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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所以说你就是有毛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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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你们这都起的...这都什么鬼名字?”沈倩倩翻了个超级宇宙大白眼,丢了个话梅在嘴里,“我跟你们说啊,微信不能随随便便的给你们那些姐妹们,知道了吗?”
“那肯定你放心吧!”
“那你俩还不走?我们这儿也没留地方给你俩坐啊!”
“我俩不坐!”‘乖小喵’说:“我们走了,贺迟再见。”
“再再见。”
“贺迟!”‘乖小喵’走出几步远回头对着贺迟喊:“你腿真长!”
“......谢谢。”贺迟抿着嘴看着沈倩倩。
“哈哈哈哈被人调戏的感觉如何?”
“没什么感觉。他们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
“哎哟,哈哈哈哈。”沈倩倩低着头乐呵了半天,才板着贺迟的头看一个方向,“你自己看看刚刚那两个女孩子身后有多少小姑娘!”
贺迟没看到到底有多少,却看到了穿着花里胡哨衬衫的严志刚,“我看见严志刚了。”
“在哪儿?”
“那儿!”
“卧槽!快快快我去拽他过来救救我晓飞,一会儿给我喝醉了我怎么背的回去呢。”沈倩倩甩开贺迟,直奔严志刚而去。
午夜十二点。
室内的聚光灯再一次聚齐在舞台的正中央。一个巨大的四层生日蛋糕摆在上面,生日歌的音乐渐渐的响起。
“今天是远哥的生日,远哥请在座的各位吃生日蛋糕!”磁性的声音深情的说着:“相逢就是有缘,有缘只为今天。不醉不归,各位king尽情的狂欢吧!诸位,让我们再一次用掌声,欢呼声,口哨声用所有的声音祝福远哥生日快乐!”
各种声音响彻整个国王,漫天飘洒的金色纸片纷纷扬扬的飞落下来。男男女女高涨的情绪掀起一片欢乐的海洋,随着音乐的变化有人跳上了舞台随意的扭动着身体,跟着上去的人越来越多。我们可以不认识,但是我们可以拥抱可以厮磨,因为在这里人人都是‘King!’
“卧槽!”詹晓飞趴在桌子上,大声的嘶喊:“他妈的这是要喝死老子啊!”
“时远呢?”
“远哥去洗手间了!”
“这要到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
“十二点一过就快了!”
贺迟点点头,大声的对詹晓飞说:“我去看看时远。”
“好!”
贺迟在人群中走了几步,人太多了他想回去告诉詹晓飞盘子里是沈倩倩留给他的西瓜片儿,回头却看见他们两个人忘情的拥吻的在一起。
‘真好!’贺迟笑着,往洗手间走去。
‘呕...呕......’
在门口贺迟就听到里面呕吐的声音,他冲了进去推开每个门去找,”时远,你......”贺迟蹲在时远背后,一下又一下抚摸着他的脊背。
时远红着眼睛,甚至还有呕吐物和鼻涕在他脸上,他回头看着贺迟冷笑一声。贺迟拿了纸帮他擦,时远躲开了自己拿纸慢慢擦着。
贺迟一声不吭陪着他,时远趴在水池上用手接了水漱了漱口,洗了把脸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贺迟,问:“来干什么?看我笑话?”
“不是,我......”
“有什么不服气吗?接着喝啊。”时远转过身脚底一软被贺迟一把抱住,“接接着喝,走。”
“时远!我是贺迟。”贺迟重新调整了姿势,让时远稳稳地靠在自己身上,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是贺迟,一杯就醉。”
“一杯就醉那就那就就喝两杯。”
“时远!”贺迟仰着头心里有种被牵扯的说不出的从未有过的感觉,他说:“我是贺迟我想走进你的心里。”
时远忽然扶着他的肩膀推开了一段距离,看着贺迟,“你是贺迟?”
“是。”
“行。”时远摸了摸裤兜拿出钱包,说:“去,再给我抱抱一箱酒。”
他喝醉了!
时远喝醉了,醉倒甚至不认识自己。他所有的精神都在支撑那根‘我不能倒下’的神经。贺迟重新把时远按在自己肩上,想要强行让他休息一下。
“我没醉......”时远挣扎的非常厉害,给了贺迟一个胃锤,大声说:“说话归说话不要离我那么近你懂不懂规矩?”
贺迟晚上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时远这一锤打的...“咳咳咳,我...咳咳咳!”
“贺迟贺迟!”詹晓飞冲了进来,扶起贺迟说:“我忘了和你说远哥最讨厌别人扶他或者搂他更别说抱了就是喝醉了以后不让碰!你...哥对不起,是哥说晚了害你挨打。”
“嘶!这是个...是个好习惯!”贺迟额头上出了层薄汗,揉着刚刚被时远打过的地方。
“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那我一会儿怎么给他弄回去?”
“看我的。”詹晓飞站在时远面前半米的地方,大声吵他喊,“远哥!天哥来了,让詹晓飞把你扶出去。”
“......”
时远立在原地,摇摇晃晃似乎詹晓飞说的话才传到他的耳朵里,慢慢的以龟速爬进他的脑子里,几分钟后才看见时远的眼神有了变化,大着舌头说:“贺迟呢?让他来。”
“......”挨了打的贺迟茫然的看着詹晓飞,“我该怎么办?”
“演呀!”詹晓飞对着时远大喊:“我去给你把贺迟喊过来!”
又过了漫长的几分钟,时远点了点头,说:“快点去,贺迟说他有使不完的劲难道真的留着打飞机吗?”
“......”
“......”詹晓飞一言难尽的看着贺迟,拽着他跳了一下,对着时远大声喊:“远哥,贺迟打着飞机来了,来接你。”
“......”
时远这才像是看到了贺迟,摸了摸他的脸,“让你走你不走留着干什么?一会儿我吐了又得给你买衣服。你小子就是仗着腿长胡作非为!”
“我真没有!”贺迟对詹晓飞说:“晓飞哥我真的没有!”
“我知道我知道,他喝醉了。”詹晓飞整理了一下时远的衣服,说:“等我去放个水,贺迟一会儿你先扶着最好别扶远哥他能走出去。等到了门口换了衣服没人了你再扶他明白吗?”
贺迟看着拉大门拉链的詹晓飞,“明白了。”
“行!”詹晓飞洗了手,甩了两下手,说:“他远哥进场子了。”
果然如詹晓飞所说,时远真的是自己走回去的,不但自己走回去还和那些人说话道别。倘若不是刚才的独处,贺迟也不会相信时远真的已经喝醉了。
“远哥你回吧!”严志刚穿着外套说:“厉夏这死丫头我给他送回去。”
时远站在一边拍了拍自己。
“别了。”严志刚笑着说:“我还不清楚你,你快回去吧。贺迟给他安全送到家。别担心了,这里所有的人除了我严志刚再任何人送厉夏你都不放心。”
“我不才不要你送。”厉夏扭头就走,“要送还不快点的,冻死我好给你的小清报仇吗?”
“嘿!我真是...走了时远!”严志刚追着厉夏走了。
“你们也快回去吧,我看晓飞哥也喝的差不多了。”
“那行!”沈倩倩抱着詹晓飞的腰,说:“那我们也先走了,你到家给我或者给他发个微信说一声,路上小心点儿。”
贺迟走在时远身后,走到离开那个国王已经有一段距离的地方。他再也忍不住上前把摇摇晃晃的时远抱了起来。
“卧槽!”天旋地转的失重感让时远受了惊吓,抱着贺迟的脖子惊恐万分的看着他。
“你爆脏口了时远先生。”贺迟含笑,“我是贺迟,记得吗?”
时远眼神空洞那双浅色的眼眸折射着淡淡的微光,只这一点微弱的光亮,也是贺迟内心里最亮的星子。
“贺迟?贺迟啊!”时远舒展开了,两只手随意的垂下去,“下雪了!”
凌晨的街头雪花片片飘扬,安安静静落在时远和贺迟的身上。
“是呀。”贺迟张着嘴大笑:“哈哈哈时远下雪了啊!”
“哈哈哈哈。”
贺迟抱着时远转圈圈,一圈两圈...时远扬着头那盏路灯从一个光点变成了朦胧的光晕。贺迟笑没了力气,抱着时远坐在地上。
“贺迟。”时远闭着眼睛,“又要和你白头了!”
“我倒是...真的想和你白头。”贺迟双手撑着地,身长脖颈喘息着喊:“到老,到死!”
从零星的小雪晶渐渐变成了羽毛般的大雪,贺迟享受此时这静谧的夜晚无人打扰,唯有他与时远,与天与地静待白头。
“所以说你有毛病!”时远突然开口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什么?为什么说我有毛病?”贺迟不明所以。
“到老到死的你还说不是你有毛病?”时远一只手搭在额头上,“把你远哥背起来。”
“哈哈哈好,给我远哥背起来!”贺迟站起来背起时远,颠了颠他说:“我确实有这个毛病。”
“贺迟,你要是再颠我真能......”时远似是往下咽了咽,“真能给你吐头上。”
“远哥!”贺迟失笑,“你刚刚那点包袱呢?怎么在我这儿荡然无存了呢?”
时远把下巴搭在贺迟的肩膀上,继而又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把整个头都放在了他的肩膀上面。贺迟慢慢悠悠的走了起来。耳畔传来时远有气无力闷闷的声音,“因为...你是贺迟。”
出租车跟在后面打着喇叭,贺迟腾出一只手朝着师傅挥了挥。
快走吧不要打扰我...我们。谢谢你了师傅,这条路我想背着时远走。
贺迟走的慢慢吞吞;贺迟走的自由自在;贺迟走的慢条斯理;贺迟走的悠然自得!
他真希望这条路有二万五千里。
他真希望这条路是漫漫人生路。
因为...你是贺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