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凭阁悦——墨氤寒与厉擎烈》戈一尘

14、月城曲池若弓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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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伊王叔听了厉擎风之转述，对这城楼改建之法，饶有兴趣，却仍是不放心，想知道提出此想法之匠人如何说。

　　“这弗伊王爷，对那城楼很是有执念，这也不让改，那也不让碰！也不知道，这小丫头，会不会被他为难哭？除非她自己先哭鼻子，令王爷心软，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旁人兴致勃勃地嚼着舌根，悉数被厉氏兄弟听入耳里了去。

　　“哭鼻子？”厉擎烈不禁哼笑，“怕是轮不到她了！他们是不晓得，墨氤寒那个胡编乱造之本事，谁见识了都得服气！就没有她圆不上的词儿！弗伊王叔不被她饶晕就不错了！”

　　“哦？”厉擎风双目一亮，故意摆出饶有兴趣之神态来，“改天我去会会她！”

　　“别了！”厉擎烈想起之前被墨氤寒所骗场景，面上不觉笑意微起，“你这‘月梁’与‘绰幕’都认不出之人，可搞不定她！”

　　“月什么？”厉擎风一头雾水地问道，随后便是坏笑，“如此异域之风甚浓之名，听着还怪好听的！怎么，你弟搞不定，你就搞得定？还是，你压根就不想你弟搞定！”

　　“搞定什么？你表演口技呢么？”厉擎烈拍了厉擎风之肩，早习惯他这口无遮拦之模样，“一看就没看给你的书！算了，反正你也不干她干的活儿！”

　　“她？谁？”厉擎风笑道，既是识破厉擎烈之心，哪肯住口，“叫得好生熟稔！你弟着实好奇，我哥对这新认识之匠人，是图人还是图匠呢？是图才还是图貌呢？”

　　“图人？你以为你哥有多风流倜傥，要谁便得谁么？墨氤寒行与不行，自然得看她之技艺，哪能看什么模样！”厉擎烈随口搪塞道，光顾着应付厉擎风，却是忽略，此言被她听进了耳里。

　　对厉擎烈之评价，墨氤寒很是在意。她于心里暗自同厉擎烈较起了劲来——

　　模样好不好，你说了不算，可技艺高不高，我定要你心服口服！

　　墨氤寒随厉擎烈去那城楼查看，细致测量，绘出初图。可是，关于战争攻守有关之需求，她不能单独做决定。厉擎烈便带了几位军内之人，对墨氤寒一同商议。

　　做了充分准备后，墨氤寒携带图纸，为弗伊王叔作以讲解。

　　“为尽可能地保留古城，我们把这外围之城墙，修得长些，大概呈一个弓型。”墨氤寒边画边道，像之前为厉氏兄弟演示时那般，几笔勾勒出一张简图，为弗伊王叔讲出修建之大致思路。

　　然后，她又展开一张详图，将箭楼之规制、城梯坡度等内容说得清清楚楚。

　　对于弗伊王叔所提问题，从城之构造，至砖石尺寸，皆回答得既明白透彻，又通俗易懂。

　　“那旧城墙真能留着吗？”弗伊王叔仍是担心，不住追问了去。

　　“那是自然！”墨氤寒信誓旦旦地应道，“只不过被包裹在新筑之瓮城之内，不作昔日守卫之用，为登楼赏景之用！”

　　“甚好！一切就按你说的办！”弗伊王爷终是点头，当即便做了决定，对厉氏兄弟道，“让她亲自弄！”

　　如此这般，墨氤寒便是接下了这个差事。

　　“这弗伊王叔，听我说之时，可没这么高兴！”厉擎风细品着弗伊王爷之神色，同厉擎烈叹道，“不知是觉得这法子好，还是觉着提出这法子之人好！哥，你说呢？”

　　“恐怕——皆好！”厉擎烈低低答道，担忧之心骤起。

　　“好像你也是！”厉擎风见厉擎烈面有忧色，狡黠而笑，“觉得她模样好，脑子也好！”

　　“你——”厉擎烈一时语塞，似有心虚，“一天不打趣你哥，就嘴痒！”

　　“不全是！是吧？”厉擎风又提起厉擎烈之前老话，调侃不停，“总之，就是不能全然否认！”

　　“我走之后，你好生关照她！”厉擎烈叮嘱厉擎风，“有她的消息，随时告诉我。”

　　“你舍得走？”厉擎风挠了挠眉心，戏谑道。

　　“舍不得！”厉擎烈无奈笑答，揉了揉额头，“离开你，没人跟我贫嘴！”

　　“别往你弟弟身上赖！咱可没惹你头疼！”厉擎风作出闪躲之姿，“谁害你头疼，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