起那凭空蒸发的200亿,又想到自己这空手套来的大豪宅,底气泄露,蔫儿了,“嗯……那就先躲在这里吧。”呶呶嘴,“今时不同往日了,以后花钱别再这么大手大脚了……”
“好,听你的。”
单粱替他发愁,“那你接下去怎么办?如果需要……”他说的很隐晦,“我可以帮你处理他们。”
戴珩津想,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做绝,这些人突然消失麻烦更多,“不急,需要你的时候我会说的,在那之前你如果听到什么遇到什么,也不要擅自行动,就当没听到也没看到。”
“你别自己受委屈,有事要告诉我。”
戴珩津爱死他这傻乎乎的媳妇了,“担心我呀?”
单粱别别扭扭,“谁担心你,我是怕你被他们搞垮,还要费力去找下一个金主。”
戴珩津笑笑,“你最好不要挑衅我,前些日子我妈给我做了好多补品,还攒着呢。”
单粱下撇嘴角,“都什么时候了,还有闲心琢磨这种事。”
就因为在单粱这里受堵,他一身精力无处发泄,才跑去折腾外人。
反正在这股邪火散出去之前,谁遇上他就自认倒霉吧。
戴珩津任性一次,把他弟弟戴秋铖害惨了,往日为奉承戴珩津才照顾他生意的部分合作客户以为戴家要倒台,一些项目才签约,就要找他拿回扣;还有的项目正在谈,直接断联。往日傅一宇在的时候,能帮他解决这些麻烦,如今都压他一人身上,着实力不从心,他拖着疲惫的躯壳回家,晚饭都没心思吃了,洗漱之后回到卧室躺倒,姬尘音帮他热好饭菜后发现人不在,寻过来看到他状态不好,还以为他生病了,“哪里不舒服?”
戴秋铖叹气坐起来靠在床头,很无奈地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遭遇简单概述,姬尘音深表同情,但他只是一个无财无势普普通通的大学生,唯一可以帮上忙的,就是给傅一宇打电话求助。
傅一宇刚开始看到是他的来电,都不想接。
奈何三番五次打来,怕是真出现紧急情况,又接了,接通了也不说话,等姬尘音开口。
“喂?师哥?”
“……什么事。”
语气冷漠地让姬尘音呼吸停滞,请求的话卡在嘴边难以启齿起来,“你在干嘛?”
“没事我挂了。”
“别,别!”姬尘音急切地拦住他,把戴秋铖的事转述一遍,“他现在看起来好憔悴,你帮帮他吧,大家都是好朋友,不要闹得这么僵啊。”
傅一宇那边沉默片刻,姬尘音以为时间越觉希望越大,可惜,得到的回复却是,“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不要掺和进来。我在忙,就这样。”
傅一宇无情挂断之后,他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
他现在不深究傅一宇的行为对错,他只想帮戴秋铖解决烦恼,找到秦司霁,秦司霁居然也不管,“这是他们两个的矛盾,你和我最好不要插手。”
姬尘音不明白,“虽然我是后加入的,我确实不明白你们之前的事情,但你和我不一样啊?你就这么眼睁睁看他们两个渐行渐远吗?”
“就因为我比你更了解他们,所以我才不管了,”两人之间隔着一张设计台,秦司霁放下手中缝合的布料与配件,“过度干预只会适得其反,他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应该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尘音你要明白,天下无不散筵席,再好的朋友也会形同陌路,这才是社会真正的样子,不要总身处在梦想的乌托邦里,现实社会里的童话世界只有迪士尼,而且还收费,想参与喜欢的项目需要排队。”
“……”姬尘音莫名领了一顿教训,灰头土脸回去,刚开始只有戴秋铖一个人抑郁,现在俩人同频抑郁了。
戴秋铖看他也默默躺到旁边,盖起小被子EMO了,“你怎么了?”
“老大说我活在童话里,还说现实里就算有童话,也是需要付费和排队的。”
戴秋铖觉得秦司霁说的没毛病,细想之下,他哥过去不是没警告过他不要太依赖傅一宇,他当时还振振有词,没想到打脸来着这么快,可不就是陷入所谓的友情童话里迷失自我了。
他刚才还对没有人帮他解决烦恼郁郁难以释怀,秦司霁的话就像醍醐灌顶,令他茅塞顿开,拍拍姬尘音,“老大说的没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姬尘音更不能理解了,“你知道什么了?”
他重拾信心,“我就是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