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以吗》未柖

4、第 4 章

　　眨眼到了11点，程颂不知不觉靠在沙发上睡着。
　　手里的书跌落在地板上。
　　卓飏先留意到的，单手支颐，看了程颂很久。

　　面前晃出一只手，程羽的嗓音：“卓同学，你走神了？”
　　卓飏收回视线，合上了面前的卷子。
　　程羽问：“不做了吗”
　　卓飏：“嗯。”
　　都会的题，没什么意思。

　　在程羽开口前，卓飏扫了他一眼，放轻声调：“你哥睡着了，你小声点。”
　　程羽哦了一声，转头也看了一眼他哥哥。
　　“我哥真好看。”
　　“嗯。”

　　程羽忍不住叹气，“好快高考了，要是我考不上江大可怎么办。”
　　他可是太忧心他哥了，要是他不在身边的话，多少狂蜂乱蝶围绕啊。

　　卓飏看着他：“不用太烦。”
　　程羽期待地看向他。
　　卓飏偏头，视线扫过来：“你能考上的概率很低。”
　　程羽有点丧了：“……你就不能安慰下我？”
　　卓飏没理会他，看向程颂。
　　沙发上睡着的程颂，黑色额发细碎铺在额前。
　　落地灯温柔勾勒出他垂在一侧的手，没有任何瑕疵、指甲盖透着粉白一双手。
　　只是这么看着，卓飏眼深逐渐幽暗。

　　-
　　晚上，卓飏住在程羽家的客房里，卓飏知道自己在做春梦。
　　梦里有多缠绵热烈，醒来就有多压抑。
　　得不到的人，梦里得到了又怎么样。
　　都是假的。

　　卓飏换了套衣服出来喝水，没想到会程颂会在客厅里。
　　卓飏看了他背影片刻，才走近：“怎么还没睡？”
　　！！！
　　程颂吓一跳，整个人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扭头看卓飏的时候，脸色都是苍白的。
　　卓飏：“抱歉，我吓到你了？”

　　程颂心脏还在咚咚咚，他缓了缓才说：“我刚好在看电影。”
　　他腿上搁着一台笔记本电脑，里面正在播放着恐怖电影。
　　因为是深夜，音量还开得比较小声。

　　卓飏：“怎么自己一个人看这个？”
　　程颂：“半夜醒来就睡不着了，随便找了部来看的。你呢，起来做什么。”
　　卓飏：“我也睡不着，可以跟你一起看吗。”

　　程颂指了指旁边单人沙发：“你坐这。”
　　顺便还把电脑放到了茶几上：“这样我们都可以看了。”
　　卓飏目光从程颂的身上移到电脑屏幕上。

　　短短20分钟而已，里面吓人的桥段就出来三五个。
　　程颂心都提起来，呼吸停住好几秒，又缓缓放松，然后又屏住呼吸。
　　过了会，程颂忍不住问卓飏：“你都不怕的吗。”
　　卓飏淡定摇头，“没什么感觉。”

　　程颂不信：“是不是强装镇定啊。”
　　卓飏笑了下，问：“你害怕吗。”
　　听见程颂嗯了一声，卓飏又说：“那你下次还想看的话，找我陪你，我胆子比较大。”
　　程颂：“好啊。”

　　想了想，程颂转头凝视着卓飏，柔软的头发垂下来遮住他的额头，却挡不住明亮的双眸。
　　他眼睛转了转，“比起下次叫你陪我，不如你现在坐近一点好不好？”
　　话落，程颂拍了拍身侧的座位：“你过来。”

　　卓飏很听话地坐了过去。
　　两人肩并肩坐在了一起。
　　卓飏保持着一个坐姿，修长的手就搭在膝盖上。
　　电影进度到3分之二的时候，有一帧的画面定格在某个鬼影上。

　　程颂被吓到，惊呼出声，下意识握住了卓飏的手掌。
　　在这一刻，卓飏整个人僵住，脑袋轰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