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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7、完结啦! ...

  •   虽然崔璟郅和李昭晏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崔璟成也说了,他们可以继续留在这里。但只要一想到,留下来就要继续跟这些老狐狸缠斗,崔璟郅便立马领头答应了一道返京。
      在离开扬州之前,崔璟郅还有一件压在心里很久的事要去做。
      “江夏,给我拿点银子。”
      江夏是个死脑筋,一般崔璟郅放在他这里的东西,他都死死看着,绝没有丢的,所以连同自己的家底,崔璟郅也一并放在了他身上。
      “公子,要多少?”
      江夏还以为他是要三五两呢,当即就要掏出来拿给他。
      “五百两。”
      “五百···五百两?”
      江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瞪大了溜圆的眼睛看着他。
      “叫唤什么!赶紧拿钱!”
      见他要过来抢,江夏立马就收起了钱袋子,躲向了一边。
      “公子,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殿下的事啊,我可是看着你呢。相爷交代了,你要是惹怒了殿下,咱们崔家可是要跟着一起遭殃的!”
      “遭什么殃,我是拿钱去···给我!”
      崔璟郅一把从他手里拽过钱袋子,还恶狠狠地看了他两眼。
      “公子,我还去给你打掩护吗?”
      “什么?”
      崔璟郅正专心致志数银票呢,江夏就垂着脑袋靠近了过来。
      “打什么掩护?说什么呢?”
      “你不是要去逛青楼吗?我帮你看着点啊。”
      崔璟郅连忙一把捂住魁听的嘴,将他拉到了僻静处。
      “说什么呢你!”
      “你不去逛这种地方,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崔璟郅被气坏了,一掌直冲他的脑门,打得他连声求饶。
      “我办正事!什么叫逛···逛什么逛,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倒是你小子,最近没少出去风流吧,连个人影都瞧不见,不会是你小子自己去逛了的吧,啊?”
      “我没有!”
      江夏赶紧否认道。
      “行了行了,别瞎说出去,我去去就回。”
      取走银票,崔璟郅就将钱袋子甩回给了江夏,自己躲着人就往河岸那边去了。
      “肯定没好事!”
      江夏在他身后抱怨了两句,还是选择了去跟李昭晏禀报情况。
      可李昭晏在听说他一个人出门之后,没有惊讶,也没有动怒,反倒是先调侃起了江夏来,说他现在不跟崔璟郅一条心了。
      “殿下,我们相爷说了,要是公子敢背叛殿下的话,叫我千万别帮他掩饰,一定要大义灭亲,免得到时候您发怒了整个崔家都不好过!”
      “我是这种人吗?”
      “不是不是,殿下当然不是了,您最好了,博见说了的。”
      “哦,原来是博见觉得我是个好人啊。”
      “对呀,他跟殿下相伴多年,他肯定是了解殿下的人品的。”
      “那你还怀疑我?”
      李昭晏感觉,好像只有在面对江夏这样的傻孩子的时候,自己才能显得稍微睿智一点。刚刚几次差点都没憋住要笑出来了,但转眼瞧见江夏那认认真真的样子,他又瞬间觉得不忍心了。
      “我没有怀疑你,殿下我是为了你好,公子拿了好多钱,出门去了,还鬼鬼祟祟的!”
      “他去找王小六了,我知道的。”
      “啊,他呀?”
      江夏不禁疑惑,更是有些震惊,殿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宽容大度了,竟然让公子堂而皇之地跟老情人相会?
      “我们要回京了,他去给他拿点钱,毕竟他一个人了,生活不易,阿郅是想帮帮他。”
      “那公子还偷偷摸摸的去,早说了我就拿过去了嘛。”
      “你不懂,”李昭晏这时候也像个大人一样地宽慰起江夏来了,“你拿去了,他不会要的,他只要崔璟郅给他的。”
      “他对公子还旧情未了吗?”
      “人不只是有爱这一种情绪的,还有更多的···算了,你以后会明白···算了,你还是别明白的好。”
      两次算了,江夏听得迷迷糊糊的,虽然不懂,但他相信,公子这次的劫难算是过去了。
      “那好吧,没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哎,等等!”李昭晏追上去叫住了他,“你要是没事的话,去跟林大人说一声,此次回京,不必沿路通知各府各县,也不必特别准备什么,按咱们来时的样子办就好。尤其是现在农时了,千万别叫征调民夫在沿途弄些什么御用庭院之类的东西,记住,一切从简!”
      “哦,我知道了,我按原话说给林大人听。”
      叮嘱完了这最后一件事,李昭晏也感觉到了一身轻松,不由得叹了几口长气,趴在窗台边上,看着河边的风景。
      崔璟郅现在是不是正在往那边赶呢,他在路上会不会想起自己凶他时候的样子呢,他会害怕吗,还是乐得合不拢嘴呢?
      他自己一个人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也就趴在上头睡着了,等他再次醒来,已经一片漆黑,而他自己也早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醒了?”
      “回来了?”
      “嗯,很快就回来了,一回来就看见你倒头睡在这里了。”
      “他们呢?江夏刚刚还来跟我说你坏话呢,你见到他了吗?”
      “说我什么,说我死性不改,出去不知道是干什么去了?”
      “你倒是清楚嘛。”
      李昭晏趴在床沿边上,架着脑袋看着他。
      “他小时候就这样,死性子,改不了了,但是心眼不坏,人实诚。”
      “所以你就留下他在身边了?”
      听崔璟郅讲以前那些事的时候,李昭晏总能感到,那股属于原先那个清澈明亮的崔璟郅,身上散发出来的明媚又灵动的气质,仿佛他整个人都置身一股未浊的清气之中一样,翩翩起舞。
      “江夏的母亲原来就是崔家的人,不过后来赎身之后,她就嫁人了,但是那个爹吧,对他和他母亲都不好,后来我母亲就又收留了他们母子。但是回到崔家之后,江夏老是被人欺负,他母亲后来也过世了,我那时候喜欢逞英雄,偏偏我爹又不给我机会出门,我就时不时地在家解救解救被人围攻的江夏,时间一久,他就自然而然地跟着我了。”
      “所以他一直这样憨憨傻傻的,是你保护的他?”
      “傻吗?江夏可机灵了,什么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人该防着,他心里门清,这些不需要我教。他呢,对我百依百顺,以前我去崔四那里要钱的时候,总是他打头阵,吓唬住崔四,我们俩就拿了钱就跑!”
      回忆中应该是有不少值得高兴的事,所以崔璟郅边说就边笑了起来。
      “那时候我爹要打他,说他带着我不务正业,我就立马站出来,自己认罚!你是不知道啊,江夏那小胆儿,好几次被我爹给吓得站不起来!哈哈哈···”
      崔璟郅刚要接着笑,没想到这时候转脸过去一瞧,李昭晏竟然哭了!
      “晏儿怎么了,是不是我话多,惹你不高兴了?”
      李昭晏轻轻摇了摇头,解释道:“我就是···有些羡慕你,小时候就那样快乐,有人陪着,你爹还对你那么好,全家人都宠着你。”
      “晏儿这明明就是嫉妒嘛!别怕,我以后也会对你好的,放心放心!”
      拉着他的手,摸着自己的胸口,崔璟郅郑重其事地保证道。
      “好,我信你。”
      “谢谢你的信任,我不会辜负你的。”
      转眼,林楼辅已经协同一起来到扬州的礼部官员,还有禁军那一帮子人,将他们回京要准备的诸多事宜,一应预备齐全了。但即便是为了走了过场,林楼辅也还是得先来问问李昭晏的意见,大家该什么时候启程。
      “外祖辛苦了,你着手筹备这些事,还是你来拿主意吧,我跟在您后头躲清闲就好。”
      “殿下言重了,礼部已经都安排好了,殿下之前遣人来说,不想铺张,我已经吩咐下去了。除了禁军这些人马是必不可少的之外,再无别的护从的。”
      “好,我知道了,那咱们明天出发吧。”
      交代好了这些,林楼辅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跟李昭晏说些什么,一阵局促之后,他便想先退出去再说,没想到这时李昭晏竟然开口叫住了他。
      他还有些惊喜呢,李昭晏这是主动要跟自己谈心了吗,难得的,他那死板的脸上竟然还流露出了笑容来。
      “外祖,我想···”
      “问吧,没事的。”
      “我想知道,誉清和薛文干他们,你打算如何处置?”
      “殿下是在担心这个?”
      李昭晏点了点头,还是显得有些稚嫩。
      “他俩都是朝廷的要员,现在又掌管着江南这样的重地,我只是奉命送南安王来江南,顺便着手盐务巡查一事,圣上并未许我钦差的生杀大权呐。殿下你呢,又唯恐自己又被太子的人给盯上了,肯定也是不敢出头的。所以呀,与其咱们不痛不痒地教训他们一番,不如就这样放过。敲打,咱们是已经敲打到了的,这两人也不算主谋,留下,可比杀了或者是废了他们,效果要更好。”
      “外祖的意思是···悠悠众口?经此一事,他们会有所忌惮?”
      “圣上想要的,就是朝臣有所忌惮,现在这种环境,于他们而言,只能做好,不能再退回去走老路,所以他们一定会勤勤勉勉,这样咱们不是也安心吗?换个人坐镇江南,难道私盐生意就不会乱了吗?还是一样的,人嘛,都是趋利避害的,如果行此事的弊大于利,那你觉得他们还会干这种蠢事吗?”
      李昭晏猛地摇了摇头,林楼辅也伸手轻轻安抚着他。
      “殿下说沿途一切从简,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吩咐礼部的官员,叫他们给回京路上的州县官员发正式的函文了,这样一来,就算是有人想抹黑殿下,借此攻击你,咱们也会好应对很多的。”
      “嗯,好,外祖想得周全,我听你的。”
      林楼辅老成精炼了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因为谁这样夸了自己一回,就得意到不行呢。转身出门之前,脸上挂着的那笑啊,压都压不下来了。
      或许他自己也没想到,从夫人过世之后,他一直掩藏在心底里的情感,最终还是会因为这份亲情,而再次显露出来。他林楼辅,本来就不是一个冷心冷血之人,只不过这些年为了活下去,他只能不断地伪装自己罢了。
      大批人马按时集结,照李昭晏的意思,不能在扬州城里搞出太大的动静,所以他们选择了在扬州城外,一起出发。
      临行前,崔璟郅还见到了那几位特地来送别自己的军营老大哥们。
      “放心吧,回京之后,我就叫二哥给你们来信!”
      “好,等着你的信!”
      他们说话就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了,直接了当,答应什么,去做就是了。
      来时他们只有几个,一路上打打闹闹,倒也是有趣,可回去时,现在已经变成了好几百人的队伍,尽管李昭晏已经一再嘱托,不许人员冗杂,但这些,几乎都是从京都来的,不带回去也不行。
      崔璟郅骑马走在他的车驾旁边,甚至都能听到里面的李昭晏发出的叹息声,他这是又害怕了。
      “别怕,天塌下来,还有林大人和我哥顶着呢。”
      “你不怕你大哥知道了,要收拾你?”
      李昭晏听见有人说话,便知道是他,探出个脑袋来,积极回应着他。
      “不怕,回京了,我就有靠山了,我二哥哥也是武力超群的,谁敢···哎哟!”
      海口还没夸下呢,那边的崔璟成就不知道什么时候靠拢了过来,对着他的脑门就来了这么一下。
      “肃静!看人家有没有跟你一样的,废话这么多!”
      崔璟郅委屈,本想找李昭晏撑腰的,没想到崔璟成一靠近过来,他就麻溜地将脑袋给缩了回去,一点没有要管管这件事的意思。
      “知道了嘛,下手轻点嘛。”
      一边捂着脑袋,崔璟郅那嘴里还没忘了抱怨两句。
      “好了,我错了,行了吧?别气了,回家叫爹看见了,又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哼!”
      “好妹妹···”
      见他一脸的不肯罢休,崔璟成干脆强忍着恶心,摸着他的肩膀,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
      “走开走开,谁是妹妹!”
      “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下不只是崔璟成了,就连一同被吸引过来的内衙其他人,也都跟着笑话起了崔璟郅来,尤其是魁听,笑得最大声!
      气急了的崔璟郅本想就这样离开,但一想到待会李昭晏肯定会羞得不好意思下车吃饭,最后还是选择了留在原地,任由他们笑话自己。
      只不过最过分的就是魁听了,那小子可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啊,现在又有人给他撑腰了,他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一点没有要给崔璟郅留面子的意思。
      那贱嗖嗖的样子,真是看得崔璟郅牙都要咬碎了!
      “哎,是不是特恨我来着?”
      等人走后,魁听竟然还敢自己靠过来找死,崔璟郅一把拽住他,紧跟着就要朝他挥舞拳头了。
      “打死你算了!”
      “哎呀,我不是怕别人问东问西的嘛,不说两句逗逗乐,他们能这么容易放过你吗?”
      “照你这意思,我还得谢谢你为我解围咯?”
      “不用不用,咱俩谁跟谁呀,这不是眼看要回去了嘛,你跟殿下说说,南山寺的事儿,是不是该提上日程了?”
      “哟,”崔璟郅不屑道,嘴里那调调啊,真是听着就烦人,“有求于我啊?”
      “这不是殿下最听你的了嘛,我想着,先帮你一把,你再帮我一把,咱们互助嘛。”
      一把抖落掉魁听勾搭着自己的手,崔璟郅开始故作为难起来,其实李昭晏早就跟他说过这件事的,回京之后,先不要大摇大摆地跟着礼部和禁军这帮人进城,先去南山寺上头避避风头最好。但现在,崔璟郅就是想耍个乐子,逗一逗这平时无欲无求的魁听大人。
      “哎呀,你看看嘛,殿下要是跟着这么一帮人进京,肯定会惹来非议的,到时候还指不定要传出什么流言,说殿下在扬州如何如何地笼络人心呢。但咱们慢一步回京就不一样了,避开了这阵子的风头,对殿下也好是不是?但咱们要是直接去太白行宫住着,也不好,人家会说殿下去了江南一趟,回来就没规矩了。但去南山寺就不一样了呀,去那里咱们还可以借口是久未回京都,要去给太后祈福,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了嘛!”
      魁听说的,跟之前李昭晏说的,丝毫不差,崔璟郅也明白这个理,但就是看着魁听这处心积虑要上山去见那个老头子一面那样儿,就忍不住地想笑。
      “哎,我说,你在北境那么多年,就没有人应和你的喜好,给你送给人来吗?你至于天天盯着那个半死不死的老头子吗?还算计成这样,你魁听大人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外人如此卑微了?”
      “什么外人!那是我···你就说你帮不帮吧?”
      “帮帮帮,我帮还不行吗!真是贱死了你!”
      一把甩开魁听,崔璟郅甚至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直奔李昭晏的车驾而去。他虽然不能上车,但是在外头跟李昭晏聊聊天也比和这个大傻子待一块好多了吧,路还长呢,谁知道他天天要念叨多少次那个死老头子!
      “魁听说什么了?”
      李昭晏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问道。
      “问他那个貌美如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老师父呢!”
      崔璟郅故意放大了音量,朝着后头吼叫道。
      “哦,反正咱们也打算去南山寺上头住两天再进城,正好全了魁听的心愿嘛。”
      “他倒是乐意得很!”
      “他当然乐意了,那可是救过他命,还养活他到今天的净方师父啊!老不老的,你也别天天拿这事笑话他了,魁听是嘴毒,但心里也脆弱,别给他说难过了。”
      “是吗?”
      崔璟郅不由得向后看去,没想到魁听那小子还真低着个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呢,难不成是真被伤到了?
      “好了,别看了,人家也要脸,待会去驿馆休息,你好好跟人家道个歉,别老跟他作对。”
      “哼,偏心!”
      “你是我的人,我当然不需要对你客气啦,他们是外人嘛,你不一样。”
      说到这里,崔璟郅才终于原谅了一直对自己说教个不停的李昭晏,我说呢,我的晏儿什么时候如此无情了,原来是对我情有独钟啊,难怪难怪。
      “别笑,让人看见了!”
      “看见怎么了,就是要让他们···哎,齐之衍呢?怎么没瞧见他?”
      大队人马都走出去老远了,他这才想起来,齐之衍没跟上他们。
      “外祖说了,他先留在扬州,再理一理账目,等回京之后,他亲自去向父皇举荐,让他入户部领职。再说了,齐相那里,也还需要点时间来适应,他们俩还是隔远些好。”
      “也对,齐相顽固得很,有时候连我爹都不是他的对手,还是让他躲着点吧。”
      李昭晏倒是觉得新鲜,什么时候他在提起阿衍的时候,如此心平气和了?
      “你不讨厌他了?”
      “我干嘛要讨厌他,人家风度翩翩、彬彬有礼的一个世家公子,跟我井水不犯河水的,我就是羡慕他,从小声名俱佳,又在圣上面前得脸罢了。不过现在想想,这二十年,谁知道他付出了多少呢,他有现在,也是他应得的。”
      “对呀,我们阿郅最善解人意了。”
      李昭晏一脸崇拜地看向他的时候,崔璟郅也忍不住地昂首挺胸起来,坦然地接受着他对自己的夸赞。
      “晏儿,我晚上带你去骑马吧?”
      “晚上?晚上骑什么马呀?你不怕再遇到贼了?”
      “你忘了,之前到洛州的时候,我就说过要带你去骑马的,只不过后来没实现嘛,现在···正正好,夜里还吹风呢,正好把身上的汗珠子都清一清···”
      李昭晏刚开始还没听懂,直到崔璟郅说什么汗珠子,他才恍然明白了,原来是···
      “色鬼!”
      “宝贝···”
      崔璟郅那从小养成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正好对了李昭晏的胃口,即便嘴上再说着不要不要,但崔璟郅知道,他心里早就已经开始幻想了,说不定已经开始美滋滋的了呢。
      第一天启程,只行到扬州城外不到百里,他们趁着大家都忙于修整,趁乱就跑了出去。
      起初李昭晏还真以为崔璟郅要做些什么新奇有趣的事呢,所以去的路上就一直盯着他,一边玩味地打量着,一边在心里暗暗期待着。
      可走了好久,崔璟郅不仅没有要“动手”的意思,甚至连停都不打算停,直愣愣地拽着他就朝前走。
      “阿郅?”
      李昭晏有些不耐烦地叫住了他。
      “怎么了?”
      “不是骑马吗?”
      李昭晏有些心虚,更有些不好意思,所以问这话的时候,声音极其微小。
      “晏儿这是心急了?”
      这时候崔璟郅也没忘了火上浇油,再往他那红透了的脸色再添上一抹羞涩。
      “你骗我!”
      “我没骗你,马上就到了。”
      带着期待,李昭晏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他,跟在他身后,爬上了那片不大不小的山坡。
      冷冽的月光照映下来,再加上山间还未消散的雾气,他们仿佛置身于一片朦胧的旷野之中,前面还真有万马奔腾似的。
      “这···就是你说的,马?”
      “对呀,是不是比真的骑马好多了?”
      “一点也不好,就是刚刚来的那一会看着有些如梦似幻罢了,不过就是个破山头而已。”
      李昭晏抱怨的不是这个,而是崔璟郅竟然敢吊着自己的胃口,然后还如此戏耍自己!
      “晏儿是真生气了?”
      崔璟郅还好死不死地拿手在他眼跟前晃悠,可依旧没有换来李昭晏的半句好话。
      “好好好,我知道了,晏儿喜欢看的不是景,是我,对吧?”
      他半跪在李昭晏面前,像是哀求一般地,解下了自己的腰带,眼神也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正当此时,远处还真传来了阵阵马蹄声,李昭晏也立马收起了自己按捺不住的手,推开了崔璟郅,急切地看了过去。
      “糟了,阿郅,快跑!”
      转身那一刹那,李昭晏低眸的一瞬间,他却看着了仰着头坐在地上的崔璟郅,展露着笑脸,一点没有要逃命的意思。
      他也立马回过头去,看见的却是魁听博见,正骑着马,朝着他们挥舞着马鞭呢。
      “这是干什么?”
      “看戏呀,魁听说了,这一片有个山坳,里头有一片青草地,正好适合跑马。”
      “所以你就半夜带我来看他们俩跑马?”
      李昭晏嘴上说的的魁听他们,但眼神看向的,却是崔璟郅胸口处袒露的那片嫩白。这小子幸好没跟着他哥去什么燕州,不然肯定让那群糙老爷们儿给吃干净了!
      崔璟郅缓缓起身,系起了腰带,慢慢靠近李昭晏,在他耳边说道:“这就是那批从支然购进的军马,魁听骑的那匹,就是里头最好的,这些就是许安山的罪证。”
      “你找这个做什么?事情不是已经了结了吗?”
      崔璟郅双手托着他的脑袋,郑重其事地交代道:“回京以后,太后肯定会过问此事,要是将一切责任皆系于你身,我怕到时候你一个人会顶不住。太后毕竟是太后,她为你说话,你将来会好过很多的,但许安山这件事,难保不会让太后对你心生嫌隙。所以呀,我就叫魁听,一定要把这些马匹给找出来,一来呢,它们可以被带回京都,也算是一个直接可见的证据,二来,也算是你聊表忠心了,也免得我那个大外甥,天天挑刺一样的怀疑你。”
      李昭晏有些惊呆在了原地,他只看得见眼前这个人,一直在他跟前晃悠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什么,而且···而且自己好像哭了?
      “晏儿!晏儿?”
      “嗯?”
      李昭晏回过神来,被崔璟郅一把抱进了怀里。
      “是不是我自作主张,吓坏你了?”
      “没有,”李昭晏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我高兴,谢谢你为我做了这些。”
      “你放心吧,要是回京以后圣上和太子问起来,咱们是怎么把这些马匹调回京都的,你就说是我···”
      崔璟郅话说到一半,李昭晏就靠了过来,两人贴着鼻息,李昭晏笑着问道:“阿郅,你对我是真好吗?”
      “当然,至死不渝。”
      崔璟郅也有些意外,这样的话,竟然会从他一个浪荡子的嘴里说了出来,而且自己还没有丝毫的迟疑,只是在李昭晏这样问自己的时候,他就把心里想说的话给说了出来。
      李昭晏满足地笑了,靠了他的怀里,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跟崔璟郅耳语道,让他叫魁听他们快走,自己要不好意思了。
      崔璟郅也像是哄小孩一样,立马大声呵斥走了魁听他们,只留下了他们俩,立于山坡之上。
      “人走了,出来吧。”
      李昭晏还有些不服气呢,他这话那意思,好像是在说,自己有多见不得人似的。可刚抬起头来,眼前崔璟郅胸口的那一处凌乱之所,便再次吸引了他的注意···
      只不过相较于直来直去的热烈交流,他更想看到的是,李昭晏满脸都写着的,对自己的渴望,那是崔璟郅最最想要的东西,那种在意和满足,也是最让他着迷的东西。
      “晏儿,乖孩子从来不自己先动手哦···”
      崔璟郅一边教他,一边拿开了他那蠢蠢欲动的小手,将它环在了自己的腰后。
      李昭晏惊呆地望着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白的崔璟郅,口水都来不及咽,就被人给带入了一片草色之中···
      崔璟郅知道分寸,他更享受时时刻刻在这种分寸之上游走的乐趣,而现在,他最需要把握的分寸,正在自己身下拼命索取着,这一切的一切,也让他更加难以自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57章 完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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