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海上霸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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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研的道路总是充满了磨难，需要三分严谨，三分创新，四分技巧，以及九十分的运气。
一个人的灵魂具体是由什么构成的？意志，人格，精神，记忆？那么当一个人拥有了另一个人的所有思想组分后，他会变成另一个人吗？
事实是，斯托里中将并没有从崭新的身体中醒来。
拥有着相似相貌的新生克隆人仿佛只是单纯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又或者是看了一场波澜起伏的电影。苏醒后的他没有成为被灌输的那个存在，而是迷茫地问贝加班克:“我是谁？”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灵魂果然应该是某种更加深层次的东西。”贝加班克一丝不苟地记录着幼年克隆人的各项生理指标，“但在其他方面，他与普通人类并没有什么区别。”
“可惜，支部长最终还是没法如愿在战场上有价值地死去了。”帕米纳斯边检查着副官勾划的人员配置，边叹了口气，“麻烦了啊，这个留下的烂摊子。”
“就算成功了你也不能直接让人家一个小孩顶上吧，即便能直接将人体催熟，这样的身体后续也会存在各种问题。支部长的身份这么让你为难吗？不是但凡是个中将就能上？”
“无论当什么差，都是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我的立场容不得我犯下太多失误。看来只好甩一些锅出去了。”
“甩锅？怎么甩？”
“举个例子，中将拯救计划既然是在你手中失败的，那么为了弥补G1支部的人才损失，你就必须想办法不计经费地用最快的速度给我补充一批武器出来。”
“？”贝加班克啐了一声，“你可真够不要脸。”
“会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本就有科学部的失责，最近让乱党们有资本狂欢的这批武器，制式与武器部之前研发的产品竟然连拆卸即报废的内部零件都一模一样。科学部的技术泄露了，你应该知道这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影响。”
“是那个偷走恶魔果实的研究员泄露的？”
“是不是都不重要了，总之以后不能再发生这种事，如果不想看到杀人武器像狂欢节的彩色糖果一样撒向整个世界的话。一周后，我会亲自去庞克哈萨德与所有工作人员签订保密协议，在这之前，请把支援的武器准备好。”帕米纳斯语气温和地强调道，“规模太贫穷的话我可是会嫌弃的。”
每位海兵在正式入伍后都会写上一份遗嘱，指明自己身亡后是要葬于海军公墓还是遗体返乡。斯托里中将很早就失去了故乡，他在当上中将后修改了遗嘱，选择长眠于G1支部。
G1支部的海兵们却没有太多时间去纪念缅怀埋葬的老支部长。
为了抢夺海贼王的财宝，志气昂扬的海贼们正如黄蜂群一般接连不断地涌入新世界。与此同时，海军也收到了世界政府的指令，要求他们将海贼王及其残党们悉数抓捕归案。
帕米纳斯原本以为神秘兮兮又和历史正文相关联的传说中的伟大航路终点会是月球相关者藏起来的历史和兵器，但如果那里真的存放有当年的历史，罗杰就会在认为自己知晓了全部的瞬间死去，她也会自动获取相关真相。然而她至今为止都没有接收到一丁点记忆，这让她更加感到好奇了。
可惜目前没有任何人能够抓到罗杰。情报部表示有人曾见过他形单影只的身影，他似乎离开了那艘陪伴了他半辈子的奥罗杰克逊号。
海贼们内部认为，罗杰海贼团一定是因为巨大财宝的分配不均而分道扬镳了，因此其余三皇手下的势力也展开了行动，为了这笔似乎真的存在的巨大财宝而全力搜索罗杰及奥罗杰克逊号的下落。他们纷纷离开自己的地盘，规模庞大的海贼船群体开始在新世界掘地三尺。
由于伟大航路特殊的磁场形式，每经过一个岛，海贼们都需要数小时到数月不等的时间用记录指针记录磁场。一群不存在任何生产力的海贼自然少不了为了庞大的日常消耗而发愁，路上的商船、岛国及同类便是最好的货源。
大量海贼的聚集带来的是频繁的纷争以及秩序的崩塌，这群本就不服管教的刺头最终还是忍不住破坏了四皇和世界政府之间默认的规矩，袭击起加盟国来，毕竟加盟国的油水可比其他贫穷小岛国要大得多。
新世界的加盟国虽然数量上没几个，但能身处穷凶极恶的环境中还不被世界政府放弃，自然是因为他们的产出足够精贵。在国王们的强烈要求下，由中将或至少少将带队的海军直接在加盟国进行了驻扎。
空元帅虽然向新世界支部调遣了精英支援，但是不多。世界各地都陆续有人为了这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财宝，想要撞大运而选择了出海，暴力劝解这群头脑发热的人老实回家让各分部的人手都十分吃紧。和平时期带来的海军兵力不足的弊端一览无余。
帕米纳斯不太喜欢这种自己人脱离自己掌控的混乱现况，但岛与岛之间的距离实在是过于遥远，她也没什么好办法。
耿直的老支部长带出的正义之师似乎也从来不懂得什么叫做逢危需弃、彼强自保，最让帕米纳斯不想遇到的情况终究还是发生了。
一支正在搜索罗杰海贼团下落的少将分队倒霉地撞上了在打劫中杀红眼的金狮子副手团，少将传回简讯表示希望对岛民进行救援。然而，当距离最近的萨卡斯基带领支援赶到场时，包括少将在内的两千名海兵，均已在狂热的海贼袭击中殒命。
G1支部已经许久未曾遭受过如此重创了。
帕米纳斯感受到了被侵犯的愤怒。
数日后，镇守新世界各加盟国的海兵们都收到了庞克哈萨德的货船送来的大量武器，还有近千只钢筋铁骨的、能用屁股发射激光的巨型黄蜂。
他们麻木地体验上了一段用巴祖卡当狙，用大规模鱼雷进行勃朗宁射击的豪气生活。更加麻木的是，他们发现自己的个人战力可能还比不上一只小蜜蜂。
与此同时，为了重新进行威慑压制，在与元帅进行友好会谈后，帕米纳斯率令集结了新世界支部大部分佐官以上的海军战力。
“对于最近海贼们的所作所为，想必大家都感到十分的不满与愤怒。我们不喜欢主动挑起战斗，但也绝不会闷声忍受挨打。”她扫视过因昼夜被动防守而尽显疲态的将校们，看向背着摄影电话虫的世经报海鸥，“即刻起，战国大将会带领另一部分精锐部队，与我们兵分两路出发，对飞空海贼团进行剿灭行动，并清扫沿途所有挂着海贼旗的海贼团伙。”
“任何曾经骚扰过加盟国，以及主动袭击过海军的海贼团伙，我们均记录在案，他们将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付出应有的代价。想逃命的话就尽管趁现在逃跑吧，欺软怕硬的懦夫们。”
“在金狮子的生命卡燃烧殆尽之前，我们不会停下脚步。金狮子也绝不会是我们的最后一个目标。”
“如果混战无法阻止，如果杀戮无法终结，那就别怪我们以战止战，以杀止杀，让恶徒们血还血，命还命。”
这场全程跟踪报道的四皇剿灭行动持续了整整两个月。当印有金狮子史基首级的报纸撒向整个伟大航路时，海贼们寻找海贼王财宝的狂欢会终于被按下了暂停键，他们重新回归到了见到海鸥旗就掉头跑的状态。
帕米纳斯总算一口气呼吸畅快了。
战国对于此次行动中新生代海兵们所表现出的实力感到十分欣慰，特别是泽法带出来的那群剽悍学生们。于是他回到马林梵多后亲手给泽法烤一个小蛋糕，希望他能够再坚持执教五十年。
帕米纳斯也对泽法带出来的剽悍学生们感到十分欣慰，于是她回到G1支部后叫上了包括萨卡斯基在内的三位原少将，以及因这次行动刚晋升为少将的另外两名泽法的学生，让他们五个人共同分担了属于支部长的事务。
“军功你们领，责任善后我来担，一年后根据综合评估，我会向元帅推举出下一任支部长。”她对着目瞪口呆的少将们提出了令人无法拒绝的条件，“就算这次没当选上，有了经验，晋升也只是时间问题。接下来是属于你们的时代，请好好把握住这个机会。”
支部长需要在瞬息万变的战局中迅速判明态势，并调整部署各分队展开作战行动。当面对复杂的局面时，一旦判断失误，也许就会造成大量的海兵伤亡，甚至引发整体的连环崩溃。
支部长需要为手下所有海兵的生命负责。负责是个很微妙的词汇，帕米纳斯觉得人类的生命合该由人类自己来负责。
好在五位少将都没有退缩的打算。
得知帕米纳斯意图的战国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一开始的计划就是让帕米纳斯去锻炼他看好的萨卡斯基来接替这个职务。虽然时间比预期中早了一点，但是问题不大。
至于帕米纳斯为什么非要再拉上其他四名少将，管他的呢，他想，难不成这个偏心怪还会让G1支部的支部长落到其他人手上不成？
一年后，G1支部的支部长还真落到其他人手上了。
原本即将替任G5支部新支部长的蒙奇·D·龙突然以一个元帅加两个大将外加一个英雄爹的力道都拉不回来的犟脾气毅然脱离了海军，帕米纳斯便提议将萨卡斯基调去G5支部接任。
简直是日了卡普了，战国想，这其间究竟他妈的发生什么了？
“这究竟他妈的发生什么了？”于是他直接问了出来，“你早知道龙那个叛逆臭东西打算不干了是吗？”
“事态发展是很复杂的，并不能事事都如你所愿，你可以多习惯习惯。”帕米纳斯的语气十分淡然。
“我怎么觉得你是故意的？你是在报复我强行派你去G1支部是吗？”
“反正我的任务完成了。G1支部需要一个稳健派领导者，那位经验丰富的将士会更加合适。我甚至连下一任继任者都给你挑好了。”
“你就是故意的。”
“怎么，你还想和我打一架不成？”
“……”
“据说有人在南海的巴苔里拉岛发现了罗杰的踪迹，我要去找罗杰听故事了。你不会再强行找我茬了，是吗？”
“随你便。”
帕米纳斯兴冲冲地跑去了南海。
结果刚刚到达巴苔里拉岛，她就在世经报的首页上看到，海贼王罗杰已经被海军抓捕归案，明天即将在东海的罗格镇进行公开处刑。
“你是故意的吗？”她气愤地抓起电话虫质问战国。
“事态发展是很复杂的，谁知道罗杰竟然会突然自首呢？”战国的语气十分淡然。
“但是你拦截我的情报消息了。”
“怎么，你还想为此和我打一架不成？”
“……”
帕米纳斯发现，搞战术的人心都忒脏，还忒爱斤斤计较。
反正一天之内也来不及赶去东海了，她没有强求，准备以后有机会再去找罗杰海贼团的其他人听故事。然而就在她打算离开时，却无意间探察到了一个有趣的人。
那是一个有着浅金色长发的普通柔弱女子，穿着朴素的白色棉麻长裙，手中紧紧抱着一束扶桑花。她从奔走相告的镇民手中拿到了一份报纸，正认真地盯着首页仔细阅读。
她的身上，也有着D的那股独特味道。
“你是罗杰的女儿吗？”帕米纳斯好奇地拍了下金发女子的肩膀。
整条街道上的镇民无一不在为海贼王即将被处刑的消息兴奋欢呼，只有她散发出突兀的悲伤气息。
“你怎么……”金发女子慌张地转过头，在看到帕米纳斯的海军大衣后又立刻冷静下来，“我不知道你在指什么。”
“放轻松，我没想对你做坏事。”帕米纳斯稀奇地绕着着女子转了一圈，“啧啧，罗杰可真不是个东西，为了留后代，临死之前还要跑来祸害年轻女性。怎么，海贼王的头衔也是靠血脉来继承的吗？”
她不知道这种仿佛在搞血统提纯的行为是罗杰知道了些什么后的刻意为之，还是月球崇拜者喜欢挂在嘴边的所谓命中注定。但至少，她可以肯定，太阳一定会喜欢双D后代。
这不比纽芬兰犬香多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认识海贼王。”金发女子警惕地缓缓后退，似乎还想不自量力地逃跑，“这里可是加盟国的地盘，海军难道要逼迫良民吗？”
“不要小瞧了海军的情报网。海军现在正在四处搜索罗杰的残党和相关人员，包括你在内。”帕米纳斯亦步亦趋地跟着她，愉快地提出建议，“但你如果留在我身边的话，我会保障你和你孩子的安全。”
“我为什么要相信海军的话？”
“我虽然是海军，”帕米纳斯斟酌了一下语言，“但我和罗杰有着过命的交情。”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海上霸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