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攻略》丹青回黄

60、苏乃荣晕倒了

　　许茹下班回家心中惦记温成的病情，做得第一件事便是径直走进了他的房间。

　　看温成侧身闭着眼睛，睡的正香，许茹本不想打扰，转身无意间瞥见他身前被褥里鼓鼓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许茹蹑着脚步接近，小心翼翼抓住一角，用力一掀。

　　只见苏略像是树懒一样把温成当成树干紧紧抱住，脸安然地埋在他的胸口里。

　　光线突然变亮，苏略皱着眉艰难地睁开眼，借着强光看清来人，眼睛突然睁大，然后心虚地闭紧，缓缓转头埋进更深的位置。

　　“我知道你们俩醒着，还在我面前装。”许茹放下手中的毯子，抱着手臂露出审视的目光。

　　温成一只手抱在苏略后腰位置坐起身，向上动了动靠在床头，原本被捞在温成的怀里，苏略不自在地挣脱温成的手臂，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感冒那么重，还和苏略鬼混？”许茹怒目看着儿子，上前把苏略拉下床，挪到了床尾两步的距离。

　　苏略听这个词心里一紧，急忙解释道：“是我妈派我过来，给你们拿两瓶罐头。”

　　“李研有心了，之前提了一嘴阿成犯咳嗽，她就记下来。”许茹心里暖暖的，拉起苏略的手：“走，跟阿姨去客厅坐着，他这屋里都是病毒。千万不能传染给你。”

　　苏略的目光流连，被推搡着来到楼下。

　　许茹问了一些苏略在学校的情况和期末成绩，苏略心不在焉地有一搭没一搭的回复着。

　　“你上次提过和阿成有点意思的那个女学霸，他们还有进展吗，这孩子跟我们什么也不说。”许茹埋怨道。

　　真是一报还一报，苏略自己搭起来的桥，自己负责毁掉：“后来我听说那个女生的哥哥和温成有点过节，她和温成说话时，被我撞见。这个是我误会了，他们没发展可能。”

　　“我就说这小子没那么容易开窍。”许茹倒不觉得惊讶。

　　晚饭过后，许茹将苏略留下，将他安排在客房。

　　苏略刚洗完澡，裹着浴巾在卫生间里刷牙，突然听到卧室有响动。探头见房门关着，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放在心上。

　　洗漱完毕后，走近床铺，上面多了一个人，上身倒在床上，脚垂在床下。

　　“病成这个样子过来干嘛。”苏略用膝盖敲了一下对方的。

　　“怎么，你嫌弃我？”温成手放在额头上，眼睛藏在手腕的阴影里。

　　“你以后要是总这幅虚弱无力的状态，我可说不准。”苏略坐在床边，故意使坏的拍了一下温成的下身。

　　温成皱眉，摊开的手指握紧成拳头：“等我病好了，你等着！”

　　“你以为我傻，还等你病好了。”说着苏略两手抓住温成的衣领，向外一扯，睡衣的扣子崩落，掉落在他线条紧致的腹肌上。

　　“你干做什么！”温成罕见的有些慌乱。

　　苏略捂住温成的嘴，将他的睡衣褪到肩膀以下，倾身附上，啃噬着锁骨上突出的经脉。

　　脖子上的温热留下齿痕和水迹，温成觉得痒痒得，用手掐住身上人的腰想要制止，但使不上力。

　　苏略拿开腰上的手，与他十指紧扣压在床褥上，吻窸窣地落在温成的嘴唇，慢慢加深，直到察觉身下人没有了足够的氧气，才恋恋不舍得起身，倒在他身旁，嘴里弥散着苦涩味道，不好闻。

　　“差点……”温成看着苏略侧脸摇头。

　　“什么？”苏略侧身拄着头，用手指擦了擦温成的唇。

　　“差点……憋死我。”呼吸才慢慢喘匀，温成说出完整的话。

　　苏略的手从他的嘴角滑倒胸口，温成警觉地一把握住：“你还来！”

　　“你这不能反抗的样子，我太想欺负了，这次我会温柔一点。”说着苏略起身。

　　“我还是走吧。”温成一个挺身，说是落荒而逃，实际走路慢得像蚂蚁。

　　苏略翻身躺在床上，整个屋子都是他的笑声。

　　这一住就是两个星期，苏乃荣出差回来，得知情况，傍晚直接就到了温成家。

　　许茹开门见苏乃荣神色严肃，风尘仆仆：“你这是去哪里挖煤了？”

　　“我盯一个项目，几天没合眼了。”苏乃荣拿着外套自然进门。

　　“那你要先去洗个澡吗，李妍可爱干净，你这样子当心她给你撵出家门。”许茹说着向浴室走去。

　　“阿妍温柔多了。你别忙，我是来带儿子回家的。”苏乃荣拦下了面前的人。

　　“急什么，他在我这儿住还能被吃了不成？”

　　两个孩子都是大人了，许茹没想到苏乃荣还这么紧张，家里还有门禁不成。

　　“那可说不准。”苏乃荣哼了一声。

　　许茹见他不撒口，就让阿姨上去把苏略叫下来。

　　两人在沙发上坐了几分钟，聊了几句关于度假村的事。苏略磨磨蹭蹭的从房里走出，温成紧随其后。

　　“胡闹，我跟你说的话你都忘了？”苏乃荣厉声道。

　　苏略一头窝在沙发里：“您对我的教诲太多了，我得慢慢消化。”

　　苏乃荣注意到苏略仰起的脖子上，衣领下的锁骨上，青紫的痕迹若隐若现。眼周红红的，骨头软的像一滩水。

　　“许茹，温蕴没告诉你吗？”

　　“什么事？”许茹漫不经心看向苏乃荣。

　　“爸，你不是说要回家嘛，别叨扰许阿姨了。”苏略警觉的从沙发上弹起。

　　不到万不得已，苏乃荣也不想亲自告诉许茹两个孩子的事，他们曾经有过婚约，但是因为现实的各种原因，两人没有走到一起，彼此间谁也不能断言说他们没有一点男女之间的爱情，只是两人都很强势，就像咬合不上的齿轮，在一起只会身心折磨最后崩塌。这也是苏乃荣反对苏略和温成在一起的原因之一，他们两个就像自己和许茹的缩影。

　　进入家门苏略直接回了房间，苏乃荣甩掉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怒视着儿子背影。在厨房的李研见这一前一后的父子，立马放下手里的勺子，不放心地跟了上去。

　　“都下定决心从公寓里搬出去，你怎么又睡到人家里去了？”苏乃荣在门口插着腰质问道。

　　“他病了，我去看看。我以前去温叔家也没见你这么大惊小怪的？”苏略脚软，心虚的坐在床上。

　　“你还想糊弄我，你和阿成做什么事还用我说吗！”苏乃荣脚步上前，气势压迫上来。

　　苏略虽然随性，但做事一直很有分寸，人非常聪明，知道所有事情的临界点，总是点到为止，所以苏乃荣几乎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他红过脸。

　　现在这个苏略不是一开始和苏乃荣在天台谈话的苏略，那个三十三岁的苏略心中笃定和温成有着未来。

　　眼前二十三岁的苏略有些吓到了，手扣在被子上，眼睛里的光闪烁着。

　　“说话啊！”苏乃荣吼了一句。

　　“苏略还在上学，有些现实的问题没有经历过，你想教儿子，好好说，别生气。”李研在身后拍着老公的背，看他的脸色很差。

　　“他不小了，这不是小事？关乎到他们两个孩子的未来。”苏乃荣脖子发红，嘴唇苍白。

　　“你想让我说什么……”苏略起身一步步走到父亲面前。

　　“除非是参加其中一个人的婚礼，否则你们不要再见面了！”苏乃荣给到了他认为最好的解决办法。

　　“行啊……”苏略点头。

　　李研闻言露出笑脸，苏乃荣也松了一口气。接下来苏略的话让他们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

　　“我们这辈子都见不到面了。”

　　“你……”苏乃荣举起巴掌，突然眼前一黑，在尖叫声中倒在了李研的怀里。

　　连续几天没有休息，加上低血糖，突然动怒导致了眩晕症状出现。医生嘱咐他好好休息，吊完葡萄糖就没什么大碍了。

　　苏略将医生送出了大门，回到房间李研正坐在床前紧张地握住苏乃荣的手。

　　把手放在母亲的肩头，苏略安慰道：“妈，别担心……”

　　李研回握：“妈不担心，你也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阿成的错。只是人活在社会上，要遵循大多数人的规则。等你爸醒了，别再让他担心了，好吗？”

　　“其实我根本就不确定我和温成能走多久……”

　　“既然如此，现在就听你爸的话。你们回到原来的状态。”李研眼里有了一丝希望。

　　“妈，我试过，真的很难受。就像一个完整的世界被切掉了一半，原来能让你开心的笑话不再好笑了，吃到嘴里的食物变淡了，就连路过的人脸都不真切了，好像有一个壳把我罩住，只能一个人，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下去。很无助，又很无奈。”苏略回忆着分开的那三个月。

　　“你爸其实心里有个人。你知道是谁吗？”李研看着苏略。

　　“许茹阿姨？”

　　“他们两个人都很优秀，上学的时候斗，进了社会还在比，但是在他们心里都认为对方是最优秀的存在，眼里看不到别的人。”李研语气平和道。

　　“爸是爱你的。”苏略宽慰道。

　　“我知道他心里有一个角落存放着他的真爱，我们现在仍可以过得很幸福。我想告诉你的就是，你和阿成不一定非要在一起。”

　　苏乃荣睁开了眼睛和李妍对视，之后一起将目光落在苏略的身上。

　　“如果这是你们希望的，那我照做。”苏略颓然的停在门口留下一句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