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前燕》谢归舟

4、第 4 章

　　我被堂前燕押着进了我的房间找那块玉佩，他可真是翻脸不认人，铁面无私一条好狗！

　　不过实在我有眼无珠，怨不得他两面三刀，我以为他是个自由自在的堂前燕，没想到他是个处心积虑的笼中雀。

　　同进士提着衣摆下了轿，捂着鼻子跟在后面，他嫌我喝了太多酒——他以为我的酒都是车夫走贩才会喝的劣酒，我呸！真当我没进过皇宫的酒窖？

　　堂前燕和我进了屋，同进士停在门外，他不敢进我这个江湖人的房——这点胆子！

　　我拍开一坛集市上随手买的麦酒，酒香四溢，我从坛子底捞出那块醉醺醺的玉佩——羊脂白玉，山川湖水，纤毫毕现。

　　我把它递给堂前燕，不看他，他却一把把我抱住，我当机要踢他下三路，他忍着痛在我耳边轻喝，“抓紧了我，拿好剑！”

　　紧接着他破窗而出，身后是弓弩刺破空气的尖叫。

　　堂前燕仿佛真的是只雨燕了，在迷蒙的雨雾中蹁跹，我一手握剑，一手挂在他脖子上，一抬头就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巴，我不大自在，戳他，让他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能走。

　　堂前燕嗤笑，“把你放下来？让你爬吗？”

　　“王八蛋那药还不是你给我下的！”

　　“我没想到你就真喝了啊。”

　　堂前燕停在屋顶，看了看周围，没有人追上来，这才轻巧地把我放下，我双脚着地，药劲还没过，索性大咧咧地岔开腿坐下来，和他调笑，“轻功不错嘛，什么时候出来比比？”

　　堂前燕也坐下来，拿过我的剑，用被划伤的手指抚摸它，赞叹“好剑！以后有机会再和你喝喝酒，比比轻功。”

　　我讪笑着拿回剑——要比轻功，只能是我先锯了他那双腿。

　　我把玉佩甩来甩去，百无聊赖地问他，“你到底是哪边的？不是给同进士当狗吗？”

　　堂前燕有点寂寞地看着院子里捉迷藏的小孩，被捉住的孩子只能苦恼地挠着头为虎作伥，堂前燕很落寞地，道“你就当我是堂前燕这边的吧，我只想要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