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三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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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棠最后还是跟傅子鸣一起去听音乐会了。
有些事情考虑再多也没有意义，反正她做什么事，赵言川只要想就都能从里面挑出来自己不满意的地方，她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自己的人际关系需要维护，有时候未必要那么在意别人的想法。
况且今天赵言川不在公司，说不定连她什么时候来的医院都不知道。
音乐会结束的比预计时间还要早，演播厅附近有几家很好吃的餐厅，出来以后傅子鸣说要请盛棠吃饭，盛棠想了想觉得不能老让人家一个人出钱，就说她请。
傅子鸣没有拒绝，于是两人一起去了临街的一家私房菜餐厅。
盛棠对京州不熟悉，菜都是傅子鸣点的，两个人吃不了太多，随便点了几道热门菜式，负责点餐的服务员一走，便又安静了下来。
也许是刚才在路上讨论音乐时话说多了，盛棠感觉嗓子很干，喝了一杯水，觉得脸上热热的，她这才发现傅子鸣一直盯着她看，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目光。
“上次忘了问你，为什么决定去凌时工作的，你不是都答应我来我那里了吗？”
盛棠知道傅子鸣问这话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抿了抿唇，把遗留在嘴边的水珠吞了下去。
“当时以为没有其他公司愿意要我嘛，后来收到凌时的offer，考虑了一番还是觉得那边跟我的专业更契合，我对原石采购了解不多，我自己也更想做设计师。”解释了一大堆听起来更像是底气不足的表现。
果然，傅子鸣没有被盛棠糊弄过去，直截了当的问她：“是因为赵栗川的缘故吗？”
听到赵栗川的名字，盛棠夹菜的手突然颤了一下，她把筷子放了下来，对面前香气扑鼻的饭菜失去了兴趣。
见她神色有异，傅子鸣意识到是自己说话直接太欠考虑，他忙着解释：“去年在赵栗川葬礼上没看见你，我以为你们早就分手了，可现在你又在凌时工作，你们究竟......”
“这是我自己的事吧，”盛棠表情突然冷了下来。
“你知道，我没有恶意的。”
盛棠完全能理解傅子鸣的好奇或是善意，只是这一团乱麻一样的事情，连她自己都理的毫无头绪，又怎么能跟一个毫不相干的人解释清楚呢。
很多事情不是她不说，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顿饭吃的没什么滋味，盛棠拒绝了傅子鸣要送她回家的好意，他便非要送自己出门打车。
初秋的夜晚有些许凉意，马路上飞驰的车辆匆匆而过，卷起来一些尘土的味道，这个时间要回家的人很多，打车软件预测司机还有十分钟才能来接盛棠。
盛棠站在路边，感觉到身边高出自己半个头的地方不断传来炙热的眼神，她有点无所适从，看来以后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跟傅子鸣出来了。
“师兄，以后别再问我跟赵言川之间的事了，知道太多对你不好，我也不想解释。”
“可你并不开心。”傅子鸣异常坚定。
盛棠苦笑，街边的路灯的光从树梢上落下来，映的两人的影子很长很长。
不知是因为被傅子鸣看出心事，还是盛棠真的不开心，她的胸腔里突然涌上来一阵酸涩，激的她几乎想掉眼泪。
但她仍然淡漠的说：“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对我而言，现在就已经是很好的结果了。”
从那天盛棠被赵言川丢在会场，亦或是她从多年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少女变成今天这个心事重重的大人，更或者她突然还清了巨额的债款又带着母亲去了费用高昂的英国留学，傅子鸣或多或少能够猜到她跟赵言川是什么关系，或者发生了什么。
但很多事情他没办法直接开口问，太冒失也太直白。
他只能用自己所剩不多的聪明才智，一次又一次的暗示盛棠，他是个值得信任的人：“如果你想离开他的话我可以向你提供帮助，一切帮助。”
“不用，”盛棠拒绝的很干脆。
“好。”傅子鸣垂下眼眸，难掩失望。
把话说明白也是为了不给傅子鸣留下过多的期望，盛棠看得出来这位一直想为她提供帮助的学长可能有点儿喜欢她，或许这对她而言是个逃离赵言川的绝佳契机，可是以后呢？
欠了人情是要还的，她现在一无所有，还不起赵言川，更还不起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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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言川和姜茜瑶自从跟着自家两位老爹出门就没再回过公司，晚上随便找了家饭店吃饭，除了聊生意上的事，也说不出别的。
这几年赵言川把公司经营的不错，赵泽平对他也甚为满意，他倒也不担心赵泽平挑他的错处，各类问题对答如流，还把下季度的计划说了一遍。
赵泽平喝着汤，虽然一直在跟赵言川聊天，但是赵言川总觉得他漫不经心，还有别的目的，可他不想问，他对自己这位父亲的脾气了如指掌，愿意说就说，不说他也不想给自己找事。
终于还是赵泽平先忍不住了。
“今天我在公司看到那女孩儿是盛棠吗？”
赵泽平见过盛棠的次数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赵言川明知道今天他要来视察公司，还明目张胆的把盛棠放在眼皮底下，就是一开始就打算藏着掖着。
只是他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赵泽平还记得盛棠。
也是，任何有关于赵栗川的事情，便事无巨细都是大事，对他一直喜欢的人记忆犹新也并不奇怪。
“是，她......”
“赵叔叔，你也认识盛棠？”不等赵言川说话，姜茜瑶不动声色的打断了他：“她是我上个月新招进公司的设计师，我的高中同学推荐过来的人，虽然现在没什么名气，但是基本功很不错，设计灵感和风格也与众不同，来日说不定能成为公司的招牌设计师呢。”
“你还干上人事招聘的活儿了。”姜沉宠溺的嗔怪着女儿。
“哎呀，爸，我平时工作很辛苦的，多一个人分担不好吗？”姜茜瑶也顺势撒娇。
姜家父女一唱一和的，赵泽平便也不再深究：“原来是这样。”
吃完饭，盯着司机送走两位爹，姜茜瑶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赵言川：“欠我一次，怎么谢，包包还是衣服你挑一个？”
“我没让你帮我。”赵言川显然不想让她敲诈。
姜茜瑶不乐意了：“你有没有良心，自己金屋藏娇还非塞到我的部门，刚刚露出马脚，给你收拾了烂摊子连个包都不肯送我？”
“什么金屋藏娇？你说话注意点，”赵言川提醒道：“我跟她是名正言顺的男女朋友关系，没有你多管闲事我就打算直接公开的。”
“你最好是！别到时候东窗事发，被董事长扫地出门。”姜茜瑶骂骂咧咧的走了。
赵言川如愿以偿的气走姜茜瑶，问一直等在门口的万凯：“盛棠现在在哪儿？”
万凯看了看表：“早就下班了，这个时间应该回家了吧。”
“嗯。”
赵言川给盛棠打了个电话，手机铃声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来。
“喂。”
十分温柔且正常的接机声音，激的赵言川一个激灵，好像盛棠就在他旁边似的。
果然，赵言川一回头，透过透过饭店门口的玻璃，他看见路旁有个熟悉的身影，盛棠裹着米白色的风衣和身边的人说说笑笑，而她身上那件衣服还是赵言川上次让人送礼服到家里时顺便替盛棠买的。
盛棠一直不肯穿赵言川给她买的衣服，她给的理由是太贵了，穿到公司很招摇，毕竟她现在的人设的初出茅庐的打工仔，不是被老板包.养的“金丝雀”。
赵言川还没来得及为盛棠改变主意高兴，就看见了她身边的傅子鸣。
一阵烦躁从天而降，他左思右想也搞不明白，盛棠怎么就喜欢跟这货一起玩儿。
“赵言川？”
手机里的声音突然变大，赵言川才发现自己接通了电话一直没有回应，按耐住内心的生气，他问盛棠：“喂，你现在在哪儿？”
盛棠：“怎么了？”
赵言川：“我在别墅这边，想问你有没有东西要带的。”
盛棠在路边左右走动着：“我没有要带的东西，你直接回家就行。”
“嗯，你现在在哪里？我顺路接你。”赵言川又问了一遍。
“我吗？”盛棠盯着地面上一块一块的石砖，看着面前的傅子鸣，想到之前他跟赵言川之间不太对付的气氛，还是决定撒一个善意的谎言：“我在家里。”
嘟——
话音刚落，对面便挂了电话，盛棠纳闷的看着变黑的手机屏幕，不知道赵言川又在抽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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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