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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发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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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逾白没多说,苏筱宜急忙让前台人员拿了冰袋给他冰敷。
“逾白哥哥,等会你就住6楼那个总统套房。”
男人手中拿着冰袋,心里还在想着其他事,没注意听。
“逾白哥哥,逾白哥哥……”
“嗯?”
苏筱宜脸色微变,和他挤坐一起,挽着手臂。
“我说,你等会住6楼总统套房。”
时逾白闻着她身上的刺鼻香水,打了个喷嚏。
“你换香水了?”
女生点点头,变的娇羞起来,扭扭咧咧。
“逾白哥哥怎么知道的,我都……”
“太刺鼻了。”
说着就抽开被挽着的手臂,站了起来,向旁边的服务人员说道:“帮我开间普通套房就行。”
服务人员微微一笑,“好的,先生。”
操作没一会,就递出张房卡,“这是您的房卡,右手边电梯上二楼,会有人带领寻找房号。”
苏筱宜根本插不进话,时逾白说了句谢谢就先朝电梯口走。
她转头狠狠朝前台人员瞪了一眼,“你等会可以去领工资,走人了。”
电梯内有专门戴着白色手套按楼层的工作人员,很久没来,他还有些不大适应。
……
桑榆晚静静的躺在莫斯妄怀里,好像只有纵欲过后,她才会表现出柔弱,温柔的那一面。
几番运动过后,汗已尽数打湿女人额前碎发,
他将她的碎发往两边顺了顺,露出光滑细腻的额头,整张脸蛋更加清晰,没有了过多修饰。
桑榆晚中英混血,鼻梁比一般人高很多,
但她有一双清澈,深邃的狐狸眼,
眼珠又偏浅,给人一种不好惹的第一印象。
还在里面,男人一直都没有拔出。
两人下半身还紧紧相贴,
他舍不得,就想这么待下去。
或者哪天两人同时死去的时候,他都想和她以这样的姿势葬在一起。
想法很变态,但如果是莫斯妄的话,那就不奇怪。
桑榆晚做噩梦了,回国这么久,还是头一回梦到苏绾儿。
她全身都是血液,没一处皮肤好的。
全身赤裸的站在一个类似地下室的暗阁里。
手脚还被绑着铁链,每往前走一步,都会哐当哐当响。
声音特别脆耳,在空荡的房间,特别清晰。
桑榆晚看着她,拼命的想去解救,
但好像有东西在阻挡,她紧闭着眼,不停的摇晃头,嘴里嘀咕,“苏……苏……不……”
“桑榆晚,桑榆晚。”
莫斯妄搂她在怀里,拍打脸庞。
他贴着额头感受体温,很烫。
不止额头,全身几乎都烫的吓人。
没有任何犹豫,男人就给她穿好衣服送往医院。
天还没怎么亮,为了减少没必要的一系列程序,他直接去的私人医院。
“医生医生,快快快!”
语气带着焦急,护士瞧着赶忙推来轮床。
桑榆晚被推着转到病房。
全程没一点苏醒迹象,好像那场噩梦一直缠绕着她。
医生用医用手电筒简单照看了眼睛和喉咙,“没什么事,就是简单的发烧。”
听着这话,莫斯妄悬着的心才松懈不少。
看着桑榆晚眉头紧蹙的样子,他又紧张的问起医生:“那她为什么感觉很痛苦的样子?”
医生一边写着病症单,一边回答:“发烧会引起病人大脑不清晰,从而想起一些放不下的事和人。”
这么一讲,他就大概明白。
“认识你这么久,我还是第二回看你如此焦急的反应。”
男人皱眉,“很稀奇?”
他写完最后一笔,递给护士,笑着拍了拍莫斯妄肩膀。
“何止稀奇。”
“那第一次,什么时候?”
他装样回忆了下,“三年前,你飙车赶去国际机场。”
“当时你被爸关了一周禁闭,一出来你就急急忙忙赶往机场,真不知道当时什么事让你急成那样。”
“是吗?不太记得了。”
“不过话说,你这么混的人,今天为一女人焦急成这样,不太像你莫斯妄的风格呀!”
他故意调侃,“莫大少爷不会渣男转性,一心从良了吧!”
莫斯妄不想过多解释,毕竟他在外的形象确实渣。
一年365天,300多天都能拍到他在娱乐场所。
“爸明天晚上的航班,记得回趟老宅。”
他的注意力此时正在桑榆晚身上,护士扎了几针,都没扎准,弄的好端端的手背上三四个针眼。
“你会不会?”
莫斯妄转头对着男人,“你TM就不能派点靠谱的人?”
他摊手,表示无辜,“我不负责护士部。”
“换人。”
“我来我来,这行吧!”
没说话,他一直在压抑怒火。
按平常的暴脾气,早TM直接发泄出来了。
主动让出位置,男人走近轻轻松松就扎进血管,顺便还调节了一下输液管。
“不要那么紧张,就简单发烧,输完这两瓶就没事。”
莫斯妄还是没说话,眼神一直在女人身上停留。
“真喜欢上了?”
很烦,直接不耐烦的推着他往病房外赶。
“诶,好歹我……”
砰——
门绝情的被闭上。
一瓶药水下去,体温没刚开始那么高了。
已经在慢慢降温,莫斯妄担忧的心,这才真正放下。
他之所以会如此焦急,是因为桑榆晚以前在福利院发高烧,差点烧得大脑坏死。
福利院的院长不是什么好人,经常对她们不是拳打脚踢,就是克扣饭食。
她比较淘气,经常为了不被领养户看中,故意耍点手段。
惹的院长更加对她怨气冲天,从头到脚挑毛病。
院里的孩子被苛待怕了,都不敢当出头鸟。
记得当时,莫斯妄进来的时候,他其实也挺看不惯桑榆晚的。
觉得她是爱装逼,故意当这只出头鸟。
但后来有次,他偷摸爬墙逃跑,好巧不巧被她看到。
他以为她会去告状,毕竟之前没少发生冲突。
可桑榆晚没有,反倒给他指了条直接能出去的路。
“每天下午4点,饭堂阿姨会从后门出去买菜,她时常会忘记锁门……”
“你怎么不去?”
话说的很明白,她觉得他也大概明白。
直接就转身离开,莫斯妄跳下拦住。
“你这么好心?”
桑榆晚与他直视,“不是所有人都那么坏。”
这句话,让他有些失神。
“这墙我翻过,跳下去500米处有条专门吃肉的狼狗。”
“它的前端两颗虎牙特别尖锐,咬伤皮肤就会出血。”
莫斯妄还是不太相信,“你被咬过?”
“没有!”
“咬的哪里?”
她没说话,下意识将右手往身后藏了藏。
莫斯妄撇嘴一笑,拉过手,把衣袖往上卷起。
大大小小的伤口都有,已经看不出哪些是旧的。
“擅自逃跑的下场很严重,别……”
“你去哪儿?”
莫斯妄没说话,眼神变得深沉。
转身就往墙上一翻,没有任何犹豫就往下一跳。
很快,一阵一阵狗声传来;
“汪汪汪汪。”
“莫斯妄,都说了……”
话还没有说完,狗声逐渐变小,直至安静。
她疑惑,小声询问,“莫斯妄,莫斯妄。”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她既好奇又担心,也翻攀爬上,
眼见他拖着大型狼狗的尸体用力往前一甩,他脸上,手上都沾满血迹。
分不清是谁的,但清晰可见狼狗的肚子上插着把小刀,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下。
桑榆晚不可置信,“你……你……”
莫斯妄抬头看着她,伸手。
“桑榆晚,跳下来,我带你离开。”
从来没有人对她这样说过,内心开始波涛汹涌的变换。
他见没反应,以为是她觉得自己手有血迹,太脏。
还专门往卫衣上擦了擦,在一次朝她伸出。
“我擦了,不脏。”
桑榆晚退缩了,往后转身,跳下离开。
没留下任何一句话。