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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第 7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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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善计划后,他们没有迟疑,当天晚上,杨定萧便偷偷潜入敌方军营探情况。
而陈渂则带着部分军队去湘江谈合作。
存清得知消息后,对他们都很不放心。
敌军里,要是被发现,哥哥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陈渂去湘江带的都不是主要兵力,若是湘江要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也是九死一生的情况。
可她也知道,她不能私心地叫他们不去,因为结下来的硬仗才是真正选出胜负的时机。
存清和岳韶在当晚送别了他们。
“别伤心了。”岳韶认真负责地说,“你哥哥他在北疆待了这么久,能力还是强大的,没那么容易被发现。”
存清勉强地笑一下。
岳韶又拉着她进了自己的帐篷,递来一壶烧酒,并用它对着存清摇晃,她说:“要喝点吗?”
存清皱皱眉,“不用。”
岳韶没勉强她,只是用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慢慢喝起来。
存清瞧着她对烈酒的喜爱,不由道:“都现在了,你竟然还有心思喝酒?”
倒不是不满,就是好奇,毕竟大战在即,部队中这两日明显变得紧张肃静起来,看岳韶这副洒脱的模样,倒是别具一格。
“我紧张。”岳韶隐隐有些醉醺醺的,“我还是头一次参加这样的战争呢。我怕死,还怕以后见不到我爹,他倒现在都还以为我呆在金都里呢。”
存清闻言疑惑道:“难道不是太书郎送你来边疆的?”
岳韶摆摆手,想起她爹以前的话,微微一笑,“他巴不得我不上战场呢,怎么还反到送我过来。”
“那是谁?”存清问得有些焦急。
岳韶不觉得需要隐瞒,直言道:“陈允,之前在军营遇见他,还以为不是哥靠谱的,没想到还真的帮我了。嘿嘿嘿。”
存清大惊,陈允一直和太子在一个阵营,而太子自从上回的事情越发对勇毅侯府不快,早就在寻找机会好除掉他们,如今岳韶怎么会跟着来这?
她略带警惕地瞧着岳韶。
看她喝多了酒,产生出睡意。存清问:“你会为他做事?”
岳韶对她点点头,说:“他也不……能真那么好,免费忙我,不是?”
存清的眉头紧皱,看着岳韶,也更加难受,“这几年,陈允都知道北疆的情况?”
岳韶点点头,没什么好避讳的,他们不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吗?这几日对乌兹倒不害怕,而是对之后大战结束后,回到金都夺位而紧张嘛。
“知道啊。”
存清推开岳韶靠近的身体,她有些生气,“你怎么能这样?”
那陈渂来了这里岂不是凶多吉少?
她有些慌乱地走出帐篷,看着四周训练有素的将士,找谁呢?
陈渂这回来北疆带着顺德和顺安,顺德和他去了湘江,那么顺安就还在。
她马不停蹄地找顺安。
顺安看着急急忙忙的存清,不由上前,“杨小姐,你怎么了?”
看见顺安丝毫不知情,不慌张的模样,她着急地叫他来了个隐秘的角落。
“岳韶是八皇子派来的人,你们知不知道?”
顺安一愣,面上还是冷静,“杨小姐不用担心。”
存清怎么能不担心,陈允几次三番想要取陈渂的性命!
顺安继续解释道:“主子他有自己的考量,之后您会知道的。”
存清瞪他。
顺安叹口气,笑嘻嘻地说:“您明早问杨小将军也可啊。”
“哥哥也知道?”
顺安老实说:“这每个人进军营,杨小将军对其肯定了如指掌,更不要说,当初岳韶还是杨小将军在南疆收下的人,陪着他还一路平定了西北。”
“岳韶从那时就开始跟着哥哥了?”
顺安点一点头,接着说:“不仅如此,岳韶还是亲手被八皇子送去他手中的。”
存清震惊地说不出话,哥哥什么时候和陈允有联系的?
顺安好心道:“有一些您不懂的,或许可以问问杨小将军。”
毕竟他们也只是知道部分情报,勉强知道杨小将军为何和陈允联络,但还是不清楚这几年到底在为他做些什么事情。
存清有些脱力地垂下手臂,她轻轻对顺安道:“我知道了。”
顺安目送着她离去,一时不知道主子偷摸着瞒着她离开的事,算不算好。
杨定萧如今和八皇子有了关系,以后说脱离朝堂又哪有那么容易。只要她一直和主子联络,那么勇毅侯府都算不得完全安全,陈允不会放任一个和两位皇子有接触的人好好活着。
是以这几年陈渂再怎么喜欢存清,也都没放在明面上,主子觉得到最后,杨小姐都不会做到和他离去,是以可以隐瞒这件事,也就是为了断了她的想法。
“唉。”
顺安心头不是滋味,毕竟和杨小姐认识好几年,一开始这段姻缘还都是他做的中间人,预想到以后的结局,他终归还是觉得惋惜。
可再惋惜也阻止不了主子的决定,也不能告诉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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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清整夜都睡不安稳。
天将明,她立马就起来,暗自关注着有关哥哥和陈渂的消息。
可直到晌午还不见两人的消息。
存清有些焦急的跺脚,突然看见远处骑着马的身影,她惊喜地大呼:“回来了!哥哥回来了!”
听见声音的士兵连忙上前,去迎接他。
杨定萧没有受伤,下了马就回到帐篷,和将领们商量接下来的事宜,期间,存清进去给他送饭。
里面人多,尽管存清有多么想仔细问问他,还是没有说什么,只是道:“快吃吧,从昨天走了,哥哥就没再好好吃一顿,我瞧着,都瘦了些。”
这些将领都是父亲的老友,说是看着存清长大也不为过,此刻看着她如此关心自己的哥哥,令在场的人不由想起远在天边的妻子和女儿。
看向杨定萧的眼神也变得有些羡煞起来,纷纷表示:“小将军,还是不要伤了小姑娘的心啊!”
杨定萧也是满脸温柔,盯着存清,说:“先放下吧,我待会就吃。”
存清颔首,没浪费他们的时间,欠身退出去。
而陈渂却没那么早回来,她等了许久,也只看得见远方黑黢黢的一片,随着天色暗下,时间过得越来越久,心中的担心越来越重。
看见顺安,她便问:“回来了吗?”
湘江离部队少说有百里的路程,一来一回就要两日的时辰,更不要说还需要商谈,最早也得三日之后。
“杨小姐别太担心,主子去湘江没那么快回来的。”
顺安被连续问上数次,避着存清走。
存清看出来,也没怎么管。只是换了个地方继续看。
杨定萧是在深夜讨论完成,吃了帐篷,一眼就瞧见坐在一边的存清。
他慢慢走过去,看着满脸忧思的妹妹,低声问:“怎么了?担心陈渂?”
存清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儿,又摇着脑袋,“是也不是。”
杨定萧坐在她旁边,“那是怎么了?苦着脸。”
存清看着杨定萧,又看着夜深人静的四周,深吸口气,说:“我有事想问哥哥。”
杨定萧顿了顿,才说:“你问吧。”
存清定定地瞧着他饱经艰难的脸,问:“哥哥如今还喜欢公主吗?”
漫长的寂静下,他缓缓回答道:“喜欢。”
“你想救公主回来吗?”存清又问。
杨定萧的眼神变得坚定,还有一股不服输的气势,他道:“想,做梦都想。”
存清不再说话了。
许久的沉默下,他又道:“也不止是为了公主。”
存清:“嗯?”
杨定萧看着长成的少女,又望着塞北的天空,夜晚里北风呼啸,也不会让人觉得冷,天上的星星如星光闪烁,密密麻麻,漂亮又明亮。
“为了勇毅侯府。”
当初一家被捕的事,他从陈允的口中知道。
也就是那时,他才觉得可笑。他衷心为国、为君,得到的不是君王的好好对待,而是送未过门的妻子去和亲,送他的家人去死,这件件桩桩哪一回不叫他失望,不叫他去恨。
可那时的陛下为了平定西北,刻意将金都的消息封锁,就是让他全力以战。
若不是陈允,他如何能知晓家里的事情,又如何能够千里外还能救下他们。
“既然他不信我勇毅侯府,我又何苦忠于这样的君王!”
存清默了半响,才说:“我支持你。”
倾华公主去乌兹本就是胁迫,不能说她如今过得还行,就猜测到她真的觉得快乐。之前他们已经欠她一回了,这次怎么可以又置之不理呢?
陈渂最后是不打算当皇帝的,那么能帮哥哥的也只有如今的陈允了。
“妹妹!”杨定萧眼含泪意,被理解的喜悦无处安慰,全部都化作这一声呼喊。
“嗯。”
两人感怀一会儿后,杨定萧想起了正事,他正色道:“你心悦二皇子?”
存清点点头,“喜欢。”
她忐忑不安,问他:“陈允以后会容得下陈渂?”
杨定萧这几年和陈允接触下来,倒是知道一些什么,他说:“八皇子不是冷漠无情的人,何况当年二皇子还曾救过八皇子,按他的行事到最后应该是不会赶尽杀绝的。”
存清却有些不信,“你们怎么都知道他救过陈允?”
杨定萧道:“当年你年岁小,不记事。”
“好吧。”存清虽然抱着怀疑的态度,但也没死揪着哥哥不放,非要问得清楚。
杨定萧对她说:“现在天马上快亮了,你这么久没休息,快去睡一觉。”
存清也看着他说:“你也是,好好休息。”
他们各自回到帐篷。
这一夜存清没有失眠,她在想,对啊,那可是救命之恩,陈允会为贫苦百姓救治,那么也会对陈渂心存感激才是。他怎么会想要杀掉陈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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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渂是在后日一早回来的。
湘西的大军已经悄悄藏在乌兹六万大军的附近,战争来临。
一声大喝,他们先发制人!
粮仓毁掉的很容易,由于乌兹作战时,没有大军来支援,处于落后的趋势,粮仓的守卫便临时来支援,我方士兵就趁机把对方粮仓烧尽。
然后迅速退回,和湘江的人会和,一举歼灭掉乌兹的六万兵力。
随后的几日,士气高涨。
乌兹面对粮仓丢失,和支援部队的消灭,选择退回,杨定萧想追击过去,一举拿下乌兹。
但余下的将领将其拦阻。
金都的消息传来了,太子拥兵自重,趁着外族侵略,竟然大逆不道地带兵去围皇城。
如今确实是消灭乌兹的好机会,可现在国乱成一锅粥了,他们得回去了。
杨定萧沉默片刻,指挥道:“回去!”
“你们看见陈渂没有?”存清一路上抓着一个人便到处问。
“没有。”
她又换下一个人,说:“你看见二皇子了吗?”
“没有。”
没有得到她想听的答案,她连忙抓住下一个人。
杨定萧看着将领,皱起眉头,问:“靖王殿下呢?”
当中的将领顿时噤声。
杨定萧一看不对,那出气势,质问道:“你们瞒着我什么?”
这才有一名将领上前道:“当时战争混乱,我们亲眼看见殿下身中数箭,倒地不起,等一切结束又传来金都的消息,我们便草草收了尸体,还放在帐篷里。”
杨定萧难以相信,“他怎么会死?”
二皇子何其聪慧,怎么会死?
“靖王殿下是为国牺牲,将军不要自责,若殿下有在天之灵,肯定会谅解您的!”
杨定萧只觉得一时之间无法面对自己的妹妹。
他哑着嗓子看着自己的妹妹,慌张地一个一个地问过去。
“你见过陈渂吗?”
那个士兵是亲眼目睹陈渂被射成刺猬的人,见杨小将军的妹妹问,便答道:“靖王殿下牺牲了。”
存清摇着那人的手臂,难以置信说:“怎么可能!”
“我亲眼看见的。靖王殿下的尸体现在还摆在南边的101帐篷里。”
存清不能接受。
她颤抖着声音,问他:“不会的,是假的,对不对?”
士兵被她的模样吓到,久久说不出话。
杨定萧示意士兵离开,看着存清,出声:“我陪你去看看他。”
存清瘫软地要坐在地上,杨定萧及时扶住她。
“走吧……”一句话,她仿佛用尽了毕生的力气。
杨定萧全程扶着她,一直到101的帐篷,存清却产生了一丝胆怯,脚步顿在帐篷门口。
里面已经有了血腥味。
她忍住眼泪,咬住唇瓣。
明明一切都是好好的,为什么死的人有他?
明明乌兹这一张战是必胜无疑,为什么还会牺牲?明明最惜命的他,会死?
杨定萧扶着无力的她,“不想看,就不进去了吧。”
存清肯定的摇头,“不会是他!”
鼓足勇气,她抬腿进去。
帐篷里面的血腥味比外面要隆重许多,她闻着这股味道甚至控制不住地想要干呕。
走进里面,她看见了棺材里的尸体,浑身的血迹,就连脸上都是刀剑的痕迹,身上更是密密麻麻的空洞。
他穿着自己的银白色披甲,安详地躺在棺材里。
存清控制不住地大声哭泣:“那么多次刺杀都没死,怎么会在这里死了!你给我起来!你给我起来!”
她疯魔了一样,拉着他的手,想要将他唤醒,可他的尸体已经僵硬,根本就动弹不得。
存清嘶喊了好久,棺材里的人还是一动不动,许久,她看着棺材的人,默不作声。
杨定萧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节哀。”
她动了动干枯的嗓子,红肿着眼睛对杨定萧说:“哥哥,我想和他再好好单独相处一下。”
杨定萧点点头,“好。”
他退出帐篷。
存清看着尸体,又看着他的手掌,纹路粗细。
尽管很是相近,但是经过几年的相处和接触,存清发现了,这不是他。
存清笑得有些讽刺和高兴,“好啊,陈渂,你又骗我。”
帐篷外,岳韶听着里面的声响,不动声色。
存清察觉到外面的动静,敛去泪意,怒吼着,“你凭什么就这么死了!留下我一个人!……你说过要娶我的啊!”
“呜呜呜……”
存清还在悲戚地哭喊。
岳韶听了,叹口气。走回帐篷。
里面有一只白鸽,她在书案上写了一封信,趁着夜色无人,跑去白日练兵的地方,将它放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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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都。
太子带着大军将皇帝逼上,皇后坐视不理,皇贵妃拼死抵抗,想要保护皇帝,可终究抵不过这些人,被压住宫殿,不得进出。
皇帝看着太子,手上的剑触及地板,擦出火花,他还有一丝不解,“你为何要这样啊,皇儿?”
太子阴测测地大笑起来,他道:“未来的天下是我的!”
皇帝身体越发虚弱,此刻他坐在皇位上,喘着大气,“你已经是太子了!”
太子靠近皇帝,将剑指着他,“可你不死,我永远都是太子。”
眼里的怨恨挡也挡不住。
皇帝怕了,他意识到这个儿子是真的要杀自己,他开始怒骂道:“你资质平凡,要不是我,你怎么会当上太子!”
太子笑着说:“对啊,我该好好谢谢父皇!”
可他的剑却丝毫不心软地朝前刺来。
皇帝不断后退,可这几年,身体早就亏空,根本躲不掉,没几步,他瘫软在地上,指着太子骂:“你个白眼狼,枉费我多年培养!”
太子却不以为然,好笑道:“当年的父王的皇位不也是拿血来换的吗?”
“你!你!难不成要弑父!”
陈郢摇摇头,剑的光影倒在皇帝的脸上,将其老态和病态显露出来,他道:“谁说,父皇是被我杀害?父皇是大限将至,药石无医,活活病死的!而我!是正统皇位!何来弑父一说?”
皇帝看着刀剑,慌张地看向旁边。
看着大殿里的巫医,喊道:“大师救我。”
太子毫不犹豫地把剑刺向皇帝的腹部,“父皇忘了,此人是我送来的吗?”
皇帝恶狠狠地看着太子,捂着伤口,“李公公!李公公,快进来!孤要立旨!孤要废掉太子,改令二殿下!”
太子却可惜道:“二弟如今已经死掉了。”
“什么!”
太子笑说:“不是您将他派去了北疆吗?如果不是您,儿子也不会那么轻松地将他杀掉了。”
“你真是大逆不道!”
门外,陈允带着杨家剩余的九部兵来,他一脚踢开门,看着陈允,吃惊道:“二哥原来是被你害死的吗?”
陈郢没发现,也没什么好说的,谁叫陈允死活不答应杀陈渂,既然如此,那就只好让他自己下手了。
“是又如何。”
皇帝看着陈允,像是看待救星,他激动地说:“我的儿啊,你救救孤!如果你救了孤,太子便是你的!”
陈郢看着皇帝,笑了一声,“您指望他来救你,是老糊涂了吗?”
可下一秒,一把剑便刺穿了他的心脏,他吃惊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口吐鲜血,一瞬间,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太子倒在地上,陈允蹲下,拔出剑时,凑近他的耳边,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他说,救了他,我就是太子。正统不比你这样好?”
陈郢恶毒的眼神盯着他,最后连眼睛都没闭上,便失去了呼吸。
陈允看着皇帝,立马下跪请罪,“臣救驾来迟!”
过了一会儿,同样穿着战袍的杨坤,也跑来大殿,跪在地上,“臣救驾来迟!”
说完,皇帝便让他们起来。
太子学艺不精,连杀人也是。
刺到的部位不致命。为皇帝找来太医包扎,皇帝拖着身体,问:“城外如何了?”
太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养成一个私兵,还和平南王搭上,如今杨坤和陈允能进来,那些私兵想来已经拿下,但是城外还有平南王的人。
陈允上前握住皇帝的手,道:“父皇不必担忧!杨小将军得知金都的一切,已经快马加鞭赶回,城外的平南王等人怎么会和北疆的精锐比较,想来现在已经是苟延残喘!”
皇帝回握过去,“孤的好儿子!”
这时,杨定萧也一身血气地在外等喧传。
皇帝速速让他进来。
“爱卿啊!”
杨定萧目光刚毅,“护住陛下安危是臣的本分。”
皇帝甚是感动,一分一毫都等不起,给陈允封了太子,为杨定萧升官。
皇帝到底是受了伤,说了这么久话,也是疲惫不堪,挥退了两人,歇下了。
殿外。
陈允没有丝毫的伤心,他问杨定萧,“二哥真的死了?”
岳韶传来的消息还是让他有些怀疑,毕竟陈渂那么聪明,躲过了太子多次刺杀,怎么就这次死了。
杨定萧因为妹妹为此事伤心,他也是有些悲戚,“真的。”
陈允顿下,脸上才浮现出失神和落魄,“尸体有吗?”
他知道陈渂此人惯会用计谋。
“还未回金都,过两日应该便到了。”
陈允张了张嘴,“到时,直接把尸体送过来。”
他也不信,除非亲眼瞧见。
“好。”
杨定萧离开了。这些时日赶回金都,存清也陪着他们,又因为陈渂的死,她日渐消瘦,如今一回府就晕倒了。
他今天把存清送回去就马上带兵来皇宫里,还不知道妹妹如今怎么了。
他得快点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