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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

  •   房梨也识趣地没再问,从他怀里起来,刚动了一下,他把手放上来了一些稳住她,说:“只是觉得心里多少有些没劲,还不如踏实挣钱。”
      平安转回目光看她,问:“你呢?”
      房梨说:“我没想过结婚,说回来见父母也是前任年龄大了,不能再拖。”

      平安定定地看着她,没说话。
      房梨说都过去了,这些以后都不提了。
      他说嗯。

      去四禹家的山路有些陡,平安的车又是越野车,阿盛开得磕磕绊绊的,好几次差点掉路下面去。
      平安搂着房梨都有些害怕,让阿盛下来,他来开。

      阿盛不服气,把着方向盘说就没有他上不去的地儿,一把方向盘转了上去。
      心惊胆战到了四禹家。

      四禹父母不在家,新房子是一栋盖了两层的小洋楼。
      四禹把他们带到客厅。他客厅是刚装修好的,超大液晶屏幕,落地玻璃窗,沙发后还有巨大的镜子。

      四禹说随便坐,拿了零食水果出来放在茶几上,让他们玩着,他去做饭。
      房梨和阿晴拉了小凳子到落地窗旁坐下,看向远处的山川。

      四禹家地势高,窗外就是成片的农家山地,远处是碧绿的群山。
      太阳落了山,余晖洒向大地,像是遮了层轻纱,朦朦胧胧看不清远山轮廓。
      山里人家的灰白瓦片上冒出袅袅炊烟,地里嫩绿的麦苗迎风晃动。
      山路上还有赶着牛羊回家的孩童。

      四禹家还养着鸵鸟,就在落地窗下面。
      大鸵鸟昂着脖子,漆黑的大眼左看右看。

      阿晴远远看着,感叹一声,说像是一副画。
      平安端了两杯水过来,放在她们旁边的小圆桌上,站房梨旁边问:“看什么呢?”
      房梨给他指了指对面,说:“好看。”
      他瞅了两眼,诧异:“这有什么好看的?”

      房梨笑了笑没说话,阿盛叫他过去打牌,他抚了抚她的肩膀转身过去。

      晚饭是四禹一个人做的,满满一桌子的鸡鸭鱼肉。
      几人坐下吃饭,四禹抱了一箱啤酒出来,说过年就该喝喝酒热热闹闹。

      在座的都是会喝酒的人,自然也没推脱。

      吃完饭,阿晴已经有些晕乎乎了,所有人里就她的酒量最差。
      他们转到客厅,四禹把他爸珍藏了好久的老白干、冬虫夏草酒和葡萄酒搬出来。

      平安在旁边调侃:“你还真拿啊,不怕表叔揍你?”
      四禹说:“我早就跟我爸说过了,他让我拿来招待你们的。”说着,他找了副扑克牌,大家围着茶几坐下,开始玩牌。

      房梨和阿晴不会,阿盛便拿牌讲规则。
      一遍讲完,房梨没怎么听懂,干脆拉了一下平安,说跟他一组。
      平安弯唇,握住她的手。
      阿盛瞅了两眼,说也行,开始发牌。

      玩的过程中有输有赢,酒喝了不少。
      房梨不能混着喝,单喝一种不容易醉,混在一起很容易醉。

      老白干喝完,葡萄酒也喝完,最后拿的是冬虫夏草酒。
      玩到最后,大家都是懒懒散散,东倒西歪的。

      房梨靠在平安身上,他伸手从她背后环着她,防止她摔倒。
      输掉的人慢悠悠喝酒,不知说了些什么,气氛莫名开始低抑。

      四禹忽然讲起他的往事。读书时期少年心动,喜欢上一个女生,为了她,他很努力提升自己,改变自己,可最后那女生还是嫁给了别人。
      四禹痛恨自己没本事赚不到钱,喜欢的人也留不住,说着垂下头,闷声喝酒。

      阿盛端着酒杯,也说起了往事。
      房梨现在忘记他那时候说了什么,只是记得阿盛说着说着,抬手猛揉眼睛,眼眶都红了,话也没说完,却是再也说不下去了。

      他们那一群人啊,都有一段痛彻心扉的往事,说起来总要有一些哽咽。

      阿晴被感染着,靠在沙发扶手上,断断续续讲起了前任。说到那男的跟她吼着要钱,所有人都摇头,说这种男人不行。

      最后到了房梨和平安,他没说,转头看向她。
      房梨不觉得跟李文义这一段有什么好说的,简单概述了几句。

      不知是谁先起头的,每人杯子里倒了满满一杯酒,端起来大声说:“来,新年新气象。咱们就敬往事一杯酒,再累也不回头!”

      二零一八已经成为过去,二零一九扬帆起航!
      所有人都端起酒杯站起来,声势浩大碰在一起。

      cheers!
      敬往事一杯酒,再累也不回头!

      清酒一杯下肚,房梨的头更晕乎了。
      平安搂着她的腰,让她坐下,低下头凑到她耳边,担忧地问:“还行吗?”
      房梨竖起一根手指摇了摇,傻笑着说:“女人不能说不行。”

      他被逗笑了,伸手碰了碰她热乎乎的脸颊。
      房梨眯着眼扭头看他,热气喷在他脖颈上。

      平安低眸,随后抬眸看了眼客厅,大家都在劝酒,阿晴捏着鼻子在喝。
      房梨正要转头看,他突然低头,凑上来吻了吻她。

      房梨蒙了片刻,缓缓眨巴一下眼睛。
      一只干燥的手忽然捧住她的头,让她没法转走,平安垂首,吻住她的唇瓣。

      柔软贴着柔软,一股久违的心动袭来,房梨的胸口像是塞了软绵绵的棉花进去,有个小人儿站在上面晕乎乎的。

      半晌过去,旁边有人说话,平安放开她,侧首看向四周,目光有些飘忽。
      房梨看着他红红的嘴唇,笑着趴进他脖颈,借此装晕。因为她听到对面阿盛发出的笑声了。

      平安搂在她腰上的手也有些紧,接受了他们的调侃起哄,侧头再次吻了吻她。明明脖颈都红得发热,还硬撑着老大哥的面子。

      到底不好意思当着那么多熟人的面亲密,房梨一直没抬头,亲完后唇贴着他皮肤,呼吸他身上的气味。

      他身上有很独特的松树味——爱马仕大地淡香水的味道。干净阳光,透着人体皮肤的气息。是她喜欢的味道。

      平安怀里搂着她,和他们重新玩起新的一局。
      偶尔侧头看看她,偶尔侧脸亲亲她的额头。

      后来又喝了些酒,房梨起来去洗手间,他跟了几步,去把阿晴叫来,怕她走路不稳摔到地上。

      四禹家的洗手间很大,上完厕所,房梨洗了把冷水脸。

      阿晴忽然靠着墙在哭,酒精使人迷糊易伤感,房梨看她哭,她也跟着哭。
      后来就不记得了,只迷迷糊糊记得玩到半夜,平安搂过她睡在了沙发上。

      上午醒来,房梨躺在床上,阿晴挂在床边。
      屋外晴空万里,烈日光线从窗帘外照进来。

      俩人对视一眼,房梨问:“我什么时候睡床上来了?”她完全没印象什么时候进的房间。
      阿晴说:“老平抱进来的。”
      房梨哦了一声,爬起来揉了揉脑袋。

      阿晴也跟着起来,忽然说:“你昨晚喝醉了,抱着我哭,还跑出去摁着老平亲。”
      房梨顿住,缓缓扭头看她。

      四禹做好饭来叫她们,听到阿晴说的,没忍住笑起来:“有些人昨晚可是疯了一样摁着大哥亲呢,哈哈……”
      不会吧?不会吧?
      阿晴也笑:“拉都拉不开哈哈哈。”

      房梨使劲回想,好像……有那么一丝丝印象……
      她挂在他身上……

      “轰”地一下。
      救救她!原地爆炸好吗!

      房梨犹豫着问:“没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吧?”
      他们问什么叫出格的事?

      房梨让四禹出去,说:“我们一会儿洗漱完就过来吃饭。”
      四禹得嘞一声,出去了。

      房梨扭头问阿晴:“意思就是,昨晚我没有扒他衣服霸王硬上弓吧?”
      阿晴笑着看她,就是不说过程,只说:“你醉了之后完全两个样,老平都快降不住你了。”

      房梨按了按太阳穴,细想却又完全记不起来。
      俩人洗漱完,又顺带在四禹家洗了个头。

      房梨问四禹:“他人呢?”
      “大哥啊。”四禹打着水说:“表姨今早要回娘家,他去送他妈妈去了。”
      “这样啊。”房梨点了点头。

      四禹说:“不过这会儿应该是回来了,我们吃完饭下去找他。”
      吃过午饭,他们顺着村里的小路下去。
      路上四禹又调侃房梨,说她昨晚喝醉了,扒着他大哥不放。
      房梨捂脸,求他别说了。

      到了村委会,房梨一眼看见了平安的车。
      四禹过去喊了几声,平安从一家小卖部出来。第一眼看向房梨,别的不说,他自个先笑起来,房梨瞪了他一眼。

      平安笑着挠了挠头,转身跟小卖部里的人打了声招呼。
      他们坐上车,车里还坐着阿盛,几人打过招呼,车子往外开。

      路过一栋老房子时,平安向外撇了撇下巴说:“那是康康家。”
      房梨才知道原来康康家和他家都是在一个村委,还离得蛮近。

      车开到康康家外,给康康打了个电话。几分钟后康康出来了,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玩。
      康康说不去了,家里的魔芋刚收起来,要帮父母弄。
      这确实很忙,平安说那下次约,随后倒了个车驶上大路。

      房梨坐副驾驶,身一转就看见他脖颈上的毛衣缩了一截下来,露出红彤彤的痕迹。
      脑袋瞬间爆炸,轰隆隆的。

      有那么猛??
      不是她吧?是她吗?
      可她从来没这样过啊……

      平安似有所感,侧头瞥了她一眼,嘴角勾起,漆黑的眼眸里漾着不怀好意的笑。脖颈往她这边侧了侧,说:“看看某人的杰作。”
      房梨转开眼,故作镇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平安好似有些惊讶,打方向盘的时候扭头看她一眼,又一瞬转回去看着路面,笑起来:“有本事别脸红啊。”
      房梨才没有脸红,她只是脸颊有些发烫而已……

      好在前方出现了他们这儿的观音庙,阿盛说要下去拜一拜,平安便在路边停下车。
      去观音庙的路上,阿盛和四禹走在最前头,阿晴跟后,房梨和平安走在最后面。

      路两旁是绿油油的麦苗地,远处群山万壑,天蓝得纯粹,空气里都是暖冬的味道。
      微风吹过脸颊,和煦温柔。
      房梨不由得停下脚步,远眺青山。

      平安站在她旁边,突然伸手搂住她的腰,说:“我姐说我可以提前办酒席的。”
      房梨转头看他,他也在远眺,神情惬意慵懒,像只懒洋洋的大猫。

      房梨靠在他怀里,问:“什么意思?”
      他再次歪了歪脖颈,哼了声说:“我姐看见了,早上笑了我一路。”

      这就尴尬了,房梨的脸烧起来,赶紧站直了身体推了推他,“走了,阿盛在上面叫了。”
      平安垂眸,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唇角勾起笑意,拉着她上去。

      观音庙不是很大,有着经年累月的灰尘和破败,阳光从瓦片里洒下来。
      每一尊菩萨房梨都认真磕头拜一拜。
      保佑家人身体健康,保佑她健康顺遂,再保佑……她跟平安喜结连理。

      下来的时候平安问她:“拜那么认真,求什么呢?”
      房梨笑着往前走,说:“不告诉你。”

      他含笑跟在后面,说:“猜都猜得出来,肯定是求姻缘顺利。”
      房梨扭头瞪他:“你怎么知道的?”

      平安看着她,就那样笔直地看着。深蓝的天空下,他的神情很认真,说:“因为我求菩萨让我们早点结婚。”

      房梨脚下一顿,扭头等他,内心潮热滚烫,却又偏偏嘴硬:“那你不如求我。”
      平安走近,捏了捏她的脸,“你这嘴不适合说话。”

      回到镇上,平安有事去忙了,房梨和阿晴回了他住处,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倒头就睡。
      睡到下午,他打电话让她们出去吃饭,吃饭的时候小北也过来了。
      吃完饭,他们有事,没法陪她们,房梨和阿晴又回了住的地方,把白天洗的衣服拿下来。
      熬夜看了部电影,第二天一早表妹给房梨打电话,说看见她发的朋友圈了,问她是不是没出去过年。

      前一天喝酒的时候,房梨确实没忍住发了个朋友圈。
      房梨说是。
      表妹说今天她家请客吃饭,让她们回去。

      正月十五之前,山里确实都会请客吃饭。一个村子里,要么一起出去野炊,要么今天这家请客吃饭,明天那家请客吃饭。乡里乡亲联络感情,保存着质朴的热情。

      房梨把话跟阿晴说了,俩人有些犯愁。
      不知道要怎么去舅舅家。

      平安大清早的去了之前修路的村委,听说出了点儿问题。
      房梨和阿晴说去镇上街道看看,看看有没有顺风车。

      俩人下了楼才看见小北开着面包车在下面。问他干嘛去,他说没事儿干瞎转悠。
      房梨眼睛一亮,快速说了情况,想请他送一程。

      小北认识路,也没多远,爽快答应了。
      她们上楼收拾了东西,买了个柚子放小北车上,去了舅舅家。算上年前那次,是第二次来了。

      路上,房梨还特意录了个视频发给平安,并留言:我走了,拜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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