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H]金钱》港口抓不到鱼

21、奶爸3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王耀脑袋巨疼，宿醉的下场，“糟了，还要开会！”王耀瞄了一眼闹钟，赶紧跳下床，随手从衣架上取来衣服披上，阿尔弗雷德还在睡，王耀看着床上一个小凸起，小天使的两只小脚丫露在外面，“太阳晒屁股啦！”王耀拍了拍小凸起的顶端，然后趴在床上的小家伙却不为所动，仿佛要和床合二为一。
　　他一丝丝的金发落在软绵绵的洁白的枕头上。
　　“小家伙，和你说了多少次了，早睡早起身体好，该起床了！”
　　然而阿尔弗雷德并没有回应，像是还在大好迷梦中。
　　“唉，你这孩子怎么突然这么懒了？做什么美梦了？”说到梦，王耀忽然感到不对劲，昨晚，昨晚。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
　　小男孩细细软软的声音回荡在脑海，王耀这才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中国红小短裤，上半身赤/裸——他一般是不会□□着睡觉的，而他的睡衣却被挂在了衣架上，屋子里好像有什么不大对的味道。
　　一道闪电批过王耀的天灵盖，难道他昨晚，昨晚……
　　几秒钟王耀就觉得自己的脑回路真是越来越诡异了，他怎么可能会对一个乳臭未干毛都没长全的小男孩下手？
　　可眼下的男孩子似乎很疲倦的样子。“我可以让你爽。”声音游荡在脑海久久不散，这孩子……怎么可能，他还只是个孩子。他做乱七八糟的梦了？还是对一个小男孩？王耀瑟瑟发抖，自从来了美/国就事事不对，讨人厌的美/国，讨厌人的阿尔弗雷德。
　　可是……
　　“阿尔，你没事吧？”
　　王耀抚上阿尔弗雷德小小的身体，阿尔弗雷德从被子里探出头，依旧是雪白睡衣灯笼裤，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露出的胳膊和腿雪白雪白，没有一点痕迹。“阿尔？阿尔？”王耀叫他，可阿尔弗雷德知是闷哼了一声，像是不太舒服。
　　“你生病了吗？”王耀伸出手探上阿尔弗雷德的额头，温度也似乎并由没什么异样。“嗯……”小天使拖着长长的尾音，“我没事，就是有点累。”
　　“累？”
　　睡觉还累？
　　阿尔弗雷德一双大大的蓝眼睛无精打采，呆毛也蔫了下去，但还是努力提起声音说：“我没事，你不是还要开会吗？快点去吧别迟到了。”
　　“……”王耀看着阿尔弗雷德这副着实让人放心不下的样子，但又看了看墙上的钟表，“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会吩咐医生来看你的。”阿尔弗雷德嗯了一声，就又钻回了被窝。
　　王耀放心不下，吩咐了医生去看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去了会场，王耀竖起耳朵仔细听讲，今日份的会议奇怪的安静——阿尔弗雷德没有来，王耀望着美方代表席，国家领导一个都没缺，唯有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位置空空荡荡。
　　很奇怪，阿尔弗雷德虽然很惹人厌烦，但是大事上从不含糊，这种会议怎么会缺席？王耀以为他又在密谋什么，打算在会议结束来个不容反对意见的自我总结？可是直到会议结束，阿尔弗雷德都没有出现。
　　真是反常。
　　王耀会议结束后回了去，正好在路上遇到了医生，王耀询问阿尔的状况，医生扶了扶眼镜：“只是过度劳累，休息一下就好了，并没有什么大碍。”过度劳累？他干什么了？王耀想着这几天阿尔除了吃就是睡，怎么会累着？啊，对了，昨晚喝醉酒，还是他给他扶回来的，“啊，是啊是啊，昨晚累到他了。”王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给他买点憨八嘎奖励奖励他”说着就走了，留下医生“这可是重罪！！！这人居然还有脸承认？？？！！！”的惊愕脸。
　　世风日下，道德沦丧，道德沦丧啊！！！
　　回去后阿尔弗雷德又恢复了那个欢脱阳光小天使的模样，坐在王耀大大的书桌上看王耀看书，王耀看到小天使就像心里开了花一样，全世界都幸福幸福的，“我告诉你呀阿尔，今天会议上那个讨人厌的家伙没有来。”
　　“嗯？”
　　“阿尔弗雷德啊，嘻嘻，他肯定是亏心事做多了遭报应了，哈哈哈。”小天使嘴唇倒是抿成一条缝，王耀立即发现自己得意忘形了，又连忙补充道：“他是反面教材哦，阿尔可不要学他，阿尔要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
　　“正直善良的人往往活不长，王家的几十个孩子不都是跟着你一路杀到现在的吗？”阿尔弗雷德没有应王耀的话，倒是突然这样说，王耀家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人精，外表却总是装的温和的像兔子。
　　“诶？”王耀倒是没料到阿尔弗雷德忽然会这么回答。小孩子不能宠着，不然活不了多长时间。王京的话出现在脑海。王耀倒也没有否认，“生存总是需要手段的，可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可以有一颗善良的心。”王耀伸出手指头戳了戳阿尔弗雷德的胸膛。阿尔弗雷德心脏猛地一跳，王耀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话语又回到了阿尔弗雷德身上：“总之阿尔不要成为阿尔弗雷德那样阴险又狡诈的人，阿尔只需要做好自己，过无忧无虑的人生就好了。”
　　他的形象在王耀心里就那么差劲吗？
　　“其实……”阿尔弗雷德说：“他好可怜的。”
　　“嗯？”王耀看阿尔弗雷德闪烁的大眼睛。阿尔弗雷德用细细软软的声音说：“阿尔弗雷德，他小时候就被人占领了，那时连个主权国家都不是。阿尔弗雷德·F·琼斯的F是养育的意思。”
　　英/国在北/美建立殖民地。
　　亚瑟把阿尔弗雷德·F·琼斯捧在手心，可是……
　　王耀听到阿尔弗雷德继续说，声音像是展开了美/国历史的画卷：“美/国是英/国最重要的殖民地，阿尔弗雷德是亚瑟的摇钱树，英/国对殖民地的剥削阻碍本地资本发展，殖民地被压迫，打响独/立/战/争，白/宫被烧了几次……伤筋动骨好不容易独立了，南北矛盾种族矛盾宗教矛盾重重……”像是又回到自己的年少时代，那时阿尔弗雷德一身志气，披着星条旗勇往直前向前走。
　　“哈哈哈，阿尔很了解这些啊。”倒是出乎了王耀的意料，那个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小猪居然也有这番见解，阿尔弗雷德有些慌张，挠了挠头，指了指王耀书架上的一本书：“the history of USA，我从这本书里面看到的！”
　　王耀看了眼书架上最上层的厚壳精装的美/国史，“阿尔很用功啊！！！值得鼓励！！！”
　　不过那么高的书架，阿尔这五短身材，是怎么够到的？
　　昨晚他喝醉，他又是怎么把他拉回来的？
　　王耀心中有疑惑，却没有问出来，阿尔弗雷德精神抖擞，呆毛蹦起：“奖励奖励！！！耀我们去吃憨八嘎吧！！！”

　　国际会议期间，纽/约的街道上布满了警察，王耀抱着阿尔弗雷德，阿尔弗雷德吵闹着要出来吃，说是有家喜欢的餐厅一定要带王耀去，王耀看天气正好，没拒绝，抱着阿尔弗雷德就出来，顺便溜孩子。
　　上一次在纽/约的街道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阿尔弗雷德做他的小向导，指导着他出了戒备森严的区域，街道上人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热闹，似乎都是趁着天气好，出来遛弯，阳光白云，白鸽哗啦一声飞起，钟声阵阵。
　　教堂？
　　王耀远远的看到尖耸的塔尖，玫瑰花窗在阳光下折射出绚烂的色彩。
　　阿尔弗雷德小小的眉头倒是皱了起来。
　　阿尔弗雷德大教堂，建于1664年，是英/国在美/国建立的第一所哥特式教堂。
　　给阿尔弗雷德买过憨八嘎之后，王耀抱着阿尔弗雷德来到了这里，阿尔弗雷德明显的不情愿：“我不喜欢教堂。”
　　“你不信教？”王耀倒是饶有趣味的看着十字架上耶稣痛苦的脸，笑道：“看来不是每一个西方人都喜欢他们敬爱的上帝。”
　　阿尔弗雷德不说话了，王耀倒是话多了起来：“阿尔弗雷德，我是说阿尔弗雷德·F·琼斯。”王耀看着阿尔小小的脸，笑了，“阿尔弗雷德是个基督教徒，总是在会议上说什么god bless America，呵，那个人，明明对神只有0%的信仰，剩下的100&全是企图，还有脸说自己有多敬爱上帝。”
　　阿尔弗雷德：“……”这倒是真的。
　　“不过他对宗教的这种态度倒真想让我把他拉进党。”王耀悠悠的叹口气，“西方像他这样不受宗教影响的人太少了，不过美国宗教长远看还真是个大问题。”
　　这也是真的，不过宗教势力根深蒂固，倒是不好处理。
　　有神父上台，王耀抱着阿尔弗雷德坐在长椅上，和教徒们一起听神父诵祷。王耀对这一套没有兴趣，就当催眠曲，可身边平日里欢脱的小天使此时竟意外的安定，“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取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算计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经年累月，阿尔弗雷德好似回到年幼时期，有个金发男人抱着他，一双绿色的眼睛耀耀生辉。
　　“阿尔，看到那塔尖了吗，那是阿尔弗雷德大教堂，我以你的名字给他命名。”
　　“阿尔，你终有一天，你会找到喜欢的人的。”
　　“阿尔……”
　　像是被刺到了心底里最柔软的地方，“给阿尔弗雷德·F·琼斯，爱你的亚瑟·柯克兰”这句话刻在普通游客永远都看不到的塔尖石砖上。王耀看他好似摇摇欲坠，“阿尔，你……”顿时从回忆里抽出，阿尔弗雷德转头，玫瑰花窗绚烂无比，黑发男人眼如黄玉。
　　第一次见到王耀是什么时候？
　　阿尔弗雷德想不起来，但是后来他在他心里占据了越来越重要的位置，会议或是战场，台上或是台下。阿尔弗雷德在那一刻才明白弗朗西斯对亚瑟的意义。
　　那他一定可以拥有他吧，就像亚瑟和弗朗西斯互相拥有一样。
　　可阿尔弗雷德看到王耀嘴唇议一张一翕，王耀说：“阿尔，你，是美国人吧？”
　　阿尔弗雷德脸色瞬间惨白。

　　他知道了？
　　他怎么知道的？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王耀倒是觉得很容易就可以看出来，喜欢憨八嘎，那么美国人的生活习惯，还有明明设定上是英/国哪个公园独立出来的小国家，一张嘴却是满满的美国口音。阿尔弗雷德跟他在中/国的时候倒是从不说英语，王耀一点一点教他学中文，阿尔弗雷德也学的有模有样，可是一回到美/国，美国人的属性便完全出来了。
　　怎么可能是从英国来的？
　　“阿尔弗雷德·F·琼斯……”王耀说，阿尔弗雷德脸色更白了，“我……对不……”可谁知下一秒王耀却说：“你去找他吧，你失踪了那么久，估计他也挺担心你的。”自家小孩丢了谁会不担心，就算阿尔弗雷德是个冷漠无情的混蛋，但对自己人绝对也不差，想当年嘉龙他们几个被人带走的时候，王耀夜夜不能眠，孩子的丢失是心头的一根刺。
　　他就知道亚瑟不会是什么光明正大的人，以前亚瑟就喜欢到处占领地方拐卖小孩子，都现在了，这个毛病还是没有改，看这孩子，金头发蓝眼睛翘呆毛戴眼镜的，就是阿尔弗雷德的幼年版，难怪弗朗西斯说他像阿尔弗雷德，原来那时就在暗示他了。唉，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美国下属的哪个不起眼的小地方，被亚瑟拐来卖给了他。
　　可阿尔弗雷德蓝色的眼睛倒是睁得老大，“耀……你……你……”
　　“嗯？”王耀疑惑，“你不是美/国的城市吗？”
　　小天使一脸无奈的样子：“耀，how stupid you are——”嗯？蠢？他怎么蠢了？可阿尔弗雷德伸出小手，覆在他的手上，一个吻落在他的唇上，王耀猛地一惊，卧槽？不对？谁在亲他?阿尔？怎么可能，他连他的大腿都不到。
　　可那个吻持续深入，舌头探入他的嘴唇，肆意搅动。
　　成年男子高大的身躯抱着他，一手撑在长椅的椅背上，一手紧握着他的手，十指相扣，吻还未结束，王耀感到窒息，一手伸出来想要推开成年男子，却环住了他的腰身，不对，这男的哪来的？他身边只有阿尔一个小孩子啊？阿尔，阿尔呢？
　　眼睛向身侧瞄了一眼，身旁却空空如也。
　　阿尔呢？？？
　　漫长的亲吻终于结束，男人终于松开他的嘴唇，王耀抬起头，面前的男人身形健壮，金色的短发像金子，蓝色的眼睛像海水，高挺的鼻梁抵在他的鼻梁上，嘴唇扬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棕色外套，卡其色军装。
　　阿尔弗雷德·F·琼斯站在他的面前。
　　王耀脑子一片空白，说话结结巴巴：“阿，阿尔……你长大了？你说的憨八嘎是猪饲料吗，一下子把你喂那么大……“小孩子不是慢慢长大的，而是突然长大的，这一点王耀在漫长的国生中深有体会，王京当年也是从一个瑟瑟发抖的小屁孩忽然变成了一个能独当一面的大人，可是阿尔的这成长速度……也许美国人长得比较快……是哦，西方人显老嘛……可是他为什么要亲他……
　　“阿尔，你长得真像阿尔弗雷德……简直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哈哈哈，王京那小子怎么就和我没那么像……“
　　“我是阿尔弗雷德。”
　　男人用陈述事实的肯定声音说到。
　　王耀：“……？”
　　“那……“王耀结结巴巴：”你为什么变成小孩子了？“
　　“为了追你啊，耀。“男人声音温柔至极，像是从云层高处洒下的阳光。
　　“啊……”
　　天使飞远了。

　　“近日，在纽/约第五大道阿尔弗雷德大教堂中发生了一起恶性伤人事件，一对情侣因感情纠纷在教堂大打出手，现受害人已经被送往医院，施暴者情绪却迟迟稳不下来，究竟是什么原因让相爱的两人刀剑相向？欢迎收看走进美国，我方记者将持续为您报道。”
　　话筒递到嘴前。
　　“王先生，请问您是因为什么才殴打琼斯先生的呢？”
　　王耀：“请给我打马赛克，我家小孩子多，我不能做出有损我形象的事。”
　　记者：“好的。”
　　王耀向屏幕竖起了中指：“世界第一可以不当，会可以不开，阿尔弗雷德必须死。”

　　阿尔弗雷德被抢救了回来。
　　医生瞅着他的检查报告单：“小伙子，身体素质可以啊，被打成这样都能恢复得那么快，中国功夫果然可怕。”
　　余痛一阵阵，这点伤还要不了阿尔弗雷德的命，阿尔弗雷德有气无力的说：“我可以出院了吗？打我的人怎么了？”
　　“出院倒是没什么问题，打你的人，被警察强制隔离了，哦，对了，你有点肛裂啊……亚洲人真恐怖……”
　　阿尔弗雷德：“……”
　　那晚他本想趁着酒意占王耀的便宜，恢复了身形贴在王耀身上，伸出舌头舔舐着他的脸庞，“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爽。”谁知王耀迷迷糊糊的，笑了，伸出舌头舔了下他的嘴唇，黑色长发凌乱，黄玉眸子迷离：“好啊。”
　　然后他就被上了。
　　亚瑟总说他力大如牛，是个强大的可怕小怪物，可是那一刻阿尔弗雷德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强大，喝醉了的王耀像换了一个人，甚至隐隐约约带着常年在战场浸染的血腥气，酒精唤醒了王耀一些一直沉睡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一晚上动弹不得。
　　不仅力大如牛，精力还非一般的旺盛。
　　还好王耀一觉醒来什么都不记得。
　　世界第一大总攻的人设保持住，千万不能崩。

　　王耀被人保释了出来，气冲冲的回了联合国大厦，回房间把阿尔弗雷德的东西都收拾了收拾，放在纸盒子里抱着，敲开了阿尔弗雷德的门，阿尔弗雷德刚洗完澡，金发半湿，水珠顺着脖颈，滴在锁骨上。
　　阿尔弗雷德半裸着上身，下身只围着一条雪白的澡巾。
　　阿尔弗雷德一开门就看到王耀站在门口，王耀将纸箱子扔给他，阿尔弗雷德好不容易才接稳，“你的东西都在这里，拿走吧，以后不要在出现在我面前!”
　　王耀气好像还没消。
　　“嗯。”阿尔弗雷德应了一声。
　　似乎似乎是回答太简单，王耀更不满了。“我走了，你也早点去见你亲爱的上帝吧。”
　　阿尔弗雷德嘴角扬起一丝弧度，拉出王耀的手。
　　王耀转头。
　　阿尔弗雷德半湿的头发盖住一只眼睛，他笑容雅痞：“下此见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不如……打个分手X再走？”

　　比起几十年前，他的技术进步了不少。
　　有时候王耀会想，如果没有政治立场，只是作为一个普通中国人和美国人的话，他们的关系应该会好很多。
　　可惜现实总不如意。

　　飞机起飞带起巨大的轰鸣，王耀透过窗子看站在地上的男人，直到他的身影越来越小，被云层掩盖。
　　下一次见面，也不知会是什么时候。
　　不过似乎也不会太晚。

　　王耀刚回京，帝都就下起雨来。
　　不大，就是烟雨蒙蒙的，雨打在身上，透过肌肤，寒意能留不少时间。路上的行人各自都打上伞，匆匆而过，谁也看不到谁的脸，烟雨打过故宫的红墙，顺着芭蕉叶留下，惊起一阵蛙声，“今天报的有雨，你带着伞，不要太晚回来，我在家等着你。”王京的声音还在脑海，他刚回京，就发现王京在他家里，玄关处堆放了不少行李，王京从厨房出来，还带着围裙，笑着说：“从此以后我打算和你一起住，都是我不好，一直忙工作忽略了你，才让你被阿尔弗雷德那家伙骗了。”那笑容像个十足的好弟弟，王耀拿他没办法，到让他住了下来。
　　王京准备开会的材料，王耀出去买晚餐需要的食材，“别太晚回来，我做完了工作就给你做饭。”王京倒是愈发熟练，发号施令到还真有他当年的风范，王耀也不和自家弟弟抢，任他发挥。
　　可这天不知为何突然下起雨来，乌云密布，天气阴沉沉的。
　　王耀手里惦着的蔬菜似乎也变得沉了，要赶紧回去了，这天气，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变成狂风暴雨。
　　雨点滴在地上，声音蓦地变大。
　　王耀忽然清醒过来，他发现自己居然在街道上愣住，两眼发直的盯着路边地一个纸箱子，怎么也挪不开。
　　王耀下意识地走上前去。
　　金发白衣地小男孩坐在纸箱子里，蜷缩着身体，雨水打湿了他金发，呆毛也蔫着，水滴仿佛装饰缀在发梢。
　　小孩子抱紧自己，在雨中瑟瑟发抖。
　　王耀弯下了腰，黑色的伞倾斜。
　　像是感受到没有雨水再滴落到身上，小孩子缓缓地抬起头。
　　蓝色的眼睛大大的，可怜兮兮。
　　“阿尔弗雷德……？”王耀睁大眼睛。
　　小男孩却摇了摇头，细细软软的声音说：“我是王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