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为谁归》漫浪山主人

151、IF：02

　　【幽媾】｜本篇为与原文无关IF线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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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熊万毅发现，自从他跟孙胖子的接触开始变多，好像运气就日益走背，每次出任务，走的时候好好的，中途总能出点意外给他们一群人坑进去，让难度B级的任务变成S级，难度A级的任务变成地狱级。
　　这次也不例外，本来说好了是处理尸鬼，结果他们哥几个都到了才发现是夜走鬼，这要是鬼煞也就算了，也不是不能拼一拼，但是看着出现的赤天，熊万毅觉得自己肯定是大限将至。
　　“他妈的这个该死的胖子，他的情报能不能有点谱！”熊万毅把一柄刀掏了出来，有识货的大约能认出来这把黑色的小刀是什么名目，但是在他手里，跟在这把刀之前那位主人手里，那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老熊，不行撤吧，让孙局排二羊来，实在不行……”西门链喘了口粗气，“实在不行，不是还有他们家那位呢么？”
　　熊万毅抹了一把脸上的血，“你看他是让咱们哥几个走的样子么？”熊万毅说罢，把从五室新拿来的枪从背后解了下来，自从他们丘主任和王副主任去了，他们只能硬着头皮顶上，技术不够，就只能装备来凑了。
　　“我顶一阵，你们快走，出去联系孙胖子，二羊要是来得快，没准我还能捡条命。”熊万毅这话说得很快，老莫抬手拦了一下没拦住，眼看着熊万毅手里端着枪嘴里叼着刀已经跑出去了。
　　云飞扬他们还想跟着往前冲，被西门链一把拖住，西门链一字一句的说：“耽误一秒，二羊来的就晚一秒。”
　　熊万毅不是不怕死，只是他以前是做警察的，明知道是个死的时候，他冲在前面，也不过是能救一个是一个，能挡一刻是一刻罢了。
　　就是丘不老还在的时候，一个人也对付不了赤天，熊万毅在看到赤天的刀迎面劈下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闪了，他迎着赤天的刀锋，把手中的杀千刀对准了赤天的心脏。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熊万毅想的是，死就死了吧，沈辣死的时候他就想过，也许有一天他也会死的，人无百年不死者，鬼门关前走那么多糟，谁知道什么时候脚滑呢，死在赤天手下倒也不丢人。
　　然而等了半晌他也没有等到预想中的剧痛，再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黑衣白发人背对着他站着，那人一手已经按住了赤天的刀。
　　“杨……杨枭？”熊万毅有点不确定的问。
　　“诶？”黑衣白发人扭过头来，周身笼罩着一层阴气，“老熊，是我，沈辣。”
　　“我果然已经死了。”熊万毅喃喃了一句。
　　“嗤——”眼前的沈辣突然笑了起来，单手握着赤天的刀，一脚把赤天踹飞了出去，“老熊，你摸摸自己，还热乎呢。”
　　熊万毅真的摸了自己一把，果然还是热乎的，他正想问沈辣这是怎么回事，他明明记得沈辣死在了民调局的时候，只见沈辣周深阴气有如实质，从他背后冲天而起，而后包裹住了赤天的身躯，然后凝成了坚硬的冰茧。
　　这种阴气对民调局的人来说并不算陌生，是——阴司鬼差！
　　沈辣搞定面前的赤天，把杀千刀拔了出来还给熊万毅，“之前这边死人多的不寻常，鸦让我上来看看，今天倒是赶得巧了。”
　　“你做了鬼差？”熊万毅的声音微颤。
　　沈辣点了点头，正要说话，就听不远处有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下意识的用阴气把自己裹了进去。
　　来的倒不是生人，而是西门链他们，见是他们，沈辣才从阴气里走出来，只见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白衣白发人，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西门链他们看到沈辣也是惊讶，不过很快就适应了沈辣的新身份，随便叙了两句，沈辣提起赤天正要走，只见白衣白发人皱着眉挡住了他的去路。
　　“哼，做人的时候就没什么本事，做了鬼差也还是这么弱。”
　　来人言语甚是刻薄，就算是沈辣这种鬼差里出了名的好脾气都有点不爽了，他挑了一下单侧眉毛，“阁下认识我？”
　　来人一愣，嘲讽的表情僵在了脸上，不光是他，沈辣这话一问出来，熊万毅他们都愣住了，眼看着他们吴主任的神情变得阴森狰狞起来。
　　眼前人给沈辣一种很危险的感觉，趋吉避凶的本能让他下意识的想逃，逃的时候还没忘了拽上被他困住的赤天，然后神行一晃，裹挟着阴气瞬间消失在空气里。
　　“吴……”一头雾水的熊万毅正要喊吴仁荻，跟他打听打听沈辣这失忆是怎么回事，就见吴仁荻下一秒也跟着消失了。
　　吴仁荻不是不了解鬼差的特性，相反的，自从当年崔玉在妖山与地府之战中为了护着广悌，站在了方士那边，阎君便定了一条规矩，想成为阴差的魂魄必须抹去生前的执念，吴仁荻从来没有想过，沈辣的执念居然跟他有关系。
　　在意识到沈辣彻彻底底忘了他的那一刻，愤怒、懊丧、难堪……很多他很多年不曾有过的情绪都涌了上来，吴仁荻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在乎这一点。
　　沈辣是在忘川水边被吴仁荻按住的，他做鬼差时间虽然短，但也知道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到鬼门关之下来，他一时惊慌的赤天都脱了手，大冰坨子咚的一声砸在忘川河边的细沙里，砸出了一个沙坑来。
　　白发人捏着他的后颈，他就发现自己不能化为阴气脱身了，这个认知让他十分惊慌。
　　吴仁荻跟沈辣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这人什么表情他都见过，唯独没见过他对着自己觉得害怕的神情，他收紧了手，“沈辣，我再问你一遍，我是谁？”
　　“我哪知道你是谁啊！”沈辣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子就这么反驳了回去。
　　后果就是他被这人掐着脖子一把按进了忘川里，他听到这人在水面上说：“那你就给我好好洗洗脑子！”
　　“咕噜噜、咕噜噜、咕噜噜……”沈辣在水下吐着泡泡，心想这倒霉人谁啊，怎么这么凶残，老子生前打不过那些神神鬼鬼的也就算了，怎么做了鬼差还要被活人欺负？
　　最后解救了沈辣的还是他的顶头上司，大阴司鸦，鸦同人说了什么他没听清，反正那人是消失了，沈辣决定以后要少往上面跑，实在是太凶残了，一个人欺负他这么大一个鬼差，这像话么。
　　作为一个不到三十岁就死了的鬼差，沈辣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寂寞的，他很快就把自己的经历跟同为地府公务员的老赵分享了一番，对此老赵给的建议就是，离白头发的远点，然后他看了一眼沈辣的白头发补充道，离地面上的白头发远点，点子太硬，扎手。
　　沈辣倒是记着前辈的话，然而他上去的少了，上面的活不少，别人上去的就多了，一时间地府怨声载道，纷纷说这活没法干了，要辞职投胎去。

　　最后沈辣还是在躲懒了三个月后上去了一趟，没办法，鸦让他上去，他不去有点不给上司面子，就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鸦看着沈辣的背影想道，让沈辣上去，总比一群属下被吴白毛折腾的闹辞职好吧。
　　沈辣溜溜达达的在医院外头走，把上半个月的死鬼用链子串成了一串，眼看天要亮了，他查了查手里的簿子，好像没有还要赶着投胎的了，就拎着一串鬼打算回去交绩效，谁知一扭头就看到上次把他按在忘川里的白头发站在医院门口，还直勾勾的看着他。
　　沈辣心中警铃大作，心说，我就是当个鬼差怎么就这么难了！
　　三秒之后，沈辣做出了和上次一样的动作，和上次同样的是，这人再次追了来，沈辣看到忘川，往起一跃，他心想，鬼差能跳河里再爬出来，总不至于他个大活人也行吧，君不见多少逃路鬼死在忘川里，连个渣都不剩。
　　然而就在他跳起的瞬间，只觉得后领一紧，他的衣服被人抓住了，他立刻将衣服化为阴气。
　　衣服华为阴气的瞬间，青年人轮廓饱满的身躯暴露在空气中，吴仁荻瞳孔一缩，单手掐住了沈辣的腰，把人从水面上拖了回来，“我真是给你脸了……”
　　沈辣知道，自己的身体只要跟这人一接触，就失去了脱身之法，但他到底是鬼差，阴气睡着腰间那只手蔓延上去，瞬间在那人的手臂上结了一层寒霜，然后逐渐凝实，形成一层冰壳。
　　冰壳有越结越厚的架势，沈辣转头正想劝这人放开，怪冻手的，就对上一双黝黑的眸子。
　　他本来到了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口了，变成了，“你为什么不开心？”
　　吴仁荻一愣，他臭着脸的时候多了，开心或者不开心，也从来没人敢问。
　　沈辣动了一下腰，抬手比了一下他眉毛的位置对他说：“你别不开心，我不跑了还不行吗？”
　　吴仁荻这才松开了手，沈辣抬手对着空气一抓，丝丝缕缕的阴气重新聚拢回他身上，变成之前那套黑色的衣服，吴仁荻看着沈辣的腰窝、腹肌和锁骨全都被阴气织就的衣物包裹起来。
　　他一歪嘴就说：“你这是什么破品味。”
　　“我还没说你这一身白品味不好呢。”沈辣拉着手里的一串鬼，抻了一下自己的腰，能给鬼差抓疼了，眼前这人也是没谁了，整个地府独一份。

　　沈辣忘了吴仁荻是谁，也就没有什么旧可跟他叙，只不过民调局做的是跟阴司有关的事，沈辣勾的是阳世人的魂，一来二去，两人倒是常来常往起来。
　　然而时间久了，吴仁荻到底是在上面的时候多，对于见到沈辣的时间和次数的不固定，越发不满意起来。
　　吴仁荻不满意了，自然就有人早到了迫害，阎君好好的在他的私宅里，吃着火锅唱着歌，刚摸了一把上菜侍女的小手，就被吴仁荻劫了。
　　早先几代阎君被吴仁荻祸祸过的可不少，本代阎君秉承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理念，和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行动方针，立刻作揖说道：“吴勉先生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咱们有话好商量，好商量。”
　　看着吴勉把那件能把大方师轰成渣的法器收起来，阎君才松了口气，听完吴仁荻的吩咐他只觉得，至于么至于么至于么，为了那么一点小事，带着这么一件神器来吓他。
　　沈辣接到派遣任务来到阎罗殿的时候，阎君正在写什么东西，他旁边站着大阴司鸦。
　　只见阎君一边写一边叨叨，“辣子呀，牺牲你一个，幸福全地狱，你不入人间谁入人间……”
　　沈辣把头转向鸦，一脸认真的问：“所以我是被潜规则了吗？”
　　鸦微微一笑，“不要胡说八道，你这是劳务派遣。”
　　“哦——”沈辣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
　　不过沈辣还是去了，因为阎君给他涨工资了。
　　沈辣在地面常驻，基本等同于开了个灵魂中转站，于是他就把据点包装成了一个加油站，就戳在民调局旁边，看得孙胖子直乐。
　　用他的话说就是，“一个没人光顾的加油站，和一个没人来办事的政府部门哈哈哈，是在比谁经营的更荒凉吗？”
　　然而距离近了，吴仁荻心情更糟糕了，因为沈辣记得杨枭杨军，还记得小皇帝屠黯，唯独不记得他。
　　没事的时候这人在民调局游游荡荡，仗着鬼差的身份非常之逍遥自在，唯独面对他的时候，那双眼睛里没有了他早就看惯了的东西。

　　这天民调局处理一桩□□徒引发的血案，在对方抗拒从严的情况下，还搞了个纵神弄鬼的阵法，要让一个黑雾凝成的大佛手把民调局众人弄死的时候，杨枭出手了。
　　普通人对上黑雾，被吞进去吐出来，就变成了血葫芦，而杨枭三两下拍散了黑雾，然后一钉子一个给那群教徒按头爆破。
　　他杀得正起劲，没过多久，沈辣手里的链子穿了一串人就过来了，离民调局近，抓鬼都这么新鲜热乎，他一路跟着死鬼来的方向过来，实在看不下去了，飘下去拉了拉杨枭的衣袖道：“老杨，少杀两个，活要干不完了，我没那么高的KPI指标，差不多行了啊。”
　　杨枭手一哆嗦，左手一钉子打在了一个□□徒的胳膊上，右手一钉子打在了另一个□□徒的腿上，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周围还没挨钉子也要被吓崩溃了，一个个呜嗷喊叫。
　　杨枭感觉到自己后脑勺凉飕飕的，仿佛被人盯着，想到自家主任最近幽幽冒火的眼睛，赶紧对沈辣道：“祖宗，你放开吧，你再不放开，吴主任就要把我手剁了。”
　　“吴勉来了？”沈辣松了手，四处张望。
　　这时杨枭再握铜钉在手，只见还活着的众人看他如同看恶鬼一般，屁滚尿流的求着云飞扬和米荣亨他们快把他们抓起来，实在是看到被大铜钉子打在胳膊腿上半死不活的惨状，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这威慑力不是一点半点的好，之前还死命抵抗的家伙，现在全都怂了，有的都给吓失禁了，云飞扬嫌弃的要命，他们害人的时候可没觉得怕，现在轮到他们自己就这么怂了。
　　“吴勉？吴勉？”沈辣又喊了两声，还是没见到人出来。
　　米荣亨看着沈辣没戏没肺得牵着一串鬼魂回去交工，心想，也就他敢叫吴主任的大号了。
　　吴勉看着沈辣找不到他就不找了，又是憋了一肚子的火，就跟在沈辣身后，看着他把那些魂魄送上渡船穿过忘川，往黑暗里去了。
　　“你怎么来了？”鸦出现在吴勉身后，倒不是他想知道，主要是吴勉现在在地下一出现，就有人夹着尾巴来给他报信，一副天塌了的样子，搞得他不得不来看看。
　　“你为什么没有忘记郝正义？”吴勉开门见山地问道。
　　鸦想了想道：“也许因为，我的执念生前就得到了满足，郝兄只是我对人世的一点寄托。”
　　吴勉侧头看了看他，突然想起之前孙胖子说过的，按照他对沈辣的了解，就算沈辣把他忘了，他天天在沈辣眼前晃，沈辣还是会重新喜欢上他，现在人这么呆，沈辣忘的，会不会是无形无质，概念上的东西，而他是那个东西的寄托。
　　“让他去我那待一段时间，算我欠你们地府一个人情。”吴勉明明是在求人帮忙，却把话说的像是命令似的。
　　鸦微微皱眉。随后道：“话我给你带到，阎君同不同意我不管。”
　　吴勉没有反对。

　　阎罗殿里，阎君听着鸦带来的话，眼睛就是一亮，险些冒出一簇鬼火来，开玩笑，答应，为什么不答应，沈辣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鬼差，能让吴勉欠个人情，别说沈辣了，就算他想要大阴司都得给他。
　　鸦默默后退一步，总觉得阎君要坑他。
　　沈辣送完一串鬼，躺在小船上，顺着忘川慢慢往外漂，他的KPI早就超标了，就算摸鱼也不会被扣工资，他也不着急回去，甚至因为无聊打了个哈欠，不过鬼是没什么觉的，干脆闭目养神。
　　不知漂了多久，忽然听到水面上哗啦一声响，一睁眼就看到上司在拉他的船，他呼得一下跳起来，险些跌进忘川里，“鸦，有什么事吗？”怎么还亲自来拉船了。
　　鸦轻咳了一声，“沈辣，咱们地府公务员在编以后都要多加修行的，现在就你修为最低，都没法给你开班补课，我给你找了个修者做老师，你最近工作减半，加班全免，薪水照发，好好学习。”
　　“还有这好事！”沈辣总觉得这事太奇怪了，鸦给他好处还这么殷勤。
　　直到他按照鸦给的地址，钻进了所谓修者的房子，然后看到了吴勉，不由得跨下批脸：“妈的！鸦我就知道有这好事你能给我！你怎么不早说老师是吴勉！”
　　“鸦一直欺负你？”吴勉把他从地板里拔了出来。
　　沈辣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土，拍出一身阴气，眼看就是想跑，“那也没有，就是上小课这个机会，要是知道是你，呵……”这个呵简直意味深长，
　　吴勉皱眉，拎着沈辣的领子把他扔到了沙发上，“我答应鸦给你补课，你有意见了？谁给你的胆子？”
　　“要知道是你，全地府都没人乐意来，你人缘烂到家了，鬼怕你怕的要死，抓鬼勾魂很累的，还要被你欺凌。”沈辣撇撇嘴，知道今天估计是跑不掉了。
　　“我什么时候欺凌你了？咱俩是不是该算算账了……”吴勉单手就化掉了他阴气凝成的外衣，“让我看看做了鬼差是不是没心肝、没大脑，就剩下胆了。”
　　你现在就在欺凌我，沈辣在心里道，但是行动上却是摆烂，“你这人怎么说急就急。”说着扯开了自己的鬼皮，指着肋骨罩着的心肝说道：“都好好的呢，胆也没有很大。”
　　气氛彻底破坏，吴勉坐在沙发上，思考自己造了什么孽，哦，他还真造过孽，那只黑猫就是孽。
　　不过沈辣还是被迫住了下来，吴勉虽然性格狗了些，但是本事很大，在教他如何做鬼修这方面，还是很用心的，如果逃跑会让他有种逃学的愧疚。
　　吴勉家里什么都很简单，唯独飘窗上有一个很古朴的香炉，看起来很有生活情｜趣，就是整日烟气袅袅，却没什么味道，闻起来还没有吴勉香。
　　沈辣托腮看着香炉，忽然醒神，他怎么会觉得吴勉香？这可太吓人，哦不是，吓鬼了。
　　想了三天，沈辣也没想明白，于是趁着吴勉不在的时候，把杨枭拉过来看看。
　　杨枭一看到香炉就封闭了自己的六感，然后摸索着跑了，沈辣只得追出门，等杨枭脸上的白蜡都化了才问道：“看出来是什么了吗？”
　　别人用活人魂魄养鬼炼鬼，吴主任用情丝养小情人儿，杨枭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这么说，只能道：“你知道月老牵姻缘的红线吧，传说中红线里有一缕情丝，这东西遇风则化，遇水则溶，一旦消散再不能凝实，不知吴主任用了什么法子把它存放于香炉中，滋养你的神魂。”
　　“所以我才被迷的神魂颠倒的？”沈辣得出了这个充满疑问的结论。
　　杨枭眼前一黑，思量了半晌还是说了句实话，“你可能不记得，其实你生前，很喜欢吴主任的。”
　　“可是，我已经死了呀。”沈辣做鬼做了这么久，第一次觉得有了烦恼。

　　鬼修的课程在吴勉虚弱期到来前终止，沈辣打算这十三天回加油站去住，变回普通人的状态跟鬼走的太近，对身体不好。
　　沈辣无聊的坐在加油站的牌子上，民调局最近是淡季，他又在休假期间，回头恢复工作直接去民调局接收一波暂压在民调局的小鬼就行。
　　然而天还没亮，一群调查员陆陆续续的出现在民调局门口，而且人越来越多，几乎所有人都回来了，沈辣生前在这里上班，当然知道民调局一般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肯定是出大事了。
　　而且孙胖子始终没有回来，他心里有点不安，直到吴勉出现在民调局后，他从加油站的牌子上消散开来，没入吴勉的影子里。
　　在民调局的会议室里，沈辣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孙胖子夫妻被绑架了，六室的人都不在首都，而对方要见吴勉，看着吴勉要去，沈辣就忍不住吐了一口肚子里的阴气，暗暗骂他逞强。
　　一直忍到吴勉见到了孙胖子和邵一一，对面开始叭叭的放狠话，让他跪下的时候，沈辣终于忍不住了。
　　他从吴勉的影子里浮上来，一巴掌把绑匪的脑袋按进了地板里，还踩了一脚，孙胖子发誓，他听到了绑匪颅骨冻硬后碎裂的声音，然后听到他好兄弟道：“你抓胖子就算了，让老吴跪下你想瞎了心了吧，你妈给你生张嘴是怕你饿死，既然你不会说人话，老子就教教你！”
　　吴勉冷脸，“你觉得我应付不来？”
　　沈辣青白的鬼脸上浮现出一抹颜色来，但嘴硬道：“那不重要，他骂我爷们就不行，随便谁都能骂我爷们，我还是个爷们吗？！”
　　这时孙胖子踢了踢趴在地上撅着腚找不到头的绑匪说道：“辣子你说绕口令之前能不能先把我跟一一放出来，而且什么叫就算了！”
　　沈辣抓了抓脸颊，因为是鬼的缘故，一激动指甲不由得变长，差点把他的脸皮给划破了，“大圣，我……我现在就救你。”
　　当晚拔舌地狱特快列车喜提男宾一位。
　　而孙胖子因为十分愤愤，坚决要把沈辣拉去罚酒，最后就是他醉了，沈辣轻飘飘的回到了吴勉家。
　　沈辣进门发现，卧室灯已经关了，但是客厅灯还亮着，显然是给他留的，沈辣化作一阵阴气飘进了卧室，趴在床边凝成实体，小声道：“我鬼混回来了……”
　　吴勉轻笑，把他抓进了被窝，化去阴气凝成的衣服，正是——浩态狂香昔未逢，月斜楼上五更钟，朝云夜入无行处，神女知来第几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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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篇为与原文无关IF线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