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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   “这个。”苏言叙因为妹妹带得多,对女子首饰饰品都颇有研究,扫了眼选了一个,“这个红偏橘,衬得你肤暖,适合春天。”言罢又自得道:“雅儿肤白,其实用什么色都好看。”
      苏雅儿也最中意这个色,笑道:“还是哥哥懂行。”遂选了兄妹两都喜欢的这个色。
      “你最近和尤锦颜书信频繁,怎么不直接让她过府一叙?”苏言叙奇道。
      苏雅儿面色一凝,随后信口诌道:“雅儿喜欢和她分享琐事,有时候她忙,不便前来,书信方便,就顺手写一写。”
      苏言叙点点头,“听闻最近将军府在给她相看,不知她自己心里有没有如意郎君。”
      苏雅儿奇怪地看哥哥一眼,“哥哥,你怎么关心起这个。”
      苏言叙道:“只是说起她了,顺口问问。”
      苏雅儿眼眸轻移,思量片刻,道:“她是想招赘入婿的。”
      苏言叙蹙眉道:“听说尤将军也是这个意思,之前还让自己军中的子弟擂台比武,我瞧着他应该心里有人选了。”
      苏雅儿觑了眼哥哥,他面色如常,但……反正自家哥哥,不必那么多弯弯拐拐,遂直接道:“哥哥,你老问小颜的婚事,是喜欢小颜?”
      苏言叙一怔,侧过身轻斥:“胡言乱语,她是你的闺中密友,哥哥怎么能看上妹妹的好友!”
      苏雅儿驳道:“哥哥,且不说你看上妹妹的朋友不是什么有违常理的事……就是……”
      “雅儿休要胡说!”苏言叙甩袖,制止她多言,“她和你从小玩到大,哥哥是亲眼看着你们两个白雪般的女娃娃长大的,在哥哥心里她跟你一样纯真圣洁,你尚且待字闺中,陡然听闻她要嫁人,哥哥有点不太能接受。”
      苏雅儿骇然,“哥哥你说什么呢?为什么嫁人你心里不能接受?”
      苏言叙愣了愣,见妹妹一副惊愕的表情,知道自己不说清楚怕是脱不了身,叹了口气,道:“哥哥始终没办法把你们看做大人,想到你们要嫁人,为人妻为人母,哥哥心里别扭得紧……”
      苏雅儿噘着嘴,“哥哥,可是我们总不能一辈子养在家里。”
      “有什么不行,哥哥可以养你一辈子。”
      “哥哥!”苏雅儿羞恼,“可是雅儿也会寂寞,也会需要人陪,也会……也会喜欢某个男人,那时候哥哥可不要阻拦!”
      苏言叙眉头紧皱,“雅儿你不是男子你自是不知,男子是多么龌龊多么肮脏!”
      他最不能接受的,是自己捧在手心的宝贝妹妹被那些个龌龊男人亵渎,妹妹如此纯洁美好,要是落到那些肮脏下流的男人手中……光是想想就要了他的命……这种情绪似乎也牵连到尤锦颜,听闻到尤锦颜要嫁人,他又没有立场阻止,这几日挠心挠肺的。
      苏雅儿一脸纠结地看着哥哥,苏言叙见她如此,道:“雅儿难道有喜欢的人了?”
      “没有!”苏雅儿快嘴道,“雅儿从没喜欢谁!”
      苏言叙点点头,还是自己妹妹乖巧,他突然想起一个男人,忧心道:“三皇子睿王与我为友多年,我瞧得出他对你很上心,而且太子没有选中你,似乎也颇有遗憾,哥哥真担心他继位后纳你为妃。”
      苏雅儿闻言一喜,嬉笑道:“这个简单,不如雅儿先定下婚约,王子皇孙的……总不能坏人姻亲。”
      苏言叙听出了些道道,“雅儿……是有合适的人?”
      苏雅儿故作苦恼,摇摇头,“这京中雅儿瞧着没谁顺眼,而且还要受狄婉秋的气,有时候雅儿想,还不如随便远嫁个贩夫走卒,日子清闲自由,还不受谁的气。”
      苏言叙闻言,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瞎想些什么!”言罢转身要走,边走边道:“要是闲得无聊,安姐儿不是在府里住着?找她玩儿也行,帮着母亲筹备安姐儿婚礼也行,别整天胡思乱想!”
      苏雅儿皱皱鼻子,她才没胡思乱想!

      拍门声响起,陆老太太放下手里还在搓的麻绳,拄着木杖摸到大门。
      孙子的同窗张鹤鸣的声音传来,“是臻?在家不?”
      陆老太太拉开门闩,“鹤鸣啊?是臻不在家,你找他有事?”
      张鹤鸣喜道:“陆奶奶,我来报喜的!是臻考上秀才了,咱家不用交税啦!”
      陆老太太大喜过望,“太好了!太好了!鹤鸣快进来坐,奶奶给你拿饴糖。”
      张鹤鸣扶住欲回屋拿糖的陆老太太,道:“陆奶奶我不坐啦,是臻不在我去街上找他!他估计在卖……替人写家书吧!”
      陆老太太道:“好,你让他早点回家啊!你待会也一起来,奶奶今天给你们卧几个鸡蛋。”
      张鹤鸣的声音渐远,“到时候再看吧!”

      张鹤鸣骑着毛驴去姑苏城找陆是臻,快到陆是臻喜欢摆摊的柳树下,瞧见一堆壮汉正聚在那里,他心里咯噔一声,把毛驴栓在客栈旁边的马厩,给了两个钱给小伙计,小伙计收了钱,便抓了把草料喂给毛驴。
      张鹤鸣挤进人群,前面的大汉烦道:“挤什么挤!”
      张鹤鸣脸色一垮,更用力往里怼。我就挤怎么了。
      大汉怒目相视,张鹤鸣吊儿郎当地斜他一眼,往里钻进去了。
      进去就瞧见陆是臻被一个眼神凶恶的男人揪着领子,“王捕头是我堂兄,你说我王樟在这里管街是谁授的权?”
      陆是臻淡着脸:“我在这里摆摊是给王捕头交了钱的。”
      王樟笑道:“交给我堂兄,那是我堂兄该收的,我这里也得单独算一份!真正在这里巡街的是哥兄弟几个,为了让你们这些卖东西能安心卖货,这么辛苦,茶水费你不给点儿?”
      张鹤鸣见周围的商贩都是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心里明白了,合着如今在这儿摆摊不但要给衙门的捕头保护费,还要给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捕头的堂弟保护费。
      陆是臻把领子从这个人高马大的王樟手上扯回来,冷道:“可笑,收两道?不交。”
      王樟冷笑,新规矩立起来总会有人反抗,先把这出头的橼子打烂,以后看谁还敢不交!
      这臭小子往日在这里没少赚钱,就先拿他开涮!
      他回头给了个眼神给身后的兄弟,后面的男人领会,抄起了家伙。
      张鹤鸣见此大叫:“你们想干嘛!”说着从人堆里挤出来,站到陆是臻身边。
      王樟咬着牙笑,道:“不错啊,还有骨头硬的,”他冲着人群扬声大喝:“还有谁不服,一道出来!”
      他音大如虎啸震天响,唬得人群如潮水往后退去,陆是臻周围瞬间空出一大片空地。
      王樟很满意,他抄起手里的棍子指着陆是臻,“最后问你小子一遍,交不交?也就十五个钱,确定非要这么横?”
      陆是臻眉眼一泠,正待发话,张鹤鸣道:“你敢打人?这可是新出炉的秀才老爷,你敢打秀才?”
      秀才见官可不跪,受审不用刑,他一个流氓敢打秀才,不是翻了天了?
      人群顿时一阵骚动,陆是臻转头道:“你是来告诉我这事儿的?”
      张鹤鸣笑道:“可不是,等着你请我吃酒呢!”
      王樟身后的兄弟有些动摇,纷纷看向王樟。
      王樟不屑一笑,安抚手下的弟兄们:“区区秀才而已,又不是官,打了他他还能找知府知州?上了衙门我堂兄就能把这事儿压下来,慌什么!”说着用手里的棍子敲了敲地面,蓄势待发。
      陆是臻嫌弃道:“你该不是饿着肚子来的吧?待会能不能行?”
      张鹤鸣笑得无赖,“这不正是饿着肚子嘛……”
      忽然一阵挥棍的呼啸声袭来,陆是臻矮身躲过,见对面四五个人抄着家伙劈头盖脸打来,他一推张鹤鸣,两人散开躲过棍棒,混入人群,人群里猝然炸开锅,王樟追着陆是臻两人开始混战。
      热闹的集市顿时鸡飞狗跳,陆是臻一拳打在一个壮汉脸上,壮汉短暂地晕了下,他趁机又补了几拳在他腹部,直把人打得缩在地上了,才罢手。
      王樟见自己弟兄挨揍,大怒,棍子挥得虎虎生威,陆是臻跟他绕着柱子左躲右闪,找准机会抓住了他的棍子,王樟下意识往后扯,陆是臻一松,王樟往后退了个踉跄,陆是臻趁机抄起旁边的瓜瓢,给了准备从背后袭击张鹤鸣的大汉一脑瓜子。
      张鹤鸣呼出口气,“还得是你!”说着挥拳揍向自己对面的大汉。
      王樟回过神,提棍开劈,陆是臻被左右两个大汉同时夹击,只能抬臂挡住头脸,硬生生接了王樟这棍。
      这一棍接下手上痛麻的劲儿还来不及缓,他握拳猛击棍头,棍子往后直戳王樟心窝,给他来了个厉害的。
      王樟吃痛,揉了揉心口,眦目欲裂,发狠道:“给我打死他!”
      陆是臻修长的身形轻巧地往后一缩,长臂把左右两个大汉的脑袋猛按,两人来了个头嗑头,顿时天旋地转。
      王樟挥棍再次袭来,陆是臻漂亮的桃花眼下垂,不轻不重地乜了他眼,把这两人往前一推,当做盾牌。
      王樟连忙刹手,整个人强制停顿,张鹤鸣从斜后方一脚踹来,给他踢到了醋缸里。
      陆是臻立刻上前按住王樟想往上抬起的脑袋,王樟被迫呛水。
      “叽里咕噜”一阵乱灌,陆是臻拽着王樟的脑袋提起来,俊脸上没有表情,淡淡道:“这十五个钱,还收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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