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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寻秘宝 ...

  •   五年前,甄帝荻二十岁,就看见了他一生难忘的画面。
      甄帝荻从君景烛十岁,与大约有好几个人吧,一直在暗中跟随他,山主说是要保护君景烛,他也谨记着,保护君景烛。小主人阳光可爱、孝顺父母、乖巧得很,他是个温柔的人,爱笑、也总会去做些小动作或有时是下意识间的小举动,十分暖人心窝,他同时也有少年人的朝气又是个各个方面极为优秀的人,可以说他近乎完美。
      可是十三岁那年,他们似乎被君景烛发现了,君景烛每次都会故意甩开他们,玩得不亦乐乎,害得甄帝荻一行人每次都到处找君景烛,这才让他们发现原来君景烛也是个捣蛋鬼,而甄帝荻还以为永远都会是这样鸡飞狗跳而又安宁的生活。
      但在君景烛十五岁那年,他们又一次跟丢了,起初他们以为君景烛又再玩游戏,可这一次他们找了好久,从早上到晚上,却找不回来了。这天,三个公子的师父——花齐清,君景烛的娘亲——宁靖温和君景烛全部失踪。
      再回来时,宁靖温死了,君景烛病了,带他们回来的君如擎说,是宁靖温带花齐清去治疗双腿,花齐清治好了腿不知所踪,而宁靖温不知为何就死了,这又令多少人想入非非。
      那时候的君景烛一清醒,原本也是无事的,还一如往常,他说要去向宁靖温请安后去练剑。于是甄帝荻看着他穿着常衣去找宁靖温的路上,看着漫天白布条高挂飘荡疑惑不解,于是好奇地向身旁被他行为吓到不敢说话的小弟子问:“怎么挂这些啊?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小弟子断断续续的回答,君景烛似乎是疯了,直接扯起小弟子的衣领,“怎么可能?!胡说八道!你为何咒我娘亲?!说!” 那时甄帝荻从暗处出了来,护下那个吓得大哭还跪倒在地上的小弟子。而在甄帝荻被小弟子缠着四肢时难以动弹时,君景烛直接跑向大殿。
      当甄帝荻再次赶过去时,眼前便是君景烛毁掉了烛台与焚烧纸钱的火炉子,有的人逃走、有的人急于灭火、有的人去阻止君景烛,大殿一阵乱哄哄的。而当时的甄帝荻脑子里只充斥着君景烛说的话,“我要开棺!我要看!不可能是我娘!她怎么可能忽然病死——?!!”
      “别拉着我!你们是骗子!为什么不让我开棺?!”他失声吼叫,搔乱了自己的发丝,难以置信,“不,我忘了什么?我失去了什么东西?!!那很重要的!!!是很重要的……!” 明明现场好吵,所有声音都在空中充斥着,但他还是清清楚楚地听到君景烛说的,一生阴霾、一生难忘。
      直到原来去探君景烛的君如擎赶来,打晕了君景烛,这场大闹剧才结束。
      后来,他们同去星曜派三年守孝后再回玄仙山,甄帝荻看着他变得安静,恐惧人群,沉默地不断练剑,几度差点走火入魔……
      君景烛挠挠头,“其、其实我大多都记不太清了……那时脑子乱了,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甄帝荻望向他,“你总会忘了不好的。”
      怎么感觉……二公子好像又是以前的二公子了?
      踏入房门,君景烛这才发现甄帝荻不知跑哪里去了,君景烛叹了口气,先去洗个浴,之后去一间客栈…… 躺在床上,终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君景烛放松了不少,他伸出手,手指摩挲着紫檀木墙上几道很深的刮痕,那是被小刻刀刻成的刮痕,是几个小人手牵手的图画,经过年复一年、岁月流轻,早已淡了。
      君景烛将额头轻贴了上去,皱眉合眸,这小图画还是他小时候刻的,最矮的那个小人是他,旁边两个牵着小人的小手的分别是宁靖温和君如擎,怎么分他俩呢?竖着两眼带着笑容的是君如擎,横着两眼横着嘴的是宁靖温。那么想着想着,又困又累的他在一阵胡思乱想中睡了过去。
      然后没想到,他睡过了头,从午时睡到了隔天早晨。君景烛有点懵,挠了头几下,叹了口气,先去洗漱……
      “景思?” 洗漱完毕后去一间客栈的路上,君景烛偶遇了三公子,亦是他的三弟——君景思。君景思手抱书籍,人缩得小小的,长得是清秀,不过总是低头驼背,把那书香文雅气质弄没了,就不出众了。
      君景思总是这样,在不熟悉的人面前或大庭广众下就是这样的,而在熟悉的人面前会全心信任、侃侃而谈,颇有当先生的气质。君景思愣了一下,“哎?二、二哥?” 像个受惊的小白兔,瑟缩了些、结结巴巴,“二、二哥几时回来的啊?”
      “……昨日午时。”
      “啊、啊?那、那,二哥现在要、要去哪里?”君景思呆呆地问。君景烛笑了笑,“去一间客栈。” “嗯……嗯?哪间客栈?” 君景思一脸呆滞。“名叫一间的客栈!”君景烛玩笑似地道。
      君景思有点懵,他随即拍拍脑袋,“一间的客栈……”他笑了几下。忽然从通讯符中传来一把女人的声音,听着好凶,“思儿你干什么?手脚麻利点儿,过来娘这儿!” 君景思有点慌,忙道:“二哥,我得走了,母亲她……”
      君景烛点了点头,“好,快去吧。” 君景思勾唇笑了,“嗯,谢谢二哥!” 他小跑着离去。君景思和君景宇同样是嫡出的,君夫人可凶了,君景思很怕她。这时君景思忽然回头,“啊,对、对了!二哥,以后有时间的话,景思就来找二哥喝茶!” “好!”君景烛转身离去。
      其实小的时候,他们的关系是很亲密的,至少到君景烛与叶逐光和华婉婉成为好友之前……不过他们的关系终究是变淡了,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虽然也会到对方的居室串个门什么,但很少能聊到一起,这让君景烛挺受挫的。
      到了清夜国的一间客栈,那小二认出了他,于是带他上了楼。上楼时,君景烛看见了走廊上的少女,“秦姑娘?” “啊,你?”秦婧似乎被他吓到了,后退了好几步,而后跑进房里,“夫人!”
      “不、不是……?” 君景烛有点懵,什么?我有那么可怕吗?
      “说了叫哥……” 年无获的声音从房里传出来,颇是无奈极了,他本就不喜欢被称为夫人。君景烛走入房内,只见年无获躺在床上,手指轻磕秦婧的脑袋,双目覆绫,“谁来了?”
      秦婧捂住脑袋,“唔——他们都叫你夫人嘛,跟着总没有错嘛……”看到君景烛进来,吓了一下,往年无获身后一躲,“他、他来了!” 君景烛无奈,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庚尧,是我。” “哥哥!”年无获十分兴奋,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摸,有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年无获笑了,“哥哥怎么来看庚尧了?”
      君景烛也忍不住笑了,见了庚尧似乎心情会很好,他有时总觉得心里有两股力量,相互对立,扰得他心烦,但似乎遇到了庚尧,一方会较为被压制,那也就不烦了,还颇能有个心平气和。年无获笑了笑,另一只手去拍了拍秦婧的手,“阿婧,你先出去吧。”
      “嗯!”秦婧急乎乎地小跑离去。“……她为何如此怕我?”君景烛望着秦婧的背影,十分不解。年无获摇了摇头,“我也不知。”
      君景烛叹了口气,回头望向年无获,“你的眼睛……?” 年无获笑了笑,“有光,”他似乎笑了笑,“我眼不可视光。” 君景烛其实隐约明了。赤鬼教最暗的地方,是年无获的房间、是夫人席……眼不可视光,是怎样的感觉?他的眼睛也是殷家弄的吗?
      年无获一勾唇,“无事的。” 君景烛好像更明白年无获为什么要赤鬼教倒下了,因为他的一切全毁于赤鬼教,如今无牵无挂的,自是敢拼死一搏。
      “十一位长老全入了狱,仅四位逃出,返回路程的打打杀杀中却毁了大半的彼岸花海,殷狗全离开了地下二层,殷霸天又成了教主。” 年无获道。君景烛愣了愣,“那七位长老……?”
      “全砍了头,说是要送你父亲。”
      君景烛沉默,这什么卧底行动啊?反而越弄越糟…… 年无获拍了拍他的手,似是安抚似的,“好了,别说这个了。”他蓦地合上嘴,而后好似想说什么,却又不说。“你想说什么?” 君景烛见他嗫嚅着,只好自己开口询问。
      年无获好似下定了决心,微抬起头,“哥,你能陪我去寻宝吗?” 君景烛皱起了眉,“寻宝?” 年无获点了点头,“对,那七十二秘宝,我想集齐。”
      君景烛沉默不语,集齐秘宝者得天下……年无获想干什么?他不会忘了我是玄仙山的吧?
      年无获继续道:“现在不管是我或是修仙界想打败赤鬼教是毫无胜算的,可是如果有七十二秘宝,就不一样了……”他轻扯了扯君景烛的衣袖,“陪我一起,好不好?”听君景烛没反应,他抬手想扯下覆目绫。
      “别。”君景烛阻止他。年无获可怜兮兮地道:“哥哥,没你的话,以我的能力未必能拿到一个……” 君景烛觉得他就是想要把他拉上伙罢了,君景烛觉得如果没自己,年无获仍然可以集齐秘宝,他又不是没能力又柔弱的人,他也曾经杀了殷家父子,还把他们与鬼将给困了。
      但君景烛还是叹了口气道:“庚尧我不强的,又不是话本里的那些天纵奇才,我只是修仙界里才二十岁的一个小修士,你盼我,我又能替你拿到几个?” 年无获问:“那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
      君景烛沉默几许,最终还是道:“我得考虑考虑。” 其实君景烛对年无获隐约有愧,他什么都没告诉年无获,年无获却什么事都告诉他,还帮他们……所以面对这问题,大不了拖上个一两天他就会答应的。
      玄仙山。
      君景烛独自一人在小林子中行走。“哇哇哇!”一阵怪声响起,君景烛眸子一寒,下意识将软剑抽出。“哈哈哈哈!”在树上有个人。
      君景烛叹了口气,无奈道:“叶家少主,你是无聊吗?” 五大门派之一的铸器派的少主,同时也是他从小的玩伴——叶逐光。
      虽说铸器派是造灵器强,但也不仅仅只是炼器,也一样修仙炼剑,所以这位少主能力仅在他之下,然后不知道为何他俩被合称“双绝”,大约也是因为他是修仙界第二美男吧。
      “阿烛~好久不见!”叶逐光从树上一跃而下,而后帅气地仰头,“完美落地!” “……”君景烛忍不住笑了,这人还是那么浮夸。叶逐光盯着君景烛看,“啧啧,比我高。”而后忽然伸出手去碰君景烛的脸。君景烛迅速后仰,“干什么?”
      “啧啧阿烛,你可真越来越美啦!”叶逐光狡黠一笑。君景烛翻了个白眼,“……美是可以用在男的吗?还有,别唤我阿烛。” 叶逐光一哂,很配合道:“好好,君景烛、景烛,好不好?”像是哄小孩子似的。他们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叶逐光喜欢唤他阿烛,而君景烛会让他别这么唤自己,所以这样的开场白多少让人像回到从前似的,熟悉又放松。
      于是君景烛点点头,微带玩笑似地问:“好,那少主怎么莅临玄仙山啦?可有要事?” 叶逐光轻捏下巴深思,“嗯——”他又微歪了头,“嗯——”他又侧了身“嗯——”好像在深思着,又认真又正经。
      君景烛望着他,“什么?” 他隐约知道叶逐光要说什么了。叶逐光又狡黠一笑,突然望向君景烛,“想见你算是要事吗?” 君景烛和他太熟了,也知道他一定会这么玩笑,于是语音还未落他早已转身离开。叶逐光连忙追上他,“哎,哎别走啊!”
      “景烛……!”是甄帝荻,他看见叶逐光微愣了下,而后拱手道,“二公子,叶少主。” 君景烛连忙抬他的手,那么拘谨是因为有叶逐光在吗?“何事?” 甄帝荻道:“赤鬼教来人了,要所有人前去大厅接见。”
      是庚尧说的那个吧?
      “好,走吧。”君景烛跟着甄帝荻离去。“哎!等等我!”叶逐光连忙跟上。
      玄仙大厅,山主君如擎坐在高座上,君夫人坐在君如擎身旁,而其他的比如大公子、三公子、长老们和一些高阶弟子坐在大厅的左右旁,而赤鬼教的使者全站在中间。
      君景烛拱手,“父亲,母亲。” 君如擎微抬手,示意他平身,“衡儿,坐吧。” “是。”君景烛走向自己的座位,大哥和三弟之间。甄帝荻站在他身后而叶逐光只好坐在高阶弟子间。
      来人有五个罢,两将两卫一奴。才五人就要那么大的排场,可真是…… 君景烛认得的现卫一走上前,“既然所有人都来齐了,那吾等便直说了。”他望向那唯一的奴。奴托着一个大麻袋上前,将封口一开,然后几个头颅骨碌骨碌地从里头滚出来。君景烛下意识闭上眼,太可怖,太——恶心了……
      大厅内忽然爆出个女高音,而后就是人们窸窸窣窣的声音,此起颇落。也难怪乎,七个头颅全变得焦黑、萎缩,平时道骨仙风的长老,如此口吞白沫、血泪直落、蓬头垢面、脸色青黑、惨不忍睹……这真是莫大的羞辱!
      一旁的君大公子——君景宇气得不行,暴跳如雷,像是要从座位上跳起来打死那五人,却被君如擎眼神制止。君如擎也同时按住君夫人的手,阻止也同样暴怒的她。君夫人姓陈,陈叔是她娘家的人,也对君景宇很好,所以他俩才如此。
      君如擎望着卫一,寒声道:“这是何意?” 卫一摊手,“何、意?”他冷笑一声,“这是吾等该问君大山主的吧?让这群乌合之众来到咱们赤鬼教藏着掖着,又是何意?”
      君如擎眸色微沉,不语,而君夫人瞬间暴起,“来人!拿下他们!” 护卫们纷纷围堵那五人,刀剑皆露,像是风雨欲来……
      卫一毫无畏惧,“君夫人,忘了告诉你们,咱们殷主没死呢,如今坐镇赤鬼,而你们这群……”他踢了踢其中一个头颅,不知是刚好或故意的正是陈叔的,“蝼蚁、乌合之众……若是杀了我等其中哪个,怕是玄仙尽毁啊……” 君如擎望也不望那群护卫,只是面无表情道:“还不退下?”
      护卫们尽散,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君夫人敢怒不敢言,不敢瞪君如擎,只好去瞪那卫一。君如擎拉着她的手,让她坐下。
      卫一笑了笑,“君山主,识时务者为俊杰,可真是好事。” 君如擎望着他,“六位长老们的尸身何在?” 卫一十分嚣张跋扈,很是轻描淡写道:“埋入土啦。” “何在?”君如擎微皱眉道。卫一笑了笑,“彼岸花海,当肥料最适合不过啦。”
      场面又开始暴动了,而卫一又继续煽风点火,“咱殷主也有话想告诉你们。” 周围人皆安静下来。“玄仙山的人自称仙,可当年不都是从三鬼教走出来的吗?虚伪恶心罢。”卫一听着众人愤怒的声音,话头一转,“可玄仙山可真是个风水宝地啊,赤鬼教风水不好,可羡慕死山主了。”他呵呵呵地笑出声。
      “来人,送客。”君如擎道。与其说送客,不如说赶,那五位半走半被推搡地离开玄仙山。
      戏幕落,众人离。
      君景烛走出大厅时,忽然一股剑气扫向君景烛,身后的甄帝荻下意识将剑气抵回去。君景烛握着藏在腰间的解甲归田,见那剑气已抵回也没放手,他转身望去,“谁?!”
      甄帝荻也回望去,是君景宇。君景宇身披轻甲,眉宇间尽是戾气,他长得高大威武,却并不丑,有种霸道王者的感觉,毕竟君夫人年轻时也是个远近闻名的美人。
      君景宇死死地瞪着他,“都怪你。” 君景烛微皱眉。君景宇呵了一声,十分高傲,“干什么这样望着本少主?十一个长老不就是为了补你捅出的漏洞!你瞧,你不去还好,一去,七个长老死去,姓殷的全都跑出来啦!”
      “大公子!这才不是二公子的错呢!二公子才没捅娄子!若是换成大公子,相信也不能做得更好呢!”在一旁的一群女弟子们纷纷嚷嚷着。君景宇猛地回望,“闭嘴!哪轮到你们说话的份儿?还有,叫我少主!本少主是嫡长子,未来也一定是山主!”
      “少主未定,何来嫡长子就为少主所言,德不配位,难以服众!”
      “本少主怎么不配?他君景烛才不配!”君景宇怒骂。“二公子有能有才有颜!” 君景宇忍不住嗤笑,“这些无知脑残的女人,只懂得看脸!就他那小白脸儿样,好看个屁!娘儿们似的。”
      君景烛听着听着,脑子有些晕眩,他揉揉眉间,让自己清醒些,“别吵架……”明明正主还没说话。甄帝荻听到了便上前阻止两方争吵。君景宇给气笑了,“君衡你好大的脸!”
      君景烛的确有些不舒服,不想再吵了,于是道:“二弟有错,体力不精,先告辞。” 于是两个人就那么走了,气得君景宇在后头怒骂。
      君景宇总是爱和他吵,他小时候也许是认为自己嫡出,高人一等,看不起君景烛,而小时候的君景烛就没怎么搭理他,拉着三弟君景思跑去一旁玩了。
      君景烛抬头望着天,是阳光……他抬手微挡住,暖洋洋的……寻秘宝吗?不如当成一种历练?他觉得自己眼界小,这大陆大得很,可他只懂修仙,高山流水,他也没见到多少,是否……
      “阿烛!” 君景烛回过神来,只见叶逐光从师姐师妹群中跑出来奔向他。叶少主,拈花惹草第一人,风流倜傥、潇洒无羁,逛青楼、库果窑儿是常有的,花花公子一枚,却不知道为何还颇享有名誉。
      “逐光。”君景烛望向他,然后叶逐光就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了他,“阿烛你师姐欺负我!” 君景烛多少还是有些不舒服,只下意识捂着鼻子,“胭脂味儿……” 叶逐光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盯着君景烛,“你也欺负我?!!”
      那群姐妹大笑着,笑得花枝乱颤。为首的女子笑得很狂妄,“哪有欺负你呀?叶逐光!只是请你让我爽一下而已嘛!放心,我很干净的!哈哈哈哈哈哈!” 后头的女人羞涩极了,微拍了她一下,“师姐——”
      君景烛脸红了下,微拍脑袋,这女子真是…… “红了!”叶逐光伸手戳了戳君景烛的脸蛋,“皮真薄欸!” 君景烛拍开他的手,怒斥道:“叶逐光!” 嘻闹成一片,大场地上全是欢笑一片。
      ……可怜的七位长老被埋入土里,为了所谓和平,修仙界选择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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