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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番外 ...

  •   (一)
      有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但白苍苍甘心情愿步入其中,她怀着忐忑、期待、幸福的的心情将手放进路奇笙的手里时,就意味着此后她要与这个男人携手一生,无论贫穷、富贵、疾病,他们都会相护珍爱,直至死亡,婚姻的神圣在这誓词中得以升华。

      那夜,路奇笙背着她从胡同口一路走进他们的新房,那晚月光很柔很亮,她心里既期待又羞涩,安静乖巧地趴在他背上。
      许是觉出她的紧张,路奇笙玩笑般地说:“我怎么觉着背了头猪呢,腰都快被你压折了。”

      白苍苍咬牙切齿,狠狠勒住他的脖子威胁:“你说谁是猪?”

      路奇笙连忙说:“当然我是猪!”

      “哼!”白苍苍满意的松了手,“你是猪八戒!”

      路奇笙笑得灿烂:“猪八戒背媳妇儿喽!”

      白苍苍将脑袋埋在他脖子里,露出微笑。

      路奇笙走得很稳,步伐坚定,静谧的月色下,他的脸部线条格外柔和,眉梢眼角皆是笑意,嘴角上扬,似一下就要笑出声来。

      新房里的布置温馨淡雅,大红色的床上铺着粉红的玫瑰花,柔和的灯光照着两张幸福的笑脸,只是路奇笙的眼神太过专注与炙热。
      她一下子心跳不稳,脸颊发烫,额头上冒出了细小的汗珠,不禁嗔怪:“不许这么看我。”

      路奇笙眨眨眼,垂目叫唤一声,白苍苍正窘迫地不知所措,忽闻他这一声痛呼,忙抓住他的手问:“怎么了?”

      路奇笙皱起眉头,揉着腰可怜巴巴地说:“这里疼,都说被你压折了嘛。”

      白苍苍愣了愣才用力推开他,他这是说她重,女人的体重不能拿来开玩笑,士可杀不可辱!

      路奇笙看她气鼓鼓的脸大笑,不顾她的挣扎将其搂进怀里,白苍苍挣脱不开就由着他抱,静静地……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她缓缓抬头就直直撞进路奇笙等待多时的眼眸,也许受他的眼神蛊惑,白苍苍竟主动攀上他的肩,吻住他好看的唇瓣……

      路奇笙十分配合,任由她为所欲为,手指灵活地解着她的衣扣,剥离她的嫁衣。当他的双手触摸她的肌肤时,这种异样的感觉让白苍苍停止动作,脑子也清醒不少,再瞧此时的状况,不禁汗颜,她竟这么强势地将他扑倒,这也太那什么什么了!丢脸丢到外星球了!她索性把头埋在他胸前一动不动,彻底装死。

      路奇笙胸口震荡,含着嘲弄意味的笑声传入她耳朵里,这人竟敢笑她,真是太可恶了!她撑起双手,俯视他,恼火地说:“你闭嘴,不准笑!”

      路奇笙挑眉:“你不敢,还不许我笑话啦。”

      “你……”白苍苍气结,郁闷地看着他扎眼的笑,捧住他的脸,露出白森森的牙狠狠咬下去,又啃又吸,毫无章法。路奇笙倒吸一口凉气,看来真把她惹毛了!不过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狡猾一笑,再次全力配合她不那么“怜香惜玉”的行为。此时,白苍苍再没羞怯,满脑子都是不能让路奇笙看她的笑话。

      她从脖子开始下口,隔着薄薄的衣衫啃,在这甜蜜漫长的折磨中,路奇笙不复一贯的沉稳冷静,呼吸渐乱,脸颊透出红晕,睫毛轻颤……白苍苍蓦地抬首瞧他,她真的不曾见过这样的他,无助得让人心生怜惜。她傻傻地看着他,许久没了动静,路奇笙刚想出声就听她说:“等我老了,鸡皮鹤发,牙齿光光,丑得不得了,那时你还会这样爱我吗?”

      路奇笙沙哑了声音:“要老也是我先,这话该是我问你吧。”

      白苍苍吻上他的眼睑,轻轻地说:“我是个认死理的人,爱了就是一辈子,你生是我白苍苍的人,死是我白苍苍的鬼,下辈子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路奇笙温柔的笑了,“下辈子啊……”

      (二)
      残阳西斜,晚霞醉人,白苍苍背着书包唱着老师教的歌儿,轻快地走进小胡同。

      “红领巾迎着太阳,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

      这歌声那么美好,那么欢快,可下一刻这歌声就戛然而止,她看见四个男人在打架,确切地说是三个打一个。她素来胆儿大,却也被吓倒了,男同学打架斗殴她也没少见,可那些小男生远没有成年人那么俱有危胁性,况且他们看起来凶神恶煞,肯定不是善茬。被打那人就惨了,鼻青脸肿却还拼死顽抗,但以一敌三,终是被打得起不来,蜷缩在地,那三人围着他一阵猛踢。

      白苍苍背脊生寒,心里突然很难受,脚下似生了根,傻傻地看着这一幕。

      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拉住另外两人说:“别打了,我们是来要债的,不是索命,要是把他打死了一分钱都拿不到。”

      另一个长相凶残的男人愤恨地又踢他一脚,“今天就放过你,再给你三天时间,到时候要再没钱别怪老子不客气!”说罢几人朝着白苍苍走来,迎面而来,白苍苍无处可躲,只能硬着头皮缩在一旁装鹌鹑,心里默念了满天诸佛,各路神仙请求保佑。见到这种状况是个脑子正常的都早溜了,她是有多蠢哪!那凶恶点的男人瞪了她一眼也就不予理会,三人扬长而去。

      白苍苍捂住突突狂跳的心脏,深深呼吸几下,挪着小步向那人走去,此时他已经靠着墙坐起来,全身污泥,红肿的脸上道道乌青,嘴角还淌着血,光看着都觉得疼。令白苍苍惊奇的是他都被打成这样了还那么平静,好似全不放在心上,这要换成是她,肯定早就哭爹喊娘了。

      犹豫一下,白苍苍还是从兜里掏出手帕递上:“喏,这个给你。”

      那人一声不吭,也不看她,完全把她当空气。

      白苍苍撇嘴,又说:“拿去擦擦吧!”

      他低着头依旧没搭理她,白苍苍怒了,她还没被人这么忽视过呢!好不容易做次好事,却还碰到个不领情的!也不知怎的,她脑门一热,捏着手帕就去擦他嘴角那扎眼的血迹。

      那人终于有反应了,抬眼看她,那眼神如冰刀般刺得白苍苍一个激灵,躲也没处躲。难道她擦得太重了,所以把他惹毛了?!
      帕子掉在地上,她直起腰板想有点气势,却怎么也抵不过他那种眼神,最终很没出息结结巴巴地说:“对、对不起……我走了……”抖完这支离破碎的句子,她拔腿就跑了,妈妈呀!他的眼神太可怕啦!不知比那貌似凶恶的男人可怕多少倍,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啊……
      路奇笙看了眼她远去的小身影,低头又瞅那帕子老半天,竟鬼使神差似的捡起来粗鲁地擦了下嘴角,而后收进裤兜里。

      几天后,白苍苍同学依然踏歌而回,走到自家门口就听见对面院子里砸东西的声音,一时好奇,将踏进家门的一只脚撤了回来向对面走去。
      趴在门边伸长脖子往里瞧,前几天才见过的那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正在里面乱砸一气,门窗桌椅,锅碗瓢盆……见什么咂什么。那天被打的男人却抱着一个哭泣的女人冷漠视之,似乎砸的不是他家的东西,真是怪人!白苍苍皱眉下了如此评论。

      又一个黄昏,白苍苍百年不变的出场方式,哼着小调踏进深长的小巷,又一次与路奇笙狭路相逢,不知为何,她有些忐忑,有些局促,有些不知所措……
      偏过头假装没看见,与他错身而过,走了几步,还是没忍住回头看他,他的背脊笔直,步伐沉重,似背负着千斤重担!突然他迅速回头,快得让白苍苍掩饰不及,闹了个大红脸,他意味不明的眼神让她尴尬地要命,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路奇笙嘴角轻勾,不再看她,继续脚下的路。

      不知多少次,他们总是以那样的方式遇见,又形同陌路,记不清多少次胡同里的擦身而过之后,他们终于熟悉起来。不记得从何时开始,他对她温和起来,呵护起来……也不知从何开始,她对他随意任性起来,这么一晃十多年过去,经历风风雨雨,诸多变故,其间她爱上了别人,他不变的守候,到头来,身边依旧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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