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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番外—心影 ...

  •   在从小到大的印象里,周围人对你最多的看法,那个三和哪个富家男的私生子。无奈的是,事实即是如此。你从有记忆开始,一直带有这样的标签,被人指指点点。
      这反复无尽的空间里,不断回忆成了消磨时间的一种方法,许是保留自我的救赎。
      现在,你想到哪儿了。哦,说到你的童年啊,那可记事不多。约莫三四岁,你可以做简单穿衣,自己吃饭这些小事,说我懂事?好像不是的,你不是那种性子。你喊妈妈的那个女人,做不好些许小事,会被她拿衣架打胳膊。
      孩子怕什么,怕疼。吃些疼痛,次数多了就会长记性,滋生恐惧。你猜她当时是这种想法的,你还是反抗,试图抢走她手中的衣架。
      挨了几顿打,你明白督促你做的事,但不是害怕。比起这个,你更讨厌无聊的行为循环,触发某个点,这件事又来了。
      所以,你摸索着做好这些事。到了上幼儿园的年纪,认识更多的常识,你有时会问妈妈:“妈,我爸呢?别的家长都有爸爸来接送。”
      她每次的回答是什么,无非是“你爸爸忙生意,有空会回来的。”又或者,在这答复后边,你的妈妈一定会炫耀她手上的包,说是爸爸给她买的。
      再后来,你便明白其中意义。
      当然,这是后话。那么问了几次,女人从最初的温和变为不耐烦,最后你也不问这个问题了。当你问到爷爷奶奶的时候,她面上的表情略微扭曲,像极日常的脾气发作:他们这些老家伙走了。你没爷爷奶奶了。
      你讨聪明了,妈妈不想回答的,你就不该再追问了。
      其实前面过的不错,后面嘛,他们用奇怪的眼神看你。终是察觉到不对劲,听他人的嘴里说出最扎心的事实:你是别人外遇的孩子。
      你的头个想法是否认,前三天那个自称爸爸的人接你放学,瘦高温和的面容撑起一片天地,与他人常说的爸爸不同。你的爸爸很帅气,服装穿的即整洁又休闲,还给你带了玩具。妈妈整个人温柔了不少,没对我有什么打骂。
      除了工作忙这点,他没什么不好。
      那段时光算是你童年记忆里很愉快的。到了上小学,你彻底认清了事实。
      多少年级的事儿了,好像是五年级。有次发烧,你被妈妈带到医院打针,接着她拜托值班的护士看着你,去去就回。
      你心知这是她的借口,每每生病就那么做,也不差那么一回。相比同龄孩子的哭闹,你熟悉小感冒发烧如何照顾自己了。
      你的身高来到一米六几,当你准备去上个厕所。医生廊道两个女人互骂,护士上去劝说安静点。她们缓了缓才拉开点距离。其中不是你妈妈,那还是谁。
      另个女人手里还牵着一个女孩,似是她在生病难受,与你妈说一会朝你这边来了。
      下意识你转身过去,免于与她们对视。从前的问题让你不得不正视它,这两者中,谁是真谁是假了。
      临近上初中,你知道了其中的真相。
      你妈有天督促你学完习,打扮一番便出门。出于好奇心的念头,你跟踪她,妈妈去了本地的一趟医院。
      疑惑更重了,来医院看谁吗?果真是,她去了后边的住院部,上了三楼。你选择爬楼梯,落一段距离在后面,她进入一间病房,303。你并未很快凑近,故意往尽头的厕所走。
      再从厕所出来,你坐在靠近那间病房的长椅上,里边传来两人熟悉的声音,话语使你整个人掉进深渊。
      原来,这些年的话全是真的啊。
      你的父母可谓虚伪至极,那你呢?脑海中陷入一片白茫,你不懂说什么了。很快,门里传来按铃声,你的这位父亲先冲出,没顾及椅子这边,急忙朝护士站奔去。
      你站起来,向左边移三个座位。帽子扣头,你垂的更低了。不一会儿,动静就来了,医生护士往那间房快步走。
      最后一番抢救,宣布那位女士死亡。你死咬嘴唇,闭眼睛,打开手机放视频,假装朝那边瞥一眼,收回。
      终于,你明白你妈妈小时候对你说的那句话了。没准,他们也是这样没的。
      你一生都忘不了那场面,你这位父亲真正的妻子死于他手,在通知孩子来之前,你妈妈早走了。大的男孩比你稍大,而那女孩你以前见过她。
      全都俯卧那位女士的床前,悲伤地哭着。那一刻,仿佛有东西卡住你的喉咙,咽不下那口气。
      整个人俯身,隔着眼睛捂眼。
      再后来啊,你与父亲的这位儿子恰好上同个中学,因游戏玩到一起。你本不打算深交,甚至想远离他。
      按理,你认为他会因为自身的传闻,应当远离你,或像其他人嘲笑你。他确实会那么做,却两面套和花心。完全是父亲的复刻版,让你想到很糟糕的那个男人。
      有时,你想不是那垃圾的孩子多好。
      可惜,人无法选择自己的出身。在他的一任女友中,他犯下大错。你自己震惊一会,厌恶的情绪到达极点,简直太像了。
      当那女孩摔下去的同时,你也起了心思。想借此惯性,把这讨厌得不行的家伙顶下去,但这祸害命大。
      有你们的父亲替他销毁证据,这果园也是他好友名下。之后,父亲亡妻的女儿得知消息,她气愤赶来,每年带一束花来祭拜好友。
      她那充满冷意与尖刺的眼神,扫过在场所有人,你没法忘记她当时的神情。
      “放屁!她根本不会摔下的,一定是有人干的!我会查清的,我想要的真相!妈妈的,她的,一一清算……呜呜呜啊啊。”
      受害者父母,眼睁睁看女儿进裹尸袋带走,抱着哭的悲痛万分。而你,在扭曲的家庭关系里说不出一句话。
      在高中出国打工留学的第二年,你决定给这位‘妹妹’寄去保留的证据。不顾任何的风险、言语,只为心里能好受点。
      你附上一贴便利纸:随你决定,藏匿的影子终要迎来日光,不再躲避。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番外—心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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