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什么语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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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推论暂时还没得到验证，因为陈牧今天的戏份突然被提前了，大概率能提前下班了。等道具组的间隙，除了有人感谢他请客下午茶，免不了有人八卦问那边的大帅哥是谁，N个人问过是不是也是演员，怎么这么帅也一点不眼熟。
陈牧刚灌完绿豆汤，觉得非常清爽解暑，心情也很好，“不是演员，我朋友，今天路过来顺便来看我。”
出演女主的演员夏绾正好站在陈牧旁边，闻言笑眯眯地看着他：“这种帅哥不当演员可惜了啊，你这都不让经纪人去挖他？”
“人家有工作啊。”陈牧理所当然道，又想起自己是怎么跟顾深认识的，无意识地伸手摸了下鼻尖，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可能也不太看得上这点儿。”
夏绾没听清他后面一句，忍不住多看了眼远处在陈牧位置上坐着的男人，有点迟疑：“不过，我怎么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呢？”
陈牧也迟疑了一下，打哈哈道：“经常有人这么说，可能因为他是大众脸吧……”
“那应该叫明星脸吧，谁大众脸这么帅啊。”旁边端着冰奶茶的段时远笑着接话，和陈牧对上视线的时候还挤了下眼睛。
陈牧：“……你说的没错！”但是，这位小年轻别随地饭撒一样wink啊喂，男朋友的小心眼程度实在很令人汗颜——就算隔了这么大老远的，也隐约能感受到顾深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目光如有实质”，压得人怪紧张的，陈牧现在对于每一个有可能和他进行肢体接触的人都保持警惕，顺便抱着手臂思考晚上带顾深去吃点什么比较好，也不能老让男朋友费心费力还消费啊。
顾深虽然没来过剧组，对周围也没什么好奇心，只是远远地看着陈牧戳在人群中。之后又是和拍对手戏的演员走戏沟通，和导演也聊了几句，进入工作状态的陈牧看上去很专业。
陈牧是适合镜头的，顾深想，他也是适合这份工作的，只是好像一直都差点运气……又或许是需要一点时间吧，毕竟他还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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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牧觉得今天特别顺利，就连经常掉链子的段时远都没NG过，基本上走完戏就能一条过，效率奇高，心情特别好。下班卸了妆换了衣服快乐地跟顾深一块往停车场走，走路的脚步都很轻快。
“心情这么好？”顾深看他晃着的手臂，也忍不住弯了下唇角。
陈牧笑着点头，“本来要很晚才收工呢，我今天运气也太好了，是不是因为你来了？”
顾深顿了下，语气平平：“我运气一向很普通。”
“嘿嘿，说不定因为我俩磁场合，你其实是旺夫体质——”陈牧又忍不住满嘴跑火车了，笑意盈盈的样子很有感染力。
顾深还是第一次听有人把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那我经常来看你。”
“多累啊，这边离你家那么远。”陈牧一路跟着他上车，才终于放松了下来，在宽敞的后排抻了抻胳膊和腿，“太累了太累了，最近睡得超级差。”
顾深今天居然真的带了司机，交代好地址就升起了挡板，看着旁边的陈牧咸鱼瘫，“为什么没睡好？”
“唉……”陈牧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瞥了他一眼：“你晚上回去吗？不去就在我那将就一晚上，你应该就能得到答案了。”
顾深如果不出差基本上都不住酒店，他会住的酒店环境更不用说了，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陈牧的话，半天才憋出一句：“酒店环境差？”
陈牧仔细回想了一下，“不算吧，我明天还有戏，不方便跟你回家。你明天要还休息就跟我住一晚吧，咱们好像挺长时间没见了。”
顾深对于这个安排很满意，但嘴上还是很认真：“19天，是有点久了。”
“居然有这么久了，我感觉好像也没过几天啊。”陈牧听见这个准确的数字都有些意外，冲他笑了下：“可能同样的日子重复太多了，人就容易对时间失去感知。”
“我也天天上班。”顾深说着又忍不住冷哼了一下，秋后算账来了：“你还总忘记回我消息，说好的第二天给我打电话，也总是忘记。”
陈牧：“……我太累了，我偶尔要拍夜戏嘛，我怎么可能随时都有空回你消息啊……做人不能这么恋爱脑的，咱们要努力拼搏奋斗，这样才能有光明的未来！顾总，你清醒一点！”
顾深：“我比你挣得多，经常加班到凌晨，期间还出差了三趟，我已经很努力了，我未来一片光明。”
陈牧强词夺理：“……我虽然没你挣得多，但我工资比你低啊，而且也是真的很辛苦嘛！”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敷衍我。”顾深更加不讲理了。
陈牧有点头大，转移方向：“那我请你吃饭吧，你想吃什么？对了，这边有家火锅很好吃，锅底很香，卷哥上次去过一次也说好吃。”
“张卷都去了，你才想起我。”顾深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撇过头，一副拒绝沟通的模样。
陈牧：“……”心好累哦，男朋友敏感脆弱又恋爱脑，还难哄。
这顿饭陈牧还是没能请成，因为顾总已经安排好了晚饭，说给陈牧补补毫不含糊，最绝的是做到了好吃和营养双全。那家私房菜的炖汤是招牌，陈牧这种不大爱喝鸡汤的人，都喝了两大碗，晚上回去的时候还被那个很年轻的主厨周扬忽悠着拎了几包药材回去。
虽然这些都是挂账在顾深名下，陈牧晚上到了酒店还是有点懵，“不是我在这边拿着这种药材干啥啊？我总不能自己开火熬汤吧？”
顾深坐在桌子旁边喝水，对他这反应很莫名其妙：“我以为你想自己煮汤……不过周扬这人就是很龟毛，说是给了你食材清单，但死活不肯教人详细做法，估计不太能复刻一样的味道。”
陈牧把东西放桌上，“哎呀不管了，你厨艺那么好，煮汤的时候随便丢点进去。你到时候带回去用吧，我又不开火，我只会煮泡面。”
顾深表示拒绝：“我不爱喝，你不在我煮给谁喝。”
“那你等我回去煮啊。”陈牧也觉得那厨子很会忽悠人，自己到底是怎么想到，花这么多钱买几包炖汤的药材？
顾深思考了几秒钟，终于妥协了，“哦，你下次放假了去我那住？”
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陈牧果断点头，“好啊，我那太小了，不然你也可以去玩。”说完觉得有点心虚，他那老破小那都不能叫小，对比顾深家的环境，应该叫磕碜。
顾深本来没打算在这过夜，根本没带什么换洗用品，陈牧主动找了身睡衣给他，有点不好意思：“我俩size不一样，你可能穿起来不是很舒服，稍微讲究一下。不过这内裤是全新的，你别介意啊，我都洗过的。”
顾深沉默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拎着衣服进浴室洗澡了。
房间的冷气开得很足，已经洗好澡的陈牧钻进被窝，滚了几圈才想起来，“我俩这么看好像还怪老夫老妻的……”虽然他和顾深还不是特别的熟悉，但……感情也是需要慢慢培养的嘛，毕竟他这个工作性质，顾深跟他谈恋爱还是很吃亏的。
虽然顾深明天不上班，但是我得上班啊，他应该不是为了睡我来的吧……虽然记不太清了，但这人好像还蛮能折腾的，跟他那张佛系禁欲脸实在很不相配……
陈牧想着想着果断摇头，努力把这个想法甩出脑海，回归现实：“人家今天还特意给我做下午茶呢，这么想人家干啥！”
虽然他俩确实是这么潦草开始的吧……哎，反正都是第一次，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吃亏啊。
“在想什么？”顾深出来的时候，看见陈牧坐在床头抱着剧本发呆，随口问道。
陈牧脱口而出：“在想你是不是想睡我。”
这个回答有点出乎意料了，顾深随手拨了拨垂落在前额的碎发，眉梢微扬：“你想要？我当然可以。”
陈牧惊吓地瞪大了双眼，“多冒昧啊，我明天还要打工。”
顾深在床尾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表情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多话。”
陈牧：“……？”遂气愤地站起身，准备就这个话题进行严肃的探讨，瞥见顾深湿漉漉还滴水的发尾，顿时被转移注意力，眼里很有活地给他拿了条干毛巾，站在他跟前给他擦头发。
“我刚忘记给你毛巾了，不好意思啊。”陈牧手法很粗糙地搓着他的头发，顾深的声音瓮声瓮气地从毛巾底下传来：“你觉得我来找你，就是为了那事？”
“什么东西？”陈牧应完才反应过来，有点无奈：“我是突然想到嘛，随口一问，你这什么语气？”
“质问的语气。”顾深冷漠回答。
陈牧把手伸进他发间摸了摸，随便擦了个半干，又弯腰在下面的抽屉里找吹风机，“行行行，我就是问一下，知道你是来跟我联络感情的了……”
“你这是什么语气？”顾深原封不动地把问题扔回来，漆黑的眼眸盯着他看。
这对话实在是太小学鸡了，陈牧拿着吹风机和他对视了两秒钟，绷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深没明白他笑什么，果断伸手掐了下他的腰，“笑我。”
陈牧怕痒，忍不住躲了几下，“哎不是，我哪笑你了！”
顾深伸手环着他的腰，仰着脸看人，“你要给我吹头发？”
从陈牧这个视角看他，这人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莫名觉出几分乖巧，下意识点头：“不行啊？”
“谢谢。”顾深没松手，很认真地盯着他看，然后又问了句让陈牧差点吐血的：“这么熟练，你也给别人吹过头发？”
陈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什么语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