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番外—未明说的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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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被一阵闹铃吵醒的，下意识弹坐起来，打量周围环境。
确定是你熟悉的房间，你便径直掀被走到窗前，一气呵成拉开灰布帘。
“嗯，我回来了…没事的，这里不是那里。哦，肚子饿了。”女人揪起头发，松下来的左手在另只手腕打圈抚摸，感受到腹部空空而产生的饥饿感，她打算先做个早餐垫垫肚子。
你住在一个环境很好的公寓楼里，所在的楼层不高不低。坐在客厅的沙发，可以俯视下面的绿化公园，以及不远处的游泳池。
依照感觉，你找到家里的冰箱。看着里边不多的食材，今天应是个添菜的好日子。你用剩下的，做个只有火腿片夹生菜的煎饼，配个酸奶。
吃着早餐，你打开手机看看有什么消息。果然，一段时间不见，消息会很多，你只挑几个想回的回了。
收拾收拾，你来到卧室搭衣服。
“呃，今天的搭配，挑个简单的加淡妆吧。”
你敲定想法后，迅速行动。拿了一件白色长袖款衬衣，下身搭海藻绿半身长裙，你觉得还是少了些点什么，翻找出一件灰马甲穿上，加一顶黑色宽檐帽戴上。
对着镜子里的你，抹上最后一项的口红，拿着床头柜的车钥匙出门了。
早晨的阳光，如约而至地照亮大地。八点多的凉风很舒爽。你那么想。
踩进医院大门，你瞄了眼大厅的时间，八点四十多。继而坐电梯往上走，看个手机的功夫，便到了你去的楼层。
你与值班的护士打个招呼，询问住院人的情况，打算先去看看某个人。
“护士姐姐，我父亲他们的情况现在如何？”
“你是？哦，您是付小姐啊，这帽檐大的我没认出来。具体的情况您问医生吧，我帮您叫值班医生过来？”
“那好，麻烦你了。我在这等会。”
你找个长椅上坐下，眯了会神，直到医生来了。
你跟他对话得知问询他们的病况，然后一个人进入父亲的病房探望。中年人安静地躺在病床上，旁边的氧气瓶在运作，源源不断地供给患者。
你挑了仅有的靠椅坐下，它处在阴影处，使得你仿佛与它融为一体的幽灵。
幽灵全程不说一句话，双眼死死盯着病床上的男人。直到你想走站起身，嘴里不紧不慢说道：“你要是能醒，看我今天一身打扮，必然跳起来骂吧。可惜，我没机会对骂了。妈妈这般好的美人，怎会遇上你这混蛋，我宁可她没我这对儿女。什么都晚了，但恶报永不晚。”
你低声磨牙，手握了又松，有些激动地吼着。过一会儿，痛苦的脸上滑下一行清泪，紧接着手抹掉泪水，竟是哼哧变化为略有疯狂的笑容，尾音上调。
“呼，嘶呵。怎么？今天是个好日子啊，该笑的啊。是我失礼了，那么，混蛋先生，祝您美，梦，永，存。”
你模仿优雅的淑女朝他的方向鞠一躬，不带留恋地离开病房。
出门后如进门前一样，只是个看望病重父亲的女儿罢了。
接着，你找下个要探望的人，那人在下一层的普通病房。是你给她单独开的单人间，顺着楼梯重踏下去，楼梯间只有你和下面人的走路声回荡。
你停在三层靠东的一间病房，推开门进去，而后合上。躺在病床的女人和前个人同样，戴着吸氧管，一直未醒来。
你不急于一时，根据医生的话，她会在这一两天内醒来。你在房间的柜子的袋子里，找到上次带过来的棋盘以及棋子。索性，你下起棋来，乘着床尾有空白位，也就放那了。
下棋的爱好是在你上小学养成的，虽然说最早接触的棋种是象棋，但你最爱的是五子棋和围棋。
一旦下来，一盘你可以消磨很长时间，不说一小时，半小时是有的。
在你和自己博弈到第五局，对躺在床上的女人嘟囔到：“还没醒呢，起来跟我下棋嘛。好歹我给你出来的门票，那么久不出来，莫不怕是睡死在里边啊。”
病床上的人仍旧没动静。
你继续坚持下完这盘棋，见那人没动静，自顾自收拾棋子的残局，说着：“那我先去吃过饭，再来看你。”
你去外边找个想吃的，又去附近超市买了一星期的菜。下午两点左右，再次来到病房。
病床的女人捧着水在喝，见到你，问的第一句话：“你是活人吗？”
你合上门，直对她的眼睛不回反问：“于水，你心里有答案吧？”
于水喝完杯中的水，随手放回柜上。
“我想，我知道真相了，难以置信。他们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了，是么？”
“对，他们会做一场永不会醒的美梦，不断沉沦。”
你坐下，在她的旁边。
“但，有漏洞吧？这规则的制定。”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它不是漏洞。不，更准确的说，不被操盘手选择放生的，不会有出来的机会。那只不过是，一张印刷逼真蛋糕的废纸罢了。”
于水活动右手，“嗯。选我，为什么呢？你自己的哥哥不要了？”
“你还会好奇这点原因，于水水，没想到你还没那么冷心。原因太简单了，这不过是强制的附属要求，放他？造的孽够多了。”你装软语气，后面的几句又恢复平时的声调。
“原是这样啊，代价，不轻吧？”
于水木着脸问道，为什么你没事呢。
你点头，没说清是什么，只有一句：“如果你想看，下个星期二的11点前，来你之前上过的那个公交站。”
你跟没事人，拿出棋盘继续说着：“来，跟我下棋！这些日子该报的仇也报了，现在醒了好好和我下。”
最后，你俩下了一下午的棋局。关系暂时奇怪地回到了以前，谁也没挑明这层。
等到下个星期二，她明白了你所说的‘代价’。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番外—未明说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