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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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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知初愣了一下,将药膏收下,虽然她不能说出来,但是她真是用不上这东西,应昔他根本撑不到半分钟。她突然发现这玩意儿和体形没有什么关系,甚至还有可能是反关系。
窦氏又拉着沈知初说了会儿话,一晃就到了晚上。
吃罢晚饭,应昔在与沈家老大叙话,其余人陪在一旁,直至夜色渐深,众人送着应昔与沈知初回到沈知初的小院里。
应昔禀退了丫鬟,从身后轻轻搂住她:“宴宴?”
“怎么了?”沈知初被他身上的酒味熏着了,眼角有些泛红。
他伸手去摸她的眼:“有小字为何不与我说?”
沈知初面露无奈之色:“没有什么机会提起,若是专程去说倒显得刻意,我也不知夫君是否想知晓。”
他想知道,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想知道,虽然他们还未...但她嫁给他,已经是他的人了,此生,她的一切都是他的。
“嗯,宴宴。”他在她的后颈上亲了一下,抬眸朝她屋里看去,只见四周都挂着字,字下落款都是宴宴二字,他又问,“喜欢书法?”
“还好。”她喜欢篆刻,自然是对书法了解一些,“写得不好,自娱自乐罢了。”
应昔记住了,他不喜欢舞文弄墨,倒不是瞧不起文人,只是不擅长这些,不过会读书认字是好事,他没有什么意见。
他抱着她一起滚在了床上,撑着头,侧卧着看她,手指在她的胴体上轻轻划过。
沈知初有些受不了了,抬眸看向他:“夫君,做什么?”
“不做什么。”他嗓音微哑,“只是想看看你。”
她也知晓他做不了什么,只是这样被人盯着着实不好受。她主动勾住了他脖子:“夫君,还不睡吗?”
“睡。”应昔吹了灯,掐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又是气喘吁吁,又是戛然而止,沈知初对此有些无语,这样不上不下的真的很难受,偏偏她又不能说什么,只能假装没事发生。
翌日,两人在沈府吃完早饭,被送出了门,沈知初看着窦氏红着眼,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应昔见她叹息,上前揽住了她:“快要过年了,到时也能来。”
“嗯。”她坐回车中,头轻轻靠在他怀中。他的胸膛宽广结实,靠着很舒服,马车晃晃荡荡,晃得她头晕,但是他很稳,像个车垫子。
应昔心中却是软得一塌糊涂,从来没有人这么靠在他怀里过。他垂眸看着怀里的人,娇小的一只,他几乎一掌就能将她的腰握住,她浑身软绵绵的,像是抱了一团棉花。
他忍不住握起她的手,轻轻亲了一下,对她干净简单的指甲也很满意,又忍不住亲了亲她的指尖。
看她昏昏欲睡,他刚想将人抱起放在腿上,马车忽然停了,外面传来通报声:“路大人有事请见。”
应昔蹙了蹙眉,轻轻松开了怀里的人:“宴宴,我有事要忙,你先回去。”
沈知初没什么意见,目送他下车,吩咐马车往回走,到了自己院子后,她拿出自己心爱的玩意儿,开始刻刻画画。
上回刻出来的印章效果不错,但还是没有达到她想要的水准,她又摸出几块废料开始练习,直到天黑,她才收了东西,准备洗漱睡觉。
她都已经躺去床上了,绿意才走了过来与她告知应昔要很晚才回来。
“小姐,您怎么都不问问?”绿意给她掖好被子。
“噢,我忘了。”她都忘了自己还有个男人,她敷衍地添了句,“他有说他去哪儿了吗?”
绿意垂下眉眼:“未说,只是说有事要忙,叫小姐您早些休息,不必等他。”
“行吧,那我睡了。”沈知初躲进了被子里,不得不说这里冬天真是冷,她头在被子外都觉得凉飕飕的。
“小姐,您怎么还睡得着?”绿意心生怨怼,“哪有成婚不到三日就外出彻夜不归的?”
“到了三日了,今天是第四日了。”
绿意见她掰着手指头,好像还真算起日子来了,有些气得慌:“小姐,您就不怕他在外面做什么坏事吗?”
那人家要出去,她也拦不住啊,还不如...等等,做坏事?沈知初心中一慌,垂死病中惊坐起,他不会是出去谋划造反了吧?
自打二哥跟她说过那些后,她就更害怕了,万一他要出什么事儿,第一个连累的可就是自己。
她忙拉着绿意的袖子:“他还说什么了?”
绿意欣慰地笑了笑:“其余的没说了,只说军中有要务,要晚一些才回来。”
军中有要务?沈知初拍了拍头,越想越觉得应昔有可能就是谋划造反去了,她连忙坐起身来:“我起来,等他回来。”
“您是要上些心,但是要莫要逼得太紧了。”绿意又担心起来。
不行不行,她还是得看紧点儿,万一应昔真是要造反,她得早点想办法和他脱离干系。
她裹了件衣裳,坐在床边等,越等越困,最后还是睡着了。
梦里漫天大火,她在火光中听见了流放诏书,紧接着就戴上镣铐,被人驱赶着朝西北而去。途中,那陪行的官差见她走得慢了,举起手指粗的鞭子要往她身上抽。
鞭子落下之前,她猛得惊醒,满脸冷汗,起身坐在床上,一转头才见外头灯光亮着,不知发生了何事。
她心中有点慌,不会是有人来抄家了吧?她起身穿鞋,朝外喊:“绿意绿意,出什么事了?”
门被推开,一股冷风灌了进来,绿意走了进来,见她要起身,连忙拿了披风给她裹上:“姑爷回来了,见您睡着就去了侧屋。”
沈知初给自己顺了顺气,小心问道:“府里一切正常?”
“啊?”绿意有点懵。
她没再多问,朝外走去,见外面灯虽亮着,却未见喧闹,心中才松了口气,正要询问应昔去处之时,隔壁厢房的门开了,应昔从门里走了出来,微微敛着眉走来:
“我吵醒你了?”
“没。”她摆了摆手,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像抱小孩一样抱了起来。
她微微一惊,立即按住了他的肩,朝两旁扫了一眼,见丫鬟们都背过身去了,才低声道:“做什么?”
“回房睡觉。”应昔摸了摸她的脸,“有冷汗,做噩梦了?”
“嗯。”
他将她放去了床上,与她躺在一处:“做什么噩梦了?”
“现在已经想不起来了。”沈知初趴在他怀里,小心抬眸看他,试探问道,“夫君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她声音软糯,眼神谨慎,看起来可怜极了。
应昔揽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搂了一下,与她对视:“军中有要务忙得久了一些,没有去什么不正经的地方。”
“知道了。”还不如去不正经的地方呢。
见她还撇着嘴,应昔按住她的后颈,吻了上去:“还不困?”
“困了。”她微微挣扎几下,重新趴回了他怀里。
“睡吧。”他的大手在她背后起伏的曲线上轻轻摸了几下,搂着她沉睡。
再醒来时,身旁的人又不见了,沈知初没了往日的淡然,洗漱完后,立即追去了后院,那处被应昔改成了练武的地方。
远远的,她就看见应昔在与侍卫比试,他光着上半身,猿臂蜂腰,手中举着一根长枪。
沈知初脚步顿住,没有上前打扰,直至看到他放下了长枪,才缓步走过去,掏出一个帕子递给他,娇娇软软地喊了声:“夫君。”
应昔感觉自己硬邦邦的肌肉立即软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给自己穿衣裳:“你怎么来了?”
“早起未见夫君,便想过来看看。”她低着头,将他凌乱的腰带整理好,鼓起勇气环抱住他的腰,“夫君今日还出门吗?”
应昔心口一紧,瞥了一眼一旁的侍卫,示意一眼,见人走远,才单手抱起沈知初,在她脸上亲了一口:“怎么了?”
“才成亲不久,夫君就经常出门,是不是不喜欢我。”她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的肩窝,小声嘀咕。
“没有的事。”应昔双臂将她箍紧,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喜欢你。”
沈知初没当回事儿,只想着缠着他,让他不能出去结党营私:“那夫君在家陪我好不好?”
“好。”应昔将她放下,牵着她朝回走,他在心里盘算着大夫说的时间,至少还有三个月才能,到时他...他看着她的发顶,喉头滚动了一下,沉声道,“还未用过早膳吧?”
“嗯,夫君用过早膳了吗?”她抬眸看他。
“还未。”
两人步至房中,应昔正要脱衣裳,沈知初上前一步,伸出手:“夫君,我来吧。”
应昔微微打开双臂,由她宽衣。
片刻之后,他靠在浴桶边,继续看着她忙碌,忽然觉得成亲是一个十分明智的决定:“宴宴,平日里除了书法还喜欢做什么?”
“女工刺绣?”她试探地问了一句。
“在我跟前还要如此?”应昔觉得有些好笑,牵过她的手摸了摸。
正是因为在他面前才不敢乱说话,怕一不小心就没了命,她眨了眨眼道:“平日里都拘在后院,除了绣绣花,也没什么可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