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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风雨去旧尘,晨曦换新生 ...

  •   嘉政五十九年四月五日,嘉政帝归陵寝。陪葬的妃子同入陵寝,修行的妃子去了万寿庵。

      嘉政五十九年四月十日,新帝登基。

      宸佑殿.

      宫女服侍夏弦宴穿上明黄的龙袍,带上冕旒。

      洪亮的钟鼓鸣声打破了皇宫内的安宁,也唤醒了夏弦宴的思绪,夏弦宴听到殿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之后便是福公公轻声的通报声,夏弦宴清亮乌黑的眸子中有着不安与憧憬。太监拉开大门,夏弦宴走出宫殿,清晨升起的太阳耀眼柔和,打在脸上,似是给人一阵安抚。盛大而隆重的登基大典即将要开始。

      皇宫中张灯结彩完全不同于以往的继位,鼓声震天,礼乐飘飘。随着夏弦宴下轿步行,缓缓登上太极殿,在官员们的眼中新皇一身金黄色的龙袍,龙袍上绣着的九条五爪金龙显得尊贵而威仪,他的步伐均匀,数万人的视线与注目仿佛对他没有一丝影响,一身庄严的打扮下难看出他才十五岁。

      当夏弦宴坐到龙椅上时,众人皆跪下叩拜新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夏弦宴看着下跪的众人,心跳的好快,手心潮湿,从宸佑殿走到太极殿,心中无不忐忑。这位置本应和他八辈子都打不着关系的如今坐上了,下面叩拜的人里,大部分都是乾元,一群乾元对一个坤泽下跪叩拜真是有些荒唐了。

      风雨去旧尘,晨曦换新生,世间的秩序迎来重新的开始。

      晚间,夏弦宴收拾好一切后就让宫女和福公公下去了。绷紧的神经放松了,直接躺到龙床上。看着金黄的幔帐,疲惫的闭上眼。须臾,睁开眼睛坐了起来,从床边的小柜子里面拿出一个白玉的小瓶子。明妃走时,拿给夏弦宴的。里面装的药丸就是他为何不被太医验出是坤泽的原因了。这药丸吃下去不仅可以不受乾元信香的干扰,而且还可以伪装成乾元。

      “朝堂之上多是乾元,坤泽必然会受到信香的干扰,记得搁一段时间吃一次”明妃此时一身素衣,身上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发髻简单的挽起,脸上不施粉黛。

      “知道了,母妃。”这药也不是第一次吃了,明妃每个月定期让他吃这药。

      明妃深呼吸一下,摸了摸夏弦宴的头,然后将他揽入怀中。“母妃走了。”

      夏弦宴倒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今日走过那些臣子时,就感觉到一丝不舒服,想必是药效快没了。服了药之后便熄灯就寝了,明日想必又要累成狗了。

      卯时一刻,夏弦宴便在宫女的服侍下,穿上那繁琐的朝服,带上压的头疼的冕旒。今日他比昨日还紧张了,今日朝堂上必然会有大臣上奏,但是那些他都不会啊!小的时候在浮恩宫,有先生来教他识字习文,到了十二三岁,先生便不来了。往后都是自己看书,理解那书籍里所讲先人的品行智慧。要他写诗写文章,倒是绰绰有余,但如今处理朝政就像未识字的孩童看书。

      夏弦宴心中默念“莫慌莫慌!”,拍了拍自己的脸便上朝了。

      “吾皇万岁万万岁!”百官皆着枣红色的朝服,头戴黑色纱帽,手中拿着玉板。御道两侧臣子相向站立,其中文官为左班、武官为右班

      “众卿平身!”夏弦宴的声音还是有些稚嫩的,不开口看着还有点威严,开口就没有威慑力了。

      一片寂静,夏弦宴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下面的大臣,心跳的极快。
      终于,大理寺卿站出来说话了,“启奏陛下,太师府一案调查多日,但不得果,恳请陛下宽限几天。”

      夏弦宴还在想说什么好时,刑部尚书也站了出来说道,“还宽限几日啊?先帝驾崩第三日就开始调查了,这都几日了?莫不是严大人压根内用心啊?”

      “你!”大理寺卿无言以对,他是用心去调查,可结果一直没出,有何办法。

      夏弦宴清秀的眉毛皱了皱,当日读了诏书后,他便要开始处理国丧以及其他事情,当时太后告诉他如何做,他就像牵线木偶一样,拉一下动一下。恍恍惚惚,依旧是一片茫然。夏弦宴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斗嘴都得火热,信香不好控制,夏弦宴闻得到,万般庆幸吃了拿药丸,免受了干扰。

      两位人物眼看要打起来时,傅松年站出来了,“二位若是要打便出去,这是朝堂不是练武场。”画出,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乖乖闭嘴了,回到各自的位置。

      “陛下尚且年幼,政事不熟,至于这太师府一案……”傅松年话没说完,就被御道上走来一人打断了,一身白衣与枣红色的朝服有些格格不入。

      “太师府一案臣可自己来查,不劳烦严大人和李大人了。”司渠手拿着玉板向夏弦宴行了君臣礼。

      夏弦宴看着司渠有些出神了,他知道这位必定也是个乾元,只是司渠看着不似其他乾元,看着让人畏惧,而是给他一种安心的感觉,可以去信任的感觉。容颜俊逸姿态雅致,一双端凤眼更是好看。

      司渠不顾他人眼光,站到了他父亲上朝时站的位置,没有站在礼部侍郎该站的位置。不过也是合理的,已下过昭,继任前太师的位置。

      “启奏陛下,如今陛下还不懂政事,不若让我等中一位去辅助陛下?”傅松年手举玉板,恭敬的说。

      “爱……爱卿可有人选?”夏弦宴问,殊不知袖子底下的手在颤抖,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

      “司太师就挺合适的。”傅松年看着司渠说道。司渠察觉到傅松年的目光,他内看向傅松年,而是看着坐在龙椅上的夏弦宴。

      话一出,百官便面面相觑,窃窃私语。有说傅松年的,有说夏弦宴不通政事是如何做皇帝的,更有的想和夏弦宴叫板。
      “肃静!”福公公甩了甩拂尘,高喊了一声。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司爱卿可愿?”安静下来后夏弦宴看着司渠问道。

      司渠站到御道上,手拿玉牌躬身说道:“臣之幸!”

      看到这样,傅松年露出满意的笑容,心里的算牌已经噼里啪啦的打着了。

      终于可以退朝了,夏弦宴巴不得跑回寝殿,心累身体累。回到寝殿第一件事就是摘下这冕旒,压的他额间出了印子。夏弦宴是不喜欢把头发束的如此高的,平日都是在后脑勺挽发的。脱下了厚重的朝服,换上了荼白色的衣袍。这样夏弦宴才感到舒服。过于累了,传上的早膳没吃多少,吃了半碗粥便去御书房了。掌事已经将奏折送到案桌上给他了。

      随手拿起一本来看,“南疆北部有暴乱”夏弦宴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又打开一本,“南疆出现蝗灾,庄稼损失多数。”夏弦宴看得懂,但不知如何处理。拿起沾有蓝墨的笔想写些什么吧,但不知道如何去稳妥的写。连翻了好几本都是如此。夏弦宴一把趴在了案桌上,脑袋昏沉,不想再看这些奏折了。过了好一会,福公公来通报时,夏弦宴才坐起来。

      “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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