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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豹哥很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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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底应该准备彩礼?还是应该准备嫁妆?”栾妈妈一时摸不到头脑。
栾行一被问的有些懵,沉默了一会儿开口:“我问问吉响。”
“那你问完记得跟妈通个气,我好提前准备。”无论准备嫁妆还是彩礼,都需要提前准备,别到时候耽搁了。
“好。”
栾妈妈:“那你快点扒皮,草莓和车厘子还没有洗呢。”
栾妈妈根本不等栾行一的回答,又开始掏出手机给栾爸打电话,问他芒果买回来了没有?不要耽误她摆盘。
照理说吉响也不是头一回见家长,可心里就是有些紧张。
坐在车里做了三个深呼吸才给栾行一发信息说到小区门口了,车进不来,让他下来帮忙提东西。
吉响对着镜子检查一下自己的仪容仪表,领带也板板正正,头发一丝不苟,连眼镜框都不允许有一毫米的误差,不偏不斜正正好。
刚打开车门就看到栾行一从小区门口出来,手臂还没有挥起来,脸上的笑已经挂满。
栾行一快跑几步走到人面前,往后看了几眼才把敢把人手拉起来捏了捏:“冷不冷?”还好手不凉,又只是穿件大衣,里面肯定连保暖衣都没穿。
吉响问他:“看什么呢?”
“我总觉得后面有人盯着咱俩。”栾行一说完又向上看。
栾行一还真的没有猜错,楼上一大家子人都躲在窗帘后面偷看,有拿着手机偷拍的,甚至还有拿着望远镜看的。
电梯缓缓打开,就出现栾爸栾妈带着笑容的脸:“这就是小响吧,快进来快进来,外面冷不冷啊?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啊?也太客气了。”栾妈让栾爸赶紧把东西接过来,领着人我那个家里走。
坐到沙发上把水果,零食往吉响面前推:“吃水果,吃糖。”
虽然吉律师和豹哥过完年就三十七了,在父母眼里还是那个喜欢吃糖还没有长大的孩子。
栾行一过去一屁股坐到吉响旁边,从他手里把糖拿走放回去:“妈,你吓着他了。”
“没有吓着,别听他瞎说,谢谢阿姨,我最喜欢吃糖了。”
栾行一在一旁:“你前段时间牙疼忘了?医生不是让你少吃点甜的?”
吉响:“…………。”
栾妈:“…………。”
栾爸:“…………。”
门外吵吵闹闹的声音朝着这边过来,听声音像是栾行一的那几个堂弟,堂妹,进了门热热闹闹的对着吉响喊:“哥哥。”
把栾行一的脸都喊热了。
还没有热闹完栾行一的叔叔,婶婶也过来,打完招呼就让他们在客厅玩,大人要开始准备饭菜。
栾行一家里人多,一个大伯,两个叔叔,还有一个姑姑在外地,家家都有两个孩子,把家里填的满满登登,年轻人多就热闹,还都会来事,打麻将吉响要啥打啥,主打一个来者是客,只能赢不能输。
吉响抬手锤了捶后腰,坐的时间长就腰疼。
栾行一抬脚给一旁的堂妹一下使眼色,堂妹立刻狗腿似的:“响哥,让我玩一会儿呗。”吉响乐得自在,起身给堂妹让了位。
看了一旁的栾行一一眼,吉响便用肩膀试探的顶他的胸膛,见他没躲,又把一部分的重量放上去,当一个人型靠枕。
栾行一的手悄悄的攀上吉响的后腰,先是身体僵了一下,看看他作什么妖?
豹哥就是看他刚才锤了一下腰,想上手给人按按。
等他按了一会,吉响把手背到身后,握住栾行一的大手,捏来捏去,玩儿了一会儿,就把手指张开插进去,变成了十指相扣。
栾行一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堂妹突然转过头问:“响哥,现在打哪个?”
吉响手没有抽出来,心脏虽然停了半秒,很快就又接上,跳的咚咚响,笑眯眯的回她:“打一万。”
堂妹听完就把手上的一万打了出去。
豹哥得到白眼一枚。
吉响这次才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身体也站直,还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剥了糖纸放进嘴里,看了一眼手里的糖纸,再看一眼栾行一。
栾行一没眼色的回了他一个挑眉。
吉响把手里的糖纸往他面前递,豹哥又挑了一下眉摇头,勾着嘴角笑的蔫坏。
不出意料又得到白眼一枚。
吉响把嘴里的糖换到另外一边,继续看着他。
栾行一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抬手想把他手里的糖纸接过来,谁知吉响拿着糖纸躲开,用嘴型说:“做什么?”
栾行一嘴型回他:“给我。”
“不给。”吉响用嘴型说完,把糖纸放进了自己的口袋。
漂亮的糖纸还露着一个角,像是跟栾行一打招呼又像是挑衅。
栾行一挠了挠眉间的疤,便不吭气的拉住吉响的手腕,让人跟他走,就这么拉着吉响的手腕在客厅绕了一圈,回了自己的房间。
门被关上的时候,还能听见后面那几个小的调笑的怪声。
吉响进来快速的把他房间观察了一圈,除了床和床头柜就只剩下一张单人沙发,连张桌子都没有。
那张沙发上背上搭着件外套,他就没去坐,倒退着往后走,小腿抵到床沿的时候,就坐到了床上,手臂撑在后面,伸出长腿,把嘴里的糖换到另外一边,用舌尖抵住糖块,用牙齿把糖咬的‘嘎嘣’响。
栾行一就开始笑。
被吉响伸出的腿踢了一下:“笑屁。”
栾行一挠了挠眉间的疤:“糖甜吗?”
“你尝尝不就知道了?”
然后豹哥就尝到了吉律师嘴里的糖,吉响嘴里的糖被人抢的一点渣渣都没:“你这辈子没吃过糖是吧?”
这次换栾行一把嘴里的糖咬的‘嘎嘣’响:“吃的多了牙疼。”
吉响又用脚踢了他一下:“你吃就牙不疼了?你牙是铁做的?”
栾行一托着他的后脖子,趴在颈间笑,跟开了震动似的,吉响放在他腰上的手用力拍了他一下解解气:“起来,把我压扁了。”
栾行一把人翻了一个身,让他跨坐在腿上,兜着人的屁股,也不知道是为了防止人摔下来,还是为了占点便宜。
“还有吗?”吉响说着就上手扒他的嘴。
栾行一真的张开嘴巴让他检查:“没了,刚咽下去了。”说完又补一句:“不过嘴巴还是甜的,要不你舔一下?”
吉响:“…………。”这乱七八糟的话都是跟谁学的?
不等吉响反应,就又压着人脖子亲上去。
气的吉响咬他一下,咬完又不忍心,毕竟俩人好几天没怎么好好单独呆在一起,攀着栾行一的脖子开始回应。
房门在外面被人敲了一下就没了动静。
俩人停了一下,栾行一等自己气息稳了先用口型对吉响说:“锁门了。”然后又对门外说:“谁?”
门外没有动静。
门外一群人耳朵贴在门上偷听,刚才不知道谁不小心发出声音,听到栾行一的声音又都蹑手蹑脚的四处逃窜。
这一顿饭从中午吃到了晚上才结束,结束的时候栾行一眼睛都睁不开,听到结束的那一刻,眼睛立刻睁大,拉着吉响的手往房间里带:“回去睡觉。”
在场的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俩人都已经消失在众人面前。
听到关门声,才都笑出声。
栾行一喝多不闹,吉响让脱衣服就脱衣服,让换睡衣就换睡衣,让进去洗脚,就去洗脚,就连洗完脚还知道擦干再出来。
就是睡觉的时候非得把人抱在怀里才睡,吉响力气没有他大,挣不开,跟他说也听不见去,索性就陪着睡了一会儿。
吉响听到敲门声看了一眼时间,都晚上十点了,他自己都睡迷糊了。
戴上眼镜,揉这太阳穴开门:“阿姨。”
栾妈往房间里看一眼睡死过去的儿子,连忙笑着跟吉响说:“饿了没有?阿姨煮了点粥,多少喝点,暖暖胃,今天晚上就别回去了,你也喝了不少,也这么晚了,你给家里人打电话说一声。”
吉响笑着点头:“好的阿姨,你忙一天了也早点休息。”
栾行一早上睡醒的时候是被太阳晒醒的,伸了个懒腰把手臂搭在眼睛上遮光,又忘记拉窗帘了,他喝酒容易断片,最后的记忆只停留在酒桌上。
进卫生间洗把脸,连睡衣都没有换,从房间出来客厅没人边开口:“妈?爸?”怎么俩人都不在家。
转脸就看到吉响端着碗,拿着勺子的手往嘴里送粥,笑眯眯的看着他。
栾行一被吓的叫了一声:“啊!”
吉响听到他的叫声先是眯着双眼疑惑一下,没想到能把他吓到,又笑盈盈的问:“醒了?饿不饿?锅里还有粥喝吗?”
栾行一:“…………。”我是谁?我在哪?我没醒?在做梦?
真不怪咱豹哥一脸震惊。
吉律师熟络的不像是在别人家,让人怎么不震惊?
栾行一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在这儿?”说这句话的时候吉响已经走到他面前,举着盛满粥的勺子,抵到他嘴边喂他。
把喂到嘴边的粥咽下继续问:“我爸妈他俩呢?”吉响又盛了一勺子粥送了过来:“一早出去了。”
栾行一张嘴喝点勺子里的粥:“你怎么在这儿?”
“我不在这儿应该在哪?”吉响用勺子把碗里最后一口粥盛起来送到栾行一的嘴边:“最后一口。”
栾行一把最后一口粥吃掉,脑子又清醒了一些:“昨天晚上你没走?还是一大早就来了?”
吉响把手里的空碗放到他手里:“酒还没醒呢?”
栾行一挠了挠眉间爱你的疤:“醒了。”说着就要去搂人,被吉响给躲过去,露出嫌弃的表情:“你还是先去冲个澡吧大哥,你现在有点臭。”
栾行一这才发现吉响身上穿的是自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些不合身,不合身的衣服被他穿着像是他自己的衣服一样,很时尚。
人在衣中晃,越晃越时尚。
栾行一进了厨房给自己盛了碗粥,边吃边追在吉响屁股后面:“我垫垫肚子就去冲澡。”他现在饿的能吃下一头牛。
吉响点点头,仰头喝了两口水,剩下的水送到栾行一的嘴边,进了他的肚子。
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栾行一想过去开门,看手机的吉响拦住他:“吃你的,我去开。”
这到底是谁家?虽然这样想,栾行一还是勾着嘴角跟在吉响的后面。
门外是个跑腿,吉响从他手机接过袋子就把门给关上,栾行一也就只是看到了一个背影。咽了一口粥问:“什么?”
吉响推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语气有些无奈的开口:“咱能吃快点嘛?咱俩时间不多。”
栾行一就看到了袋子里的东西,勺子也不用了,端着手里的碗,仰头把剩余的粥往嘴里倒,吉响看他这个样子笑着拍他的背:“豹哥别急。”
豹哥很急。
豹哥虽然很急,到酒店的时候也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