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71、成年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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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雨一直下到10号晚上才渐停。
雨没停，景夕霁就一直没走，在卓戚家住到了卓戚生日前一天。
他早已经为卓戚准备好了生日礼物，只等11号的凌晨送给卓戚。同时，他还等着卓戚过完生日的后一天他也18岁成年，他等待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这两天景夕霁都是赖到卓戚的卧室，和卓戚同床共枕一个被窝睡觉。
两人单纯闭眼睡觉，最多睡前有个晚安吻，起床有个早安吻。景夕霁没有再故意撩拨，卓戚也心照不宣从不逾矩。
岁月静好的过完两天，10号的晚上吃过晚饭，景夕霁坐在卓戚卧室的书桌前写东西，还明令禁止不许卓戚过去找他。
“你先去找个客房，或者去琴房也行，我给你打电话你再出来。”景夕霁俨然把这里划进了自己的地盘，恃宠而骄要求卓戚照做。
“好，我去一楼……”
“不行。”景夕霁不等卓戚说完，伸手拉住欲要去一楼的卓戚，道：“不能去一楼。你只能在二楼或者三楼待着。”
开玩笑，他订的蛋糕得从一楼拿进来，卓戚要是坐一楼客厅，那惊喜岂不是没有了。
失笑捏了捏景夕霁的脸，卓戚应他：“行，我去琴房，等你让我出来我再出来。”
“这才好！”说着，景夕霁奖励似的亲了亲卓戚的嘴，目送他进到琴房。
安排好卓戚，景夕霁返回到书桌继续忙活。
他先把刚才写一半的东西补充了完整，之后找到自己的书包，倒了一地彩色。
景夕霁带来的书包里装了提前买好的气球，店家还非常贴心地送了打气筒。地上铺有地毯，于是景夕霁席地而坐给字母气球充气，充完“HAPPY BIRTHDAY”是数字18，再接着是几个装饰小气球。
一切弄完已经快十一点，景夕霁刚伸了个懒腰疏散筋骨，地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他订的蛋糕和花束到了。
揉着脖子去到一楼，景夕霁一手抱花一手拎蛋糕，临进门前他望了一眼天上昏暗不明的月亮。
下了好几天的雨，今天晚上刚刚放晴，于是月亮便忍不住冲破层层云雾来巡夜，一点点微弱的亮光是月亮尽力的馈赠。
蓦地，景夕霁脑海里浮起一首歌：“情人一起看过多少次月亮，它在天空看过多少次遗忘，多少心慌……”
他好像还没和卓戚一起看过月亮。
月亮也没见过他和卓戚彼此心慌。
心里暗自寻思着，景夕霁若有所思收回了目光继续往屋里走。
走回卧室，景夕霁把蛋糕和花束放在桌子上，然后目光定在书包许久——他在犹豫要不要把包里的两样东西拿出来。
正做着思想拉锯，景夕霁定的闹钟响了，已经是23：55，他该去把卓戚带过来，准备给卓戚庆祝18岁成年礼了。
走出卧室前，景夕霁扭头又看了眼放在地上的书包，叹口气摇摇头，揉了揉脸嘴角绽出乖觉的笑，景夕霁终是没有把东西拿出来，头也不回地直奔琴房接卓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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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闭上眼，我领你过去。”景夕霁站在卓戚面前拿出一个眼罩，“快戴上，已经58了！”
卓戚配合地蒙上眼，由着景夕霁牵着他从琴房走到他自己的卧室。
进到卧室，景夕霁松开了卓戚，“等我一下。”
片刻后，景夕霁怀抱一大捧红色玫瑰面对卓戚站着。他在零点定了一个振动闹钟，刚站定在卓戚面前，手机在裤兜里振了振，景夕霁先摁了闹钟，接着抬手取下卓戚的眼罩。
“卓戚，生日快乐！成年快乐！”
屋子里没有开灯，但是玫瑰花上有装饰用的灯带，装饰的气球上也挂满了星星灯，微弱的光足够映亮景夕霁的笑颜。
卓戚睁眼先被鲜艳的红玫瑰抓了视线，紧接着他就看到玫瑰之后的景夕霁，看到景夕霁浅褐色的眸子里闪着莹莹的光，光里藏匿了一眼就可窥探到的爱意，甚至比眼前的红玫瑰花还要热烈。
“戚仔，18岁快乐！”景夕霁把玫瑰花塞进卓戚怀里，在卓戚抱着花的时候，他转身把生日蛋糕端了过来，“我没什么艺术天分，但这是我迄今能画的最好看的画了。送给你，希望你会喜欢。”
卓戚闻言低头看，看见蛋糕的瞬间他的眼瞳讶然扩大——景夕霁在绘画上天赋有限，但是他在色彩搭配上却很大胆，也很是有天分。
粉色的天空、银色的海，浅紫色的云、还有橘色的贝壳，淡蓝色的沙滩上并肩站着两个小人，棕色头发的小人略矮一些，他的头枕靠在黑发小人的肩上，两人在一起遥望天上的飞鸟。
“这是我有天做梦梦到的……也不是有天，就是我们刚在一起的那天晚上。然后我就把它大概画下来了。”景夕霁解释道，摇曳烛火里闪烁着他眼底的期待。
他在期待卓戚的回应。
卓戚喉头梗了一下，道：“我很喜欢。夕仔，谢谢你。”
“那就成！”景夕霁高兴了，把蛋糕往上举了举，“我给你唱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戚仔成年快乐！”
“戚仔，成年快乐！”
“许愿！快许愿！”景夕霁催着卓戚按步进行。
卓戚闭眼微垂头，下巴搁在玫瑰花之上，虔诚地许了三个愿望——一愿景夕霁事事无忧顺遂，二愿家人平安康健，三愿他和景夕霁能每天在一起。
吹灭蜡烛的刹那，屋里的灯亮了，卓戚耳边响起一段舒缓的轻音乐，音乐里是景夕霁的念白。
“《那天》
午后阳光从窗棂倾泻
向日葵的花瓣迷了眼
白卫衣的反光迷了眼
有什么东西变了
有什么想法变了
有什么人留下了
从拐角到楼上眺望
一千几百天的光阴
一千几百篇的日记
一直期冀一个奇迹
夜晚隔壁起风了
有人听见是谁在说喜欢吗
又或是
有人听见是谁在说好久不见。”
“谨以此诗，送给我最爱的少年。卓戚，好久不见。我是景夕霁，那天很幸运从楼上看到你。我喜欢你。”
“我爱你。”
最后三个字，音频和景夕霁实际的声音重叠。
声音落，景夕霁把一张写满字的纸递在卓戚眼前。纸是故意做旧的牛皮纸，上面写着刚才景夕霁念的诗歌，是用钢笔写的，一笔一划写得极为认真，是景夕霁能拿出手最好看的汉字了。
卓戚缓了缓情绪，眼睛盯着诗歌看半晌，又看向景夕霁，他难抑感动，声音里染了些许哽咽，“这是你自己写的诗歌？”
“对啊！我看了好多南风珏的酸诗，想着真情实感给你也写一首。”
“送给你，当作成年礼物。”
这是景夕霁所能想到最有意义的礼物了。
卓戚没有接过诗歌，而是情难自已地一把把景夕霁拉进了怀里，“夕仔，谢谢你。谢谢。我……”总是处事不惊的卓戚此刻却语无伦次起来，他的心脏怦怦乱跳不在频率，每一下乱频都通过拥抱印在景夕霁的感觉里。
许久，卓戚松开了景夕霁，在景夕霁下意识抬头看他时，他扣住景夕霁的后脑勺吻住景夕霁的嘴。
厮磨亲吻间，卓戚絮絮说道：“夕仔，我爱你。”
“我也爱你。”景夕霁回以表白。
随着卓戚不断地在他嘴里攻城掠地，景夕霁后知后觉这个吻有些不同寻常。
当他发觉不太对时，他已经不知何时退到了床边，他的脚跟抵住了床底，稍稍弯腿就能直接躺进床里。
景夕霁偷偷睁眼，和同时睁开眼的卓戚四目相对。从卓戚的眼睛里，景夕霁看到了欲望的火苗。
吻，断开了。
“卓戚，我们还没一起看过月亮。”景夕霁突然说。
“什么？”卓戚没听明白，微皱了眉疑惑道。
景夕霁没有回答卓戚，而是嘴角翘了个狡黠的弧度，继而胳膊圈上卓戚的脖子，埋头在卓戚非常敏感的耳朵下轻轻吹了口气，又用舌尖点了点那块皮肤。感受到卓戚无意识的战栗，景夕霁闷声轻笑，脚下一软勾着卓戚仰躺进床里，接上了刚才断掉的亲吻。
这次的吻没有很久，在即将越界前，卓戚喊了停。
“卓戚，按农历，我已经十八岁了。”景夕霁胳膊勾住卓戚，两条腿也夹在卓戚腰上，整个人相当于盘在卓戚身上，就是不让卓戚起身，“你可以明天再给我唱生日歌，但是有些事……我真的不想等明天了。”
“夕仔。”卓戚沉声开口，然不等他说完，景夕霁伸手从床下包里摸来一个管状物和一个小袋子展示在卓戚眼前，“戚仔。”
看见两样东西，卓戚霎时停了一拍心跳，紧接着他身体里血液翻涌，脑袋里一直紧绷的弦猝然断裂，此时此刻的他就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地表已经在预告振动，不过哪个下一秒而已，滚烫的岩浆就要迸发没顶。
“卓……唔！”景夕霁把卓戚的名字只念了一半，便被卓戚用吻封了嘴。
这次的吻不仅流连在唇边了，卓戚沿着景夕霁的下颌线一路吻到他的锁骨，一边亲吻，卓戚把景夕霁身上的衬衣一点点剥掉，衣领跑到了景夕霁的背后，景夕霁仰着头眼睛半闭在微微喘气。
亲完锁骨，卓戚复又亲回景夕霁的耳侧。
不止他的耳下敏感，景夕霁的耳朵也是敏感的地方。
这把火从小小的耳朵开始，进而遍布全身，把两个刚过十八岁的少年一并焚烧殆尽，只余无意识的破碎呻吟和第一次交融的极致舒爽。
这是属于卓戚意料之外的成年礼。
亦是景夕霁心心念念好久的成年礼。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71、成年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